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挺正常一男的
第32章 .“挺正常一男的。”
陳邺掩唇笑了下,左手手掌壓在她身上,推開門,兩人進去後又順手關上。吳星剛想說話,身體就被壓到了門後,他身上的溫度和肉體的觸感穿透單薄的夏衣,過渡到吳星的肌膚上。
她仰頭接住他急促落下來的吻,陳邺右手握着她腰肢,手指探到衣服的下擺伸進去,捏着她腰側的軟肉。
狂風驟雨般,他一開始動作并不溫和,像是在表達對長久分離的不甘和重逢的喜悅。情緒交織,接吻的動作也毫無技巧,只是把她往自己的身體裏揉。
等那股勁過去了,他動作柔軟下來,在她唇瓣上一點點描摹,放在腰上的手也開始移動,順着腰線一寸寸往上,爬到頂峰。
吳星好久沒有過這樣親密的接觸,身體異常敏感,喉間溢出呻吟,她推伏在她身前的男人:“你沒洗澡,別咬了......啊...”
陳邺埋在吳星脖頸裏的腦袋擡起,眼神裏混雜着欲望和不解:“你背上那個胎記呢?”
吳星摸了摸脖子:“去掉了。”
陳邺手從她衣服裏面取出來,“為什麽要去掉?”
吳星:“不好看。”
陳邺咬了下唇,一臉無奈:“不好看?說的好像你自己能看見一樣。”
吳星不理解他糾結這事幹嘛:“別人能看見。”
陳邺看她:“別人要覺得你鼻子不好看,你還能削掉怎麽着?”
吳星皺眉:“你在混淆事情的輕重,還有你為什麽要糾結這件事啊,我想穿裙子好看點就去掉了,又不是什麽大事。”
他在意的點也莫名其妙。
陳邺伸手在她後背去過胎記的淺色印痕上摸了摸,“我氣的不單是這件事,你幹嘛總要在意別人的眼光,”他嘆氣,看見吳星眼睫垂下去,又不忍,話音變軟:“好了,我說話太大聲了,我先給你道歉。但我真的覺得你現在需要把自己的感受放在第一位好嗎?”
她不懂拒絕別人的請求,有時候不順路也要幫班裏同學取個快遞,他們在一起後陳邺碰上這種事會直說不方便,但是吳星就害怕破壞同學關系。
她太害怕把什麽搞砸了,不管是人際關系還是學業,一點點把自己逼到角落。
這樣他只會心疼。
吳星拽着他衣服的下擺,擡眸:“我知道了,你讓我慢慢改好嗎?”
陳邺雙手在她臉頰上扯了下:“臉皮厚點。”
“嗯,”吳星用力點頭,“你不洗澡我不要你。”
陳邺仰頭笑了下,又在她唇角啄了下:“等着。”
吳星傍晚乘着人少洗的澡,這會她想把晚上采訪的錄音文件敲出來,但筆記本剛接上電,打開文檔還沒聽幾句話,陳邺已經邊擦頭發邊進來了。
他把毛巾扔到小桌上,自己坐到床邊,手伸過去将吳星拉起,順勢抱坐到自己腿上,按住她後腦勺,不由分說就親了上去,他身上水分沒有徹底風幹,帶着淡淡的涼意,在夏日的夜晚恰到好處。
空氣越來越稀薄,陳邺咬她唇,喘息聲越來越重,問她:“想沒想我?”
吳星臉瞬間透紅,伸手捂住他眼睛:“你別看着我。”
“不想?”陳邺故意逗她。
吳星被他磨得要瘋了,嘴裏別扭道:“想了,很想很想好吧!”
陳邺又貼上去:“有點誠意好麽?”他握住吳星的手往後盤在他腰上,“抱緊我。”
吳星趴在他肩頭,腦袋已經變得暈乎乎了。嘴裏嗯啊應着,手在他背後掀起他衣服摟抱着他腰。
陳邺這幾年全靠自己手動擋,現在看着喜歡的人就在身下,心裏跟蕩着一條小溪似的,說不出的澎湃。
他剛要準備進一步動作,吳星忽然按住他手,尴尬道:“沒有套子。”
陳邺起身撿起扔在床尾的褲子,從褲兜裏摸出錢包,他錢夾的內層放着兩個,看吳星眼神探究,他解釋:“不是我買的,別人順手塞的。”
确實不是他買的,陳凜加那晚碰見他和吳星一起回去,第二天就給他賽了兩個,說:“別搞出人命。”他絕不是在為吳星考慮,而是不希望自己的弟弟被一個沒有任何身份背景的女人纏住,一輩子蹉跎在對方身上。
吳星不相信:“你就篤定我會跟你......這樣......”她臉越來越燒。
陳邺撕開包裝,套上,唇瓣又壓下來,聲音暗啞:“跟你滾上床,那不遲早的事。”要是抛開他那點被爺爺奶奶嬌慣的小性子,他這人最會看人臉色了,就看他願不願意看。
見面後,吳星什麽時候對他态度變了,他還是能感知到的。
陳邺不是個耽于享受的人,大學戀愛的時候剛開始她們也僅限于親親抱抱,頂多有時候情難自禁摸一摸。
他也從沒提過到外面開房的事,更沒有故意在外出的時候強留吳星。
他們第一次是大二結束那年暑假去海參崴的時候發生的。西伯利亞鐵路的起點,城北的車道十分擁擠,市場裏經營着店鋪的商販操着漢語口音。
晚上他們住在一家中國人開的酒店,從窗戶望出去可以看見俄羅斯島橋。那次他們定的是一個标間,老板留着一點山羊胡,興沖沖看着陳邺問:“要不要給你們換成大床房,不加錢。”
陳邺說:“謝謝,不用了。”
老板一臉都是男人,我懂你的意思,繼續勸:“比标間大,床還舒服,看你們是同胞才給你們換的。”
陳邺堅持:“真不用。”
老板迷惑了:“她是你妹妹?”
陳邺眼角瞟了下吳星,擠出一個字:“嗯。”
回到房間吳星差點笑岔氣,直到兩人輪流洗完澡各自躺在床上,陳邺都沒有動作。山城夜晚的溫度不比白天,吳星主動過去跟他擠在一張床上。
她對陳邺那東西好奇死了,每次兩人抱着接吻的時候都能感覺到,撓得她心癢癢。
陳邺也沒忍住,壓着她啃了會,還說了句男人在床上最不能相信的話:“吳星,我們要一輩子在一起。”
吳星生澀地環住他脖頸,吻着他的唇。兩人都沒經驗,摸索好一會才完成第一步。吳星體會到了網上說的被劈裂的感覺,她眼淚控制不住從眼角滑下來。
陳邺瞬間慌了,跟吳星拉開點距離抹掉她眼角的水漬,安撫:“弄疼你了...對不起,我不弄了。”
第一天晚上陳邺說什麽也不做了,吳星也有點吓着,兩人直挺挺躺在床上,絮絮叨叨說了些話,第二天去金角灣看穆拉維約夫雕像的時候兩人都頂着黑眼圈。
晚上再回到酒店,洗完很有默契地躺到了一張床上,親親抱抱來了感覺,陳邺依舊有所顧忌,但吳星那天就跟個磨人的小妖精一樣,異常黏人,陳邺最後投降,完整做了一次。
那之後,就是一發不可收拾。
吳星臉埋在他胸前,手指摳着他背:“你別說了。”
陳邺手上的動作一刻都沒停,他低笑了聲:“是不該說了,浪費時間。”
他俯身默默耕耘,吳星手扒着他腰,頭頂的白熾燈發散出的光被陳邺擋去大半,剩下的透過她眼睑,在她腦袋裏映射出一抹白。燈光的嗡嗡聲和兩人交替不斷的喘息、壓抑地低吟又共振着她腦海裏的那抹白,讓它綻開。
結束後,陳邺将套子用紙包住扔進垃圾桶,他又給兩人清理了下才躺下,胳膊熟稔地伸到吳星腦袋底下将她摟抱住。
吳星累得全身脫力,也顧不上熱,由他抱着,問:“假如我分手後跟其他人談過也睡過,你會不會介意?”
“沒有假如,”陳邺拍了拍她背,“困了就睡。”
吳星不要,她今天是困了,感覺累夠了能踏踏實實睡個好覺,但就是想跟他再說說話,“你說說看?”
陳邺默了幾秒,他說:“情感上我肯定有點難受,希望你跟我一樣,在我們分開這段時間沒有其他人。但你要真有,講實話,我也能克服。人的占有欲,像一種延遲滿足,以前沒得到的瘋狂彌補自己,如果我克服不了那也是我自己的問題,我對忠誠的理解是我們關系的存續期裏彼此是唯一的。如果你做到了這一點,那就不必抱疚。”
吳星眼皮擡了擡:“挺正常一男的。”
陳邺捏了捏她鼻子:“我在你心裏就挺正常一男的?”
“嗯。”吳星感覺屁股後面東西,“你覺得那什麽......就性生活重要嗎?”
陳邺把她臉掰過來,目光炯炯:“你這腦瓜子裏裝的什麽?”他敲了敲吳星的腦袋,“這東西怎麽說,輔助劑的作用,臭味相投的兩人這方面和諧了那肯定有好處,比如我們兩。”
吳星身體往下滑,錯開和陳邺之間緊貼着的部位,用被子蒙住大半張臉,笑嘻嘻:“誰說我們兩和諧了?”
陳邺拽着被子,問:“你不爽你叫什麽?”
“配合你演出,”吳星笑得胸顫,“你一點服務精神都沒有。”
陳邺忍不住了,把人撈上來,在她耳邊慢悠悠道:“嫌我花樣少?”
吳星感覺到危險,想逃已經來不及了,被陳邺又拉着做了一次才罷手。她感覺自己是昏過去的,一夜無夢,第二天醒來,腿心火辣辣的,屁股瓣仿佛不是自己的。
陳邺早上被一個電話叫醒,這會人已經不在屋裏。吳星下床,姿勢有點別扭,她打開房門想去洗手間,擡頭就看見陳邺門口站着一個打扮精致的女人擡手敲門。
看着年紀跟江楠差不多,但是氣質截然不同。門口的女人頭發盤起來,帶着白色的珍珠耳環,插在褲兜裏的手上挂着一個手包。
氣場很強,吳星一哆嗦,背瞬間都挺直了,還是對方先開口:“你好,我是陳邺的媽媽。”
吳星腦子像是被澱粉糊住了,轉不動,機械開口:“阿姨您好,我是他鄰居。”她打了個嗝,修改身份,“也是他大學同學。”
程景紅想笑,忍住了:“他在嗎?”
吳星想也沒想,話滾珠子般冒出來:“不在,早上有人打電話把他叫走了。”她又打了個嗝,早晨的涼氣直往肚子裏灌,臉卻越來越燙。
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話有毛病,剛想解釋,陳邺從下面急匆匆跑上來,拉住他媽就往邊上拽:“你來打聲招呼呀!”
“你也應該跟我打聲招呼。”程景紅好整以暇看着兒子。
陳邺把她往樓梯口推:“行了,你先回,我空了再跟你解釋。”
程景紅不滿:“你爸給你通風報信的?”
陳邺搖頭:“別忘了你還有一個愛叛變的女兒。”收買陳含對他來說簡直易如反掌。
程景紅跟吳星打了招呼便下樓,吳星緩過神來,覺得好囧。估計陳邺媽媽對她的初印象很差,但她沒想到的是,那天她還見到了一個更意料之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