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君牢(四)
不知走了多遠,風橪終于回過神來,冷靜詢問締天。
“你救我做什麽?”
“幫我找人,認路。”他的語氣同他話語一樣随意。
“就這樣?”她頗不自在地擡眸看他。
“你不會找人?”他思索一瞬,目光從她面上移開,“那不太妙。”
“并非如此。”她神情低的垂下頭去,落搖了搖頭,“實不相瞞,我此行來,也是為了找人,恐怕……”
“那一起找吧。”
“什麽?”風橪猛地一擡頭,險些撞上那張俊郎的臉龐。
“找誰不是找?我也不熟悉這人界,有你會好一些。”
風橪:“……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其實我也是初來乍到。”
他們兩個一男一女,一魔一神,一路同行,怎麽樣都不太合适。
再者,她也是第一次離山,并不熟悉人界。
先前撞見了漣軻,也不過是巧合而已。
締天忽然滿意的點了點頭:“那更好,互相有個照應,別走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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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橪困惑問:“誰會走丢?”
締天指了指他自己。
“你要找什麽人?”風橪狠了狠心,下定決心幫他。
“不記得。”對方回的爽快。
“名字呢。”她又問。
“不知道。”
“是男是女總知道了吧。”她猛嘆出一口氣。
締天篤定點頭:“女的。”
風橪:“有什麽特征?你還記得嗎。”
締天:“白發少女。”
等等……也是白發少女?
“你要找一個白發少女?”風橪站在締天身邊,百無聊賴的擦拭劍上血跡,“為何尋她。”
“受人所托。”那張俊美臉龐沒什麽表情,清風踏過,亂了他臉頰發絲。
“人界這麽大,就憑這麽一個特征,估計不好找。”
“不急。”
不急?
風橪看了他一眼,笑而不語。
這位魔君心态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沒想到她心裏剛想完,締天就已貼近她一步,細細地望着她,像是要打探出什麽一樣。
“怎麽了嗎?”她逃也似地往旁邊一躲,笑眯眯的對向他。
“沒什麽。”他站直了身,指了指她身後某處,“有人來找你了。”
她思忖一會兒轉過身去,迎面走來一位年輕女子,語氣不善:“給你的珠鏈碎掉,我以為有事發生這才趕來,不過見了眼前此景,你好像沒事。”
“你很希望我出事嗎?”風橪沮喪一瞬,又很快搖頭,“不對,你也認識我?”
“自然。”畫念停住腳步,眼上蒙着輕紗,“若你身上珠鏈還在,我便可在夢中遇你,可如今珠鏈斷裂,我只好親自前來。”
“來做什麽。”她唇角抽了抽。
該不會也是要她幫忙尋人的吧。
畫念沒有說明來意,而将視線轉向締天,涼飕飕道:“站在你身邊的魔君締天,最擅長複制任何神魔的招式,且過目不忘。不僅如此,他還能随時随地使用讀心術,能力絕不在魔尊夢魇之下。”
言下之意,這個魔同樣危險至極。
不知為何,雖是第一次見她,可風橪內心卻十分相信她的話。
一瞬過去,她已從締天身邊快速撤離。
怪不得他能知曉自己心中所想。
是自己大意了。
見到風橪如此敏捷的動作,畫念冷着臉又道:“但他心性不壞,應該可信。”
風橪:“……”
這下尴尬了。
跑的太快了。
聽她們說完,締天了然走過去,聲音輕飄飄冒出來:“你是來幫忙的。”
“是。”畫念點頭應答。
“可楚清河在到處找你,你這樣貿然出現,恐會将他引來。”
“所以我此刻便走。”她隐了神色,淡淡應答,“你們要找的人,在素情醫館,往北行即可。”
這下還真的走了。
畫念一離開,此處又剩了他們兩個,一臉慚愧的看着締天:“魔君抱歉了,我不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我誤會你了。”
誰知他就跟沒聽見一樣,定定思索片刻,正眸問她:“往北?該往哪裏走。”
她無奈扶額阖眸,擡手指了個方向。
“我知道了。”締天微一點頭,剛扭頭方向就走偏了。
風橪深一嘆氣,費力抓住他後頸處衣襟,硬是給他正了回來。
“魔君,還望請你務必好好的跟着我。”
“我有名字。”他眉眼冷淡,揮袖輕輕打掉她的手,眼底卻盤着層納悶情緒。
“……”什麽天來着?
對了,是締天。
風橪斜觑他一眼,以為他是在為自己沒記住他的名字而面露不快來着。
誰知他立定不動,手裏握着那晶瑩剔透的冰笛,暗暗嘆了口氣。
怪不得那時她聽着那笛聲古怪異常,原是由冰鑄造。
“忘了讨要固冰之法,可惜了。”締天将冰笛收好,微微側首看她。
“固冰?”她遲疑問回去。
“這些年來,我尋了不少長笛,玉笛木笛草笛,皆沒有這笛子的聲音動聽悅耳。”
“魔君……你認真的嗎?”風橪聞聲腳下一歪,險些就摔倒了。
看他表情,還真不像是開玩笑。
但願他別再吹了。
他忽而朝她遞出胳膊,彬彬有禮道:“抓住袖口。”
她視線不冷不熱落下,抓住他的袖子。
他踏步一邁,面上仍無表情。
眨眼間,他們已來到了素情醫館。
風橪順勢松開手,定睛将此處查看一番,卻并未發現什麽白發少女。
難道……得親自進去才行?
她想了又想,剛探出一步,又瞬間收了回來。
風橪瞳眸微驚一瞬,目光聚在那處凝結起來。
情況有些棘手。
試圖将冰神如曦帶走失敗後,沉櫻沒有去冰神府邸,她慢慢走到一顆樹下,倚着樹幹休息。
先前風橪幫過漣軻,她便将山神風橪劃進安全之列。
她不會傷害自己,亦并無害人之心。事實證明,她的推斷是對的。
正因對方毫無傷她之心,沉櫻這一戰,也并未全力以赴。
然而風橪的最後一擊,不僅讓她感到意外,同時讓風橪本人覺得難以置信。
顯然,這位山神對于自己并不了解。
可她總覺得,在風橪身上,看到了另一個人的模樣。
這個人,究竟會是誰。
入夜時分,漣軻找到了沉櫻。
“我在等你。”這是他對她說的第一句話。
沉櫻眸子微動,施施然起身觸碰他。
在即将碰到他之時,她停了手,閉上眼後輕念了幾聲。
他眸光微沉,後退半步躲掉了她。
“你這是在做什麽。”
她睜開眼,被血淋過的紅唇輕輕扯開,“我放你走。”
你要的自由,我給你。
所以不要整日冰着張臉了。
不要這樣苦悶的活着。
我不是想要看見這樣的你,才留住你的。
你屬于這天地,而不是我。
他冷冷的盯着她,沉聲道:“我說過本就沒指望過你會兌現諾言。”
沉櫻忽地笑了,清澈的眼不舍的望着他,“我都說了放你走,你身上的巫術我已解開,怎麽,你怕我騙你?”
“你明知我不是——”
“不是什麽啊。”她打斷他,目光微頓,“不是怕我騙你,難不成會是舍不得我?”
漣軻眉頭微皺,不答。
見他沉吟不語,沉櫻臉上收了笑,再近他一步。
“那你說一句你舍不得我,我就留下你,如此可好。”
另一處。
門口站着一個人。
那人鎮定自若的站在醫館門口,眉目明朗深邃,身上含着一股冷冽之氣,模樣俊美,只單單一望,便輕易被他吸引。
但這并非是風橪驚訝的原因。
她驚訝的是那人的身份,而非他的奪目容顏。
“冥界神将郎躍。”締天十分冷靜看過去,淺淺掃了一瞬那張喪氣沉沉的臉,涼涼道:“還真是人如其名。”
風橪斜睨過去一眼,沒有答話。
魔界有魔君締天,冥界自然也是有冥君的。
這神界有四大神獸,冥界便有四大神将。
四神将來歷不明,性格各異,功力僅在冥君之下,四人因喜怒冷暖等特質,而被送詩四句“血染河山喜春風”、“火行千裏怒歸城”、“月沉星埋冷千燈”、“雲暖霧起斷餘生”。
而這郎躍就是神将中的冷将。
行事作風冷酷神秘,最不喜與人說話,手起刀落便就有一人亡命。
總而言之,絕對不好惹。
而且,她的任務只是尋人,沒有必要牽扯到不必要的人,尤其是冥界。
神界素來同冥界交往甚少,風橪雖為山神,卻從未見過冥君一面。
只是聽說火神炀川因除妖斬魔葬送不少了無辜性命,因此被冥界列入黑名單之列。
可她不知,她的名字亦在那黑名單之上。
風橪。
她自知想要踏入醫館,免不了跟他進行視線交流。
未免産生麻煩,她心生了走後門之念。
“走後門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聽到締天的聲音,風橪當場怔了怔,恍然擡眸看着他。
她怎麽忘了他會讀心術了。
思及此,她下意識的捂住嘴,卻發覺只是徒勞。
自己這是在做什麽啊。
“其實我并不是每一句都聽得到,若是我不想聽,便什麽都聽不到,你不必如此緊張。”他眉眼沉靜,看向郎躍的時候,面上仍是波瀾無驚。
風橪不可置信的盯着他眼睛,頓了頓,又道:“可你方才分明……”
“碰巧猜中你的心思罷了。”
“……”別吧,這樣不太适合。
“不過你要是想從正門進也不是不行。”締天目光下斂了些,神色戲谑。
“怎麽做?”
“我引開他,你去找人,找到人後帶出來。”
“這怎麽……”
她話還沒說完,只見他一個閃身,人已來到郎躍面前。
郎躍本在閉目養神,感知到有股氣力突然靠近,猝然睜開眼,擡手就是一道劍風掃過去。
締天十分鎮定的側身避開,微一揚手,翻手抽出笛子就是一曲落耳。
站在不遠處的風橪頭痛扶額,有點崩潰了。
真是搞不明白了,為什麽要吹笛子。
一點都凸顯不出他的清冷氣質。
這不是擺明了要趕客嗎。
估計要不了多久,不用她親自進去找,醫館裏的人就要都出來了。
——出來打他。
郎躍怕是從沒見過這樣的對手。
應該很難應付。
她輕步慢慢不動聲色的走過去,餘光偷偷瞄過去。
只見郎躍挑眉不悅的看着締天,神色冷峻,硬是板着一張臉,虔誠拱手道:“不知魔君來此,有何貴幹。”
他的聲音輕到只有他們兩個聽見。
很顯然,見到來人是締天,他既不想就這麽繼續聽下去,亦不想大動幹戈。
只要他一動手,醫館內外必定會出亂子。
可締天擺足了要吹奏整曲的架勢,沒有半分要停下來的意思。
抑或是,他在等風橪。
等她安全混入醫館,才肯停手。
沒再猶豫,風橪一個箭步沖進醫館,進去的瞬間順手合上了門。
同一刻,締天嘴角微彎,終于停了下來,面朝郎躍道:“如何,不知神将可還滿意。”
郎躍整張臉像沒有血色的冰塊,凝視片刻後,忍無可忍的沉聲道:“魔君這是要插手冥界的事嗎。”
“你說這是臨咎的授意?”締天束了笛,唇間溢出一聲輕笑,神色凝肅,掀眸看回去,“怕是并非如此吧。”
下一瞬,幾道冷風朝他身後襲來,旋即刮起地面塵土。
締天錯開身,直接瞥見一張熟悉的面孔。
那人劍指締天,分神向後看了郎躍一眼,寒聲道:“郎躍。”
撥開那卷塵霧,郎躍心領神會的望過去,仍是一臉冷酷,唇邊卻綴上一抹淺笑,輕聲回道:“星斬。”
星斬拽着僞裝成沉櫻的晚菲,輕哂了聲。
“冥君派我二人在此接應,魔君可是有什麽意見。”
“自然不是。”締天後退兩步,“冥界與魔界向來和平相處,若真是臨咎的意思,那我必然不再打擾,告辭。”
締天走的飛快,倒省了他們動手的時間。
星斬收劍入鞘,反問郎躍道:“我要帶紅巫女回到冥界,一起走嗎。”
“我留在這裏。”
得了答案,星斬古怪的笑了笑:“冥君派我和追炎出來尋人,倒是由着你随性胡來,可惜你日夜守在這裏,那女人連看都不曾看過你一眼。”
郎躍并不看他,“你還不走。”
“下次我再來時,會将你帶回冥界,你可記好了。”
說完,星斬轉身離開,帶着晚菲消失在人群當中。
“說着不讓我拖延時間,我倒是覺得你更像在拖延時間。”晚菲看也不看他,嘴角學着沉櫻的模樣扯了下,“你不想将我交給冥君嗎。”
“不需要你開口的時候,你最好不要說話。”星斬狠狠地捏住她的手腕,強忍住了殺心。
風橪單手托腮沉思片刻,窗外一串咚咚聲将她拽離出來。
是締天。
她回過神來輕步走過去,環臂靠着床邊站着,沒有開窗。
她要找的人是下凡歷劫的水神妹妹——月神。
但締天從未同她說過,他要找的人,是白巫女。
“找到了嗎?”締天站在窗外問她。
“八九不離十了。”她沉着雙眼睛,怔了怔,又道:“但估計沒辦法帶她走。”
風橪回憶起剛才的景象,想必這個叫初越的少女應該和醫館的館長關系親密,還有一定牽連。
估計相處時間不短。
就這麽帶她走,她必是不願的。
醫館館長也未必會同意。
“直接帶走不行?”締天在外面敲了敲窗子。
風橪空出窗下的位置,微一揚手,将窗一瞬打開。
締天輕衣跳進來,一身藍墨色彩恰如畫中人一般。
“半柱香功夫不到,你就換了件衣服?”她挑眉看他,唇角斜提了下。
“那件弄髒了。”他半句沒提怎麽弄髒的,也沒說遇見了誰,仿佛他從未在意一般,轉眸來看她,“人呢。”
她作勢往床上一歪,側身躺在床上,手拄着頭,右腿彎曲支在身前,淡淡道:“給我熬藥去了。”
“為何。”他面無波瀾望向她。
“因為我受傷了。”
“你為何讓她去煎藥耽誤時間。”
“……”這兩個問題有何不同。
風橪輕嘆口氣,阖眸一字一句道:“我在嘗試跟她相處,成為朋友,她才可能跟我走。”
“這麽麻煩?”他嘴角翹了翹。
“不然呢,你我和她非親非故,她憑什麽跟你走。”
“你不就跟我走了?”他顯然不懂這個中緣由,即便不理解,卻還在認真思考。
風橪着實佩服他這種求學的精神。
他長發迎風披散開來,站在那處,明明是魔,卻一身的仙風道骨,模樣清雅。
而他低眸安靜思索時,竟像一尊栩栩如生的雕塑,讓人可遠觀卻不敢觸碰。
初越進來時,見到就是這幕景象。
察覺到有人進來,風橪趕緊閉着眼睛躺好,悄無聲息待着。
很可惜,在此時沒人注意到她。
看見締天,初越腳步凝滞,端藥的手晃了晃,須臾,已忘了方才遇過的驚豔,對他頗有微詞道:“你是誰,是怎麽進來的,要做什麽。”
締天後知後覺擡眸上來,與她對視片刻,面無表情越過她,拿過她手裏藥碗,放在風橪面前:“喝藥。”
他完全沒察覺到這位面前之人就是他要尋的白發少女。
風橪面上抽了抽,嗅到這陣藥氣,只得睜開眼,坐起身道:“多謝初越姑娘。”
這藥甚苦。
她一口氣喝掉,發覺締天正面容冷沉的注視她。
“你瞧着我作甚。”她偏眸給了他一個眼神。
“她人呢,為何還不露面。”締天随意把碗端回去後抽了手,卻感受到有人正雙目炯炯——看着他。
被發現了。
初越駐足在那處,一雙眼緊緊盯着締天,端盤的手微微發抖,最後竟是什麽都沒拿住。
破碎的殘片落在腳邊,她顫着身體倒退幾步,死死咬着唇道:“你們也是來找我的。”
這個魔君……真能壞事。
風橪聞言瞳眸一亮。
也,在他們之前,已經有人找過她了?
是誰?冥界的神将嗎?
既然被初越認出是“一夥”的,風橪亦不再遮掩,一步從床上跳下去,走到締天身邊,擡手握緊了下拳。
房內門窗當即緊緊關住,從裏從外都無法打開。
風橪看向初越淡了神色,在身前輕環住雙臂:“我們不會害你,亦不會強行帶你走,你不要害怕。”
締天疑惑的偏首睨着風橪:“人找到了,你怎麽還不走。”
風橪為了顧及初越的感受,頃刻間沉色斂眸:“我可沒說會讓你把人帶走。”
“可人我是一定要帶走的。”他語氣輕飄飄的,不像挑釁,卻揉雜着一股真情實意。
“人是我找到的。”
“那又如何?”
“你不能帶她走。”風橪瞬間倒戈,旋身擋在初越身前,一不小心就說漏了嘴,“我來是為了讓她渡過情劫,而不是為了你。”
“情劫。”締天垂眸看着某處,忽而輕擡了下眉,“那是什麽。”
“……”他當真是魔君締天不假嗎?
該不會是誰易容成他的模樣吧。
小可愛們都去收藏一下隔壁連載文《在修羅場養反派》[穿書]好不好。
夜萱穿進一本奇幻虐戀小說裏,成了工具人女主。
男主鐘情于她,男配們因她神女的身份想要得到她。
唯獨文中的暴戾寡言反派慕繹,從沒正眼看過她。
終于,她與男主分分合合,終于走向HE。
然而大婚前夜,身為女主的夜萱和惡毒女二曲筝雙雙失足落水,從此交換了身體。
一覺醒來後,她看見慕繹疾步走到她床邊,溫柔握住她的手,冰冷長眸微垂,可憐的望着她——
“若你再遲一步醒過來,我就會去殺了夜萱。”
夜萱渾身打了個寒顫,美豔容顏仍是蒼白,虛弱的收回手。
現在向男主借兵還有的救嗎?
從那以後,夜萱都過上了被萬千寵愛的日子,每日都身處水深火熱的之中。
她以為慕繹是在誠心照料他的盟友曲筝。
殊不知,一切都是慕繹給她的特權,因為她是夜萱。
等等,還沒完。
死而複生的黑化男配:“能從我手中逃走的人,你是第二個。”
夜萱:第一個也是我好嗎!
白切黑的Boss男主:“你永遠不要試圖離開我。”
深藏不露的魔族小跟班:“我突然覺得,将你從慕繹身邊搶過來,才更有意思。”
夜萱:“……”
為什麽修羅場系統也跟着她一起過來了?
慕繹近日來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
這段時間,他一直悉心照料、百般忍耐的人,是那個廢物神女夜萱。
看着那個女人拙劣的僞裝,他微微勾起唇角,絕美面龐不再只是冷冰冰。
殺了多可惜。
他要看看,她能演到何時。
夜萱掉落下樹,他不緊不慢過去,環臂站在一邊,目光幽冷。
“慕繹。”不知身份早已暴露的夜萱躺在地上,撒嬌般的朝他伸出雙臂,“我摔到腰了,你抱我起來。”
他微彎下身,指尖輕輕一觸,“你說摔到哪裏了?”
在風中淩亂的夜萱:“……”我讓你抱我起來,誰讓你到處亂摸了!
直到夜萱的掉馬的那一日。
慕繹:“我不殺你,但若其他人出手,你只能自求多福。”
後來——
慕繹:“只要有我在,就不會有人想要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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