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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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納正在房間裏東摸摸西瞧瞧,他看着什麽都覺得新奇,這好幾天了還是沒有看明白,這中土一向富饒神秘,他這次總算看到了。一個外表文弱的楚袂已經讓他吃驚了,沒想到年近五十的老侯爺身體如此硬朗,一掌拍在他肩上讓他差點腿軟矮下身去……
他一轉身,瞅見楚衣抿着嘴在笑,一把把人拉到懷裏,忽而驚覺這不是在戈藍國自己府上,忙四下裏看了一遍,把門關上拉人躲到書架後面,捉着下巴捏牢了狠狠的吻下去。這一吻傾訴了多少思念,一直纏綿到兩人都氣喘。
楚衣雙手攀着他的肩膀,只剩喘氣的勁了。戴納擡手捋開他額前的發絲,細細的吻再次落下,額頭臉頰全都來一遍。到最後把人抱起來後背抵着牆,伸手就往衣服裏面探去,深秋的衣物繁瑣起來,他費勁的一層層剝開,楚衣已經恢複了清明,趕緊抓住他的手。
“你幹嘛!”這裏可是随時都有人會進出的!
戴納的呼吸明顯粗重了,他不答話只一個勁的在楚衣身上摸索,楚衣見他這樣便知道這動物又發起情來,但被牢牢釘在牆上,他只好用力的拿手拍打對方的頭。
“你想打死我?”
“住手!讓人看見就死定了!”
“看見就早一點說出來!”
“等不及你就滾回去!”
……戴納傻眼了,楚衣不是小綿羊,惹着他了他也會急,說話尖酸刻薄很有些辦法氣死人,但是還沒這麽直白的罵過人呢。果然是,在自己的地盤,比較要底氣?
這麽下去很有可能造反啊,還是得趕緊帶人回去才行!
戴納示弱,把人放下來:“這都來了半個月了,你是不是不想回去了?”
楚衣一下子不說話了,他這沉默着可把戴納吓壞了:“你,你不是真的想……”
“不是……”楚衣搖搖頭,戴納的表情剛變晴朗一些,他又說:“可是楚袂這個樣子,老爺……老爺也正冒着火,我短時間內不會走。”
戴納表示不解:“他們倆……跟你有什麽關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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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衣不答:“而且,離開這麽久了,我也想多住些日子,你不喜歡這裏嗎?”
“不是不喜歡,是不習慣。”
“那總會習慣的!”楚衣燦爛的笑,只要不是讨厭就好辦,“明天開始我陪你到處走走,沒準最後你就不想回去了。”
好吧,戴納再次投降,他猜到會這樣,不過既然這人答應陪着自己,那也算目的達到了。
獅子胡同是京城的豪貴集中處,各種好玩的東西自然也多,連着幾天楚衣和戴納都在是一清早就到外面去,夜很晚才回來。這一天回府卻見到楚袂拿着信件等得着急,一見人把信扔到戴納臉上。
“戈藍國的信,我只認得你的名字。”明若冰霜,說完坐到一邊用眼刀狠狠的剮着愣在一邊的楚衣。
戴納一看字跡是裏奇的,連忙拆開,越看神情越嚴肅,到最後把信折了幾下,湊到燭邊燒掉了。楚衣問怎麽了,他鎖着眉頭不知道怎麽說才好,楚袂在旁邊冷笑:“哼,還回避楚衣呢……”
戴納沒和楚袂擡杠,解釋道:“裏奇想到來中土的辦法了,但是他要先攻打鬼海王,占領海島。”
楚衣頓時呼吸都聽了,戴納擔心的把他擁在懷裏,撫着他的胸口幫他順氣,說:“不要擔心,戈藍國的海軍很厲害,我就在你身邊,不會去的。”
楚袂聽楚衣簡單的提起過,畢竟那一場事件是他和戴納關系的重要轉折,所以在講述他們的經過的時候,他都說了。見他此刻的反映,他也有點後悔自己剛才說了那句話。
戴納安撫了楚衣,又問楚袂:“你有什麽想法?”
“問我幹什麽。”楚袂輕飄飄的扔下一句話,又輕飄飄的出了門去。
楚袂走了好一會,屋子裏都很安靜。楚衣看着戴納幾次三番想開口,最後終于問了:“裏奇,這是在打算什麽?”
戴納把他圈在懷裏,兩人站在窗前,看着天空突然飄起來的小米似的雪粒,說:“那個海盜的地理位置很優越,戈藍國不像中土,物産豐富,我們必須依靠易物來滿足需要,簡單地說就是拿着我們的羊毛來換你們的瓷器絲綢。所以海軍和海員是戈藍國的培訓重點,在外面也需要各個地方作為中轉或者停靠港,那個海島就是這樣。”他抓起楚衣的手揉搓了幾下,雙手包攏了給他暖手,又說:“那個鬼海王的船長老大,以前是戈藍國的貴族,他觸犯了軍律,削除爵位,後來他怎麽跑到海島做了海盜,我就不清楚了,那是幾十年前的事了。”
“哦,這麽複雜……”楚衣不甚在意的回答一句,便不再說話。
兩人看了一會雪,找來茶葉泡上,搬出矮幾賞院子裏初綻的梅花。攜抱在一起,皮裘大麾裹着他們,都不覺得冷了。
由于下雪,侯府上下都盡量不出門,所以他們有了片刻的二人世界。戴納看着斜靠在自己懷裏的楚衣,忍不住低頭嘬了一口,楚衣立刻醒來,緊張的往四下去看。
戴納瞧他這個樣子,嘆氣道:“做賊似的……我們會戈藍國吧。”
“現在真不行……”楚衣滿懷歉疚,“你不是也說挺喜歡這裏嗎,你會習慣的!”
“喜歡和習慣是兩碼事……”
“那如果我說我習慣戈藍國的生活卻不喜歡,怎麽辦呢?”
戴納挫敗的點着頭,這一茬就有被放下不提。
之前他們還在糾結着這些問題,但是裏奇已經動身準備攻打海島了,他每天都有書信給戴納送來,一來是戴納曾經去過那個海島,所以他這次把那些海員也都帶上了,第二是因為有些問題他沒有戴納的實戰經驗多,而戴納在短時間內又去不了那裏,由于地形問題,這個季節那裏是逆流水,需要機動船,而中土的機動船可不能随便借給他用,戈藍國的機動船也只有那麽幾只,所以讓他親臨指揮是完全不可能的。
由于這樣,戴納也沒有時間去繼續煩惱了。他每天都要埋頭研究,并且他是要将可能的問題提前想到,然後告訴裏奇,這就需要極其缜密的思考,一丁點的錯都不能出。
老侯爺一直忙碌于給兒子報仇的事,居然沒有發現這三人的異樣。
一直等到裏奇帶着戈藍國王的誠意來觐見中土皇帝,并且希望能住進定波侯府,與那三人見面之熟悉,他才驚訝的問道:“王子殿下認得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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