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獨家試愛（5）
葉麥從沒這麽心虛過，她一口氣跑到樓上，沖進門時，葉媽媽正跟人煲電話粥，見她風風火火沖進來，微微皺眉：“回來了？聽阿飙說你今晚又加班？”
葉麥很沒形象地往沙發裏一坐，盤起腿，拿着遙控調臺，葉媽媽一邊跟人聊天，還不忘訓斥她：“趕緊洗洗睡覺，明天你還要上班呢？”
“就看半小時。”她讨好地笑，看到芒果臺時，準備神不知鬼不覺跳過去，葉媽媽眼尖：“就看這個。”
葉麥不可思議，然後很懷疑地問：“媽，你确定要看這種古代版還是大陸版，最後是湖南芒果版的流星花園？”
潛臺詞是說，媽你都多大的人了，拜托你別那麽幼稚。葉媽媽斜睨她，然後慢條斯理對講電話的人說：“不跟你說了，改天再聊，我這邊忙着呢？”
葉麥聽了，趕緊捂嘴，然後肯定的點頭，嗯……是很忙，電視劇等着呢……四阿哥和晴川接吻……她情不自禁摸摸嘴巴，眼神飄來飄去，最後不确定地問：“媽，你真要看這個嗎？少兒不宜啊。”
葉媽媽一臉意味深長：“少兒？我都生你二十幾年了，男人哪裏沒見過？”
葉麥嘆氣，心想，這就是已婚婦女跟未婚少女的區別啊，果然是赤-裸-裸。她灰溜溜回房，躺在被窩裏，左翻又翻也睡不着，然後爬起來浏覽網頁，順便挂□□，剛挂夏優靜的頭像就閃了。她心虛了一下，戰戰兢兢點開。
優優：麥啊，資本家太沒人性……
葉麥：唔，前幾天你不是還要報法語班嗎？
優優：啊，報個屁啊，剛才我還跟德國的一個客戶掐架。
葉麥：掐架？這個時候你還在加班？孩子？你是哪國時差啊？德國客戶又是哪國時差啊？
優優：時差個屁，媽的，這德國佬太不是人了，他說我們的産品不達标，不達标嗎？跟蹤這筆單子，姐耗了多少腦細胞啊……
葉麥想象夏優靜悲憤交加的表情，忍不住大笑出聲，雖然這很不厚道，可她是真忍不住，這不禁讓她聯想到上一次，夏優靜被客戶擺的那一道。那次有一批出口瑞典的貨物，都運到寧波港了，結果發現沒商檢，不能報關，然後客戶說你二十四小時之內，再沒商檢號，直接提貨吧。夏優靜也豁出去了，說提就提，結果這批貨物自然是沒提回來，她找了檢驗檢疫局的人吃飯，那批貨物自然就商檢了，可是悲劇的事情還在後面，號碼傳過去時，海關那邊不顯示。還能比這更悲劇嗎？這是信息時代啊，信息時代啊，當時夏優靜咆哮，不下十遍強調這個信息時代。
葉麥：怎麽解決？
優優：我跟他吵起來了，開始時我們都用官方語言，等吵了半天沒結果，我們就各自用方言了……
葉麥：吵贏了嗎？
優優：吵贏個屁，誰他媽說老外紳士？啊，誰他媽造謠啊？我可是見識了，那些都是披着狼皮的羊啊。
夏優靜再度咆哮，葉麥趕緊下線，以最快的速度關手機，然後才松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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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飙再次見到徐子建，是在咖啡廳，大學一個女同學約他，本來是要拒絕，誰知女同學說：何飙，你來救救我，C市除了你，我不知道找誰了。
他一口氣跑到咖啡廳，女同學可憐兮兮陪一個老男人聊天，見到他時，那臉都開花了，恨不得沖到他跟前，狠狠親他幾口。他皺着眉頭，剛給同學解圍，就遇到徐子建。
“什麽時候回國了？”昨晚兩人心照不宣。
“上個月，你不是在東北嗎，怎麽有空回來了？”徐子建淡淡地問，臉上并不見笑容。
“沒辦法，家裏人催得緊，說我不結婚就跟我斷絕關系。”何飙一臉悲怆，又有些憤憤不平，可轉眼又歸于平靜。
“你怎麽回來了？不會真如他們所說，你是對我們家阿麥有意思吧？”何飙警惕地問。
徐子建不解釋，只是笑笑，心底莫名湧過一股暖流。何飙納悶地皺眉，然後很鄭重地說：“徐子建，不是我不看好你，你也知道，我跟阿麥一起長大，她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無論什麽時候，你都不适合他。”
何飙不承認，這是他私心，他這麽自戀的男人怎麽會喜歡那個有些迷糊的女人？而且，橫看豎看她都是一個發育不良的丫頭片子。可他又不得不承認，在外面這幾年，總能在深夜裏，懷念那些笑的有些肆無忌憚，偶爾對他使壞的小女人，還有賊兮兮幫女同學送情書，央求回報的小伎倆。
“适不适合只有自己知道。”徐子建很淡定。
何飙有些煩躁，點燃煙，兩人在咖啡廳坐了一會。
從咖啡廳出來，徐子建心情很好，何飙心情也很不錯，可是兩個男人各懷心思，一個向左一個向右。五點準，何飙給葉麥打電話，問她晚上如何安排，葉麥敷衍應付。
下班時，何飙準點接到她，葉麥走出大樓時，看到何飙的車子，她很平靜，就連眉頭都沒皺了，其實是累的不行了，她只想回到家，然後好好睡一覺。一上車，她就說：“把音樂關了，讓我睡一覺，困死了。”
何飙乖乖關了音樂，發動引擎，葉麥睡得正香，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猛地睜開眼，然後扭頭認真的看何飙。何飙被她的反常行為弄的一怔，以為她哪裏不舒服，擔心地問：“阿麥，你沒事吧？”
“你才有事呢？”她依然認真看他，然後又若有所思地眯眼，表情生動極了。“阿彪，你帥嗎？”
何飙一愣，然後很自信的回答：“嗯。”
葉麥‘哧’一聲，然後就說：“我同學說你很帥，他們問你喜歡什麽類型的女孩，然後我就說……”
葉麥把尾音拖得很長，何飙心肝一顫，緊張地問：“阿麥，別用有色眼鏡看人，你說我是那種人嗎？嗯承認我喜歡胸大的女人，可如果喜歡的那個人胸小了，我也不會很嫌棄。”
“阿彪，你可能誤會了，我同學毛毛問你有沒有女朋友，如果沒有，你能不能考慮她？”
這回可把何飙給刺激了，他郁悶地看她，然後挫敗地嘆氣。葉麥心情很好，又想起今天毛毛交代給她的任務，心情越好了。何飙郁悶時，聽到她嘿嘿地笑，他心肝又是一顫，心想，這女人不是又想到了什麽事情吧。
“阿彪，你說我漂亮嗎？”她笑眯眯地看他，小臉滿是期待。
何飙愣了愣，然後很誠實的回答：“不知道，看久了，視覺疲勞。”
葉麥也不往心裏去，她依然笑嘻嘻地看着他，又一本正經地說：“阿彪，要不我給你介紹女朋友吧，你看你也不小了，事業也挺成功，你說你這樣努力奮鬥是為了什麽？不是為了提高生活質量嗎？”
何飙不置可否，葉麥就繼續她的理論，“聽說男人在這個時候，對那方面需求很旺盛。”
何飙瞪大眼，把車開到路邊停下來，才扭頭打量這個滿腦子都是奇形怪狀想法的女人。見她一雙眼睛閃着光芒，滿臉得意忘形，他就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所以，你找個女朋友，這是很劃算的。”
“阿麥，你瞎說什麽。”何飙擺下臉。
‘呼’，她貌似看到有人不高興了，哈……何飙終于發飙了啊，她不敢張揚大笑，小臉憋的通紅。何飙想發火，最後只是嘆氣。
晚上毛毛一如既往在班級群裏高歌：神啊，主啊，賜我一個男人吧。
阿麥：神在印度，上帝也休假……
毛毛：麥啊，你來了，沒看書嗎？
阿麥：視覺疲勞。
優優：啊啊啊啊，我崩潰了，誰賜我一塊豆腐吧，我不要活了。
毛毛：據說想死的人都不找豆腐，豆腐都是饑渴人的借口……
優優：……
毛毛：麥啊，飙哥哥你不要就送給我吧！
然後群裏又爆開了，後來流出來的話是這樣：阿麥家裏匿藏男人，毛毛要收為己用。
聊的正歡，葉媽媽進來，葉麥伸了懶腰，葉媽媽皺眉：“還不睡？”
葉麥嘿嘿兩下，意猶未盡：“快了。”
葉媽媽站定床前，葉麥手指飛快在鍵盤上跳躍，忍不住開口：“交男朋友了嗎？”
“媽……”她斜睨葉媽媽，怨怒。
葉媽媽黑線：“阿飚有女朋友了嗎？”
葉麥心想不好，這是赤-裸-裸逼婚啊，于是微微皺眉：“有了。”
“誰？”葉媽媽很震撼。
“你不認識。”葉麥顯得不耐煩，眼盯電腦，故意問：“媽，人家有沒有女朋友你急什麽啊？”
葉媽媽惆悵：“沒心沒肺，對了，什麽時候不忙了跟我說一聲。”
“有事？”她警惕。
葉媽媽白她，轉身走了，出門時自言自語：“奔三了，怎麽就不急啊。”
葉麥聽得毛骨悚然，抖了抖，葉媽媽探頭：“對了，改天陪我去見個朋友。”
葉麥灰敗，葉媽媽所謂見朋友就是變相相親，她深深不能理解，可也無可奈何。“誰？”
“你不認識。”
葉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