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你男人是這個
你男人是這個
二狗和二狗奶奶晚上吃完飯就跟着他們一塊去了村子裏看表演,這會兒表演還沒結束,家裏沒人。
妄久看着還穿着粉嫩嫩小公主裙的白寶寶,決定給小崽子來個珍貴的高清記錄。雖然表演的時候節目組也錄了不少視頻,但節目組的照片哪有他親手拍的珍貴呢!?
既然是珍貴的照片,那就得找個好看的背景。
妄久的目光在院子裏轉了一圏,很快定在了角落那堆雪白的雪堆上,非常果斷且愉快的選好了拍攝背景。
他把懷裏的小崽子放下,雙手從地上捧起一堆雪花團吧團吧,山上的雪花是松軟的,除了有些凍手,一點兒也不濕,輕輕松松就能團在一起。
妄久随便搓了兩下,很快一顆巴掌大圓滾滾的雪球就新鮮出爐了。
揉完一個他還嫌不夠,又從地上捧雪造雪球,陸陸續續的揉了十多個,最後把這些大大小小的雪球兩兩堆在一起,貼上小石子又插上樹枝,這下院子裏就有一堆矮矮的小雪人。
妄久搓了搓凍紅的手,把白寶寶往小雪人中間推了推:“寶寶快去,粑粑給你拍照。”
還在埋頭啃蛋糕的白寶寶被粑粑推着屁屁走了兩步,一張小臉總算是舍得從小蛋糕裏擡起來了。
妄久看着小崽子手裏剩下的那一小團蛋糕,也不知道這麽小一個蛋糕寶寶是怎麽做到吃了一個小時還沒吃完的。
難道是嘴小?
他這個猜測剛冒出來,白寶寶就用切身行動告訴他他猜錯了。
因為白寶寶擡頭看到了面前的小雪人堆,那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明顯一亮。
這下手裏的小蛋糕成了阻礙,小崽子果斷伸出爪爪把剩下的小蛋糕往嘴裏一塞,啊嗚一口,那個吃了一小時還有大半塊的小蛋糕就全進了那張紅紅的小嘴。
鼓着兩團鼓鼓的腮幫子,白寶寶歡快的往前蹦跶了兩下,空出來的爪爪推着其中一個沒來得及堆成雪人的大雪球在地上滾了兩圈,看着雪球在爪爪下變大,一張小肉臉蛋上的高興都快溢出來了:“粑粑。”
被小蛋糕塞的滿滿的小嘴說起話來含含糊糊的,但一點都不妨礙小崽子跟粑粑炫耀:“康,變大惹!”
妄久本來只想拍照,但看着崽樂颠颠的小臉蛋,果斷掏出手機點開錄制鍵:“寶寶真棒!來,咱們繼續滾,讓它變更大。”
白寶寶眨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爪爪推着雪球想要把雪球推到粑粑身邊,一張白嫩嫩的小臉上高高擡着,就差沒在臉上寫上“求表揚”三個大字:“康,粑粑,介樣闊以嗎?”
妄久當然說可以,他舉着手機對準幼崽,嘴裏的誇誇跟不要錢一樣的往外砸:“真棒,我們寶寶滾雪球這麽厲害呀!”
“雪球滾的好大,粑粑都堆不了這麽大呢,咱們寶寶肯定是整個村,不,整個市堆雪球最牛的寶寶。”
被粑粑一聲接一聲的彩虹屁吹的迷失自我的白寶寶臉都要笑歪了,一雙黑亮亮的大眼睛早就早粑粑誇第一句的時候就笑成了一條縫。
他還記得粑粑說要給寄幾拍照,所以一直努力擡着小臉蛋争取讓粑粑拍到寄幾墜完美的照片。
但是直到推着雪球的爪爪都要累僵了,白寶寶都沒聽到熟悉的茄子聲,他jiojio不自覺慢了下來,小口小口喘着氣,但還是沒忘記保持微笑:“粑粑,裏腫麽,補嗦茄叽。”
茄子?錄像也要說茄子嗎?
算了,寶寶喜歡那就說吧。
妄久眨眨眼,舉着手機湊近了些:“來來來,跟粑粑一起說——三二一茄子!”
白寶寶來了精神,頂着一張快要笑僵的小臉蛋再次咧開了嘴,露出一口白白糯糯的小牙齒:“茄叽!”
但“茄叽”完,小崽子還是沒有聽到咔嚓聲,他呲着牙,努力從嘴巴裏擠出小小的聲音:“粑粑,拍,拍完惹嗎?”
妄久“啊”了一聲:“我是在錄像呀。”
臉蛋都要笑爛了的白寶寶:“......”
可惡吶!
白寶寶哧的一下收回了寄幾的牙牙,一張白白嫩嫩的小臉垮了下來:“補系嗦,拍照嗎?”
妄久哄娃技能早已拉滿,異常熟練:“對啊,但是看到寶寶太可愛,粑粑一秒都不想錯過,所以就錄像啦。”
粑粑嗦寶寶闊愛!
白寶寶眼睛一亮,一張小臉瞬間陰雨轉晴,明媚的不行。
他紅着一張小臉蛋,爪爪害羞的扣來扣去:“辣,粑粑錄夠了嘛?”
不夠的話,寶寶還闊以配合粑粑哦。
妄久當然說不夠,兩父崽快快樂樂的在雪堆裏撒着歡的玩了好一會,直到靳鶴尋走了出來。
他看着院子裏的一大一小,目光停在兩父崽笑的歡快的臉上時,眼底也跟着浮上了清淺的笑意。
然後下一秒,他就把因為玩雪玩的雙手通紅的兩父崽抓回了屋子:“別玩了,回去洗手。”
“砰——”
客廳的木門發出一聲輕微的聲響。
兩只爪爪泡在熱水盆裏的白寶寶小心翼翼的扭過小腦袋,在看到身後緊閉的木門時眼睛一亮,壓低聲音,小奶音悄悄對着粑粑:“粑粑,大粑他粗去惹。”
同樣被勒令用熱水泡手的妄久勾着腦袋,聽到寶寶這話,他松了口氣,這才放松的擡起頭:“吓死我了。”
白寶寶贊同的點點小腦袋,被熱水泡着的爪爪紅彤彤的,附和粑粑:“吓鼠窩惹。”
“吓死誰。”
一道冷淡嗓音從身後傳來,妄久一個激靈直起腰來,看着走到身側的男人,語氣震驚:“你不是出去了嗎?”
靳鶴尋眉梢微挑,清冷的嗓音尾調上揚:“誰說我出去了?”
妄久下意識看向白寶寶,得到小崽子一個同樣震驚的小眼神。
得,這崽也被坑了。
靳鶴尋把這一大一小的眼神交流看在了眼底,他彎了唇角,垂下的眼皮遮掩了眼底的笑意:“手暖了嗎?”
兩父崽對視一眼,齊刷刷的點頭:“暖了/暖惹。”
“那就進房間吧。”
把人趕回了房間,靳鶴尋倒了水又把盆放好,這才進了房間。
妄久和白寶寶已經爬上了床,穿着同款的粉色小豬佩奇連體睡衣,聽到開門聲,兩父崽同時擡頭,黑亮亮的眼睛同時凝在了進門的靳鶴尋身上。
靳鶴尋神色平靜的關上了門。
心虛的一大一小默契的拉高被子,閉眼睡覺。
白天又是去邀請村民,又是跟着萌娃們排練,妄久的精神和身體受到了雙重摧殘,躺在暖暖的被窩裏,泡過熱水的手也暖呼呼的,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只是睡到半夜,妄久突然一個激靈,猛地從床上坐起身來。
睡在中間的白寶寶還在橫七扭八的呼呼大睡,小肚子一起一伏,沉浸在睡夢中養豬豬。
倒是最裏側的靳鶴尋在妄久坐起來的時候就察覺了,他睜開眼,隔着中間的白寶寶,清冷的嗓音因為剛剛睡醒有些沙啞:“怎麽了?”
妄久睜着一雙桃花眼看着半空,一臉的驚魂未定:“做了個夢,有點吓人。”
他夢到他的煙熏非主流照片被印成了小gg,全國派發,每個路過的人都要對着照片說他一句非主流。
尤其是靳鶴尋還貼臉開大,拿着印着他照片的小gg對着他的臉,那張晚上還被他說過顏色淺淡的唇一張,就是一句非主流,吓得他一個激靈就驚醒了。
傷害性很大,侮辱性更強。
而這個侮辱他的人就躺在他一臂之外的同一張床上,想到這裏,妄久不由的哼了一聲,他扯過被子,面無表情的躺了下去,給靳鶴尋留了個冷漠的背影:“睡覺!”
莫名被遷怒的靳鶴尋:“......”
第二天,妄久難得的起了個大早,因為今天是他們留在留守村的最後一天。
昨天晚上就有人通知,說上下山的路已經解封了,節目組的錄制素材也準備的差不多,于是便打算待上最後一天,由嘉賓們一起做一頓飯給村民吃,作為這些天對錄制節目中各個環節村民們耐心配合的感謝。
節目組承諾的公益基金在昨天表演結束之後就已經打到了留守村的公益賬戶上,因為昨天的表演是共同演出,所以用的是全體嘉賓的名義。
嘉賓們當然不介意這個冠名權的歸屬,甚至在節目組的捐款之外,各自又額外捐了些款項,低調的沒有聲張。
要不是後來節目播出之後留守村關注增加,采訪時村長公開感謝嘉賓,大家都不知道嘉賓們還私下捐了助學金。
因為下山的路解封了,二狗和村子裏其他孩子們一大早就坐大巴,下山去鎮上的學校上學去了。
妄久起來的時候屋子裏只有二狗奶奶,老太太也是剛起床,正準備去廚房給他們做早餐。他不讓她去,二狗奶奶就犟着非要去,兩人正僵持着呢,靳鶴尋就推門進了客廳。
他把手裏的托盤放到桌上,漆黑色的眼睫上被飄雪墜了雪花,冰盈盈的:“吃飯吧。”
妄久探頭一看,四碗熱騰騰的面條躺在托盤上,碗沿還飄着熱氣。
這下老太太也不犟了,安安靜靜的坐到了桌上。
中途靳鶴尋起身去幫白寶寶拿紙巾的時候,老太太湊了個腦袋到妄久旁邊,壓低聲音神神秘秘:“我改變看法了。”
妄久吸溜了一口面條,被面條的湯水燙的嘴唇紅紅:“什麽?”
“你男人。”二狗奶奶豎起了一個大拇指:“——是這個。”
“咳咳咳——”
妄久被面條嗆了一下,差點連肺都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