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獨家試愛(9)
睡的正香,手機震個不停,她咕哝着爬起來,有氣無力地靠在床頭,微眯眼睛,按掉鈴聲,跟夢游一樣去了趟洗手間,回到床上時就想,今天翹課吧,反正某媽媽也不在家……
剛想呢,手機又震了,葉麥皺眉,心裏詛咒毛毛萬遍,可嘴巴特別招人喜歡:“毛毛同學,你也太敬業了,我媽是不是給了你什麽好處啊?”
毛毛這人沒追求,就是舌燥,有事沒事就高嚷着要當律師,可收獲跟付出是成正比的啊,她這好吃懶做,整天只想來她家混吃啤酒鴨的女人,還指望能當律師?她‘呸’。
毛毛嘿嘿地笑:“阿麥,快點開機,帥哥出現了。”
葉麥狐疑,寒碜她:“毛毛,什麽帥哥?你夢游啊,嗯……春天來了,小鳥也回來了,櫻(陰)花綻放,是到做春夢的季節了。”
毛毛興奮中,不理:“阿麥,少羅嗦,快上機,我們聯手拼了,我不信我跑不過他,哼哼……”
葉麥聽到‘哼哼’,渾身哆嗦,一股不祥的預感升到眉心:“毛毛,你确定你正常嗎?金融危機雖然過去了,我們也不能鋪張浪費是不是?每一份錢都得用到有用的地方去。”
葉麥很滿意這幅說辭,太完美了,希望毛毛同學也圓滿,嗯……她很不厚道地賊笑。
“我說你這女人真羅嗦,快點上線,我在2區等你。”毛毛急躁,電話啪一聲斷了。
葉麥對着電話皺眉,這人毛病,肯定有毛病,沒等她想完,毛毛又催她:“阿麥,快,帥哥都跑了幾圈了。”
“毛毛同學,明天我還有課呢?”跟她曉之以情,這毛毛總該能體諒她的無奈吧,她好歹也是受壓迫的一方。可毛毛完全沒憐香惜玉的意思,吼她:“別唧唧歪歪了。”
葉麥迫于無奈,開機上網,跟随毛毛的號召去了2區,看到标志着毛毛蟲那輛卡丁車時,葉麥一下子來興趣了,小臉狡黠地笑,唇角微微上揚,溜圓的眼睛流轉細碎的光輝。
葉麥猶豫,在□□上發了一條:毛毛,競速?
毛毛:嗯……
兩人很有默契地選了最難的賽道,這是葉麥和毛毛白玩不膩的賽道,其原因是從玩的那天開始,他們就沒拿過冠軍。原因無外乎:他們喜歡找高手拼,非要拼個你死我活,結果只有兩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可惜他們往往是陣亡的一方。
兩人找到仙居大賽競速組,等了半天才空出賽道,葉麥如往常一樣,打了口哨,輕輕松松上陣,誰知一轉眼,起跑線上沒了毛毛蟲,葉麥四處張望呢,□□彈出一條:你旁邊就是帥哥
葉麥斜睨,很不屑的橫眉,大紅色?這麽騷包的顏色?她揉揉眼:你确定是帥哥?
毛毛:廢話,專心點,倒計時了!
好吧,葉麥萬般無奈,雖然深知不能輕敵,可她對這大紅色實在是不怎麽喜歡,神游四海之際,起跑了,她落了一截,毛毛勇猛地沖了第一位,葉麥才慢悠悠地追上去。
也許是睡眠不足,這一圈跑下來,八個人,她排第四,正喝水透氣,毛毛丢來炸彈:你今晚怎麽搞的?
阿麥:剛從火星回來,不适應地球環境……
毛毛:……
頒獎臺上,毛毛排名第二,騷包第一,葉麥樂悠悠地偷笑,腿搭到椅子上晃悠,頒完獎了,毛毛無比心痛:阿麥,這一輪你掃尾,替我擋住帥哥,我一定要拿第一。
葉麥不可否認毛毛勇氣可嘉:為什麽是我掃尾?
毛毛:剛你輸了,你連我都跑不過,這回你掩護我作戰。
倒計時開始時,葉麥特別認真,她想,這回總不能輸吧,老輸多丢人啊,以後就別來這組混了。起跑時,她故意去撞了騷包一下,然後拍屁股閃人,第一輪她甩下毛毛,跟騷包一左一右沖過去,正得意時,騷包在拐角處撞了她,葉麥窩火,還沒氣消,毛毛就追上來了,葉麥也不敢怠慢。這一圈下了,可想而知,毛毛第三,她第二,冠軍依然是騷包。葉麥那個氣啊,咬牙切齒瞪圓眼睛。
毛毛Q過來:阿麥,你這個叛徒。
那表情別提多憤恨了,葉麥咧咧嘴,心想,我怎麽叛徒了我?你大半夜拉我玩游戲我還沒罵你呢,你到罵起我來了。
阿麥:這回你掩護我作戰。
毛毛:抗議,為什麽是我掩護你?
阿麥:四面八方在等着我做王,拿出膽量從來就是我和你的強項 ,嘿嘿成者為王……
毛毛黑線:早知道不拉你來玩了!
阿麥: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吃。
毛毛:……
玩到六點鐘,葉麥熬不住了,倒頭就睡,剛睡着,何飚在她房門外嚷:“阿麥,快起來,八點半了,趕緊去上課。”
葉麥抑郁了,她爬起來,衣服都沒換,砰一聲把門打開,何飚欠揍的表情呈現,她皺眉頭:“吵什麽吵,沒看到我在睡覺?”
何飚皺眉:“昨晚幾點睡?”
葉麥警惕:“十一點半,怎麽?”
何飚懷疑,因為這丫頭講話,十句九句是在撒謊,而且還能把人給蒙混過去。葉麥不以為意,伸個懶腰去洗漱。洗好了,發現何飚悠閑地坐在她家沙發裏看早間新聞。她拿着一杯牛奶坐到沙發裏,準備吃早餐,何飚就說:“車上吃。”
“幹嘛?”葉麥沒好氣。剛睡下就被吵醒,心情肯定是不爽,但何飚不是什麽君子,有可能一個不高興就把她這些年做的‘缺德’事,捅到葉媽媽那裏,到時候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上課。”何飚沒商量的樣子,作勢起來。
葉麥嘀咕,少上一天課又死不了,多上一天課未必能考上,她這不是去找罪受嗎?主啊,你拯救世人時也拯救我這無辜的少女吧。她很不知‘廉恥’把自己也列入少女行列。
上帝沒有圓了她的禱告,而是順了何飚的意思,熬通宵的結果往往跟賽道陣亡一樣悲慘,她一上車就睡着了,等趕到時,人家已經上了一節課,然後中途休息。她四下瞄了幾眼,沒見到某公子,她松了口氣。
不過這一天的課程結果是可想而知,她又白白浪費了一筆學費,回去時,何飚載她去吃飯,她先給毛毛發短信,然後對何飚感嘆:“你說,公務員培訓班的講師,是不是真那麽厲害?”
想起今天講課那位老不休,葉麥興趣來了。何飚看到她眼裏閃着鑽石的光芒,小臉因興奮紅暈,他慢慢開着車,笑了笑:“你覺得我厲害嗎?”
被他這麽一挑,葉麥也來了興致,然後很認真的打量他,最後得出結論:“一般般吧,你還是你啊,不過就是比我混的好一點而已。”
這算是誇獎?何飚笑了笑,心想,想得到這丫頭的一句贊美可真難,就算是贊美你,中間也不忘給你潑一盆冷水。
“你年薪多少?”葉麥喝着奶茶,很随意的問。
“不多。”何彪聳聳肩,車子停下來了,葉麥沒打算下車,精光着眼,直勾勾看他:“不多是多少?沒字數嗎?”
“這是看業績來的,年終獎跟業績挂鈎。”何飚風輕雲淡,可談話間又是說不出的從容淡定。
葉麥從他眼神裏撲捉到蛛絲馬跡,嘿嘿地笑了,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正經的模樣:“阿飚,去年你業績多少?”
何飚搖搖頭,一臉無奈,不自覺地伸手順了順她的頭發,認真地看她。葉麥被他眼神看的發毛,嘿嘿笑了笑,轉身下車。何飚跟着下車,兩人走進這家有名的海鮮樓,迎賓見到何飚時,臉都笑開了花。
“何先生,今晚幾位?”
何飚剛想開口,葉麥搶了先:“三位,謝謝。”
何飚無奈地搖頭,跟着她進去,今晚又是滿座,葉麥一臉惋惜,何飚早看出她心思,拉着她去了貴賓間,坐到裏面了,葉麥忍不住問:“阿飚,你是不是常來這地方吃飯?”
“偶爾。”他還是那副模樣,葉麥不屑的癟癟嘴,何飚的偶爾就是常常,她哼了哼,資本家熏陶出來的人都是狼。何飚把菜單遞給她,說想吃什麽随意,葉麥斜斜眼,把菜單轉給他,然後很好商量:“你看着辦吧,我不挑。”
其實何飚最怕她來這一手,她若說你看着辦,那你點菜時真的小心了,稍不留神就會摸到老虎尾巴,雖然她脾氣來得快去的也快,脾氣來時,他首個遭殃。
“阿飚,去年你分到多少錢啊?”葉麥憤憤不平,想到那輛刺眼的車,她忍不住問,心裏已經盤算。
“去年不多,才做了兩千萬業績,年底也就拿了一百萬吧。”他講的一點也不費事,葉麥溜圓了眼睛,張大嘴巴。這個男人是存心刺激她啊,天殺的,一百萬不多?她辛辛苦苦一年到頭,還不夠花,啊……她不活了,日子不能混了。
何飚笑了笑,很好心的建議:“要不,你做我女朋友吧,我的錢也可以分你一份。”
這會兒,葉麥傻眼了,她悻悻地笑,拒絕:“算了吧,我可不想成為米蟲,我覺得我過的也很潇灑。”
何飙笑了笑,然後擺出一副很嚴肅的表情:“做我女朋友很委屈?”
葉麥嘿嘿幹笑,也很正經地回答:“兔子不吃窩邊草。”
何飙有些挫敗,這小腦袋整天裝什麽東西啊,可他依然很有耐心:“你不是兔子,你是虎。”
“毒虎不食子。”
何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