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章
第 28 章
宮門處,離玄夜快步追上楚南非,看着他沉聲說着。“楚将軍留步。”
楚南非語氣沉沉,透着不悅,冷聲問着。“三皇子何事。”
“楚将軍,秋雪之事,我已經有了成算,還請将軍相信我,給我半個月的時間,半個月後,若結果不能讓楚将軍滿意,在做打算如可好。”
離玄夜說得隐晦,但是楚南非卻是聽明白了,不僅有些驚訝他敏銳與聰慧,更是震驚他對自己所做之事的猜測。
他是看出來,自己有意打算帶着家人離開建安,重回邊境了。
輕嘆口氣。“三皇子,秋雪是我放在手心裏疼着的愛女,我失散多年才将她尋回,明明是該錦衣玉食快樂無憂的過活,可卻因我成了乞兒,過着朝不保夕,食不果腹的日子,如今将她尋回,只想讓她幸福快樂,可是這才多久,又因我而卷入這皇家是非,三皇子該知道,我身為将軍,手握兵權就是原罪,有些危險,只要身處其中,就必會卷入。”
“我知,但是我會在此向楚将軍承諾,秋雪嫁我之時,我必為她鋪就一條平坦之路,所有危險全部解決,今日之事,我會在此向楚将軍保證,絕無下次。”離玄夜眼睛堅定,神色執意,透着讓人不容忽視的冷意。
讓楚南非這個見慣了鮮血的人,也不由為之一動。
許久,他才輕聲問着。“老夫為愛女冒昧問句,三皇子娶我家阿雪,是為人,還是為權。”
明知這一句話問得有些不适,似乎也能預料到答案,卻還是想聽一聽這個男人,真正親口向他許下一個承諾。
“對秋雪,重之我命。”離玄夜簡單幾個字,卻讓楚南非眸光微變。
他看着眼前這個男人,而後許久輕輕一笑,大手拍下他的肩膀。“既然這樣,就給你半個月的時間,若有能護阿雪的能力,那你這個女婿,我就認下了。”
是真正的承認了這個人。
朝中有為青年不少,但是能真正讓楚南非入眼的,卻是不多,這個離玄夜本身出色,也還算入眼,但唯獨他的身份,注定在皇子奪權之中,必會卷入其中。
可是此時他發現,這個男人,比自己想像中,更加優秀,未來這個皇位,誰坐還真說不準,但比起懦弱無能,只知酒色的太子,他還是希望以後建安的皇帝,還是有能之人去坐。
“謝楚将軍。”離玄夜清冷的眸光裏閃過一絲精亮,緊攥的手,透露出他此刻心情不錯。
楚南非離開後,離玄夜就騎馬出了城外,夜色降臨,行至偏僻之地時,一陣“嗦唆”的聲響在身後響起。
他也不着急,一路将人指到荒山破廟之處後,才大後一揮,瞬間從四面八方飛出衆多黑衣人,與跟蹤自己的暗衛扭打在一起。
因他早有安排,此時不過幾招就将男人制服,暗衛見跟蹤失敗,直接就要咬碎口中毒藥,卻被早有準備的男人直接卸下下颚,将其毒藥從口中拿出。
暗衛見毒藥被拿,一時間清冷的眼睛內閃過一絲絕望與恐懼。
身為暗衛自然知道被敵人抓住等待自己的将會是什麽懲罰,那痛苦的折磨,絕對會是超出他的想像,同樣是死,毒藥可以給他一個痛苦,可是落入敵人手裏,死都将成為一個妄想。
可是男人沒有想到的是,自己被抓,并沒有受到什麽刑法,反而只是将自己控制起來,就捆綁在一個僻靜的房屋外。
只派了兩名暗衛守着他,其餘人就像是遺忘了還有他這麽一個俘虜一般,依舊聚集在一起商量要事。
不僅如此,他們暗衛都是經歷過嚴格訓練的,耳力自然靈敏,此時哪怕是自己在這個小房間裏,但是在這個空蕩蕩的破廟裏,對方所商議的事情,他依然聽個清清楚楚。
在聽到太子時,他明顯神色一緊,側耳認真聽了起來。
離玄夜看着付清羽故意逗弄對方,只得輕輕點下桌面,讓他不要表現得太過。
付清羽輕掩下唇角,又板起臉來認真說着。“三皇子,這張仲海已經全招了,定然誣陷是太子殿下指使他的,你說說這不是胡說嗎?哪裏能是太子呢!”
離玄夜清冷的聲音淡淡傳來。“也未嘗不可能,不要忘記,當年我在軍中名聲正望,是所有皇子中,對他威脅最大的,最不想見我成長起來的人就是他,現在既然人證物證都已經指向太子,那我們也沒有必要顧及其他,在仔細調查一下,将張仲軒所說的鐵礦找到,若真有在私下冶煉兵器,就不用在多說什麽了。”
“是,殿下。”付清羽看了看,又仔細問了下。“殿下,那還關着一個呢!是不是需要審問一下。”
“好,詢問一下,有用就留,無用就殺,別留下馬腳。”離玄夜說完,便語氣冷冷又警告一句。“不可自傲因貪玩壞了大事。”
“殿下放心,不會的,在這裏呆了幾天,都呆出毛了,實在是無聊的緊,現在有這麽一個倒黴蛋送上門來,我自然要好好玩,可舍不得直接把人玩死了。”
暗衛一聽,就覺得渾身顫抖個不停,越是未知,越是恐懼,哪怕是經歷了一些殘酷的培訓,可是現在面對生死,怎麽會不害怕。
只恨動作太慢,沒有在抓的那一刻,就咬下毒藥。
現在三皇子又得知太子的冶煉兵器,又有通敵叛國的證據,那當真是死路一條了。
暗衛絕望的咬了咬牙,看着遠處漆黑的天空,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逃出的希望,若有,自當是拼勁一切,也要為太子将這個重要的消息傳送回去。
“咣啷”破舊的門随着付清羽的用力一踢,終究是不堪重負直接掉了下去。
“這個破地方,真他媽的鬧心,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去,我的嬌軟美人怕是都等得不耐煩了。”付清羽滿是不耐煩的走到暗衛身邊,手中握着的扇子打開,擡起他的臉。“長得還挺清秀的,看着年經不大,怎麽就這樣想不開,做了太子身邊的一條狗,你則選主人,也不挑個靠譜的,那種人渣跟着有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