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
第 6 章
秦翦斷了收入,只能再重拾老本行。
十一月的風刮得仿似刀子一般,他站在塗鴉牆邊站着,亦不看來往的行人,只等人願者上鈎。
很快便來了一個身着西裝的男人,寬肩細腰,身材魁梧,停在了秦翦面前。
秦翦将煙熄滅,擡眼看他,對着他吐了一口眼圈,葡萄香氣的煙霧撲閃到那人身上,只覺得勾得人心發癢,他手落到西裝一側,道,“多少?”
秦翦擡眼,說了個價格,那人轉身,道,“跟我走。”
又是五星級大酒店,秦翦心想自從碰到聶偃之後,他似是走了運,碰到的一個比一個有錢。
那人催他先進去洗澡,秦翦的手驟然繃緊,說,“你先洗。”
那人點了點頭,轉身行入浴室,随即便傳入了水流的聲,秦翦站起身來,在屋裏巡視,看沒有趁手的物件,就在他沉迷在自己思緒之中時,突然竟聽到急促的腳步聲,他猛地回頭,浴室裏的水還沒關,他便這麽出來了,不着片縷。
秦翦往後一步,望着手側的花瓶,道,“…你洗得倒是挺快。”
那男人驟然往前逼近,帶着股古龍水的問道,秦翦又往後退,急忙伸出了手,道,“我可還沒洗。”
“不用洗了。”那男人眉目一凜,說道,緊接着又向秦翦逼近,秦翦終無法按捺自己,猛地拿起手邊的花瓶,徑直朝那那人砸去。
“咚——”的一聲,那男人握住秦翦的手,花瓶朝牆壁扔去,砸得粉碎。
秦翦被扔入席夢思大床之上時,還沒放棄反抗的念頭,猛地拿起擡頭,又向那男人砸去。
那男人身手極佳,紛紛躲過,秦翦這點力氣在他面前全然是螳臂當車,他匍在床上,一步一步朝秦翦而來。
秦翦猛地擡手,一巴掌朝他臉上而去,被死死拽住,再想用另一只手去打,又被鉗住,猛地往身下一拽,頃刻之間,秦翦已被壓平,禁锢在身下之時,突然間,門驟然被打開。
只聽見疾風驟雨般的腳步聲,秦翦猛地擡頭,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一身西西裝的聶偃便沖了進來,伸手扒住那男人肩膀,頃刻之間,便将他仍到了地上。
只聽見一聲悶響,那男人摔得不輕,剛想起身,聶偃突然一腳,又正中他側腹,将他再度踹倒。
這般還不解恨,看他再掙紮,又兩拳砸了上去,片刻之後,只聽到小聲的哀嚎,秦翦正在發愣,便緊接着見聶偃望了過來,将西裝脫下,遞給了他,随即一把拽着他的手腕,離開了此處。
秦翦披着聶偃的西裝,稍稍有些大了,在這十一月的天,卻覺得格外暖和。
聶偃身上不過一身襯衫,從藥店裏走出來,更是襯得他寬肩細腰,肌肉緊實,手裏拿着的确是碘伏跟棉簽,拆了冰袋,扔給了秦翦,讓他自己護着自己的手腕,言盡,又将棉簽沾上碘伏,朝秦翦遞過去。
秦翦擡眼看他,微微舉了舉胳膊,道,“我手疼。”
聶偃啧了一聲,劍眉微凜,拿着碘伏,往秦翦臉上而去,路過破皮的地方,稍稍有些疼,秦翦不禁悶哼了幾聲,聶偃看他,滿眼都是火氣,手上的動作卻放輕了些。
等到傷口幾乎已經塗抹,秦翦才擡眼看她,道,“你怎知道我在那裏?”
“那酒店是我的。”聶偃說道,将棉簽折斷,放入了塑料袋中。
“哦。”秦翦應了一聲,二人陷入了一陣沉默,見聶偃在冬日只穿了件單薄的襯衫,又想将西裝遞回去,道,“你冷嗎,我…”
“讓你穿着你就穿着。”聶偃側眼看他,眼眸鋒利。
秦翦抿了抿唇,點了點頭,良久之後,才驟然聽到他再開口,“那是你第一次,對嗎?”
秦翦看着這望過來深邃眼眸,不禁咽了口唾沫,往後退了一步,道,“什麽?”
“我倆。”聶偃又說道,“是你第一次,是嗎?”
……
秦翦心底咯噔一聲,不自覺又往後退了一步,聶偃的眉眼深邃,心底已一目了然,又往前逼近,“你成功過嗎?”
秦翦還是不說話,聶偃逼得更近,道,“靠這種方法,來搶別人的錢,你成功過嗎?”
“我…”
秦翦又往後退,卻突然被攥住了手腕,聶偃拽着他,往前一步,他險些轉上了他的胸口。
“以後別這樣了…”
聶偃蹙眉,說道。
秦翦擡眼,看他,聶偃低眉,道,“會有人擔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