情深之可雲她老娘

第11章

第 11 章

剛過元宵，玉真就收到了來自商務印書館的信件，寫信人還是負責她這塊事務的李先生。信中明确表示，因為一二八事件，商務印書館完全無法運轉，玉真手頭上的翻譯暫時不必發送到印書館，以後恢複後在做進一步聯系。

得了，這下子是真的失業了。不過玉真到也不怎麽苦惱。可雲的肚子需要照看，李正德的生意還沒有走上正軌，她得幫忙開導和提供建議，她也有忙的呢！不過，這一次玉真改變方向了。中國的英文報紙不多，玉真想着，發一些小說去報社試試，碰碰運氣吧。挑來挑去，玉真最後敲定了當時中國最有影響力的英文報紙——《字林西報》，它的文化版塊還是在刊登小說的。

玉真的想法，是把曾經看過的英美大片，尤其是好萊塢大片寫成小說刊登出來。

沒法子，她就對這個熟悉。當時為了學純正的英語口語和練習聽力，玉真是可這勁兒的看電影。一部電影至少都會看十來遍。對于這些，太熟悉了。

“正德回來了啊，來，洗洗手，暖一暖，馬上開飯了。”這天傍晚李正德回來，玉真習慣性的去打熱水給他洗漱。這還是玉真過來了後讓李正德養成的習慣，她讨厭髒兮兮的男人，尤其這個男人現在還是自己的。

農村的土竈有個好處，随時有熱水用，精明的老百姓會在土竈常用的一口鍋旁安置一個頂罐，說來這東西是嵌入土竈裏的一個如同水桶一般的東西，通常都是鐵質，在竈孔裏燒火的時候，火會附帶的讓放置在旁邊的頂罐受熱。洗臉什麽的，通常都直接從裏邊舀水了。這避免了頻繁的洗鍋子。尤其，土竈的鍋裏，常常有些油，在沒有洗潔精的年代，通常是不怎麽洗得幹淨的。

想一想，如果你的洗臉水上面飄着一層油是什麽概念？這是玉真最讨厭農村土竈的一個地方。好在有頂罐，省了不少麻煩。

“可雲，歇一歇，吃飯了，你爸回來了。”可雲每天乖乖地複習功課，玉真什麽都不讓她幹。

“嗯，來了，媽，今晚有些什麽好吃的？”玉真的手藝其實不錯的，現代她都是自己開夥。

“有你愛吃的紅燒排骨，有你爸愛吃的東北亂炖。”玉真笑着說道，自己的廚藝有人捧場，還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我就知道，媽最好了，爸，媽可是時時都惦記您呢！”可雲跟玉真相處久了，玉真又常常開導她，現在的可雲活潑了很多，像個十五歲的少女了。

“你這丫頭，爸媽也打趣？真是……”李正德有些不好意思，這感覺以前從來沒有過。以前可雲都不會說這些吧，玉真就更不會說了。

“哪裏是打趣？媽都記得您吃啥呢，可不就是惦記您嗎？不過媽，怎麽都是我和爸愛吃的？您喜歡的水煮魚怎麽沒錯？”可雲倒是會心疼人。

“咱們就一家吃飯，兩葷兩素一湯就夠了，做那麽多吃的完嗎？再說了，你肚子裏有寶寶呢，不能吃太過辛辣的東西。”可雲最近被玉真把胃給養叼了，也成了一個香香嘴。

“哦，知道了，媽。”可雲一聽，有些恹恹的。其實媽做的菜都好吃，可是，最近的菜都偏向清淡，少油少鹽，辣椒什麽的也都不放。唉，吃起來胃口都不好了。

“對啊，聽你媽的沒錯。你這丫頭，不能老想着吃。”可雲進來的狀況李正德還是知道的，其實從有了身孕開始，可雲就變得能吃了，現在還成天喊餓，老想吃味道重的東西。可玉真偏偏不準，許多吃食都被反駁了。

吃晚飯收拾好，天已經快黑了。玉真拉着可雲散了散步，就打發可雲回去休息。

冬天黑得早，夜，長着呢！

“正德，生意是不是不好？你怎麽沒精打采的？”今天李正德回來得精神氣不對。

“你看出來了？唉，現在才知道，這生意真不好做，今天居然碰上人收保護費了。瞧瞧，這一個小鎮，多大點兒呀，居然又混混跑來收保護費，我旁邊的人還都給了，哼，當時我都想擱攤子。先打得他們滿地找牙再說，瞧他們那嚣張勁兒！想當初我跟着司令大人……”李正德說道這裏，忽然停住了。

玉真懶得跟他計較，這人似乎跟他的司令大人一樣，很喜歡回憶曾經的輝煌呢！都是些老黃歷了，居然還挂嘴邊。不過，想來這李正德是真的被氣到了。想一想人家一個一軍司令身邊的紅人，曾經也算是威風八面的人，現在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吧。

好在他打住了，沒有說下去，不然玉真不曉得自己是不會會喉他。人哪有沉迷于過去的道理？

“這是常事，要不古人常說官商勾結比比皆是呢？商人絕對得給這當官的奉獻許多錢呢！這只是羊毛出在羊身上的事，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錢。好在，賄賂了官員，地痞流氓什麽的就不會找茬了。你呀，慢慢來吧。現在做的也是小生意，跟官員都談不上接觸，混混要收給了就是。咱們在這兒人生地不熟的，你以為你跟他們對着來你能讨得到好去？指不定人家哪天就尾随在你身後，跑到咱們住的這地兒一把火把房子給燒了呢！到時候你就是找警察人家也不買賬，不都說官匪一家親嗎？所以啊，受着吧，吃虧是福。”玉真其實只是想殺一殺這李正德銳氣，不然他還會以為自己是跟着陸振華那家夥混的，威風八面的人物呢！這樣他才知道什麽是日子，什麽是生活。

“曉得了，我這不是也給了嗎？”李正德說得有些咬牙切齒。得，還是一憤青。嗯，就是憤青，三十來歲算不得老人啊。

“嗯，沒事兒，咱們住這兒只是暫時的，以後回上海了，咱們慢慢經營。”玉真說着好聽的話。

“這倒是。”李正德嘴上說着，可心裏卻明白，上海那不是混混，是□□了。什麽青幫洪幫，他一個剛到上海沒多久的人都知道，所以，對于玉真的話他還真不放在心上，不過，玉真的好意他還是心領了。李正德現在後悔死了，要是當初他跟司令在東北的時候，開寫鋪子賺些銀錢，現在也不會那麽窘迫了。那個時候，可沒人敢去收司令大人的保護費呢！

“好了，正德，咱們睡吧，很晚了。”玉真說着就爬到李正德身上，解他的衣服去，您還別說，這兵蛋子身材就是不錯，比她前夫偉岸多了，摸起來也舒服。玉真前世就是個經歷過魚水之歡的人，對于欲望，曾經壓抑過，那個時候離婚了，也沒有想過去找他人結婚，更沒想過找什麽炮友。現在有了男人不用，那時傻子。

“真真想我了是吧？真真現在真好。”不知怎麽的，來上海後，呃，不對，是被王雪琴趕出家門後，會勾引他了，床上也熱情多了，還會反攻他。這些他以前從來沒有想象過，那時的他，覺得床上男人是絕對的主導。可現在真真這樣，他反而覺得更加有滋味。李正德不去管玉真解他衣服的手，自己也跟着脫玉真的衣服去。

“瞧你個死樣，哼！”肉麻死了，一到床上就會叫她真真，呃……，這話挺熟的。她曾經的男友，後來的前夫，也是這樣。

“我這樣真真最喜歡不是嗎？”聲音裏透着沙啞，魅惑，尤其對于現在有着欲望的玉真來說。李正德一個挺身，沖向那讓他越發沉迷的快樂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