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
系統這個老東西真是越來越能忽悠人了。
站在籃球框面前，餘盼盼還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被系統給忽悠瘸了。
像極了本山大叔的經典小品——《賣拐》。
本來她是想把系統說的話當成個屁給放了。
結果系統不知道從哪裏搞出了一個籃球架，又扔了一個籃球出來，執意讓她試一下。
據說這些都是系統自己的私人收藏。
餘盼盼心裏古怪的意味更濃了，系統它還是個籃球愛好者？
雖然不大情願，但是在系統一而再，再而三的鼓勵下，餘盼盼還是站在了三分線上。
把球高高舉起，手腕一動，“咻”地就扔了出去。
籃球要比彈力球重一些，扔出去的手感還不太一樣，不過因為她習慣了接球得用腕力帶，扔的時候也輕輕松松、毫不費力，像是身體學會了一種帶球技巧，毫無初學者抛球的凝滞感。
“哐當”一聲，球順着場子滾出界外。
餘盼盼表情沒變，果然沒進，這是意料之中的事。
系統剛剛這麽鐵齒地勸她再試試，她還以為自己是一個被埋沒的絕世籃球小天才。
啧！
然而系統似乎并不死心，半空又扔下一顆球，彈到她的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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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盼盼可有可無地，撿起來，扔出去，砸框彈出。
系統在半空一個勁扔球，餘盼盼撿球投籃，兩個家夥一個扔、一個投的，很快地上就四處散落着三十幾個球了。
餘盼盼的臉上不過虛出些薄汗，經過這段時間的體能訓練，她現在已經跟當初紙糊的自己不一樣了。
三十幾個球後，系統總算停了下來，它似乎已經看清楚了一些東西。
“放棄了沒，放棄了我就去跑步了。”
經過長期的磨合，餘盼盼已經摸索出了一套獨有的和系統相處的方式。要她試就試好了，等系統自己意識到了不OK，它就不會再唠叨了。
放棄？為什麽要放棄？
【宿主你覺得自己沒有天分？】
餘盼盼簡直要被氣笑了，三十多個球，她雖然覺得她不行，但也是認認真真地投了。
一個都沒進，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
半空中，似乎傳來了系統的輕笑聲，像是發現了快樂源泉。
【好，我現在再給你幾個球，你重新投投看。】
還來？
“咚咚咚”，腳邊滴溜溜就又多出了五個籃球。
“刷”地出手，砸框沒進，菜雞的軌跡總是相似的。
等等！軌跡？
餘盼盼呆住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她是真的……看到了軌跡。
從她面前到籃筐，憑空出現了一條白色的虛線抛物線，蜿蜒而上，凝結在半空。
系統的聲音帶有笑意，繼續催促。
【現在你可以投第二次了。】
宿主可真是太有意思了，她只看到了自己投了三十多次球都沒進，卻沒發現自己身懷的巨大優勢。
簡直是身懷寶藏而不自知，讓人扼腕又好笑。
她根本沒注意到，她那三十多次的投籃，全都是砸框而彈出的。
真是一個固執到極點，卻又穩定得可怕的小天才。
餘盼盼冥冥中似乎想到了什麽，再度将球舉過頭頂，“刷”地出手。
半空之中，仍是有且只有一條的抛物線。
怎麽又沒了？
餘盼盼皺起眉頭，一步又一步地順着抛物線前走，邊走邊擡頭看，突然腳步頓住。
不是，這是……兩條抛物線！
只不過因為它們的軌跡太過相似，幾近重合，所以讓她誤以為是一條抛物線。
這說明了什麽？
極端化的穩定。
餘盼盼懵了一瞬。
她“錯誤”得這麽穩定，那麽調整之後也能“正确“”得一樣穩定嗎？
新世界的大門打開了。
從虛空之中的抛物線可以很明顯地看出，自己的手腕發力稍稍有一些左偏，那麽轉回來，力度似乎也差了一點，那麽多用力一些。
餘盼盼看穩瞄準，不再猶豫，手腕輕巧一抖，籃球出手，遠遠地“刷”的一聲，落了網。
是，空心球。
看着正中央那條更高更正的抛物線，餘盼盼目瞪口呆，左右看着自己的手。
這真是自己投的？
接球她沒問題，投球她也沒問題，好像真的可以诶？
系統在控制室裏滿意地喝了一口熱茶，深藏功與名。它在工作之外的時間，最喜歡看籃球比賽了，眼光毒辣，壓哪個隊就沒有不贏的！
連帶地，還收藏了許多品牌的籃球成百上千個，其中不乏限量款，剛剛就拿出了一部分最便宜的，給宿主做實驗。
看籃球，它是專業的！
小到籃球架這種基礎設施能随手拿出，大到【軌跡延長儀】這種專業籃球訓練才會用的高端線産品，都有私藏，它真是太棒了！
“嘭嘭嘭！”空曠的空間裏，持續不斷地回響起籃球拍地的聲音。
在那天，系統提供了可行性分析，以及試驗性的階段成功，證明了她确實有拿到校園籃球賽的冠軍的可能性。
畢竟都說了菜雞互啄了，只要同行襯托得好，她還是可以争一争獎杯的。
餘盼盼被成功地說服了，認真地準備起了籃球賽，不光是卡路裏空間內練，現實世界裏也去買了一個籃球。
她家的小區是有一個很大的體育場的，只不過在之前她仗着自己有卡路裏空間，并不愛去。
在證明宿主有投籃天賦的同時，系統卻又發現了另一件坑爹的事。
那就是，餘盼盼帶球技術是真的菜，爛到如同小學生拍球，拍拍拍半天，球還是在原地沒動。
系統看慣了雙方激烈厮殺的高端局，這種菜雞技術嚴重傷害了它的钛合金狗眼，于是果斷切掉了卡路裏空間的閉路視訊，不再看餘盼盼練球。
反正，宿主即使是這樣屎一樣的帶球技術，它也并不覺得會輸。
第一，當然是因為對手的實力很遜，這是外部因素。
至于第二，從內部因素的角度分析，餘盼盼強在哪裏？
接球能力是基礎。球都挨不到，一切都無從談起，餘盼盼經過長期反射訓練，接球斷球的反應都極快，這點她沒有問題。
投球能力當然是致勝法寶。即使拿到球，沒有命中率，那就是一場注定令人失望的笑話。
至于那小學雞一樣的拍皮球技術，系統自動忽略不談。
除了這些比較明顯的因素外，其實還有一點，系統沒有提，餘盼盼自己也沒發現。
那就是，餘盼盼現在的體能很優越，打下整場籃球賽來，毫無壓力。
比起一切花裏胡哨的技巧，可能這種最樸素的基礎，反而能成為致勝的關鍵。
系統沒有再管她，就讓她在卡路裏空間練，練夠了就再去現實中打幾場，實際感受一下運動中的籃球。
畢竟一味地在空間裏，紙上談兵、單機訓練，那樣是很僵化的，球場變化萬千，有實力發揮不出來，等于鴨蛋。
可能是因為，這是系統的興趣和擅長的部分，所以它說的十分有道理。
餘盼盼從善如流地接受了系統所有的建議，決定周末在自家小區打幾場籃球賽。
下周，“青鳥杯”籃球賽就要開始了，她對積分，勢在必得！
周末，無人的體育館。
習元呆呆地看着自己抱着籃球，雄赳赳氣昂昂的青梅。
她是……什麽時候學的打籃球？
原來到了體育館後，餘盼盼才發現籃球場上空空如也，壓根沒有人。
因為體育館是會員制，需要小區住戶的身份才能辦理，本身門檻就高。
住在這裏的人有錢，但沒有時間。
于是，“呼——”一陣風刮過，餘盼盼凄清冷漠又惆悵，體會到了一種無敵的寂寞。
她不怕輸球，就怕連能輸球的對手都沒有。
不過沒關系，沒有對手，她就創造一個對手！
于是，十分鐘後。
遠遠地，習元削瘦的身影出現在了體育場。
他不知道餘盼盼為什麽突然就對籃球産生了莫大的興趣，這是發生了什麽？
望着氣勢磅礴的餘盼盼，習元表情無奈，咳嗽一聲，“那我們就開始吧。”
在他的印象裏，餘盼盼應該是一點籃球知識都不懂。
于是習元首先大致的給她講解了些籃球的規則，然後教她運球。
說規則的時候，餘盼盼一知半解地點點頭，眼神還有些許茫然。
習元：……
他大概可以确定了，這是真不會。
當餘盼盼開始運球的時候，習元需要非常堅強，才能忍住不笑。
不知道為什麽，他想到了隔壁李伯伯家的小明拍皮球的樣子。
笨拙卻又可愛。
籃球場一半是光一半是暗，習元眼神明亮，教導的時候認真細致，但餘盼盼看過來的時候，又總能及時地掩飾住那一絲笑意。
沒拍多久“皮球”，餘盼盼就不耐煩地提出要1v1對抗。
沒學會走路，就想撒丫子跑。
很好，這很餘盼盼。
完全清楚她之前開朗的外表下，實則是怎麽樣一個急性子，雖然好久沒有看到過了，但習元還是很順從地“三陪”到底。
“好。”
陪練他是專業的。
本着陪練的心态，習元想要故意放水，一個錯手就将球有意留給了她。
而令人沒想到的是，方才運球還如此笨拙的餘盼盼，搶球的時候卻出奇地果斷，看上去甚至有幾分熟練。
拿到球後，餘盼盼根本沒有運球，站在三分線上直接出手。
這也太亂來了。
一個怔仲沒注意，習元再扭頭，就只聽見“刷”的一聲，籃球從他面前飛過，幹脆利落地進了籃筐。
是三分球。
習元抿嘴沉默了。
好像，有一點點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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