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
第 4 章
曲韻好不容易打發走尚雨,再看已找不到宴伯父的身影,她有些着急。現在大廳裏響起音樂,大家開始跳舞。
有人向她伸出邀請的手,不過都被她拒絕了。只不過這次她看到了宴炀,而他身邊有一位妙齡女子,只不過女子帶着失望的表情離開。宴炀漫不經心的喝着酒,與曲韻對視上。
曲韻只能擠出笑容打了個招呼,只不過還沒來及開溜,男人幾個大步就到眼前。不由分說将其帶入舞池。
曲韻小聲道,“宴炀,我想見伯父,你能幫幫我嗎?”她不想舍近求遠,眼前的人能利用就要利用。
她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跳舞的時候要專心。”宴炀摟住她的腰肢又朝自己靠近幾分。曲韻氣鼓鼓的,故意跳錯舞步,頻頻踩對方的腳。
宴炀倒也不不介意,只是在她耳邊道,“如果你想見我父親,就好好跳。”
對方寬厚的手幾乎要包裹住自己的腰肢,身體又貼的極近。
曲韻只能老老實實的跳舞,嘟囔道“有什麽好跳的,你就是來占我便宜的。”
男人輕笑也沒理會她。
好不容易結束,“你答應我帶我見伯父的。”
“你想的美,跳支舞就想着進我家門。”宴炀打趣道。
曲韻知道他在糊弄自己,冷哼一聲。轉身離去,宴炀伸手去撈她,可她像條魚滑走。綠色的身影愈來愈遠,他看了空着的手,有些無奈。自己的父親是斷然不會見她的。
曲韻看到宴伯父從正門離去,她快速小跑過去。就在宴雄上車離去時候,曲韻攔在車前面。
宴雄示意司機繞過去離開。曲韻不知道為什麽他連見她一面都不想。剛要繞去拍打車門,車立刻啓動油門離開。猝不及防的她跌倒在地,為什麽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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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韻深刻的體會到什麽是人走茶涼。她起身拍了拍禮服上的灰塵,慢吞吞的走着。
思緒紛飛,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宴伯父絕對知道事情的真相。既然不告訴她,那她就自己去查。
晚風涼涼,曲韻無暇顧及,此刻她感覺沸騰。找到父親被冤枉的真相,洗刷罪名是她必須要做的事情。
宴炀的車在她旁邊按了幾次喇叭她都不知道。男人下車将其拽上車。
曲韻坐在他旁邊盯着他,“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宴伯父不願意見我是不是他知道我爸是冤枉的?”
面對旁邊熾熱的眼神,宴炀揉了揉眉心,“具體我不清楚,不過我可以幫你查。”
他的父親自從曲家出事,便自作主張取消他的婚事,這是當初在國外處理生意爛攤子不知道的事情。面對他的質問,父親說對他好,其他都不說。
曲韻轉頭看着街景,“宴炀,今晚我聽到有人議論宴伯父有意和商家聯姻。我覺得很好,商家從政,你們兩家算是天作之合,而我你也得到了,不如放我離開,別最後讓我對你恨的痛徹心扉。”
“我是斷不可能松手的,你知道除非我厭了,下次別讓我再聽到你這樣說。”
“宴炀,你也知道我的性格,別讓我們自小的情誼徹底消失殆盡。”
宴炀冷着臉,“停車,下去。”
曲韻麻利的開門下車,頭都不回,如釋重負。
接下來一段時間宴炀沒找曲韻,他忙的不可開交。有件事她說的沒錯,聯姻他沒有辦法選擇。他想當上一把手就必須在婚姻中失去選擇權。商家小姐很好,可并非他的菜。
曲韻按部就班的教着學生美術,也暗自查着父親去世的真相。找到的前公司叔叔伯伯們,都說沒有任何纰漏,可事實是存在問題。每一步驟她都想了很久,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問題,可倘若問題不是出在公司呢?難不成設計有問題?
她越想越覺得驚心動魄。設計圖紙的是宴炀的親叔叔帶領的團隊,那宴伯父取消婚約,不見自己豈不是都說通了。可這都是自己的猜想。
她迫切的想要見到宴炀,想要問他上次說的調查情況,是不是調查到一些和自己想的一樣的問題。
根據指示,曲韻來到潮吧,這個酒吧她比較陌生,但還是穿過群魔亂舞的大廳去包廂。
昏暗的包廂只有宴炀,他喝着酒,神色莫辨。曲韻有些害怕,她從來沒見過這個樣子的他。
慢吞吞的坐在他旁邊,宴炀心裏不痛快,今日确定好了訂婚時間。
看着旁邊有些膽怯的曲韻,哼了一聲。“怕我?”
“還好,我只是擔心你喝醉。”還沒來得及反應,嘴巴就被銜住,辛辣的酒進入喉嚨,曲韻劇烈的咳嗽。
“怕嗎?”
曲韻漲紅着臉,搖搖頭。“你心情不好?”
宴炀沒回答這個問題。“無事不登我的門,說吧,找我什麽事。”
聽着曲韻的猜想,他的眉頭緊皺。他的确查到了些和叔叔有關的線索,但後面似乎被認察覺,再也查不到任何有用的資料,這件事保不齊和叔叔有關系。
他心裏莫名煩躁,側身低頭堵住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手肆無忌憚的摸着,曲韻氣喘籲籲,沒想到他真是處處發癫,“不要在這。”
宴炀一把抱起她走進包廂的另一家房間。
曲韻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上課時候也有些無精打采,尚雨最近忙的團團轉,今日不知道怎麽有閑空。
“曲韻,一起吃個飯?”
曲韻還沒開口拒絕,“我知道你最近在做什麽,我能給你想要的。”
又是晏家的餐館,曲韻看着眼前的男人,“你說你知道我在做什麽?”
“不就是在查你父親自殺的真相?”
“你怎麽知道?”曲韻有些戒備,眼神帶着防備。
“我好歹也是個富二代,消息多不應該嗎?再說還有我父親母親那層關系,我知道的比一般人更多,豈不是正常?”
曲韻放下戒備。
“你父親極有可能是被冤枉的。”
曲韻苦笑,“我當然知道,但目前沒有證據。我懷疑是繪圖方存在問題,但沒辦法求證。你能讓我見到宴映嗎?”
“那你可以做我的女伴一起去參加宴炀的訂婚宴,他叔會在場。”
曲韻沒想到再次見到宴炀是在他的訂婚宴上,他穿着熨燙無褶皺的西裝,一如既往的帥氣,只是那張臉沒什麽表情。而今天她也沒什麽表情,心情有些痛,但事已至此,往事不可追。
宴炀沒想到曲韻來參加他的訂婚宴,本就糟糕的心情更加陰郁。眼神是不是鎖定那個女人,只是她表現的雲淡風輕,讓他氣的有些牙癢癢。果真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
宴映中途離場,曲韻也随之離場,在無人處攔住他。
“宴映叔叔,我是曲甫的女兒,我知道這次事故和你脫不了幹系,我不清楚為什麽沒查到你頭上,但我已經掌握了些證據,與其讓我告發你,不如主動投案。”
她其實是在詐他,除了賭一把她別無選擇。
宴映果然是老狐貍,“曲韻啊,已經成大姑娘了,你不能誣陷我。我知道你心裏苦,但凡事要講究證據,你有證據便去告發我。”
賭輸了。曲韻失魂落魄,尚雨趕到時候就看到她一副沒有生機的樣子。有些無奈的摸了摸她的頭,“喝幾杯?”
曲韻知道醉酒誤事,搖了搖頭。尚雨帶着她離開訂婚宴,而宴炀只能大老遠看着曲韻離開。
曲韻不知道接下來要如何做?迷茫籠罩了她,她有些累和疲憊。想着半個月沒見弟弟,買了些好吃的給他送到學校。
看着眼前眼神亮晶晶的弟弟,她又有了力量。或許去追一個飄渺的結果,不如珍惜現在的時刻。
宴炀自訂婚宴後,接管了公司大權,同時暗中加大力量查了曲韻在乎的事情。他也找叔叔喝了幾次酒,試圖讓其酒後吐真言,幾次下來,嘴硬的叔叔說了幾句愧疚,僞造什麽方案等。他心下了然。按照那個方向繼續查找,而這其中也牽涉到商家的包庇。
查到最後,看着這個不堪入目的真相,他不知道如何告訴曲韻,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大義滅親。得知真相的這天,他喝了不少酒,讓助理将他送到曲韻的出租房。
看着眼前許久未見的男人,曲韻有些吃驚。但男人躺在她窄小的床上一動不動,她無奈只能将就一夜,他睡床,她打地鋪。
只不過早上被熱氣拱醒,宴炀伏在她身上亂啃。隔音效果差,她小聲催促他起來,別發瘋。
男子卻不管不顧,開疆拓土,曲韻只能被動承受,閉着嘴巴不敢發出聲音。
“不知道宴大少爺受了什麽刺激,來我這裏找快感。”
對于她的冷嘲熱諷,宴炀沒有回應。走之前,似乎下了什麽決定。“我如果娶你,你會答應嗎?”
曲韻權當他開玩笑,“現在是白天,做什麽夢。”
“倘若我說的是真的!”
“會會會。”曲韻打發他走,敷衍道。
宴炀坐在床上,冷笑。“曲韻,別讓我發現你騙我,不然我綁你也要幫在我身邊。”
好不容易打發這尊大佛,看着滿身的痕跡,宴炀真的是屬狗的。
過了幾天,新聞上報道,“宴映團隊設計大橋圖紙有問題,商家受賄包庇,僞造施工方案,幹擾程序......曲甫無罪......”
曲韻看着新聞喜極而泣,哭的稀裏嘩啦,沒什麽消息比這個更動聽了。而後宴炀取消與商家的訂婚,一時間沸沸揚揚。
曲韻心情極好,上課時候也比先前更有活力,尚雨知道她的心事已經了結。
“曲韻,心情不錯,我也不打啞謎了。我正式追你。”
曲韻吓了一跳,看了眼辦公室外大家都埋頭做事。
“你換個對象追吧,我暫時不想談。”
剛出機構,門口一輛炸眼的車朝她滴滴,看着車裏那個許久未見的男人,她想起先前他問她嫁不嫁的問題。一時間無措,曲韻知道是宴炀大義滅親幫的自己,但目前她想先自由一段時間。無視車的滴滴聲,快步朝着人行道走去。
等過馬路時候,男人已經握住曲韻的胳膊。看着旁邊不容忽視的對象,曲韻拍了拍他的胳膊,“你松手,我不躲了。”
宴炀改握住她的手,十指緊扣,緊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