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算賬
算賬
他們到了肖子原給祝國才那些人還債那家cozy酒店，雖然只是第二次來，酒店裏面的服務生似乎已經認識他們了。
一位小姐姐領着他們一路往裏走，到了酒店裏面給呂顏預留的套房。
曾攀一路領着兩人去到書房，打開電腦和文檔然後起身，“兩位坐着來看吧。認真看哦，等會兒要提問的。”
曾攀打開的文檔全是數字，還真是賬本。
實操啊。
祝星洋和肖子原對視一眼，這樣一份內部資料應該能賣很多錢吧。
“看我幹什麽？”
祝星洋一噎，她總不能在這個時候解釋說她沒有觊觎他家財産吧。
“你要坐嗎？”
“坐你身上？”
祝星洋板着臉搖頭，“想得美。”
“看不看了？”
祝星洋看回電腦屏幕，手緩緩搭上鼠标。
這是一份細致到在任何課堂上都看不到的，真實的數據，甚至祝星洋也并不太了解這些數據代表的是什麽，只知道這些很重要。
不僅僅是當下一個月的，上個月，上個季度，甚至是上一年全部都有。
可以說這就是這家酒店的命脈所在。
肖子原原本彎着腰隔祝星洋半臂的距離在一旁觀看，随着時間一分一秒的往後過，他把手支在桌上一側。這樣就将祝星洋半圈在了懷裏。
好不容易看到了底，肖子原才松了一口氣。
祝星洋看向他，忽然明白過來，肖子原也并不是對他媽媽的事業毫不關心。相反，他可能很在意。
“看完了？”曾攀轉着自己左手中指上的戒指看着兩人。
祝星洋視線移向他，點了點頭，“嗯。”
肖子原也直起腰來，雙手抱在胸前，“哎，原來我家這麽有錢。早知道每個月多要點了。”
房間裏面頓時鴉雀無聲，祝星洋實在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曾攀唇角微勾，從喉嚨裏發出一聲輕笑。
“cozy一直以來收益都不錯，那你們覺得這是因為什麽嗎？”
“cozy服務很好環境也不賴啊。要是我出去玩也願意選擇cozy。”肖子原手放下了插在了口袋裏。
曾攀嗯了一聲看向祝星洋，“你覺得呢？不可以說一樣的哦。”
祝星洋雙手交疊放在書桌上，支起上半身來。她可沒打算說一樣的，“之前有段時間看新聞看得比較多，很多政界的會議都選擇在cozy開。按理來說，政府那邊不應該會選擇cozy這個檔次的酒店，畢竟一般開會人都很多。我看到這份數據裏面有一部分支出是不明的，是花在這些上面了吧。”
“沒錯。”
“是有什麽支持嗎？”
“H市每次有什麽大型的活動只要和政府有關，我們都會免費提供場地。”
“H市外貿也做得很好，cozy又是全球性的酒店，很适合一些跨國界的會議。”
曾攀笑意不再浮于表面而是發在內心，“新聞沒白看，很會抓重點。”
忽然之間就又變成曾攀和祝星洋之間的私聊了，肖子原臉再度黑下來，忍不住開口打斷他們，“哎，你叫我們過來除了看這個還要幹什麽？能進入下一步了嗎？”
曾攀微張的嘴巴閉上，兩手一攤，“走吧，去後廚逛逛。”
“逛後廚？我們還要做菜？”
祝星洋站了起來，“就是逛逛啦。曾攀是想帶我們熟悉一下流程啦！”
“你幹嘛一直叫他名字？不應該叫老師嗎？姓曾是吧，叫曾老師。”
肖子原手指搭在桌上輕敲，居高臨下的看着祝星洋，他歪着頭還是比她高出一截。
每次這麽被肖子原看，祝星洋都很有壓迫感。
“得走了，不然逛不完哦。我等會還有事。”曾攀驀地開口，祝星洋瞬間感覺有些尴尬。
擡手拉住肖子原的手腕，“喊什麽有什麽關系，走啦！”
剛拉上人就跟着一塊兒往前了，肖子原低着頭小聲說：“你是不是怕他，祝星洋你怎麽誰都怕啊？”
“怕誰了，收起你的想象力好不好。”
“那你幹嘛那麽聽他指揮？”
“這是在上課啊。曾攀是阿姨給我們請的老師。”
“那你怎麽不叫老師？”
“曾攀是阿姨的助手，是cozy的管理層并不是真老師。”
“哦。那你也可以叫老師啊。”
“我叫他什麽關你什麽事？也沒見你叫曾攀老師。”
曾攀聽着後面的新婚小夫妻咬耳朵，讨論的還是要不要喊他老師這麽無聊的問題，覺得既好笑又好玩。
不過，祝星洋已經沒心情和肖子原胡攪蠻纏，松開肖子原追上曾攀聊了起來。
“曾攀你之前是負責的是哪個地區？”
“北歐，說實話我剛回國沒幾天。”
“北歐？你一個人嗎？”
“不算，cozy都是自己人。”
“cozy負責提供場地，消費也全包嗎？”
“看上級的預算，不會全包。”
“應該有不少外商來H市的時候指定酒店都是cozy吧。”
“嗯，這算是固定客源，可以告訴你的是，這種活動每年都很多。”
……
被抛在後頭的肖子原臉黑得和關上燈的酒店走廊差不了太多。
欺負他讀書少？
三個人在cozy待了接近三個小時才離開，曾攀依言把兩人送回家。
車剛停下，肖子原就飛快下車招呼都不打就走掉了。
“他這是怎麽了？”
聞言，祝星洋解安全帶的動作一頓，看向車窗外走得怒氣沖沖的肖子原，“呃，可能是今天的內容觸及到他的知識盲區了。學 生氣了。”
曾攀不可置信的笑出聲來，“會，這樣嗎？”
祝星洋不知該如何作答，畢竟肖子原是呂阿姨的兒子，曾攀又是呂阿姨的手下，她剛算是在背後說肖子原的壞話吧。
可是肖子原今天一整天都不太對勁，誰知道他是不是睡少了，還是根本不想上這個課。
祝星洋只能含糊道：“可能吧。”
她下了車，站在車外目送曾攀離去，“再見。”
直到車轉完向祝星洋才往回走，小跑了幾步想追上去問問肖子原今天是不是沒睡好。
剛來開門就聽見樓上傳來關門聲，響聲很大，像是肖子原那張黑臉會發出的聲音。
祝星洋和正在擺放碗筷的曲爺爺對上視線，笑了笑。
肖子原的心海底針，祝星洋不想上去自讨沒趣，她今天可沒有惹他。
“曲爺爺我來幫你吧。”
“好呀，麻煩你幫我嘗嘗今天的湯鮮不鮮。”
祝星洋馬上就心動了，追着問：“哇！是什麽湯啊？”
“山藥排骨湯。”
“好好喝。”祝星洋拿着勺子淺嘗了一口，肉湯的鮮味一掃她方才在肖子原那裏感受到的莫名其妙。
曲爺爺說：“再炖上十分鐘就更軟爛更好吃了。”
“嗯嗯，曲爺爺還需要做些什麽菜，我幫您打下手啊。”
“那你就幫我把蔥花切了吧。”
“好嘞。”
十分鐘後呂顏肖成功也從公司回來了，曲爺爺将炖好的湯端上桌，祝星洋也從廚房裏面洗了手走出來。
呂顏正要問祝星洋今天課上得怎麽樣，曲爺爺就問：“圓圓呢？”
聽見這句，祝星洋停下步子轉而走向樓梯，“我去喊他。”
一路小跑上樓，房間裏面響起她拖鞋噠噠的聲音，而肖子原房間裏面充滿了厮殺了聲音。
所以，祝星洋敲了好一會兒的門，肖子原都沒有聽到。
祝星洋試探地擰門把手，然後就把門給打開了。
剛好游戲機發出失敗的電子樂。
肖子原郁悶的放下游戲手柄，一轉身給身後的不知何時出現的祝星洋吓了一大跳。
眼角一抽，“你怎麽進來的？”
祝星洋真的很無奈，“開門進來的。”
“你怎麽随便進我房間？”
“喊你吃飯啊，公、子。”
肖子原呵了一聲，“少陰陽怪氣，我不吃。”
“在打游戲？”
“瞎嗎？看不見？”
祝星洋雙手環胸，“先和我下去吃飯，吃完飯我陪你打，我贏了從明天開始不準帶情緒上課，我輸了，給你當兩天跑腿的。”
肖子原眼神驀地變了，變成了猴子看到香蕉時的表情。
但沒一會兒還是故作傲嬌的說：“我不吃飯。”
“一天。”
“行，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