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0229
第38章 0229
“我操-她大爺!我日她祖宗--十八代!”
宋曉哪裏是能被許玉鳳這麽一個大媽欺負的脾氣, 何況許玉鳳還是一個随時随地可能挂比,連這一局游戲都挺不過去菜雞新人,跑到他一個老人頭上撒野來了, “你別拉着我,老子今天就要教
教這個不說人話的神經病大媽做人!
“這才是第二天了, 你這個狗雜-種是走了狗屎運跟着老子, 不然早就死在雪山裏成了冰雕了!
“你他-媽還敢罵老子,老子今天就作了你這個新人,看你咋日老子的先人版版!”
“你這個粑希希的瓜娃子,你跟老娘犟, 你跟老娘比罵人, 你還早了五百年俺告訴你!”
許玉鳳被瓊玉拖着, 一直張牙舞爪地要撲過去繼續跟宋曉幹起來,身上到處都是雪花, 頭發上都是雪粒, “老娘不教你做個人,你龜兒子不懂得怎麽講話, 你鬼兒給我爬遠點兒!
“老娘今天不打死你,我和你過孽!”
瓊玉兩個人是無論如何不能讓許玉鳳跟宋曉真得打起來的。
宋曉也就算了,許玉鳳如果受了傷不能走路,他們沒有人有能力背着許玉鳳走完剩下的六天路。
他們兩個人自保尚且困難, 能夠伸手拉一把許玉鳳可以。更多的,他們沒有這個能力做到。
他們放任許玉鳳跟宋曉吵架乃至于沖突, 就是希望許玉鳳能夠被宋曉刺激一下,能夠醒悟過來。
說了千句萬句, 有時候不如被罵一頓。
可能還需要再被打一頓。
這個程度,他們也并不是那麽有把握。
許玉鳳如果一直以為自己還在做夢, 那她這個夢恐怕就要永遠做下去,再也醒不過來了。
她明顯是把這個游戲當成是真正的游戲來看,可是這個游戲可不僅僅是一個游戲。
根據他們目前的推測,宋曉應該只是他那個組織一個小喽啰而已,那得罪了宋曉,就并不是什麽了不得的大事。
即便把宋曉說的話打一個對折,他的那個號稱玄門的組織也至少有好幾百人。
好幾百人的組織,最低的一級領導都需要管理至少十幾個成員,管理層級不可能少到哪裏去,在校大學生處事方式也相對稚嫩。
勢力的大佬顧及不到最底層的成員,最底層的成員也沒法把消息傳到最上層。
而且按照在校大學生目前的組織架構,這個組織的行動力恐怕強不到哪裏去,也不會有足夠的資源。
大學生終究還不能完全得自食其力,相當部分還是靠着父母給生活費,在社會上的物力財力乃至于權勢就更是天方夜譚。
綜合考慮一下,宋曉是目前為止,能夠給許玉鳳當頭一棒的最好人選了。
“姐,你要是跟他打一架也沒什麽,可你要是斷了胳膊腿兒,受了啥傷動不了了,剩下來的路你要怎麽走?”
瓊玉死力拉着許玉鳳,“要是走不到大樹底下,還是遲到了,你是要死的啊,你信我吧姐!”
“俺才不信!老娘平日裏過日子夠憋屈了,也沒受過多少氣。
“哪個敢欺負老娘,老娘早就日了他們全家,教他們重新做人!現在做夢的時候,老娘要忍這個瓜娃子,做他娘的夢!”
許玉鳳暴怒起來的力氣,根本不是瓊玉能夠拉住的,伸長腿照着宋曉就是一腳,“老娘是你祖宗,新人你個先人版版!你這個瓜娃子怕不是在做夢,張口就是胡說八道。就是你死了,老娘都不會死,老娘還會活得好好的!”
宋曉要是這也能夠忍下去,就不是宋曉了。
他真得往亓官珩身上作勢要用力踢下去。
這一腳亓官珩要是挨實了,他的腿也要廢了。
為了避開他,亓官珩只能放開宋曉的胳膊,讓宋曉可以脫身。
宋曉撿起來地上的一塊磚頭,一把把瓊玉推倒,寧可被許玉鳳抓了一臉,也照着許玉鳳頭上砸了一下。
骨頭跟石頭發出來巨大的碰撞聲,許玉鳳的額頭上立時就見了血。鮮血從她臉上湫湫流下,宋曉把磚頭一扔,飛快地轉身跑了。
他們幾個無論是做什麽,背包都是背在身上的,這也就方便了宋曉現在跑路。
在這個地方,物資是自己最重要的東西,沒有人敢不随身攜帶。
許玉鳳哪裏被這麽打過,摸了摸頭,看着手上的一手鮮血,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叫聲,哭喊了起來,“殺人啦,殺人啦,瓜娃子殺人啦………”
瓊玉沒想到宋曉真得能夠做到這個地步,從雪地上爬起來去看許玉鳳的傷勢,“姐,你別動,我幫你看看,你別動……..”
她沖着疾步過來的亓官珩問,“我們要不要去追?”
如果要追宋曉的話,現在必須立刻去。
這麽大的草原,宋曉再走一會兒,他們想追也追不到了。
亓官珩搖頭,“已經追不到了,追到了也沒什麽意義。”
他們追到了宋曉能做什麽?
把宋曉打一頓,還是殺了宋曉?
打一頓,哪怕是亓官珩跟瓊玉一起去,也是要受傷的。
普通人打架,沒有熱武器的情況下,沒有什麽絕對性的優勢。
殺了宋曉?
瘋了吧,這就要殺人了?
沒有這個必要不說,他們也未必能殺了宋曉,也沒有意義。
而且宋曉畢竟是老玩家,還是有勢力的老玩家,他們殺了宋曉,是肯定會惹上麻煩的。
亓官珩仔細看了看許玉鳳頭上的傷,見瓊玉正在拿燒開的水倒在毛巾上,給許玉鳳把臉上的血擦幹淨,“只是破了皮,還好不嚴重。”
亓官珩是真沒有想到,宋曉敢下這麽重的手。
他跟許玉鳳也就是口角而已,沒有什麽大的沖突。他跟瓊玉都以為,宋曉最多也就是罵許玉鳳幾句。
被罵幾句如果能讓許玉鳳清醒過來,那就是值得的。
他們作為新人玩家,還是低估了老玩家的脾氣,也錯估了宋曉這個年紀的沖動。
許玉鳳還在不停哀嚎,“俺要死了啊,好多的血啊………”
和平時期的華國,她哪裏能受這麽大的傷,還是傷在頭上。
要不是她在做夢,她立刻就要去報警,抓那個瓜娃子去坐牢,要瓜娃子牢底坐穿!
哪怕許玉鳳堅持認為自己在夢裏,也覺得夢裏的自己要死了,活不成了。
“姐,只是破開了一個小口子,拿創可貼就可以貼上,沒事的沒事的。”
瓊玉已經拿着酒精給許玉鳳的傷口消了毒,看清了許玉鳳頭上的傷口也就食指大小,幸好并不嚴重,血也止住了,“肯定會沒事的,莫哭了啊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