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獨家試愛（20）
清明節後，葉麥的生活水深火熱了，一面應付毛毛的強壓，一面應付強大的工作壓力，偶爾還得應付徐子建約會。開始兩天她滿懷欣喜，反正是霸王餐不吃白不吃，可後兩天就吃不消了，工作忙的手腳并用，還得幫毛毛出謀劃策，還要時常關心處于半戀愛中的慕熙琛動态。
其實用毛毛的話講，她這是以權謀私，冠冕堂皇反對人家步入墳墓，葉麥反駁，說這是響應國家計劃生育。毛毛滿臉不屑，說她是嫉妒，葉麥指着自己鼻子反問她嫉妒什麽，毛毛拉臉，但這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清明節第一個周末，剛八點，夏優靜電話過來，讓葉麥陪她逛街，葉麥黑線，關機醞釀瞌睡，可被夏優靜這麽一擾，睡意全無。中午時，葉媽媽說她過幾天回來，讓她去診所看看，葉麥很爽快。出門時，順路繞到何飙家，敲門時沒人。怨念轉身下樓，沒想到在樓梯間碰上，葉麥攔在樓梯中間，居高臨下俯視。
“出門？”何飙問。
“嗯，一起嗎？”葉麥一本正經。
何飙拒絕：“有事。”
葉麥一臉失望，不想理他，蹭蹭下樓。騎車到診所花了不少時間，剛到診所夏優靜又來電話，問她起床沒，葉麥糾結，奈何有外人，她只好耐下性子說在診所，夏優靜說我就在附近，馬上去找你。
一會兒，夏優靜就出現，葉麥拍着桌子：“小姐，來，爺給你看病。”
幾個護士見到這一幕都偷笑，葉麥完全不當回事，四方八穩坐着。夏優靜打量一會，感嘆：“阿麥，你說你繼承阿姨的事業多好。”
“出門吃藥了嗎？不吃藥給你開一副藥方。”
夏優靜悻悻閉嘴，在診所混了頓工作餐，直奔銀泰，走在熙熙攘攘人群裏，葉麥感嘆：“你說中國人口怎就有增無減呢？”
夏優靜正看中一件很拉風地短裙，葉麥看了一眼，沒感覺，可夏優靜死活要試，葉麥很不含蓄：“優優，七老八十了裝嫩也得找個适合的時間啊。”
夏優靜興頭上，不在意她的話，可試出來的效果可想而知，陪她把整座銀泰逛了遍，葉麥快散架了，她還意猶未盡，葉麥求饒，才勉強答應去必勝客休息。只是必勝客生意真不是蓋的，兩人等了半天，結果就是沒位置，葉麥差點失去耐心了，準備走人時，又一次巧合不幸上演。
她看到賀文飛跟憶冬進來，見到她，颔首點頭。葉麥回以一笑，夏優靜也對人家笑了笑，四個人不尴不尬地站着等位置，廣播播報時，葉麥拉着她就走，可她還很客氣跟賀文飛道別。兩人剛坐一會兒，賀文飛跟憶冬也進來，位置就他們旁邊，葉麥那個糾結啊。
這一頓飯由兩人一組到四人拼桌，開始葉麥還有一搭沒一搭聊着，聊到最後，憶冬問：“葉麥，徐子建不好相處吧？”
這一句把葉麥嗆住，她憋着臉，硬是不知道要怎麽辯解。夏優靜估計也是被嗆了，半天沒一句話，賀文飛還煽風點火：“徐子建這人脾氣冷淡，恐怕不怎麽好相處。”
“還好。”葉麥愣愣地回答，心想，你們說的是徐子建嗎？是我認識的徐子建嗎？她又偷偷瞥夏優靜一眼，她低着頭。葉麥那個恨啊，只差點沒跳起來。而憶冬很不識趣：“以前他有過一女友，你知道嗎？”
這回輪到賀文飛臉色難看，憶冬在葉麥心中的印象分本就不高，這回是徹底拉黑。夏優靜這個時候站出來，一臉平靜：“那不過是過去式。”
憶冬讪笑，這頓飯吃完，也沒心情逛街，走出必勝客，葉麥想着怎麽跟夏優靜解釋，反而是她先開口：“阿麥，其實上次徐子建說的很清楚，他能去完全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葉麥知道夏優靜指的是她相親那回，默不作聲。夏優靜拍拍她，不感傷是不可能，畢竟這事多少也有點打擊人，轉念一想又不覺多難受。“阿麥，這事本想找個機會跟你說清楚，卻找不到合适的時間，你看，我們姐妹幾年感情這麽不經摔嗎？”
夏優靜這麽一說，葉麥感觸很深，但還是過不去那道坎：“優優，我沒想過要跟他。”
“為什麽？”
為什麽？她能說是因為徐子建太優秀，她自信不夠嗎？剛找到合适的措辭，又遇到賀文飛，這回沒看到憶冬。
“嗨”夏優靜對他笑了笑。
“賀先生好啊，你這就回去啊，你女朋友呢？”葉麥皮笑肉不笑，夏優靜暗暗掐她，可把她掐疼死了。
賀文飛笑了笑：“她有聚會，我送你們回去吧，這個時段不好打車。”
葉麥想拒絕，夏優靜搶了臺詞：“那麻煩賀先生。”
賀文飛很紳士替兩人開門，葉麥瞪着副駕駛座，果斷坐在後面。一路上夏優靜都不說話，葉麥本也不說，但幾個人這樣傻愣愣坐着，她渾身不自在。然後職業病泛濫：“賀先生，你要用無線寬帶嗎？”
“我都用有線。”
葉麥一臉遺憾，賀文飛關心：“你有好的業務推薦嗎？”
葉麥馬上推銷，講的眉飛色舞，最後賀文飛說：“聽說，你們公司強制性給你們每個人五臺業務是嗎？”
葉麥一臉憂郁：“我何止是五，我三個人的業務量。”
夏優靜揭穿：“還好只是三個人，若多幾個，恐怕我都得給我客戶推銷移動業務了。”
葉麥黑線，可她容易嗎？她想這樣做嗎？她很無奈地攤手：“你以為我願意啊，這不是為了拉升業績嗎。”
賀文飛笑了笑，葉麥地方近，下車時，賀文飛說：“還有幾個任務？”
葉麥伸出三根手指，回到家時，累的快散架了，可事情并沒完，夏優靜信息進來：阿麥，你怎麽認識劉德華？
葉麥錯愕：什麽劉德華？
夏優靜：賀文飛，你怎麽認識他？
葉麥老實招供，最後忍不住：優優，你相信一見鐘情？
夏優靜直接撥電話，噼裏啪啦跟她講了一堆道理，葉麥嫌舌燥，打斷她喋喋不休。本想好好休息，葉媽媽來電讓她去看看書妍，葉麥萬般不情願，又迫于壓力，勉強答應。去的路上，她就想，這書妍算誰啊，憑什麽她來了，她日子就不得安寧？
待找到書妍住處時，葉麥敲了半天門也沒人開，剛下樓，書妍從外面回來，見到她時，愣住了，諾諾地喊：“表姐。”
“加班？”
“沒有。”她開門讓葉麥進屋，葉麥四處轉了一圈，第一回贊許何飙能人，轉下又關心房價，于是随意問：“房租多少？”
她問這話并沒什麽居心，純粹是處于好奇，書妍咬唇：“不知道，姑姑給我出的。”
葉麥‘噢’了一聲，不當回事，坐了一會就走，書妍本想留她一起吃晚餐，葉麥哪敢啊，閃電一樣逃離。可出書妍的住處她就不爽了，葉媽媽還真是好人，她向她借錢都不給，這麽一個遠房，她對待人家好的比自己親生還熱情。
剛出書妍住的地方接到徐子建電話，問她在哪？葉麥報了地址，他就說他也在附近，讓她在原地等着，十分鐘後到。葉麥哪是那麽聽話的人，見前面兩百米遠的地方有書店，她一頭砸進去，等忘了時間，有人拍她。看得正投入，她微怒，擡眼時見是徐子建，窘迫地紅了臉。
“等久了？”他雙手插褲兜，靠在書架旁，書店裏有些暗，燈光下他整個人都泛起光輝，栩栩如生的神情，葉麥看得入神，傻愣愣回話：“不久，就一小會。”
“怎麽？我不是很難看吧。”
葉麥這回更窘了，把書放到書架裏，就往外走，徐子建看了一眼書，拿起來朝收銀處去，葉麥出到外面沒見着徐子建就停下來等他，當視線掃過收銀處時，見他在排隊。他出來時，看到他手裏的書時，葉麥驚訝：“你買這書幹嘛？”
徐子建遞給她：“你不是要看嗎？”
葉麥嘀咕，她想什麽這男人能不能當不知道？跟往常一樣，吃完飯，徐子建建議飯後走走有益健康，葉麥乖乖服從。
“據說油價這幾天又漲了。”
“這是事實。”
葉麥啞口無言，車子緩速前進，葉麥無聊，翻着手機看短信。毛毛：阿麥，我有重大發現，徐子建原來是廣電的人，真神奇啊。
葉麥傻住：什麽廣電？
毛毛：你不知道嗎？廣播電視集團，消息千真萬确。
葉麥猶豫，抛開手機，徐子建問：“怎麽？”
“沒事。”
徐子建把車停在江濱路上，問：“不舒服？”
“我們是朋友？”葉麥鼓足勇氣。
徐子建笑了笑：“不是。”
葉麥黑線，不是朋友那算是什麽？徐子建認真看她一會兒，坦誠：“我們是男女朋友。”
“這不是撒謊嗎？”葉麥嘀咕。
“我這活人還不夠證明？”徐子建臉皮比她厚，葉麥早就知道，但她還想着，這不算吧，他們不過是吃了幾頓飯，壓了幾次馬路，然後不小心親了個嘴，可也沒這麽既成事實的啊。
這天晚上，兩人在江濱路上走了大半晚，路過某公園門口時，一個賣花的小女孩懷抱一束鮮紅，通紅的小臉，羞澀地問：“哥哥，給姐姐買束鮮紅吧。”
徐子建看了一眼，葉麥本以為他不會買，誰知他很大方，把整束鮮紅都買下來，葉麥估計，這花至少要花掉她半個月的工資。徐子建眉頭不眨一下，他付錢後，葉麥忍不住問：“你買花幹嘛？”
徐子建明顯一愣，不以為意解釋：“這花挺好看。”
“那你也沒必要全部買下來啊，要是你去花店，花店的鮮花都很好看，你是不是想把整個店的花都買下啊？”葉麥雖挺虛榮，不過她認為，花這把錢買花，還不如來點實際的比較劃算。
“你喜歡，我會考慮。”徐子建煞有其事。
葉麥識趣閉嘴，兩人走了半天，他接到電話，本是要送她回去，葉麥很大方，讓他該忙就忙，她打車回去。徐子建不放心，硬是把她塞進車裏才放心。回到小區樓下，隔壁大嬸見她懷抱一大束鮮花，樂道：“阿麥，男朋友送的唷。”
葉麥想，算是男朋友吧，男性朋友。她上樓時，聽到隔壁大嬸跟樓下阿姨說，最近常看到一帥小夥送阿麥回來，是不是阿麥男朋友啊。
葉麥摸摸額頭，嘆：流言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