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角色扮演游戲(18)
角色扮演游戲(18)
沈冬和祁誠換了個位置,沈冬還是牽上了“小姑娘”。
就因為祁誠要空出一只手來馴獸。
好吧。
看到沒,沈冬,果然就你最閑。
沈冬不知道為什麽有種來到了另一個副本的錯覺。
他感覺這個任務不應該出現在這個關卡裏面。
誰家角色扮演游戲還要闖類似于密室的東西啊!!
他還沒來得及吐槽,一只藍色眼睛體型巨大的白狼就朝着他們三個撲了過來。
姜槐沒忍住閉上眼睛叫了一聲,差點沒拿穩手電筒。
祁誠左手把沈冬往自己身後一拽,沈冬就帶着姜槐一起被甩到了他的後方,但手還是牽得很緊的。
白狼一邊撲來一邊吼叫一聲,祁誠直接右手從側面掄了它一拳,把它掄在了地上。
為了方便祁誠操作,沈冬松開了祁誠的手,改成抓他後方的衣擺。
好像那什麽老鷹捉小雞。
恭喜祁誠退化成為母雞,白狼變異成為老鷹。
那姜槐和沈冬就是小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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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冬在心裏解說着,把自己給說樂了。
祁誠一只腳踩着白狼的前腿,一只手用飛镖架在了它脖子上,另一只手像嘴套一樣抓着白狼的上巴和下巴,嗯……上嘴和下嘴?
他收起飛镖,左腳膝蓋按在白狼的脖子上,白狼的身體在地上扭曲着,後爪一直撕抓着地面,瘋狂掙紮。
好在這裏是所有生命的異能都禁用了,不然沒有技能的祁誠可能打不過這只狼。
當然,只是打不過,并不代表馴不了。
他伸手撓了撓狼的下巴,但白狼并不領情,掙紮着想要張開嘴咬他。
奈何它力氣還沒有一個人類大。
祁誠皺了皺眉,低語了兩句。
“嗚嗚,嗚,嗚嗚……”他應該是在學狼說話。
白狼突然在一瞬間定住了。
姜槐被這個場面震撼到了,她看了眼沈冬手上的表,還沒到兩分鐘。
這就是頂級馴獸師嗎!?
其實祁誠覺得這只狼沒有異能的話初學者都能制住的,能不能馴另說,得看這只狼的性格怎麽樣。
祁誠松開了握着白狼嘴巴的手。
白狼回應了祁誠:“嗚嗚嗚嗚,嗚,嗚嗚……”
祁誠緊接着擡走了他按在白狼脖子上的膝蓋,又說:“嗚?”
“嗚嗚!”白狼說。
“不是,誰能給我翻譯一下?”姜槐小聲在沈冬耳邊叨叨。
“沒有人,我沒學過獸語。”沈冬聳了聳肩。
不一會兒,祁誠就站了起來,沈冬因為是拉着他衣服下擺的,剛剛也蹲了下來,現在跟着他一起站了起來。
祁誠伸出左手,白狼十分乖巧地站了起來,伸出下巴放在了祁誠的掌心上。
很好,成功從老鷹退化成為狗。
沈冬想着。
祁誠回頭看了一眼沈冬他們,說:“它以為我們是敵人,這一片地方很危險,它和很多同伴都走散了,以為是我們抓的,我跟它解釋了一下。”
“你們好像就嗚嗚了幾聲,怎麽內容就那麽多了……?”姜槐吐槽了句。
祁誠不懂怎麽和她解釋,直接跳過了這個話題:“它說它是從山頂上下來的,我剛剛問它山頂上有什麽,它說不記得了,它在這個地方已經待了很久了,它沒有時間觀念。”
沈冬愣了愣,他看向這只狼的眼睛。
它藍色的瞳孔中是十字架。
“這是殿堂裏的狼。”沈冬突然說。
“我知道。”祁誠說。
姜槐扯了扯沈冬的手,問:“可以讓它帶我們上去嗎?”
祁誠沉默了會,剛想開口,沈冬就說:“可以。”
兩人紛紛一臉震驚地看向他。
沈冬一臉平靜地對祁誠說:“你問它有沒有見過一個十字架,然後讓它帶我們去那個地方。”
“不是,我要怎麽跟它描述十字架是什麽東西?”祁誠不解的說。
“不用描述,它知道是什麽。”沈冬勾了勾唇。
祁誠嘆了口氣,妥協,轉頭對着白狼說:“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白狼聽完後,歪了歪腦袋,祁誠以為這是疑惑,對身後的沈冬說:“你看,我就說它……”
卻沒想白狼突然開口了:“嗚嗚?嗚嗚嗚……”
——你找十字架做什麽?那個東西很危險的。
祁誠一臉震驚地看着白狼。
“嗚,嗚嗚……”他對白狼說。
——是這樣,我和我朋友需要見到它。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白狼說。
——我可以帶你們去,不過你們得縱隊跟在我身後,走我走過的路線,不要有任何偏差,不然可能會進到一個不同的地方,很難走出來。
祁誠把白狼說的話以第三人稱轉述給了沈冬他們。
然後姜槐也像老鷹捉小雞那樣抓了沈冬的衣服下擺。
沈冬卻松開了祁誠,走到了姜槐身後,他說:“女生走中間吧,我墊後。”
姜槐沒意見,走上前拉住了祁誠的衣服下擺。
白狼是出于吓到他們的歉意才給他們帶路的,畢竟祁誠第一句和它說的話就是:“別沖動,你吓哭我們這兒的小孩子了,你是來自狼群的肯定也知道小孩很難哄的。”
然後它就愣住了。
它回應:“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之中有小孩,那攻擊我同伴的肯定就不是你們了,你們需要什麽?作為補償,我可以幫助你們一些事。”
然後就這樣了。
白狼帶的路很安全,它似乎走過很多次這裏了,對于這兒已經十分熟悉。
姜槐和祁誠只想快點到山頂,也沒有心思觀察周圍了。
反倒一直很好奇殿堂的沈冬還在觀察周圍。
他在記路線。
【到達山頂上的殿堂(已完成10%)】
【到達山頂上的殿堂(已完成35%)】
【到達山頂上的殿堂(已完成47%)】
【到達山頂上的殿堂(已完成55%)】
【…………】
【……】
【到達山頂上的殿堂(已完成99%)】
大概走了四個小時,他們到了山頂,剩下的那1%估計就是進到教堂裏面了。
祁誠很認真地給白狼道了個謝。
白狼說自己要回去,它不能待在這兒,十字架會給它帶來不幸。
然後它順便提醒了一句:“嗚。”
——你們之中少了個人。
祁誠回頭看了眼,姜槐還在,但沈冬不見了。
他有些着急的問:“嗚?”
——他什麽時候離開的?!
白狼回答:“嗚……”
——剛剛……
姜槐見祁誠就要沖回去找沈冬了,急忙拉住,說:“別沖動,他比我們要聰明,遇到不對的事情會及時回等待大廳的。”
祁誠握緊的拳頭突然又放開了,他深吸了一口氣,說:“他的死活跟我又沒關系。”
只是他很生氣,他也不知道他在氣什麽。
好像是因為沈冬食言了,沈冬說好要一起看這個世界的結局的。
白狼搖了搖頭,跑着離開了。
姜槐把手電筒收回了包裏,對祁誠說:“先去殿堂吧。”
沈冬在上山的一路上都在觀察周圍。
現在他已經記住了大體。
如果你問他到底記住了多少,他肯定回答:我能把這一個上山路線的所有景物具體地畫出來,并且順序絕對不會亂,一個連着一個的。
沈冬現在所在的地點是提示任務完成55%的一個地方,是山上的一個閣樓的位置。
閣樓很暗,門只要輕輕碰一下就會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還有水滴落下的聲音。
然而沈冬來這可并不是為了探索這個地方,而是他發現這個地方的重疊空間是最多了。
門把手有一個,地上有數十個,天花板上也有,幾乎到處都是。
白狼沒來過個幾百遍都做不到這麽熟悉這裏。
但沈冬來一次就夠了。
他笑了笑,決定好好利用這個空間。
他打開了游戲面板,看了看。
天吶,怎麽還有17個正派啊。
都還沒棄權嗎?那現在應該都在山裏了吧?
他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想要看到這個故事的結局,留一個正派就夠了,留那麽多幹什麽。
他把手放到了門把手上,擰了擰。
然後他就像被一個什麽東西吸走了一樣,一陣扭曲後,消失在了原地。
現在,是反派沈冬的主場。
在一片山林中。
一個男玩家牽着另一個男玩家的手,拿着手機照着明。
他說:“不行,這地方我們好像來過了。”
另一個人說:“我也覺得,但是這裏每一條路我們都走過了啊!”
第一個人剛想說話,一個人影突然就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他們以為又有正派踩到這個空間來了,激動地說:“天啊,終于有個人來了,希望是個有腦子的。”
那個人影擡眸,一雙清澈的眸子看着他們。
他輕笑了一聲,右手擡起來在空中像轉筆一樣手指活動着,然後一把刀随着他手指的轉動出現在了他的手中,還跟着轉了幾下。
他笑道:“不記得我了?”
其中一位玩家在看見他這雙眼睛的那一刻就反應了過來,一腳踹了上去。
沈冬後退了一步,踩在了一個木樁上,然後消失了。
那位玩家一腳踹了個空。
還沒等他疑惑,沈冬又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後,這回兩人都沒反應過來,踹空了的那個玩家就被刀殺脖子,瀕死了。
另一個玩家驚恐地看着沈冬,問:“不是不能使用異能嗎?!”
沈冬沒有回答他,對着他的心髒一刀刺了下去。
見他還沒有瀕死,沈冬問:“有手帕嗎?”
他有點疑惑沈冬為什麽要這麽問,但還是配合地搖了搖頭。
沈冬聞言,一邊把刀拔了出來,一邊一腳踹在他的腹上,把他踹到了瀕死狀态。
在一間山間小屋內。
一名女玩家正在查看屋內的物品,她剛放下手中的東西,就聽見身後傳來了動靜。
她立刻拔出了腰間的劍,轉身朝着身後刺去。
她的動作甚至沒有一丁點猶豫。
萬一來的人是個正派呢??你就不能猶豫一下嗎!?
沈冬被這一劍吓了一跳,後退了兩步。
女玩家乘勝追擊,用劍的動作很熟悉,什麽花招全都使了出來。
但是都沒打中。
沈冬利用空間重疊在屋子中實現了瞬移的視覺效果,在女玩家目标徹底混亂的時候,他絲毫不留情地将其斬殺。
正派人數唰地一下就掉下去了。
到最後只剩下了三個正派,沈冬懶得再去理會。
但偏偏就是這三個正派,成為了他最棘手的對手。
三個男玩家站成一個三角形圍着沈冬,手裏都捏着武器,還有一位拉着弓。
和沈冬面對面站着的是沈子午。
拉弓的那玩家率先發射了一箭,成為這出打架的開端。
沈冬後退一步,腳踩在了一塊地磚上,進入了另一個空間,避開了那一箭。
但很快,另兩個人也跟着他踩進了那塊地磚。
他們在重疊空間內打配合,攻擊互補地朝着沈冬攻去。
一個在左揮刀,一個在右揮劍,一個在上出拳,一個在下橫踢。
沈冬很快就成了弱勢的那一方。
他後退一步,又踩入一個空間。
他剛到另外的空間內,就有一支箭像是早就預料到他會從這個地方出現一樣,朝着他飛來,刺進了他的左肩。
拉弓的玩家勾了勾唇角,瞄準,對着沈冬又是一箭。
沈冬側身避開了後來的那一箭。
他剛打算拔出自己左肩上的箭當武器來使時,沈子午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後,一把劍架在了他脖子上。
沈冬在劍刃貼到自己的皮膚之前,反應極快的用右手向後肘擊沈子午的腹部。
沈子午只是腳步退開了些,他的劍依舊穩穩地架在沈冬的脖子上,并且距離沈冬的皮膚已經很近了。
拉弓的男玩家箭頭瞄準着他。
另一位用刀的男玩家也到了場。
沈冬嘆了口氣,擡起了雙手,一副“我投降”的樣子。
沒異能一個人就是打不過團戰,關鍵是他還沒武器。
他的刀在和一個玩家打鬥的時候被劈裂了……
“我投降。”沈冬妥協道。
沈子午踹了沈冬的膝蓋一腳,沈冬差點下跪,但還是及時穩住了重心。
用刀的那個玩家看沈子午用劍在人家身後威脅真的好違和,于是接過了持刀威脅沈冬的“重負”。
沈冬脖子上的劍突然就變成了刀。
他暗暗嘆了口氣,無奈地看向拉弓的那位玩家。
從氣質上,這位拉弓的玩家似乎是老大。
事實證明,确實如此。
沈子午抱胸看着拉弓的那位玩家,問:“老大,怎麽處理?”
“老大”放下了弓,從腰包裏掏出了一根麻繩。
“綁着。”他說。
“……”沈冬真的很想吐槽兩句。
好像那什麽億萬年前那些抓人的……捕快,然後他是懸賞令上的通緝犯……
他的手被反綁在身後,繩子那紮的可謂是要多緊有多緊,能把人的手勒得發紫的程度,像是他和綁他的人有什麽深淵大仇一樣。
好吧,他差點拿走了人家最寶貴的項鏈。
老大淡淡瞥了一眼沈冬,很快又移開視線,然後走到了一塊地磚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