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角色扮演游戲(21)
角色扮演游戲(21)
沈冬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是崩潰的。
第一次這麽想殺了一群人。
主辦方那一群。
還有段年。
媽的。
都去死。
沈冬眼中閃了閃藍光,他身上捆着他的繩子突然段開,然後成了碎渣。
繩子斷開的過程一秒不到,沈冬在段年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立刻推開了他,站起身一腳踹在段年肚子上。
段年連帶着凳子一起倒在了地上。
沈冬從儲物空間中掏出一把刀,什麽都沒想,一把刺入段年的左肩,壓着刀把段年摁在了地上。
段年剛想說話,沈冬立刻撿起了旁邊一片樹葉往他嘴裏放。
樹葉很快在段年的口中化成了粉末。
段年不能使用異能。
但是沈冬可以了。
他又從儲物空間掏出一把刀,往段年的右腿上紮去。
Advertisement
他站起身,俯視着段年,嘴角緩緩流出了血。
沈冬用手背蹭了蹭血,看了眼,無所謂地甩了甩手。
他把主辦方設的禁用所有異能給破掉了。
出點內傷是正常的。
他本來是不想在屏幕前過多暴露自己的。
他還可以使用部分異能,他本來不想暴露這一點的。
等待大廳裏的玩家是可以在游戲面板中調控出還沒結束游戲的玩家觀看的,只是看不見彈幕,只能欣賞玩家的操作。
他深吸了口氣,把這氣遷怒到了段年身上。
他在段年的右肩又插上了一刀,左腿也插了一刀。
他拉起段年的左手,把他無名指上纏着的繃帶撕爛。
果然,露出了一個戒指。
沈冬很生氣,他沒有半點猶豫,把這個戒指摘了下來,掰斷,然後在掌心中摩擦着,把它磨成了粉末。
他掰開段年的嘴,把這堆粉末塞進了段年的口中。
沈冬緊接着又摘下自己的戒指,他在段年的面前當場把上面的星星捏碎了。
沈冬不會存沒用的東西。
他的戒指和段年的不一樣,是有異能的。
星星碎掉的那一刻,爆發出強烈的閃光。
段年睜不開眼,說不出話,也動不了。
他什麽也沒聽見,什麽都做不到。
漸漸地,他感覺自己的意識喪失了。
他就像在花田裏一樣,慢慢地失去意識,然後消散。
但是又和花田不一樣。
他沒有感受到愛人的吐息,玫瑰花的香味,和那一滴淚珠。
他甚至什麽都看不見。
為什麽……
為什麽。
【由于玩家沈冬已通關,擊殺NPC我們将不對該玩家進行任何處理,請玩家繼續游戲】
沈冬看着地上消失了的身影,勾了勾唇。
他用治療術把脖子上那一堆紅印全部消掉了,然後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找這片林子的出口。
彈幕:
【????卧槽】
【A爆了好嗎??!!!!這和剛剛在那哼哼的是同一個人???】
【已錄屏,等一下安排人剪反差】
【大大您平臺號到底是什麽啊啊!!!】
【他為什麽可以使用異能??】
【對啊,破掉禁用系的異能也是要能用異能才能破掉的,所以他本身異能就沒被禁用完嗎??關鍵是他破掉的不是NPC的,不是玩家的,而是主辦方的啊!!!】
【驚呆了烙鐵們】
沈冬破罐子破摔了,他直接鋪開感知走。
剛把感知鋪開,他就腳步一頓。
他朝着左側看去。
那邊是一片密密麻麻的樹,樹和樹的間距根本擠不進去一個人。
但是沈冬感知那邊并沒有那麽多樹,甚至少得可憐。
又是障眼法。
沈冬閉上眼睛,直接靠着感知往那個方向走去。
直到感知到自己面前出現了什麽東西,他才停下腳步。
睜開眼,是一個和他一樣高的積灰十字架歪斜着插在地上。
沈冬看着這十字架,剛打算上手碰一下,一只纖細的手立刻拽住了他把他往後拉。
“別動這玩意!”
是姜槐的聲音。
居然沒感知到姜槐在這。
沈冬驚了驚,确認面前的人的确是姜槐後,問:“你怎麽在這?”
姜槐推了推眼鏡,看向十字架:“我是暈頭轉向的時候誤打誤撞走到這兒的,剛剛遇見了我主線,我把她殺了。”
“巧,”沈冬笑了一聲,“我也是。”
“我不敢亂走,我覺得這個十字架挺有标識性的,我就在這裏等,我覺得是你的話一定可以找到這裏的。”姜槐看着沈冬。
“我們應該才認識沒多久,說得那麽了解我幹什麽?”沈冬随口調侃了一句。
姜槐沒接話,她抿了抿唇,看向那個十字架,轉移了話題:“這個十字架可以讓人看見自己內心深處的東西,碰一下就可以。”
沈冬突然好有興趣。
他不知道自己內心深處的東西是什麽。
“這個判定标準是什麽?是內心渴望的東西嗎?”沈冬問。
姜槐眼神有些憂傷,搖了搖頭,說:“你的距離還不夠,你再往前走一步,會觸發一個通知的。”
沈冬照做往前走了一步。
【古老的十字架功能觸發:将手輕輕放在十字架身上,你将會望見一直埋藏在自己心底的事物。
會是關于愛、欲望、渴望、恐懼、壓抑亦或是其它的事物呢?】
沈冬大概明白了。
對什麽事物的感觸最深就會看見什麽。
他扭頭問姜槐:“你試過了嗎?”
姜槐搖了搖頭。
“要不然你先試試?”沈冬笑眯眯地說着。
姜槐猛地搖了搖頭,說:“我就算了吧,我知道我的會是什麽,這種東西就是給你們這些不知道自己心底是什麽的人用的,我就不了吧。”
“那你覺得自己的會是什麽?”沈冬問。
“狼群。”姜槐答得毫不猶豫。
沈冬點了點頭,對這個十字架十分感興趣。
他突然問姜槐:“你有見到另一位玩家嗎?”
“沒有,估計一會就來了,畢竟這裏是正派的任務地點,對他們還是很有利的。”姜槐說。
沈冬點了點頭,站到了姜槐身邊。
“那就等等他吧。”他笑着說。
林子裏的光漸漸暗了下來,已經到晚上了。
一旁的草木突然發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沈冬早就感知到了。
老大來了。
他甚至沒有看沈冬他們一眼,一來就目标明确地把手放在了十字架上。
他看起來是清醒的,畢竟他步子是穩的,眼神是堅定的。
“看見內心深處的話,我們能看到其它玩家的嗎?”沈冬問姜槐。
“不一定,先看看吧。”姜槐看着老大。
突然間,十字架的周身爆發出了深紅色中帶着黑點的波紋,像水波一樣向四處擴散去。
在場的三人面前的場景突然變了,除了十字架還插在那,周圍變成了一個對于沈冬和姜槐來說完全陌生的環境。
是一個西歐莊園。
在老大眼裏姜槐和沈冬是不存在這個空間裏面的,他朝着剛剛沈冬站的方向看了眼,并沒有看見人。
沈冬見老大突然轉頭看向了他們,然後老大松了口氣,根本沒理會他們。
“他看不見我們。”沈冬給出答案。
姜槐點點頭,跟上了老大。
老大走到了一間屋子裏面,看見了小時候的他。
這個莊園裏的人是看不見他本人的。
像時光機一樣。
沈冬挑了挑眉,靠在門框上看着。
小老大正坐在鋼琴前,手指不斷按動着琴鍵。
夢中的婚禮……?
幾百億年前的歌了吧。
沈冬震驚自己居然能認出來。
“停。”一個男音突然喊住了小老大,琴聲戛然而止。
小老大回頭看向說話的男人。
三人順着小老大的視線望過去。
“錯了個音符,你自己沒聽出來嗎?”男人訓斥道。
“我沒錯,”小老大眉頭一皺,“梅爾先生就是這麽教我的。”
男人把高腳杯往地上用力一砸,大罵道:“我沒這麽教過你!”
“安德·特裏克,你真他媽的是個畜生!你他媽就不配這一個姓!”
居然是特裏克家的。
沈冬的表情有些驚愕。
這個家族存在好久了。
小老大的臉色.肉眼可見地黑了下來:“梅爾先生,請不要诋毀我的姓氏,你別以為你的姓氏就有多光榮。”
“靠着非法買賣擠進的基金榜前十,在罵人之前不妨先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你……!”梅爾剛開口,突然一枚子彈從他的腦中穿過,血液當場四濺開。
“做得不錯,安德。”一位長得和小安德很像的男人走了過來,将手放在了安德的頭上摸了摸。
“維護自己姓氏的名譽,你做得不錯。”
他剛說完,就把槍口指向了小安德。
“不過……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他們非法買賣……”他剛準備扣下扳機。
小安德突然睜大了眼看向了男人身後。
男人立刻回頭看了眼,回頭的同時還不忘對着小安德開一槍。
小安德避開了這槍,手中閃爍着音符,他的指尖在琴鍵上按了幾個音。
音符瞬間朝着男人飛去,把男人撞在了地上。
小安德緊接着又按了幾個琴鍵,鋼琴發出了一圈圈白色的波紋,男人瞬間頭痛欲裂,在地上抱着頭痛苦嗷叫。
小安德翻窗離開。
居然是控制系的?
沈冬瞥了眼安德本人,這一身像土匪一樣的打扮他還真看不出來安德這麽優雅。
除了臉好看,這一身簡直就是土匪。
幻境到這兒就結束了。
沈冬沒看明白安德心底的是什麽。
回到了原本的環境時,他仔細觀察了下安德的反應。
安德一直站在十字架前,沉默着。
“你……?”姜槐試探着說了一個字。
安德終于回神,看向了姜槐和沈冬。
“我沒事。”安德後退了兩步,扶額在一旁站着了。
“什麽事情對你感觸這麽大啊?我看了半天都沒看明白,這有什麽不妥的嗎?”姜槐問。
“你們能看得見?”安德的眼裏有些震驚。
姜槐和沈冬齊刷刷地點了點頭。
“是鋼琴,”安德嘆了口氣,“我已經很久沒碰樂器了。”
“我還以為是姓氏。”沈冬笑了笑。
“姓氏不是問題,我不以此為榮,也不以此為恥,中立吧,反正是我名字的一部分。”
安德說着,擡眸看向十字架。
“你很喜歡樂器嗎?”姜槐突然問。
安德點頭,說:“我一直很喜歡,就連控制系的技能我都專門在音符上研究了,後來棄掉了。”
“感觸最深的我一直以為會是我喜歡的人,結果現在想想,我似乎都記不清她的臉了。”他笑着說。
沈冬看向十字架,一直沒說話。
安德的話讓姜槐有點感興趣了。
如果她的心底不是狼群而是別的呢?
她突然有點躍躍欲試。
看出了姜槐的想法,沈冬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姜槐猶豫了會,将手放到了十字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