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要哈基米嗎?被雷劈過的那種
第7章 要哈基米嗎?被雷劈過的那種
只是她走啊走啊走,走到了外面的草坪小道上。
擡頭望了望頭上湛藍的天空,她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她好像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思索幾秒,默默蹲下拔草。
不慌,容她拔幾根草想一想。
所幸,在那塊草坪即将被拔禿的時候,醫院的廣播響了。
“池歲小朋友,池歲小朋友,請聽到廣播後迅速趕來分診一樓櫃臺,你的家長正在這裏等你。”
廣播播了一遍又一遍,她口中的池歲小朋友正在飛速前往。
池歲遠遠就看到人群裏那道鶴立雞群的身影,一臉歡喜的撲進了他懷裏。
季驚秋被撲的後退了一步,低頭看着懷裏的小姑娘,握住她的肩膀輕輕推開,臉上的冷意淡了幾分。
“跑哪兒去了?”
“迷路了。”
聞言,季驚秋無言以對。
盯着她看了幾秒,無奈抿了抿唇,拍拍池歲的腦袋,在一群注視中,若無其事的牽着她走了。
站在後面的禹澤收拾好複雜的心情跟上。
季驚秋帶着小尾巴走了,留下一群好奇又羨慕的護士小姐姐。
只有做廣播的那位小姐姐表情震驚且麻木。
當時季驚秋來找她廣播說小孩兒丢了,她就天真的真的以為是小小一個的哈基米。
結果你給我說是跟我差不多大的“小朋友”。
“潇潇,潇潇,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他好帥啊。”
“只有我好奇那個女生跟他什麽關系嗎?”
“潇潇快說說,他都跟你說了什麽。”
潇潇露出莫得感情的微笑。
我說那是他的哈基米,你們信嗎?
季驚秋牽着他的哈基米回到了周景閑辦公室。
裏面站着滿臉心虛的周景閑,看都不敢看一眼季驚秋。
誰懂啊,得知他把小姑娘弄丢了,他差點被兄弟的眼神刀死。
辦公室裏除了周景閑還有兩位慈眉善目的老人,穿着白大褂,笑眯眯的一身功德。
原來是周景閑拿到了池歲的檢查報告,報告顯示她顱內一切正常,又想到她的不正常言論。
于是請來了精神科的張教授和心理學科的李主任來幫她看看。
池歲不明所以的被摁在病床上檢查詢問。
檢查完後,兩位老醫生嘀嘀咕咕半天,給出的結論是。
“小姑娘應該是得了創傷應激失憶症,有時會伴随着幻覺和幻聽的出現。”
竟然是失憶,季驚秋皺了皺眉,“能治嗎?”
“她腦中沒有血塊,只能等她自己慢慢想起來。”
“孩子,最近有沒有發生車禍或者腦袋被撞的事啊?”李主任耐心詢問。
池歲搖頭,“沒有。”
李主任正想問下一句,就聽到小姑娘風輕雲淡的說,“被雷劈過算不算?”
衆人:(ΩДΩ)被雷、雷劈?
“孩子,苦了你了。”張教授慈愛地拍拍池歲的肩。
怪不得明明只是失憶了卻看上去有點傻,原來是被雷劈過。
一時間,房間內的衆人看她的眼神充滿了憐憫。
最後,季驚秋帶着被雷劈失憶的小朋友離開了醫院。
車上,池歲把沉默不語的男人看了看,湊上前小聲問,“不切腦子了?”
“不切了。”季驚秋點頭。
“難道是沒得治了?”池歲驚恐。
怎麽辦,她還想長腦子呢。
池歲的話引得前面的禹澤看了一眼後視鏡,表情一言難盡中帶着點同情。
“你還記得你的家人嗎?”季驚秋不答反問。
池歲搖頭。
“一點不記得了?”
“嗯。”
季驚秋沒再說話,只是摸摸小姑娘的腦袋,眼神更加溫柔慈愛。
失憶的小奶龍得更精細的照顧才行。
在奇奇怪怪的氛圍下,季驚秋帶池歲去了飯店,一折騰到了午餐時間。
包廂裏,看着滿桌的美食,池歲寶寶的眼淚不争氣的從嘴角流了下來。
伸出去的手被正在接電話的季驚秋握住。
“飯前要洗手。”
季驚秋準備挂掉電話帶她去洗手,池歲大寶貝表示自己可以,轉身就跑出了包廂。
季驚秋都沒喊住。
他想說包廂裏有洗手間。
站在洗手池前搓手手的時候,從衛生間裏走出來一位打扮的風情萬種的女人,拿出口紅在鏡子前補妝。
池歲從鏡子裏多看了她兩眼。
不為別的,只因為她竟然戴着墨鏡補妝。
是怕八十瓦的燈泡灼傷她兩百度的眼睛嗎?
注意到池歲的視線,女人傲慢地瞥了她一眼,不屑嗤笑。
“宋記什麽時候門檻這麽低了,怎麽什麽人都放進來。”
“別以為混進來就能和我裝偶遇,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一臉窮酸相。”
似乎覺得多看一眼池歲都是對自己的侮辱,女人陰陽怪氣完就收起口紅。
炫耀般拿起香奶奶包包一百八十度旋轉,扭着水蛇腰轉身就走。
池歲張了張嘴,喊住她,“等等……”
女人回頭看她,寬大的墨鏡遮了她半張臉,一臉不悅傲慢。
直接拿鼻孔看人。
“不簽名不拍照,再靠近小心我告你騷擾。”
池歲沉默了兩秒,指着對方暴露在空氣中白花花的屁股,真誠說道。
“我想說,你裙子紮褲子裏了。”
寶寶就不明白了,哔哔半天她難道不覺得屁股涼飕飕嗎?
剛說完,對面衛生間裏就走出來一位男士,下意識轉頭看去。
空氣安靜了幾秒,傳來女人驚慌失措的尖叫聲以及男人被辣眼睛而飄出的國粹。
女人連忙把不小心紮進內褲的裙擺拉出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沒了剛剛的嚣張。
捏緊拳頭氣的發抖。
“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說出去,你就死定了。”
“說什麽?說你屁股上有顆痣嗎?”
“你……”
池歲無辜的歪歪頭,甩甩手上的水珠轉身回去。
她餓了。
路過女人時還能感受到她怨毒的眼神。
真是奇奇怪怪。
ε=(′ο`*)))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