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
獨家試愛(22 )
她還保守這個秘密的時候,毛毛大嘴巴又把她新發現告訴葉麥,毛毛說:阿麥,完蛋了,我發現徐子建簡直是精英中的精英啊!葉麥不明就裏,問什麽是精英中的精英?毛毛擺譜,就是不說。葉麥心底有底,也不追問。
其實,那天去廣電時,她對他深層認知是:徐子建建樹頗豐,年紀輕輕能坐到那個位置,令人嫉妒之餘,同時讓人羨慕,想想她,照樣拼死拼活,不過是混了個小小職務。
那天中午,她跟同事一起吃飯,接到夏優靜電話,她興奮地說:“阿麥,你知道我跟誰相親嗎?”
葉麥一愣:“誰?”
“何飙。”
葉麥差點沒掉下巴,傻傻地問:“優優,你确定你視力沒問題嗎?”
生活圈子就這丁點大,或是說工作後,生活圈子越發窄小,介于這個原因,大多交涉男性朋友,多是以相親形勢進行。而夏優靜大多數相親對象,都是葉媽媽從中作梗,想必這一次也不例外。葉媽媽肯定認為,把徐子建這棵樹塞到她這裏,她這棵小草肯定乖乖從了。
晚上下班回家,見到何飙時,她怒氣沖沖給他定罪:“阿飙,你喜新厭舊。”
何飙不明就裏,但确定自己是冤枉的,葉麥不管他冤不冤,噼裏啪啦一頓訓斥。開始還雲裏霧裏,聽到後面也明白事情始末,耐性解釋。葉麥按着眉心往家裏走,葉媽媽不把他們折騰夠嗆,不把他們打包出去,是不會善罷甘休。
然而,更郁悶的事情等着她,晚上洗澡時,她把換下來的內衣內褲放在籃子裏,準備放周末一起洗,可她剛回房塗抹護膚品,貼了一次性面膜貼,從卧房出來。外婆見她臉貼着面膜跟鬼一樣,吓了一跳,這一吓不打緊,跌了一跤。虧好跌倒在沙發裏,不然她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終于安撫外婆,面膜貼忍痛丢到垃圾桶裏,去浴室拿換下的衣服,發現她的內衣內褲跟外婆的衣服放到大盆裏。她瞪了很久,确定視力無誤後,很崩潰地翻出來,一堆黑乎乎的顏色褪到她粉色的內衣上。
本想跟外婆談談,見外婆已睡下,她又是一夜無眠。今天是周五,不過一如以往,忙到手腳并用。忙到八點,又被通知周六加班,回到家,葉媽媽見她劈頭就說:“又去哪瘋了?自己的衣服不知道洗嗎?你外婆多大年紀了……”
葉媽媽沒說完,葉麥本想反駁,但她是真累的不行,不想跟她無理取鬧。這個晚上,她一口飯都沒吃,一早起來就去加班。早上也是忙得沒空吃早餐,到中午時胃抗議,她堅強的身體又一次垮下。
這次賀文飛恰好來公司,後來她才知道,賀文飛原來是本公司人力部的一把手,害他以為人家是閑來無事到處晃悠,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賀文飛充當免費司機,送她到省人民醫院,夏優靜趕來到時,她已從急症室出來,被診斷急性腸炎。夏優靜劈頭就罵,葉麥昏昏沉沉,沒力氣辯駁,因為藥性關系,她睡了很長時間,等醒來時,天色已暗,房裏沒其他人。盯着輸液管的液體一滴滴進入血管裏,鼻子一酸,眼淚就掉了下來。
躺的渾身酸麻,她想掙紮起來,病房門被推開,徐子建進來見她醒來,有些緊張:“阿麥,哪裏不舒服?”
葉麥努力擠出一抹不是很難看的笑容,幹澀地說:“你怎麽來了啊?”
徐子建皺眉頭,若不是賀文飛給他電話,她是不是打算就這樣算了?雖很想找她算賬,而床上的人兒,他堅硬的心一次次軟化。給她身後墊了幾個枕頭,讓她斜靠着,葉麥安靜看他做着一切,等他坐下來時,她問:“你不忙嗎?”
“再忙也比不過你。”
葉麥有點不适應這個轉變,貌似他們已成事實,不過,她還想抵死掙紮一番,徐子建出現時,她還是小小感動了一把,聽了這話後,心情極度複雜。忽然想起昏睡前,夏優靜劈頭罵她的情景,弱弱地問:“哎,徐子建,你說我是不是特矯情啊?”
“怎麽?”
葉麥歷數自己生病的經歷,聲音越說越小,幾乎是低不可聞。徐子建無奈搖頭,把住她的手,
肯定。見葉麥臉色陰了陰,徐子建好笑:“你想我說什麽?贊同你的做法嗎?”
葉麥灰敗,這男人誠實的讓她汗顏,但能不能給她留點面子啊。還想從他這裏讨點安慰,沒想到是雪上加霜,于是她又明白一個道理,凡事都要留個底,能騙則騙。
也不知道葉媽媽從哪裏得知她入院,風風火火沖進來,見到徐子建也在,本是要教訓她,轉變為對徐子建噓寒問暖。葉麥瞪着眼,不可思議看着兩人熟絡的她倒成了局外人。最後忍無可忍:“媽……”
葉媽媽終于把心思放到她身上,但是這心思讓她吃不消,劈頭一頓訓。葉媽媽坐了一會兒就走了,走時還特地交代徐子建,這既成事實證據切着,讓人無從辯解。在醫院呆了到十點,挂完鹽水,徐子建把她送回家。還沒到家,葉麥想到外婆,就讓徐子建送她去酒店。
徐子建疑慮,葉麥想找個圓滑的理由,結果發現,每個借口都被自己否認。徐子建似是理解,竟然帶她回家,葉麥想死的心都有了,坐在他家裏的沙發裏,看他裏裏外外的忙碌,忍不住問:“你帶女性朋友回來,你家人不反對嗎?”
徐子建從廚房出來,她忍不住問。他坐下來,看她一樣:“我一個人住,再說,你不是女性朋友,你是我女朋友。”
沒一會,徐子建端來一碗清湯皺,葉麥微微皺眉,很不理解:“這個能吃嗎?”
“腸炎要吃清淡的東西。”
葉麥端着碗,一點食欲也沒有,不過還是挺感動,這年頭會做飯的男人少得可憐,單會做飯的女人也不多。喝了一口,味道不賴,她心虛地說:“我外婆來跟我們一起住。”
“然後呢?”徐子建靠在沙發上,看着新聞聯播。
“然後,生活習慣千差萬別。”她低頭喝着,徐子建看着她,順順她的頭發,給她傳授經驗:“想不想聽聽我的經驗?”
葉麥驚訝,難道他也深受其害?這一會,心間升起一股同是天涯淪落人的錯覺,不過徐子建下一句話,讓她無地自容。徐子建說:“你可以左耳進右耳出。”
“會不會不尊敬他們?”葉麥驚訝。
徐子建笑了笑,順便邀請:“搬來跟我一起住吧。”
葉麥四下掃了這大房子幾眼,拒絕。早知道是這結果,但他還是誘惑:“為什麽?”
葉麥心想,還能有為什麽嗎?一對未婚男女同處一屋檐下,不出事才怪。雖然她不是保守的女人,但是也不想意外發生,因為她自己就是意外下的産物。
“婚前同居容易引發很多後遺症。”她又一次偷歡概念。
徐子建愣了愣:“那我們就婚後同居。”
“婚後叫做合法共居。”語畢,她又一次後知後覺反應,兩人讨論的問題又上了一個層次。這個晚上,她占據他主卧室,徐子建睡書房,兩個人這一次跨越革命的突破,讓她在更深層次上認知徐子建。
她口渴半夜起來找水喝,路過書房時,發現書房的門沒關嚴,房裏射出一縷幽暗的燈光。因為好奇,從門縫往裏看,徐子建卓在書桌前,旁邊放着一杯咖啡,見他對着電腦忙碌。臺燈下,他身影顯得有些蕭索,這一幕,不禁讓葉麥心一緊。雖然知道,年紀輕輕能坐到他那位置,辛苦肯定是不必說,但沒想到會這麽辛苦。
剛想退回去,徐子建扭頭見到她時,愣了愣:“打擾到你了吧?”
“沒,我喝水。”葉麥悻悻解釋。
徐子建站起來,走過來,給她去倒水。葉麥傻乎乎看他做這一切,直到他把水送到她手裏,她才問:“你常常加班嗎?”
“看情況。”他斜靠門邊,一件家居衣服套在他身上,也顯得很舒服。葉麥喝了水,回到房裏,徐子建站在陽臺上抽煙,抽了幾支回到書房裏,對着電腦,一個字也看不進。葉麥翻來覆去也睡不着,後來也就迷迷糊糊睡下了。徐子建中途進來看她幾次,第一次她把被子踢到床下,第二次被子雖然沒被踢到床下,但是整個人都沒蓋被子。後來,他索性搬來被子,睡到地毯上,葉麥醒來時,看到他睡在地毯上,愣了很久。
徐子建眠淺,她一有動靜,他就醒了,掀開被子起來。他穿了一條齊膝短褲,上身裸着,葉麥直着眼,很友善地提醒:“徐子建,你能把衣服穿上嗎?”
“怎麽?”徐子建檢查自己,不解。
葉麥心想說,我怕我受不了誘惑撲到你,他身上幾塊肌肉沒話說,她思想抛錨。不過她一本正經:“不穿衣服有損美化。”
“我覺得我身材挺不錯。”徐子建不忘臭美,可葉麥不這樣想,因為她就是色女小流氓。兩人辯解一陣,徐子建去浴室沖澡,出來時,葉麥泡在他書房。
“阿麥。”帶着沐浴後的清新,低聲喚她。
葉麥一驚,猛的從座位上跳起來,不慎撞到他下巴,又一次精準地看到他微微皺眉。葉麥很歉疚,結巴:“我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