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章
第 35 章
男人語氣輕狂,眼神刺骨冰冷,看着又倔又狂。
唐精精來了興致,她最喜歡有挑戰性的玩意,但也帶着幾分警惕,“想騙我?”
她語氣又變得狂傲自大,“不過騙我也沒關系,你跑不掉。”
她要讓這支冷傲的玫瑰破碎不堪。
陸西洲緊閉嘴唇,因姻緣線的緣故,心髒時不時躁動,意識時不時不清醒,他狠狠咬舌根,彌漫的血腥味充斥着口腔。
唐精精別有意味地盯了他一眼,慢條斯理的伸出手劃開一根根綁着的繩索,随意扔着,語氣輕飄飄的,“放聰明點。”
陪玩這麽久,也是該收利息了,她的腦子,血液,器官都在叫嚣着要享受極致的歡愉。
陸西洲微眯眼,看着纖細的五指,深知這是她的武器,殺人見血的武器。
“來吧,公子。”她嬌柔一笑,表情轉變之快令人咂舌,“要是弄痛人家可是會發脾氣的。”
“稍等。”陸西洲餘光瞥了瞥動彈不得的女人,眼睛圓圓的,嘴巴張得都能塞下雞蛋。
他得想辦法,讓兩人逃出去。
“等我活動下筋骨,手腳麻了。”他甩了甩頭,扭動脖子,眼神淡然,似乎對周圍環境不感興趣,只是單純的運動運動。
女人嗤笑一聲,“嬌氣。”
“我可以站起來活動嗎?腳麻得厲害。”他禮貌有禮詢問。
唐精精意味不明盯着他,眼眸浮上幾分不耐,但看在男人禮貌的份上,點着頭的同時繃緊了力,只要男人敢有一絲反抗,她就讓他上天堂。
陸西洲深知放長線釣大魚,慢慢讓大魚放松警惕性,趁它咬餌時,猛地用力一扯,這樣它便掙也掙不開。
他甩着手,捶着小腿,神色由緊蹙轉化成舒暢。
“其實你不用綁我也會配合你的。”他一把把女人推倒,欺身而上,雙腿跪坐于女人的腰際兩側,緊實噴張的大腿肌肉緊貼西褲上,顯出緊實的肌肉輪廓,他嗓音低沉,緩緩低下頭,凝望着女人的雙眸,“畢竟,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絕佳座位觀賞者許意目瞪口呆的同時還不忘咽了口唾沫,身材真好,不對,事情的走向不對啊。
她之所以想唐精精扯開陸西洲嘴上的膠布,是想陸西洲能出聲的同時也出一份力,而不是真槍實幹啊。
真是熱鍋上的螞蟻,急得燙腳。
男人的臉越靠越近,眸色癡迷地望着她,不過瞬間,唐精精就感到胸腔似被蜂蜜灌滿,她忘情的閉上眼,等待密密麻麻的吻落下。
陸西洲附身緩緩靠近,幹澀的嘴唇貼了貼女人的臉,深邃的瞳色裏閃過幾分厭惡。
唐精精閉着眼,扭了扭身軀,心髒奇妙地被甜蜜素塞得滿當當,她享受着片刻的溫暖,思緒似被勾走一般,滿腦子都在期待男人更近一步,想到男人柔軟的唇即将碾過身體,不由得更加放松,心裏軟得一塌糊塗。
忽地,男人深情柔水的眸色驟然凝成一團冰霜,細長的手指勾住那條遺落在床頭的繩子。
陸西洲掌心平穩的壓着那條繩索,有一下沒一下的輕啄女人的臉,待到她完全放松時,瞅準時機,猛地把繩子拉緊,繩子頓時交叉緊緊纏住女人細嫩的脖子。
許意屏主呼吸,緊張地望着,心跳如坐過山車般忽上忽下,緊張刺激。
異物突纏,女人霎時睜開了眼,心底那抹餘溫卻久久不散,像噬魂蟲一樣緊緊吞噬着□□,她想擡起手,卻發現使不上氣力,那一雙緊繃的大腿似乎怕她有所反抗死死的壓着她的手,她如同溺水的魚,吸不到新鮮的氧氣,全臉漲得通紅。
她怎麽也想不到自己随手一扔的繩子能反過來要她的命。
猛烈的求生意志使得陸西洲手勁極大,眼見女人臉色越漸通紅,白眼微翻,他遲疑了一瞬。
下一刻,他神色一僵,又變一狠,顧不得其他,只能用力絞,繩子在他手上卻越變越長,女人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迅速縮小,通身開始變透明,可過了會又開始像圖畫被上色時一樣,慢慢染了綠。
她越縮越小,陸西洲詫異之餘也不放松警惕,加大手上的勁,腦裏猛地想到螳螂是種彈性極佳的昆蟲,輕易踩不死。
“許意,她要變回本體了。”眼見女人越變越小,事态難以控制,陸西洲一時沒轍。
“抓住它,捏住它命門,讓它變回本體也動彈不得。”許意語速極快,試着站起身,扭曲着身體跳向床邊。
陸西洲眸色深沉,如果她變回本體後,又驟然變大,以他的氣力肯定打不過,要想獲救,只能靠現在。
男人的氣力随女人變小的速度而變,像頭獅子在與垂死掙紮的獵物搏鬥。
女人越變越小,小到只有男人的一指寬長,陸西洲手上的繩子不知什麽時候被他撇下,只見他指腹捏這一個綠色的昆蟲,昆蟲撲棱閃動翅膀,試圖逃過男人的指間。
許意神經緊繃,生怕再出意外,“要不把它綁起來,再用東西把它鎖住。”
她話音剛落,那撲棱的螳螂似有變大跡象。
剛剛擺脫繩子的絞力不得已變回本體,現在只被男人掐住,只要她快點變回人形,定能把他們碎屍萬段。
她急躁的扭動身軀,惱怒的甩着鐮刀,誓要把兩人開膛破肚。
陸西洲眼瞅它越變越大,弓起指間對着螳螂的頭猛地一彈,又一彈,彈得她眼花缭亂,頭腦暈漲,沒得集中精力變回本體。
不多時,螳螂靜了下來,不知是被彈暈,還是放棄掙紮。
許意趕緊開口,生怕突有變故,“把她綁住別放松啊。”
陸西洲掐着螳螂精,把她裏裏外外捆了個遍,只露出一個綠綠的頭挂在床頭處。
許意那緊繃的思緒騰地一松,松散散地癱在椅子上。
陸西洲查看四周有沒有鋒利的利器可割開許意身上的繩子,他走到衛生間,發現洗手臺上放着小細刀。
他洗了把臉,用力的揉着嘴唇,再捧起一掬水,漱去嘴裏的血腥味。
緊緊束縛在手腕的繩子終于被劃開,顯眼的絞痕圈着手腕,淡淡痛感襲來。
陸西洲盯着許意的那幾處傷痕,腳也不知什麽時候摔破了,問:“很痛嗎?”
突如其來的關心如席卷的暴雨,猛地砸下去,把心髒砸得柔軟糜爛,許意壓抑許久的情緒就像開了閘的洪水,哇的就爆發了。
她哽着嗓,眼眶一酸,雨珠大小的淚珠凝在眼角,唰唰地往下淌,“好痛,又怕又痛,怕你被吃了,又怕我死了。”
陸西洲無奈一笑,瞅着眼前的小淚人,心頭竟軟得一塌塗地,情不自禁把那可憐吧唧的小淚人擁進懷裏,語氣前所未有的溫柔,“發洩出來就好了。”
男人懷抱堅硬溫暖,許意埋頭痛哭,像孩子一般大哭,一邊哭一邊哽咽,“她真的好他媽吓人,頭那麽大,還那麽綠,眼睛又大又凸,醜不拉幾,我真的好怕啊。”
陸西洲凝着那圓圓的頭顱上的小發漩,輕輕摸了摸,“嗯,不怕了,我收拾她了。”
溫柔的話語如炎炎夏日裏的一抹清風,許意莫名其妙的被撫平情緒,平靜下來,她擡起頭,眼尾紅彤彤,“謝謝你收拾她。”
他失笑一聲,“嗯,不用謝。”
末了,他又再次開口,“謝謝你來救我。”
許意像被人猛地一擊,頭暈腦脹,有些尴尬的撫了撫男人被她淚水浸濕的胸膛,指腹上下摩挲幾下後,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突地一僵,手足無措急忙解釋,“我絕不是因為你身材好所以故意摸你的。”
話音剛落,她巴不得咬爛舌頭,講的都是什麽啊!!!越描越黑。
纖細的葇荑帶着溫熱細細的摩挲着,陸西洲騰地一僵,嘴角止不住笑,耳尖不禁泛起一抹紅,俯身在她耳邊輕聲道,“嗯,我知道你絕對不是饞我身子才摸我的。”
啊啊啊啊!!!
好吧,她承認,半敞的襯衫,若隐若現的噴張肌肉的确好看。
不過她打死都不會方面承認,小聲嘟囔着,“沒有的事。”
陸西洲揚着唇,女人臉蛋紅彤彤的,像個熟透的脆桃,起初清脆爽口,放得越久,顏色越紅,也越軟甜,咬一口就能爆汁。
他突然好想咬一口,咬咬這個熟透的脆桃。
柔軟突然襲來,溫溫的,熱熱的,輕輕的,柔軟的碾壓着柔軟。
許意一時反應不過來,眼睛倏地睜大,一臉震驚。
溫柔力度漸漸加大,碾壓着,頗有直攻城池之意,撬開牙關,濕潤包裹着濕潤。
許意懵懵懂懂的閉上眼睛,閉上眼的瞬間腦裏只有一個念頭。
瘋了,她想要更多,想要沉淪。
兩人忘情的擁吻,吻到警察破門而入,吻到許意不知怎麽的就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一旁死命掙紮的唐精精:媽的,真當她不是人了。
另一邊失蹤不見的李言被凄慘的綁在廚房裏,嘴角纏着膠布,像條蟲一樣的蠕動想要逃跑,終于在看到警察破門而入的那一刻,虛弱的癱倒。
被撕下膠布的那一瞬,他想着他那苦命兄弟,正想開口:“快去救……”
救字剛說出口,就見他那苦命兄弟公主抱抱着暈厥的許秘書,火急燎燎往外趕。
李言:也許我才是那個苦命兄弟,被落下的老苦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