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很快辦好了結婚證, 兩人出來以後又去了首飾店挑了一對對戒。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 李纭桦一直在養身體,駱鋒一邊工作一邊籌劃婚禮的事情。
這一養身體, 就養了好幾個月,才算恢複正常人的生活, 每個月去複查,也沒什麽複發的跡象,駱鋒這才放心。
喬夢也松了口氣, 好歹是好多了。
“桦桦這事兒真是吓死我了。”晚上, 喬夢和靳丞風躺到床上,她窩在他懷裏說道。
靳丞風拍拍她的肩膀:“沒事,本來腫瘤就是偏良性的,沒什麽大問題,只要癌細胞不要惡化擴散,就沒事了。”
喬夢點點頭, 擡頭親親他的下巴:“辛苦你了。”
靳丞風笑笑:“你朋友就是我朋友, 再說了,對每一位病人,我都會全力以赴的。”
說完, 他低頭,吻住她的唇,含弄吮吸,自從李纭桦病了以後,兩個人再也沒做過了, 喬夢回吻他,摟着他的脖子。
這晚靳丞風好像要把過去幾個月缺的都補回來一樣,折騰了她四五回。
浴室裏,喬夢哼哼唧唧地被他抵在牆上:“你怎麽還行啊……還沒軟……”
正在動作的靳丞風:“……你在挑戰我是嗎?”
喬夢被弄得說不出話來。
說完,靳丞風一下子抽出來,喬夢等了一會,特別難受,往後靠着找他。
靳丞風抱住她蹭她,就是不進去:“挑釁我?”
“沒有……”喬夢趕緊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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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老公。”他惡劣了一把。
“老公……”喬夢特別乖。
靳丞風滿意了,拉着她的手一起,把自己重新塞進去,開始了又一次狂歡。
一直弄到晚上三四點鐘,喬夢才躺到床上,靳丞風打開被子要進來,喬夢腳踏在他胸膛上阻止他。
“今晚你去別的地方睡。”說完還踩了兩腳。
靳丞風把她的腳握在手裏,沒羞沒躁地含住她的腳趾咬了咬,喬夢猛的收回腳。
“你幹嘛!”
靳丞風順勢躺進去,把喬夢抱在懷裏,喬夢還有點生氣,推他:“去別的地方睡,今晚不想看到你。”
靳丞風挑眉,心頭一動,把她摟的緊緊的:“不行,不抱着你我睡不着。”
喬夢一下子就頓住了,撇撇嘴:“好吧,可憐可憐你。”
“謝謝夢夢。”他笑,低頭吻吻她的額頭。
第二天,靳丞風正常上班,喬夢也依舊在家裏寫小說,打算下午的時候去看李纭桦。
突然電話來了,喬夢看了一眼,接起:“喂?”
“您好,喬大神,拍攝結束了,後期也完成了,我們的電視劇即将上映,想邀請你參加路演,您看有沒有時間?”對面如是說道。
喬夢其實不怎麽想去,張口想回絕,對面說了一個數字,好吧,她動心了。
去一個月,中途是能回來的。
時間是後天,她明天就需要坐飛機去,她看了看時間,起身去做飯給靳丞風送,順便和他說出差的事情。
靳丞風挺樂意喬夢去的,去的時間也不長,讓她多接觸接觸外界也好。
當天晚上他給她收拾好東西,拉着她來了兩次就放過她,第二天早上把她送到了機場。
“在外面注意安全,每天要給我打三個電話,晚上要視頻,知道嗎?”靳丞風說道
“你怎麽這麽粘人啊……”喬夢笑着調侃他,心裏卻可甜蜜了。
“嗯,到了給我打電話。”他任由她說,附身抱抱她。
喬夢親了他一口,拉着行李箱跑了,跑了一會,扭身和他揮手。
靳丞風也揮揮手,回了醫院。
接下來一段時間,靳丞風和喬夢只是電話聯系,中午的時候,喬夢給靳丞風發視頻監督他吃飯。
兩個人一邊聊一邊吃飯,雖然隔着一個屏幕,但是感覺就在眼前一樣。
正吃着,突然一個護士敲門打開門:“靳醫生,十二床的病人突發情況,需要馬上手術。”
靳丞風看了一眼點點頭:“夢夢先挂了。”
說完不等喬夢回答,就挂斷放下筷子,随便抽了張紙巾擦擦嘴,出門了。
他去了十二床,病人生命體征已經很弱了,他看了眼資料:“馬上準備手術。”
說完和周圍的醫生把他擡上推車,他和鄭海洋去消毒準備。
一系列過程以後,麻醉師實施了麻醉,靳丞風看了一眼周圍顯示的數據,再晚一點,估計就死在這兒了。
“家屬簽字了嗎?”他問。
“還沒有,這個老人的兒女都不管,就是錢都催好幾遍才給醫院,已經通知他們了,正在來的路上,他自己簽也不行,神志不清。”鄭海洋回答。
“還沒簽字?”靳丞風皺眉。
“家屬來還有多長時間?”他問。
“還需要至少一個半小時。”護士說道。
“一個半小時?人都死透了!”鄭海洋驚訝。
靳丞風皺着眉:“再去通知催一催,給他做應急措施。”
“好的。”靳丞風坐在手術室裏的椅子上,看了看資料,然後給病人做緊急措施,先吊着命,等家屬來了簽了字馬上手術。
半個小時之後,人眼看着快不行了。
“家屬呢?簽字還沒有?”靳丞風生氣了。
“還沒來。”護士沉默一瞬,說道。
靳丞風把資料扔在桌子上:“開始手術。”
“老師,沒有家屬簽字就做手術,沒事還好,有事了可是……”鄭海洋瞪大眼睛。
“來不及了,再不做手術,人就沒了,一切後果我負責,等會兒家屬來了讓他們補上。”他環視了一周,伸出手,護士遞過手術刀來,他站定。
“手術開始。”
計時器開始計時,鄭海洋嘆息一聲,給他打下手。
“吸血。”靳丞風說道。
鄭海洋拿吸引器把血吸掉。
三個小時四十八分鐘以後,靳丞風把手術刀遞回去:“進行縫合。”
鄭海洋上去進行縫合。
這類手術不太大,靳丞風做成功率很大,縫合完畢,處理好以後,靳丞風擡頭:“手術結束。”
“簽字補上了嗎?”靳丞風問護士。
“還沒有。”她搖頭。
靳丞風皺眉:“先把病人推到ICU看兩天,有任何情況和我說,把病人家屬的聯系方式給我。”
說完就出去了。
鄭海洋擦擦額頭的汗:“我的天,太驚險了,老師真膽大。”
大學學醫的時候,第一堂課就說的是沒簽字不能做手術(瞎編的)。
沒有家屬簽字同意,做手術沒事還好,有事就完了,輕點職業生涯就結束了,嚴重點賠人家多少萬,名聲也毀了。
還好,手術沒什麽大問題,晚上七點的時候,靳丞風都快下班了,病人家屬才姍姍來遲。
他們烏泱泱來了一大群人,進了靳丞風的辦公室。
靳丞風剛要脫白大褂,看到一群人連門都不敲就進來了。
“我爸的主治醫生?”是個很虎背熊腰的男人,年紀四十多歲的樣子,很胖,個子卻不高。
靳丞風微微皺眉:“李愛國的家屬是嗎?你的父親今天中午兩點的時候急性腦梗塞,我們通知你們來簽字。”
“我爸呢?別整那些虛的,我爸有事沒?”有個女人出來說話,懷裏還抱着個孩子,聲音尖厲。
“暫時沒事,已經轉到ICU觀察,沒事的話後天就能轉到普通病房。”
“ICU?你們醫院就知道坑老百姓的錢!沒事就ICU,每天說的是例行檢查,還不是掙我們的錢?怎麽?我們的錢都是血汗錢啊!你們醫生倒好,坐這兒随便說,說成什麽還不是随你?倒黴的就是我們。”那個女人食指指着靳丞風。
靳丞風聲音冷冷的:“醫生也是有職業道德的,專業性的東西我們已經盡量給你們說的清楚了,你們的父親,今天中午二時,發生急性腦梗塞,情況很危險,不做手術人就沒了。”
這時候,靳丞風的手機響了,靳丞風接起:“靳醫生,家屬簽字補上了。”
“嗯,病人呢?”他問。
“情況穩定。”
“嗯,我這邊有點事,先挂了。”他說完挂斷了電話。
“你們的父親情況很穩定,沒什麽事情的話,先出去吧,我要下班了。”靳丞風站起身,脫了白大褂穿上自己的外套,拿上東西,也不管還在辦公室的那群人和他們說出口難以入耳的話,出門了。
他做醫生這麽多年,不是沒碰到過質疑他們的,但是他覺得人都是要互相理解的,他在手術室站到腿軟為了搶救他們的親人,他們不問父親的情況怎麽樣了,反而是質問他。
他很不理解,心情更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