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
但他們都答應了,再拒絕不是太刻意了嗎!那樣也會被雲雀學長咬殺吧!
怎麽橫着豎着都是死啊!
獄寺隼人他們不懂沢田綱吉的痛苦,沢田綱吉默默閉眼過去,和雲雀對視上都能被雲雀幽深的眸子吓到。
嗚嗚嗚,雲雀學長好可怕,安安怎麽受得了他啊,安安好可憐哦嗚嗚嗚。
安安稍微讀懂沢田綱吉在想什麽,她一手一個娃,也沒辦法安撫他,苑子見到兩個娃倒是挺開心的,從包包裏拿糖果哄小孩,藍波認糖不認人,于是跑到苑子懷裏,安安空出一只手,拉拉沢田綱吉,“阿綱。”
沢田綱吉:麻袋!雲雀學長的眼神更恐怖了!
但是!
安安都主動拉他手手了,他也不舍得松開欸。
等等,拉手手了!
安安眸中盡是單純,“你別怕我哥,他人很好的。”
山本武的笑聲很治愈,“是嗎,雲雀大哥,你很好哦!”
雲雀:高冷ing。
“安安,你們先回去吧,我和爸爸過會。”
這輛加長的車載不下他們所有人,苑子讓安安帶他們先回去,安安自己也需要回去休息。
“好,媽媽,哥那我們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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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綱阿武獄寺,還有裏包恩桑,我們走吧。”
幾個上了車,司機開動車,機場離家有點距離,不知道他們是如何鍛煉到這邊的,還是說裏包恩他真的料事如神,想來就算他沒去水城,水城那邊的mafia聚會他應該也知道發生什麽。
安安看向裏包恩,察覺她的目光,裏包恩也看向她,他做了個口型,沒出聲,口型是他常常打招呼的用語。
chaos。
安安沖他笑笑,不知怎麽,她似乎看到他也笑了下,目光垂下,被帽檐遮住,安安并不能确定。
兩個小孩挺激動的,第一次去安安家裏做客,沒人懂沢田綱吉的悲傷。
他們就不覺得這個車裏有一個讓人壓力很大的冰山嗎。
坐在副駕駛的雲雀渾身散發着黑氣。
他竟然跟他們坐一輛車!
他們群聚了!
苑子都說讓雲雀跟爸媽一起,那他非要跟着安安這輛車能怪誰。
放着安安一個人跟這麽多人回去,雲雀表示你還不如殺了他,忍着群聚也不可能讓安安一個人啊。
安安拍拍沢田綱吉,過了一會,少年終于放松下來,一想去安安家玩,還是有點害臊,而且他們都沒準備什麽伴手禮。
到家後,安安先跳下來,沢田綱吉幾個也跳下來,三個少年幾乎同時發出感嘆,“好大!”
好大的家啊!
雲雀家這邊的宅子比較和風,而且非常大,家裏原本就有錢,安安在當上千氏幕後的掌舵人後,經常将一些生意跟爸爸合作,所以雲雀家現在比想象的還要有錢,宅子住久了,感情很深。
“嗯呢,進來吧。”
兩個孩子也下來一起走,雲雀一聲不吭,過來将安安的東西拎進去,總算能離這些人遠點,安安偷笑一聲,領着幾個人進去。
家裏阿姨她們知道安安一家今天回來,正在準備飯,管家上了茶,安安招招手,“不用招待,我們自己玩。”
這個架勢讓幾個少年都有點緊張,安安道:“去我的秘密基地玩嗎?”
後面她的院子,裏面房間都是她之前沒事收集的東西,有個房間他們少年應該會很喜歡,是游戲屋,雖然她沒玩過,但之前千遙一直叨叨,她便收集了不少送他,自己也留了很多。
這片她打理的院子,裏面房間除了留了一間她偶爾住進去,其他房間都是她一些東西,比如書屋,比如娃娃屋,比如這個游戲屋。
“安安的秘密基地?”
幾個糊裏糊塗跟着安安到游戲屋,看到一堆游戲碟和主機,眼睛都瞪大了。
哪有少年能拒絕這些! ! !
沒有!
就連山本武和獄寺隼人眼睛都亮了,可想而知對他們的吸引力。
“有很多,先玩一會好了,我和哥哥平時都不怎麽玩。”
她是沒玩過,雲雀倒是玩過,不過他更喜歡幹架就是。
“你們看看喜歡的,我去拿點零食。”
本來三少年還放不開,但這裏就像被打開的潘多拉魔盒,誘惑力太強,等安安端着零食和飲料回來,幾個少年已經選好想玩什麽了。
“可以嗎!”
“當然呀,你們玩好了。”
安安讓藍波和一平坐這邊,她帶兩孩子玩小孩子玩的,拿來一些拼圖和積木,還有繩子。
裏包恩在山本武頭上,跳下來,讓他們的對戰變成2v2。
安安在一旁陪兩個孩子玩。
一開始的拘謹随着深入游戲變少,到最後剩下游戲上的厮殺。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直到苑子過來喊他們吃飯,沢田綱吉幾個才反應過來,天哪,他們在別人家玩瘋了!
這不太好!
安安安撫他們,“走吧,吃飯啦。”
吃完飯她該休息了,身體頂不住,藥的後遺症快來了,估計她後面幾天又要躺床上,沒關系,她習慣了。
苑子喜歡這些小孩,尤其聽他們說安安在學校裏做什麽,順便打聽打聽兒子的糗事。
沢田綱吉:“……”完全不敢說!
在他眼裏,這簡直是死亡視線。
“雲雲雲雲雀學長……很厲害!”
苑子哈哈大笑。
吃完飯,安安招呼他們過來,将買來的伴手禮送給他們。
“這是阿綱的,阿武的,獄寺的,藍波的,一平的,還有裏包恩的。”
包裝精美的盒子,看不出裏面是什麽,但來別人家做客還有禮物拿,實在讓人不好意思,盡管這樣,他們也沒拒絕,她都說是出去玩的伴手禮,還要拒絕,會傷到她的心。
還有其他人的份,等她去上學再給。
“安安明天去上學嗎?”
“可能要休息兩天。”她笑着答。
山本武也跟着笑,“安安周末有空去看比賽嗎?”
大家都會去,他很希望,她也能夠過來看這場決賽,但如果她身體不行,他還是希望她更關注身體。
“嗯!好,我會去。”
“安安不舒服就不要來啦。”
“沒關系,阿武,我要去看,這是場很重要的比賽對吧。”
“也不是那麽重要,沒關系。”
“我會去。”
安安認真道,一般她答應別人的事,絕對會做到,她用開玩笑的語氣說:“我就是爬也會爬過去啦,一定要看看阿武追逐夢想的樣子。”
他的殺手天賦和他的棒球熱愛,也許不沖突,但這個少年也曾因為這些迷茫過,至少現在他如此熱愛着,她非常想去支持他一下。
“安安……”
安安伸出小指,“拉鈎,阿武。”
哪怕是天然黑的山本同學也微怔,她笑容淺淺,一直是這樣,眼眸也淡卻很炙熱,少年微怔後愣愣的擡起手。
她的小指在眼前晃了晃,山本武勾住她小指,有點涼,很纖細,和印象裏脆弱的她一樣。
“拉鈎啦。”
安安眼睛彎彎,“一百年不許變。”
“嗯!”
“這是約定,阿武。”
他撓撓頭,說好。
回頭看小夥伴,裏包恩啪叽一下錘沢田綱吉,“你臉紅什麽!”
人家山本都沒臉紅,你小子臉紅什麽啊!
沢田綱吉委委屈屈,真是的能不能不要戳穿他,他臉紅一下不行嗎!
山本武和安安見狀都笑出聲。
她朝他們揮揮手,讓司機送他們回去。
“安安姐姐家,好大!”
她和藍波跑來跑去,都沒有跑到頭,兩小孩開始拆安安送的伴手禮。
沢田綱吉笑着問:“你們喜歡安安姐姐家嗎。”
“安安姐姐是大小姐喔。”
一平哇塞了一聲,安安給她買的是一個糖人,很像風,她的師傅,一平喜歡的不得了,“我也喜歡阿綱,喜歡阿綱家。”
“大小姐……”
确實是大小姐啊,只是她沒有一點點大小姐脾氣,所以他們都忽略這件事了吧。
那又怎麽樣呢。
他們是朋友。
哪怕這樣,也很希望,她可以好好活下去。
安安緊了緊衣服,雲雀拿着外套過來給她披上,握住她冰涼的手,“去休息。”
“嗯。”
“哥,你想出去就出去吧,我會幫你應付爸爸媽媽。”
雲雀無奈的笑笑,“你先去休息。”
一定要她去休息他才能放心出去做點事。
安安和雲雀回到房間,他離開後,安安爬起來處理一些千遙和星堆積過來的事,現在是真的撐不住了。
當場倒下。
當天晚上開始生病,說發燒也沒有發燒,也沒有感冒,只是渾身都疼,眼睛也睜不開,格外虛弱,臉色蒼白,躺在那邊像是快死掉了。
她吃了點藥,不見好,第二天早上苑子趕緊叫了家庭醫生過來。
也只能吊吊水打打針吃吃藥,沒什麽好辦法,她已經很習慣了,連醫院都沒去。
迷迷糊糊,感覺有人在守着她。
這段時間都是吃了系統的藥将身體的不适壓下去的,此時藥效過去,開始反彈了。
媽媽他們會擔心,可盡管如此,她也想陪他們玩幾天,對他們來說,都是彌足珍貴的回憶。
是她想留給他們的回憶。
她沒法回報他們同等的愛,也想要做到最好。
父母的愛都不需要回報,她明白,依舊想要給他們什麽。
她意識很不清楚。
朦朦胧胧,似乎有人在叫她。
那個聲音熟悉而又陌生,一直在喚她。
姐姐……
雲雀守在床邊,聽到安安的夢語,那句話他聽懂了。
姐姐。
還是中文。
他伸手摸了摸安安的額頭,也不是很燙,沒有發燒,他知道她很難受,常常會想,她的痛苦要是能分他一點就好了,這樣他們的小公主,也可以舒服一些。
她那樣乖,不是疼的受不了,不是疼的暈過去,她都不會提,只會一個人默默承受,她明明可以再任性一些,可以無理取鬧,甚至可以刁蠻,可以做一切讓人頭疼的事。
明明可以更張揚的,她不管做什麽,他們都會寵着她。
她卻選擇最讓人心疼的方式。
她懂事,聽話,乖巧,隐忍,聰明。
如果她有個健康的身體,她可以擁有這個世界上所有人的贊美。
可是怎麽辦啊,他的妹妹甚至很有可能活不到成年。
雲雀順了順意識不清的少女頭發,将她頭發別到耳後,握住她一只手,一步不離。
“阿彌,你去休息會,我來給安安喂點東西。”
“我來。”
雲雀拿過苑子手裏打碎的食物,安安吊着營養液,吃不下去多少,只能嘗試喂一下。
少年眼下略青黑,看得出來沒怎麽休息好。
安安不清醒,他沒辦法睡着。
哪怕她很虛弱,也希望她可以睜開眼睛,笑容蒼白也好,她能笑着安撫他們,說她沒事。
“唉,果然應該讓安安在家休息的,早知道不帶她出去玩了。”
苑子走到床另一邊,憐惜心疼的摸摸安安的臉,雲雀目光在她身上掃了一下,“你這樣說,安安聽到會很難過。”
“也是……”
苑子嘆了口氣,她也明白安安的想法,少年說的對,被安安知道她這麽想,安安一定很難過,安安是個不願意将一切原因怪到別人身上的人,她這樣說,很明顯在怪她自己,被安安知道,安安會非常傷心。
再說,若是問安安她之後會生很嚴重的病還願不願意和家裏人出去玩,她怕是會舉雙手雙腳表示願意。
她的女兒就是這樣柔軟的孩子啊,所以他們只要守着孩子等孩子醒過來就可以。
雲雀喂了一些,流食從嘴邊流下,他拿紙巾擦擦,也不煩躁,動作依舊輕柔。
好在安安咽了一些下去,醫生說能吃點東西最好,能醒的過來。
夜裏,雲雀睜着黑乎乎的眼睛幫安安換水,她在家裏吊水就需要有人看着,這些事他們都會做,這些年不知道做過多少次了。
看到安安眼睛動了動,雲雀趕緊看過去,安安意識依舊不太清楚,睜開眼後空洞的盯了會前方,才反應過來。
“唔,哥哥。”
“安安。”
安安稍微側過頭,就像他想的一樣,她會露出蒼白無力的笑,聲音軟綿卻帶着力量,安撫他們:“我沒事了。”
那一瞬間,雲雀莫名覺得感動,他擡手摸摸安安的額頭,“沒事就好。”
安安輕咳一聲,于是他靠近一些,握着她的手也緊了緊。
她看到深愛的少年眼下的青黑,斂眼,含了水霧一樣的眼微動,“哥,去睡會吧。”
“安安。”
他叫她,也不多說什麽。
安安便輕笑,她瘦了些,笑容蒼白,“那哥哥上來睡,我們一起。”
他沒動,安安盯着他,掀開一些被子,“哥。”
雲雀便止住她的動作,讓她別動。
“我馬上去睡,安安,你乖。”
“哥哥騙人,等我睡着了,哥哥還是不會睡,你上來,跟我一起,我想抱着哥哥睡,可以嗎。”
雲雀還是沒能拒絕她。
少年小心的掀開一些被子,又小心放好她那只在吊水的手臂,再小心翼翼的上去,離她有點距離,安安便靠近他,鑽進他懷裏。
“還是哥哥的懷抱比較舒服,哥,我們一起休息。”
雲雀手腳都有點僵硬,還是輕輕抱住她,手在後面順了順她的頭發,“安安,安安。”
聲音很輕。
安安再次陷入意識模糊中,剛剛那點時間已經是她很努力的結果。
雲雀準備下去,但懷裏抱着妹妹,她輕的好像随時會離開,又舍不得了。
于是他合上眼,也逐漸睡着了。
次日下午,安安才真的醒過來。
醒過來頭很疼,她總感覺自己陷入無邊無際的夢魇,醒來卻什麽都記不清,房間都是消毒水的味道,旁邊是苑子,她叫:“媽媽。”
苑子連連應着,“嗳,安安啊,怎麽樣?”
“感覺很好,不痛的,媽媽,我想喝點水,有吃的嗎。”
她這樣說,無疑是苑子最想聽的話,苑子趕緊倒水拿吃的,她稍微坐起來一些,“哥哥呢。”
“去學校有點事,你啊,一醒來就是哥哥,他滿眼都是妹妹,你們兩眼裏還有我這個當媽的嗎。”
安安拉着她袖子,在她身上蹭蹭,“因為媽媽就在我身邊,我最愛媽媽啦。”
【宿主宿主,我升級完成了,加載不少番,你要不要補番,咒xx戰出第二季了,雖然只有幾集,你遇到的那個叫酷拉皮卡的人是另一個番裏,要補嗎。 】
“稍等,我休息休息。”
安安吃了點東西,喝了點水,苑子在一旁沒走,安安問:“今天周幾來着。”
“周日。”
“幾點?”
“三點。”
遭了,山本武的比賽已經開始了。
安安吃東西的手微僵,她看看苑子,又看看正在吊的水,道:“媽媽,我想出去一趟。”
“安安?你這個樣子怎麽出去?”
“我,我想出去一趟,我答應阿武要去看他的比賽了。”
“傻瓜,你這樣還怎麽去,乖,下次再看好嗎。”
安安知道苑子擔心,沒再堅持,只是低頭捧着水小口的喝,顯得可憐極了。
苑子于心不忍,讓她同意安安出門也很艱難,可安安看上去越發失落,她實在舍不得。
“安安再吃點,能起來走一百米就去好嗎。”
安安眼前一亮,“真的嗎,媽媽,我可以出去嗎。”
“你啊。”這樣子叫她怎麽舍得呢。
另一邊,比賽已經開始了。
觀衆臺上,山本武認識的小夥伴都在一起,還支起了讓人很羞恥的橫幅,少年目光在看臺轉了一圈,沒看到想看到的人,莫名感到失落。
低頭看了看小指,歪下頭,最後收回思緒,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即将來的比賽上。
中場休息。
大汗淋漓的少年沖小夥伴們揮揮手,那邊還有一個學校的同學,應援更加讓人羞恥,他卻不覺得。
只是,依舊沒有那個女孩的身影啊。
好可惜。
約定好的。
是身體不舒服嗎,前兩天也沒有來學校,想到這兒,他不免有點擔心她。
他喝完水,放好瓶子,再一擡頭,看到看臺上的女孩朝他招手。
那麽多人,好像這個世界裏只剩她一個。
她穿着厚厚的外套,顯得整個人更加小巧,臉色蒼白,但她坐在那裏就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離得很遠,他莫名看到她的口型。
“加油呀,阿武。”
她是唯一一個這麽叫他的人,總感覺是小時候,她這麽叫阿綱,于是一視同仁也這麽叫他了。
忽然有點開心,雀躍。
沢田綱吉他們見到安安來也很開心,笹川京子和三浦春有段時間沒見到她,趕緊讓出一些位置給她。
“安安,小春好久沒見到你了,你怎麽樣啊,臉色不太好,不舒服嗎?外國好不好玩,有沒有超帥的人啊?有沒有偶遇,桃花啊!”
小春你的關注點果然和別人不太一樣。
安安做沉思狀,道:“有欸,認識了一個好看的小帥哥。”
酷拉皮卡,也算吧,雖然不是桃花,也不能算偶遇。
“哇塞真的嗎真的嗎?”
沢田綱吉和獄寺隼人默默伸長耳朵,試問誰願意錯過即将到來的瓜。
但心裏有點怪怪的,少年分不清這是什麽情緒。
“嗯應該吧,他說回頭來日本玩,到時候我會請他來我家玩。”
“什麽,都已經上門了嗎,小春也要去安安家玩。”
“好呀,小春也來。”
安安捏捏三浦春的臉,沒有忍住咳嗽幾聲,少年少女們立馬擔憂的很。
“你們離她遠點。”
她在少年少女們面前能裝一下,在裏包恩面前這個樣子裝不到,裏包恩看得出來她這個時候狀況不太好。
都不能算大病初愈,應該說還在大病着。
“欸?”
“千身體不舒服,你們讓點空間給她,不要靠太近。”
聞言,兩個少女盡管擔憂,也離安安遠一些,安安低低的咳嗽兩聲,對裏包恩露出笑。
“這樣不舒服,為什麽要過來,千。”
他想,他應該知道答案。
“我們不是約定好了嗎,我要來看阿武的比賽。”
臉色蒼白的少女從寬大的外套裏伸出小指,她笑起來很好看,也是這個時候他們才發現她狀況到底有多差。
“安安……”
安安視線往下,笑,“看比賽吧,看完我就先走啦。”
來的匆忙,知道京子和小春在,也沒帶給她們準備的禮物過來,要回頭再帶了。
安安對棒球的理解不是很多,決賽有解說講解,能看得懂一些,也知道山本武多厲害。
夢想和天賦并不沖突啊,這個少年。
他在賽場上真的很耀眼呢,這個年紀的少年本身就很耀眼,他這樣更加帥氣了。
比賽結束,并盛中學贏了。
可以代表并盛參加全國大賽。
場上這邊,并盛中的少年們開始歡呼慶祝,安安直起身,“幫我和阿武道聲恭喜,我先回去了。”
沒等沢田綱吉他們說什麽,安安便笑笑轉身離開,她背影在歡呼聲中顯得很寂寥,走的不太穩,下一秒就要摔倒的模樣,看得人心驚肉跳,沢田綱吉幾乎忍不住想上去背起她,被裏包恩攔住。
“別去。”
她也有她的驕傲。
她的确是個很柔軟很溫柔的女孩,但裏包恩知道,她有着比常人都多的驕傲,她不說是因為不願意他們知道,于是他們可以當做不知道。
成熟的大人理解總是和少年不同,沢田綱吉卻也忍了下來。
車就在最近的地方等安安,安安一上車,靠在苑子身上,“媽媽,我們贏啦。”
苑子捏捏她的鼻子,“現在能安心回去休息了吧。”
安安蹭蹭苑子,合上眼休息。
苑子換了個姿勢,讓她靠的更舒服,伸手抱住她,心疼心軟和滿足交織成女子此時的情緒。
安安一直在家躺到了四月底才好一些,這幾天剛好能夠讓她追完系統更新後增加的番。
咒xx站更了0卷和第二季前五集,安安刷完後終于明白為什麽第一季,那個小眼睛的少年會是反派,原來第一季裏那個根本不是他啊, 0卷裏他就死了,看來是一種咒靈占了他的身體,具體什麽情況,安安也不清楚,她只清楚,悟應該會很難過。
唯一的摯友啊。
就算為了悟,她也應該要做點什麽。
而酷拉皮卡,她想,她上輩子應該看過全xx人,所以才會覺得有點熟悉。
這是件好事,也許這可以說明,她的記憶會逐漸恢複,等她想起上輩子的記憶,也許她會做出更為正确的決定。
當然,幫助酷拉皮卡回去這件事依舊重要。
這個少年背負的命運讓人動容。
她好起來後,第一件事不是去學校,也不是去生的基地或者哪裏,她來到并盛商店街,川平地産。
“婆婆,請問川平先生在嗎?”
“不在哦小姑娘,他旅游去了,小姑娘,你找他做什麽。”
“那他什麽時候回來呀,我有件事不太明白,想找他問問看。”
“哦哦哦,你就是,就是那個,他走的時候說,有人來找他的話,跟她說,不用找他,時機到了他自然會出現。”
安安道過謝,心思沉沉。
那個人,好像預料到她會找他,那他是不是也知道水城那邊發生了什麽?他真的什麽都知道啊,好奇怪的人。
安安從這回去,又乘車來到并盛、東京、以及橫濱的交界處。
這三個地方果真有一個交界處,如今一看,竟然是一座不起眼且荒廢的神社。
很是耐人尋味。
完全看不出它會變成古堡那個樣子。
安安在這轉了一圈,什麽都沒發現,系統也不知道,它只會阿巴阿巴或者“幹他丫的”。
只能回頭再看看,她尋思,月禮那麽記仇的人,就算翻不起什麽大浪,也一定會找她麻煩,那人就是那麽記仇,她不就是看到一點……
等下。
她終于找到她忽略了什麽。
那家夥在這邊地下都做了什麽?
他能遠距離控制死物嗎?
安安在得到支配之力後,不敢多用,她擔心會對被支配的人身體造成傷害,就算實驗也不會做的太多,所以沒試出來,在多少範圍內能夠使用這個能力。
但從傳說看,月禮的能力範圍至少在整個島都可以,應該也有限制,比如藍條,以及更多的開發。
安安可不準備用這個能力做什麽,對付壞人她有別的方法,這個能力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吧,回頭再讓月禮多嘗嘗。
假如他能遠距離使用能力控制死物,應該也有什麽條件。
現在想這些似乎都沒用,得等川平,問問他具體什麽情況。
安安暫且将這件事放下去,來到小公園,千遙和星一前一後過來找她。
“港口mafia那邊,還有最後一項手續,這個分成沒有談好,我們原本準備四六,他們那邊想改成三七。”
因為在橫濱那邊,他們這裏本來出力就更多,給港口mafia六成利潤已經不錯了,再來一些,星有點不能接受。
“別擔心,星,這次我去談。”
“安?”
“我跟他們有個約定,這次我去,我會出現。”
星不再多說什麽,片刻後開口:“安,你瘦了,這段時間沒有休息好嗎?”
“有點,沒事,星,我很快就能長回來,讓你擔心了。”
兩個說了會家長裏短的話,星離開後,安安撐起畫架,她好久沒有畫畫了,來畫一下吧。
雲朵飛到她肩上停下,“她說的沒錯,幾天沒見,你怎麽一副快死了的樣子。”
“暫時才不會死呢。”
“真遺憾哦。”
“什麽嘛,骸很想我死哦,你沒聽過嗎,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我這麽壞。”我可是反派啊,你懂不懂我零代反派的含金量啊一代反派鳳梨妖精六道骸先生,“肯定是要遺千年的。”
“千年就算了。”
她這樣的身體過個幾十年也是痛苦。
安安便笑,低頭調起色,拿着畫筆畫畫,六道骸安安靜靜停在她肩上,翅膀動動會蹭到她脖子,兩個都沒注意。
五月初,天氣大好,安安再次上學,給笹川京子和黑川花她們帶了禮物,三浦春那份,到沢田綱吉家玩才給她。
這日從沢田綱吉家回家,離家還有兩百米左右,看到太宰治在那裏晃,安安讓司機停車,下來和太宰治一起走。
小孩走路姿勢六親不認,跟喝了假酒一樣,安安在背後打他一下,他應該預判了安安的動作,沒被吓到,也沒回頭,拉着安安一起跟他六親不認。
“你今天好像很開心。”
太宰治抓着她的手晃來晃去,道:“聽說你明天來談,我主動請纓,和森先生一起談。”
“完了,小治,要是你對我撒撒嬌我怎麽談啊,我肯定就像昏君一樣,被小治牽着鼻子走,這怎麽談呀。”
明明知道安安在哄他,太宰治依舊很受用,誰不愛聽這種話呢,何況她說的時候聲音軟軟的,那樣好聽,更受用了呢。
“被我牽着鼻子走,夜歌sama是這種人嗎。”
“那當然啦,小治這麽可愛,到時候一撒嬌,我不就同意你們三七了嗎。”
“嗯哼,你在暗示我什麽嗎,千歲醬,我可是港口mafia的人,我不會幫你哦,你要自己好好談。”
安安聳肩,“什麽嘛,被你看出來了啊小治。”
“哼哼~”
他還是顯得很開心,別的不說,她嘴巴實在是甜,明明跟個木頭人一樣,為什麽随口就能說出海王一樣的話。
太宰治一來,苑子也很開心,親手下廚做他最喜歡的東西,雲雀不太待見他,哦,雲雀除了妹妹,剩下這些顯眼包都很平等的不待見。
和森鷗外之前約定好,她便沒有打扮成夜歌的模樣,就是一個普通又不普通的少女。
因為身體問題,即使五月初,天氣大好,安安穿的也比一般人多,這個時候都有人穿短袖了,也有女孩穿起漂亮的小裙子,安安還是穿着長衣長褲,衣服上有個毛茸茸的帽子,兔兔的,很可愛,就算港口mafia那邊有人看到她,也只會以為她是誤入那邊的少女,不會多想什麽。
她打車到橫濱,剛下車,聽到藍波的聲音。
藍波正在哼藍波之歌,剛補完全xx人,現在聽小藍波的聲音就很小傑了,藍波走在屋檐上,也是六親不認的步伐,看到安安,超開心的沖過來。
“安!安!”
安安一把接住她,問:“藍波怎麽在這裏啊?”
“藍波大人,迷路了!”
安安:“藍波大人迷路了?”
“昂!”
叉腰,非常的理直氣壯。
安安被小藍波逗笑了,藍波跟着哈哈大笑,跳到安安懷裏,“安安姐這是哪裏,這是安安姐的家,快帶藍波大人回家。”
你怎麽能迷路迷到橫濱啊!
但和森鷗外他們約定好的時間快到了,安安有點糾結,又不能真把藍波丢在這裏不管。
“安安姐是不是去玩,帶藍波玩,我要跟安安一起玩。”
跟藍波解釋她不是去玩,只是有事去做明顯沒有半點作用,藍波扒拉着她,大眼睛眨巴眨巴,臭小孩可愛是真的可愛,調皮起來也是真的調皮。
怎麽辦,真要帶他去談事情嗎,雖然她覺得沒什麽危險,太宰治和森鷗外都不會對自己做什麽,但帶一個小孩去mafia現場交易是不是不太好。
哦好像他自己也是mafia。
那沒事了,總不能丢下藍波不管吧,況且藍波還不一定能聽得懂他們說什麽,所以帶藍波也沒事。
“好吧,藍波大人,我帶你去玩,藍波答應我乖一點,等會給藍波好吃的葡萄味糖果怎麽樣。”
“嗯……等會帶藍波去做葡萄味糖果吧,藍波可以自己做。”
藍波:“!”
小孩超級激動,“藍波可以做一個世界上最大的糖果嘛!”
“當然可以,藍波,你想做多大的都行,只要藍波能做出來。藍波答應我可以嗎,等會要乖一點哦,要聽我的話。”
藍波乖乖點頭,一路上哼着藍波之歌,又亂哼,什麽糖果糖果,什麽最大最大,哼哼個不停,手裏抓着安安剛給他買的糖果。
安安來到約好的地點,當她走到碼頭這邊時,忽然有點既視感。
她是不是來過這邊?
她一定來過吧。
藍波感覺手黏糊糊,伸出小爪子在安安面前晃,“安安,手,不舒服。”
安安拿出濕紙巾幫他擦手,擦着擦着突然驚覺,她總算想起來怎麽回事了!
這個時間點,該不會是她小時候和十五歲的自己交換的那次吧!
五歲的自己還不懂,為什麽她當時會和十年後的自己交換,現在總算知道了,是她自己做的!
啊,這算是把自己坑了嗎。
她仔細想象,五歲的自己有沒有說出什麽奇怪的事情,奇怪的話,會暴露自己,但再一想,好像沒有。
不對不對,應該有,是什麽,想不起來了!十年過去,她怎麽可能記得自己說了什麽,唯一能記得就是當時自己應該随機應變沒讓自己暴露太多吧。
穩住!不要慌!
安安深呼吸一口氣,現在把藍波丢這裏還來得及嗎?
要不讓他在這裏等等?
不行,讓藍波在這麽陌生的地方,誰知道會發生什麽,不是所有人都能對藍波那麽好,萬一藍波惹到某個脾氣差的人就遭了,還是帶在身邊吧。
這麽想着,安安給小孩擦手的動作都多了三分悲傷。
小藍波不懂,小藍波舔舔手,覺得好甜。
安安無奈,笑着揉了揉藍波的頭,“真是拿你沒辦法。”
“藍波桑是最厲害的!”
“好好好,藍波桑是最厲害的。”
安安牽着藍波的手,附和小孩兩句,小孩就很開心,繼續咬超大的波板糖。
森鷗外和太宰治等在碼頭,當然,這裏不是他們商量地點,他們只是出來接她,很好奇今天她今天會以什麽樣子過來,還打了個賭,賭她穿夜歌的裝束還是普通裝扮。
“嘻嘻,我贏了哦。”
“也不算吧。”森鷗外狡辯,他都沒把愛麗絲放出來,她怎麽還帶了個孩子,“你也沒料到他會帶個孩子過來。”
“這也算嗎,行吧。”太宰治沒跟他計較這個,反正也沒有賭注,他目光随着安安牽小孩過來變得困惑。
哪來的孩子。
藍波本來高高興興,走到他們身邊時,不知道是不是森鷗外比較吓小孩,藍波怕怕的躲到安安身後。
“千醬你這是?”
安安笑,“好像沒說我只能一個人來,是不是,森先生?”
“自然,千醬你不介意小孩子聽我們也不介意。”
等下,森鷗外,我們什麽時候這麽親密了。
可能知道她是夜歌,莫名覺得親切?稱呼都變了。
森鷗外湊近一點看藍波,藍波手一抖,糖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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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在意的角落,金子換了個漫畫風封面,女鵝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