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小帥哥,快來玩啊
小帥哥,快來玩啊
矩陣雖然坐落在市區,但是附近是沒有小吃街的。
鈴木拓真知道他們帶他要去吃大餐,高興的連連道謝,語言系統一度紊亂:“阿裏嘎多,好人,平安!”
不過他也對出行方式表示了合理的質疑:“沒有車,怎麽去?”
對此,妄久拍拍胸膛,自信開口:“放心,我有,我開車來的。”
“索德斯捏。”鈴木拓真非常高興:“那,麻煩妄久你了。”
小衛助理帶着看淡一切的表情站在旁邊,內心為天真的鈴木拓真點了支香。
本以為霓虹少年對三輪車這種出行方式會表示嫌棄,結果鈴木拓真一看到那輛三輪車,那表情簡直比看到皮卡丘還要興奮。
“死郭一!”練舞練到腿軟的少年一瘸一拐的都還要繞着三輪車轉,語氣別提多興奮了:“這個車,哪裏的?”
他盯着三輪車的眼睛發亮,指着車身上的豬豬俠圖案:“可愛!”
妄久擡頭挺胸,語氣自豪:“種花家的。”
鈴木拓真豎起大拇指:“好看,很棒!”
自己的愛車得到了誇獎,妄久那叫一個精神百倍,腰不酸了腿不疼了,連蹬三輪車都格外有勁了呢!
本來按他們的計劃就只是打算在小吃街門口買杯奶茶,可等真的站到了小吃街前,沒一個人能走動路了。
鈴木拓真捂着肚子,眼巴巴的盯着小吃街:“好香。”
妄久沒有說話,只一雙眼睛盯着前方那叫一個望眼欲穿,坐在他懷裏的白寶寶有樣學樣,跟着粑粑動作一致,一大一小化身“望燒烤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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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衛助理還殘留着一絲理智:“燒烤是真的不能吃,要胖的。”
妄久充耳不聞,抱着小崽子遠眺燒烤攤,就差滴答兩滴口水來表示自己真的很饞。
小衛助理一狠心:“我看到你的雙下巴了。”
妄久一個激靈,清醒了。
頭可斷血可流,雙下巴不能有!
清新的妄久果斷抱着小崽子回頭,轉身進了奶茶店。
小衛助理:“......”
行,起碼勸住了燒烤不是?
他看了眼旁邊一臉迷茫的鈴木拓真,嘆了口氣,把人拉進了奶茶店。
他們進去的時候妄久正好在點餐,聽到聲音回頭看了眼:“珍珠奶茶可以嗎?”
小衛助理沒意見,鈴木拓真聽不懂就當沒意見。
至于白寶寶......
妄久低頭看了眼懷裏的小崽子,得到小家夥一個大大的露齒笑。
他眨眨眼,跟奶茶店小姐姐點餐:“你好,麻煩給我4杯珍珠奶茶,大杯的。”
妄久的主意打的很好,大杯的那麽大,小崽子肯定喝不完,喝不完的話也不能浪費是吧,那他就能喝一杯半!
他的算盤打的叮當響,奈何奶茶店小姐姐開口就是一句:“不好意思哦,我們沒有珍珠奶茶。”
“啊?”小衛助理湊過來,他指着牌子上的圖案:“這個不是珍珠奶茶嗎?”
“不是哦。”奶茶店小姐姐保持微笑:“這是我們店的招牌,叫qq咩咩好喝到咩噗茶。”
妄久:“???”Q什麽咩什麽什麽茶?
白寶寶震驚臉:“哇,好長嘟名字哦。”
妄久有些不忍心說:“那就要這個吧,4杯。”
奶茶店小姐姐繼續微笑:“先生說的是什麽呢?”
“這個。”鈴木拓真也湊了上來,正太臉上的眼睛眨啊眨:“我們要奶茶,4杯。”
奶茶店小姐姐笑眯眯,語氣禮貌:“不好意思,要說出奶茶的名字噢。”
妄久一頭問號,這什麽離譜的規定?
與此同時,幾乎在奶茶小姐姐話音落下的下一秒,小衛助理反應迅速,後退一步,期待的目光投向妄久。
向來因為中文不好反應慢半拍的鈴木拓真也開了竅,在當衆丢臉威脅下難得的反應靈敏,跟着小衛助理的步子退到了三米開外。
于是因為吐槽慢了一步的妄久就被留在了原地,承擔起了這個羞恥的點奶茶任務。
他尴尬的腳趾扣在地上扣出了一套降龍十八掌,頂着小姐姐鼓勵的目光努力了幾次,最後一咬牙:“行。”
他動作飛快的把懷裏的小崽子撈了出來,雙手撐在白寶寶腋下,跟舉洋娃娃似的把白寶寶舉到身前:“寶寶你來。”
被粑粑舉起來的白寶寶雙Jio懸空,小屁屁上的皮卡丘尾巴軟軟的垂在身後,随着粑粑的動作晃了兩下。
白寶寶用爪爪蹭了蹭自己的小肉臉蛋,看着大解解,語氣認真:“裏好,窩萌要4杯奶茶,要介個——”
小崽子用手手指了指牌子,小奶音軟萌:“qq咩咩好喝......”
說到一半,小崽子卡了下殼,大眼睛無辜的眨了眨,顯然是忘詞了。
妄久壓低聲音在後面提醒:“是qq咩咩好喝到咩噗茶。”
“系嘟。”白寶寶用力點頭,小jiojio高興的晃了晃:“解解,窩萌要介個qq咩咩好喝到咩噗茶。”
“好的,馬上來。”
歷經“千辛萬苦”終于拿到了奶茶的一行人出了奶茶店。
妄久率先吸了一口奶茶,發表意見:“有點單調。”
小衛助理也喝了一口:“還行啊,挺甜的。”
鈴木拓真一臉傻樂:“不單調,有珍珠。”
至于白寶寶,小家夥看看粑粑又看看奶茶,沖着粑粑笑:“好喝。”
妄久覺得這群人簡直是太不解風情了。
他試圖暗示:“你們不覺得有點膩嗎?需要配點鹹的辣的調節一下?”
小衛助理掙紮:“不合适吧。”
“什麽,不合适?”游離在外的鈴木拓真一臉單純的湊了過來:“奶茶,很合适。”
三大一小面面相觑,五分鐘後,小吃街的麻辣燙攤上多了幾個熟悉的身影。
本來他們是打算吃燒烤的,奈何燒烤攤過于爆滿,只好轉戰了隔壁的麻辣燙攤。
冒着香氣的麻辣燙大鍋都快把妄久的口水勾出來了,他咽咽口水,眼巴巴的盯着大鍋等吃。
因為這家麻辣燙沒有不辣的,白寶寶喜提一份幼崽套餐——一碗香噴噴的雞湯小馄饨。
小馄饨香氣撲鼻,上面飄着金黃色的蛋花絲淡紫色的紫菜花,被小煙一裹,簡直香的讓人垂涎欲滴。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小馄饨上還加了綠色的香菜碎和胡蘿蔔絲。
于是本來打算偷吃白寶寶一口馄饨的妄久在小崽子邀請他一起吃的時候拒絕的非常果斷,美名其曰:“我不跟小幼崽搶吃的。”
實際上卻只是因為某人挑食,不吃香菜和胡蘿蔔。
奈何天真的霓虹少年信以為真,一雙大大的正太眼非常欽佩:“你忍耐,很好,是好的爸爸!”
麻辣燙上來的時候,香辣的香氣瞬間侵襲了整張桌子,辛香的氣息勾的人口水嘩嘩的流。
妄久是個重口味愛好者,他的麻辣燙要了重辣,還特意讓攤主給他加了醋,酸辣撲鼻的味道別提有多香了。
白寶寶被這香氣勾的吸溜口水,他一邊鼓起小嘴巴給自己的小馄饨吹熱氣,一邊眼巴巴的看着粑粑的碗。
妄久沒注意到小崽子的目光,他拿起筷子,先喝了口酸辣的湯,再把搭在最上面的油條泡進湯裏,然後撈起碗裏的面條,上下拉扯着晾涼。
白寶寶的視線就跟着粑粑筷子上的面條上上下下,連自己勺子裏的小馄饨都忘了吃。
好不容易等筷子上的面條晾涼了,妄久迫不及待,一口吸溜連湯帶面,酸爽的不行。
白寶寶眼睛都看直了,他咽了咽口水:“粑粑,好次嗎?”
寶寶木有想次,寶寶叽系問一問。
小崽子爪爪蹭了蹭嘴角,覺得寄幾今天的口水有點不聽發。
沉迷麻辣燙的妄久頭也沒擡,騙幼崽的時候眼都不眨:“不好吃。”
他呼嚕一口酸辣的湯,舒爽的吐出口氣:“有點苦,還有點酸。”
“不苦。”隔壁聽了一嘴的鈴木拓真擡起頭來,一臉認真:“好吃,沒有苦。”
妄久:“......”
他有些無語:“你們鈴木財團的人都這麽......直率的嗎?”
他本意只是調侃,沒想到鈴木拓真一臉驚訝:“你怎麽知道,鈴木財團,我是。”
妄久也驚了:“你還真是啊?”
短暫的驚訝過後,他興致勃勃:“那你認識一個長不大的小學生嗎?”
小衛端着碗加入,一張清秀的臉被辣的通紅:“我認識我認識!”
說着小衛助理還學着推了推眼鏡,沖着前方伸出比出一個平行的“L”,語氣低沉:“真相只有一個——”
“名探偵コナン!”鈴木拓真興沖沖說出了名字:“長不大的,小學生偵探!”
白寶寶看着粑粑香噴噴的碗,眼珠子挪不開:“森麽系,小學牲?”
妄久覺得這個問題很難解釋。
為了讓小崽子忘掉這個問題,他想了想,夾了一塊肉片:“寶寶,要不要吃塊肉肉。”
怕辣到小崽子,他還特意要了杯白開水涮了涮。
但這個舉動看在白寶寶眼裏,瞬間就讓小崽子想起了剛剛粑粑嗦的發:不好次,有點苦還有點酸。
眼看着粑粑的筷子就要伸進他的碗裏,白寶寶驚慌失措:“補要補要。”
“嗯?”妄久完全忘記了自己剛剛随口胡扯的鬼話,有些納悶:“寶寶不想吃肉嗎?”
“窩、窩次飽惹。”白寶寶爪爪捂住寄幾的小肚肚,再也不覺得粑粑碗裏的登西好次了。
怕粑粑又給他夾肉,小崽子眨了眨眼:“窩、粑粑,窩想拉粑粑。”
妄久突然就覺得粑粑這個詞不太文雅了。
小崽子這是在叫他,還是在表達需求呢?
他想了想,彎腰跟白寶寶說:“寶寶,蜀黍們在吃飯,我們不能直接這樣說,這樣不太禮貌。”
白寶寶乖乖點頭:“好哦。”
妄久鼓勵的看着他:“那要怎麽說呢?”
小崽子想了想,擡起小腦袋:“粑粑,窩的屁股嗦,它有一點點想吐。”
妄久:“......”
好消息:确實禮貌了。
壞消息:禮貌的不多。
剛剛進小吃街前妄久在路口看到了個公共廁所。
他讓小衛助理和鈴木拓真繼續吃,自己帶着白寶寶去廁所。
因為小崽子堅決不讓他跟着進去,妄久只好目送着白寶寶進了隔間,自己就站在廁所門口等着。
他百無聊賴的踢着地面的小石頭打發時間,腦子裏惦記着自己那碗沒吃完的麻辣燙。
也不知道回去之後他的面條會不會坨掉。
妄久想着想着突然有些懊惱:早知道多吃幾口再出來了。
他憂愁的嘆了口氣,從口袋裏摸出根棒棒糖叼在嘴裏。
正當他在為自己的麻辣燙憂心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響亮的招呼。
“小帥哥,快來玩呀~”
妄久踢着石頭的腳一停,臉色震驚:他聽到了什麽?
他回憶了一下剛剛來廁所前的道路:燈光昏黃的小賣部旁邊,一條昏暗幽深的巷口蜿蜒着深入黑暗。
妄久怒而咬碎了嘴裏的棒棒糖。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
他突然擡頭看了眼天空,哦,天黑了,好像不能算光天化日。
嘴裏的棒棒糖化為碎末,妄久抽出剩下的棍子,利落轉身,目光精準的落到剛剛發出聲音的目标上——小賣部低矮的屋檐下,對方正搖擺着身軀極盡誘惑。
果然!
小東西勾引我是吧!
他冷笑一聲,撸起袖子,氣勢洶洶的走進小賣部,接着——
“啪——”
妄久把一張十元紙幣拍到桌面,對着老板:“老板,給我換十個硬幣!”
廁所裏。
白寶寶努力了半天,終于在“釋放”之前脫下了褲子。
等他風風火火的解決完畢,踮起腳洗完爪爪走出廁所,看到的就是小賣部門口的粑粑。
妄久背對着廁所的方向,聽到動靜後回過頭看了一眼。
見小崽子上完廁所出來了,他眼睛一亮,對着白寶寶招手:“寶寶,快來玩呀。”
幾乎在他的話音剛落,他旁邊那輛紮着蝴蝶結的粉色美羊羊搖搖車發出“嘟”的一聲,異常配合:“小帥哥,快來玩呀~”
妄久承認,這搖搖車真是深得他心。
他抱着興奮的小崽子坐進了搖搖車裏,拿出剛剛換來的硬幣,一口氣全投了進去。
蝴蝶結美羊羊牌搖搖車“蹭”的一下亮起了光:“嘟——游戲開始啦......”
緊接着車身開始搖晃,伴随着清脆而歡快的音樂開始搖擺。
“爸爸的爸爸叫什麽......”
白寶寶坐在粑粑懷裏,一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寫滿興奮。
每次那道清脆的聲音落下,他就會用更響亮的聲音回答。
“叫耶耶!”
“......爸爸的媽媽叫什麽?”
“叫奶奶!”
“......爸爸的哥哥叫什麽?”
“叫大粑!”
......
兩人就這樣坐在搖搖車上玩滿了十次,把換來的硬幣都玩完了。
接到電話的時候,妄久還一臉的意猶未盡,打算再去換幾個硬幣來呢。
“你們,廁所,完了嗎?”正太臉的霓虹少年拿着電話,一本正經:“速度不行,太慢,關門快點。”
妄久對這跟碎塊一樣的語序理解無能:“你說什麽,慢點說。”
鈴木拓真知道自己的中文不好,他想了想,努力把字連成句子,試圖讓妄久明白:“我們吃完了阿姨,關門快回來。”
“......”妄久閉了閉眼,選擇放棄:“你讓小衛接電話。”
“哦。”鈴木拓真有些失落,他眨眨眼,把手機遞給一邊的小衛助理:“妄久說電話,你來。”
小衛助理接過電話:“你們什麽時候回來,時間太晚了,麻辣燙阿姨要關門了。”
這一口流暢的中文把備受折磨的妄久感動的快要落淚,他擦了擦眼眶裏不存在的淚花:“好,我們馬上回去。”
“對了。”挂電話前,妄久突然想到了自己的麻辣燙,他咽咽口水,叮囑小衛助理:“記得把我的麻辣燙打包。”
挂了電話的小衛助理于是跑進店裏問店主拿打包盒。
店裏的打包盒剛好用完,店主拆了一包新的,于是小衛助理就在店裏耽誤了點時間。
沒想到就這一會兒功夫,鈴木拓真就拿着手機沖了進來,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樣:“妄久,丢了。”
小衛助理:“???”
他按住因為沖的太快剎不住車的鈴木拓真:“你慢點說,一句一句。”
正太臉少年表情慌張,有些着急,他舉着手機:“妄久電話,他找不到路,我們去接。”
哦,迷路了啊。
就這點事。
小衛助理沒太在意,他伸手接過了店主遞來的打包盒:“沒事,別急,我能找到。”
他大學就是在這附近上的,這條小吃街閉着眼睛都能走。
不是他吹牛,只要有個标志物,他肯定能找到。
自信的小衛助理于是開口詢問:“他說了他附近有什麽标志物嗎?”
“有。”
被他的自信感染,鈴木拓真顯然放松了不少。
他捏着手機,語氣認真:“妄久說,他在,樹底下。”
想了想,鈴木拓真又補充:“樹,很大很大!”
小衛助理:“......”
他懷疑面前這個人在亂說,但是他沒有證據。
他看了眼鈴木拓真認真的臉,嘆了口氣,接着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妄久。
還是他自己問吧。
這小日......外國友人還是不太靠譜。
接到小衛助理電話的妄久正帶着白寶寶蹲在樹下嘆氣。
他剛剛發現自己找不到回去的路之後就又兜了回來,想着等小衛助理找來的時候能再玩上幾把搖搖車。
沒想到他硬幣換了,但是搖搖車罷工了。
小賣部老板走出來看了一下,下了結論:“沒電了,你們明天再來吧。”
說着他就把搖搖車拖進了小賣部,接着一拉閘門直接閉店,留下失落的妄久和白寶寶站在原地發呆。
白寶寶要更快接受,他看了看失望的粑粑,主動伸爪爪拍拍:“木事,窩萌下次再乃玩。”
妄久不想接受,但是沒得選擇。
更糟糕的是,這附近除了面前這間小賣部就是不遠處的公共廁所,附近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妄久左右看了看,帶着小崽子找了棵大樹蹲着。
這棵樹要比周圍的樹高出一圏,顯然是棵上了年頭的樹,因此在跟鈴木拓真描述的時候,妄久特意把這棵大樹當做參照。
甚至被小衛助理質疑的時候,妄久還有些委屈:“這周圍就這一棵最高的樹,很明顯的。”
小衛助理無視他的狡辯:“附近還有沒有其他标志物?”
妄久左右看了看,目光落到了前方的小賣部上:“有個小賣部,門口還有個搖搖車。”
說道這個他語氣興奮起來:“粉色的,是美羊羊造型,還有兩個大大的紅色蝴蝶結。”
“不系不系。”白寶寶湊到電話旁邊,小聲糾正:“蝴蝶結系藍色滴!”
妄久堅持:“紅色的!”
白寶寶眨眨眼:“可系......”
“就是紅色。”妄久覺得自己不可能記錯:“我明明記得是紅色的。”
“好叭。”白寶寶晃了晃小jio,無條件認同粑粑:“系紅色。”
妄久喜滋滋的繼續講電話去了。
白寶寶坐在粑粑懷裏,扭過小腦袋看向小賣部的方向。
小賣部的門沒關緊,正好露出了正在充電的搖搖車一角,粉色的美羊羊頭上,兩朵藍色的蝴蝶結格外顯眼。
小崽子眨了眨眼睛,小腳丫愉快的晃了晃。
系森麽顏色木有關系,但系粑粑開心墜重要!
小衛助理聽着電話那邊的幼稚争論,等妄久終于記起他還在等着的時候,他嘆了口氣:“我知道了,公共廁所旁邊的小賣部是吧?你們等着,我馬上來。”
他懷疑他的老板心理年齡只有三歲,不,可能比三歲還小。
畢竟有了妄久的對比,三歲的白寶寶都更懂事了呢。
挂了電話的妄久抱着小崽子繼續蹲守樹下,在被夜晚的蚊子連大人帶幼崽一塊搬走之前,小衛助理終于帶着鈴木拓真找到了這裏。
鈴木拓真走到樹下,發出了靈魂質問:“你們,在玩cosplay?”
妄久“啪”的打死了一只飛到他手臂上試圖吸血的蚊子,有些茫然:“什麽?”
鈴木拓真指指他:“大蘑菇。”
又指指蹲在旁邊的白寶寶:“小蘑菇。”
“小蘑菇”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窩不系蘑菇,窩系居......”
說到一半,白寶寶突然想起來了自己今天的人設,連忙改口:“窩系皮卡丘。”
“還有,窩粑粑也不系大蘑菇。”
小崽子雙手叉腰,還不忘幫粑粑“正名”:“我粑粑系炒雞無敵宇宙皮卡丘!”
妄久覺得自己有些社死。
但頂着小崽子期待的目光,他深呼吸一口氣:“對,我也是皮卡丘。”
白寶寶細心的提醒粑粑:“系炒雞無敵宇宙皮卡丘噢。”
小衛助理看着妄久的目光變得有些憐憫。
這名號的尴尬程度,跟當衆拉屎有什麽區別?
妄久沒試過當衆拉屎,但前者他馬上就能體會到了。
“我......“他硬着頭皮:“是......超級無敵宇宙皮卡丘。”
他閉着眼睛飛快一口氣念完,主打的就是一個聽得清算他輸。
“啪啪啪!”鈴木拓真激動的鼓起了掌,語氣驚喜:“死國一!”
妄久:“......”你聽懂了嗎就死國一。
小衛助理看出了場面的尴尬,連忙轉移話題:“你們是怎麽走到這裏的?”
明明小吃街的路口就有個公共廁所,他家老板居然能繞到這麽遠的地方來,小衛助理表示佩服。
對此,妄久的回答相當無辜:“先這樣再那樣最後這樣。”
說着他回憶了一下過程,最後老老實實:“......然後就到了。”
鈴木拓真的經紀人看他那麽晚還沒回去,派了車來接他。
妄久對此表示非常惋惜,并熱情邀請小衛助理上車,他騎三輪車送他回家。
在确認今天的工作已經完成之後,小衛助理毅然決然的拒絕了妄久的接送邀請,選擇打車回家。
好在白寶寶非常捧場,早早就坐上了專屬小座位,這才安慰了妄久那顆因為愛車被嫌棄而失落的心髒。
回到公寓的時候,妄久驚喜的發現他前幾天訂購的豪華浴缸已經送到并安裝完成了。
他樂颠颠的給浴缸防水,準備帶着小幼崽一塊洗澡。
這個新買的豪華浴缸尺寸大到誇張,是妄久特意挑選的最大尺寸,購買的詳情頁上說能一次性容納七八個人呢。
雖然這種描述有誇張的成分在,但根據妄久目測,七八個人雖然不行,但四五個人那是綽綽有餘的。
妄久看着面前這個占滿了大半浴室的浴缸,為自己的眼光點了個贊。
光有浴缸還不夠,妄久又出去搬了個箱子進來,依次往浴缸裏投入小黃鴨,小烏龜,小恐龍,還有最重要的——小幼崽。
被粑放進浴缸的白寶寶乖乖坐在裏面,腦袋上還頂着一坨妄久故意放上去的泡沫團團,可愛值直接拉滿,堪稱最完美的“浴缸小玩具”。
能容納好幾個成人的浴缸對于人類幼崽來說就是個小型游泳池,妄久想了想,把之前買了沒用上的小黃鴨游泳圈也丢了進去。
這回白寶寶不用抓住浴缸邊邊就能到處走動了。
一切準備就緒,妄久在浴缸邊上做了個伸展運動,在小崽子興奮的目光中,縱身一撲,來了個猛虎撲水,濺起的水花撲的到處都是,把浴缸裏的白寶寶逗的邊笑邊叫:“哇哇哇好多水水哈哈哈哈哈......”
妄久從浴缸裏坐了起來,頂着一頭濕漉漉的頭發,故意湊到小崽子面前,在小崽子興奮的要伸爪爪來摟他時猛地開始甩頭。
“噗嘩嘩——”
可憐的白寶寶剛擦幹臉上的水,就又被壞粑粑甩了一臉。
“嗚哇!”白寶寶在水下的小短腿快速蹬了兩下,伸出爪爪撲水想要潑粑粑:“粑粑系,壞狗勾。”
“噢?”妄久挑了挑眉,伸出手指輕飄飄的推了下小崽子的泳圈,好不容易靠近了粑粑的小幼崽就被泳圈帶着飄遠了。
他笑眯眯的看着白寶寶:“寶寶說誰是壞狗勾呀?”
白寶寶目瞪口呆的看着飄遠的粑粑,不,不系粑粑飄遠,系寶寶飄遠。
他低頭看了看寄幾的腿腿,可惜腿腿太短,被游泳圈擋住了完全看不見。
他又擡頭去看粑粑的腿,好長好長,比寶寶的整個人還要長。
白寶寶的笑容凝固了。
他握緊爪爪,決定像粑粑之前嗦的辣樣,識食物者為、為俊姐!
想到這裏,小崽子用力搖頭:“木有,木有壞狗勾。”
妄久伸手拉住了白寶寶的小黃鴨泳圈,輕輕捏着他的小下巴讓他擡起臉蛋。
小崽子在水下快速蹬動着小短腿配合粑粑的動作,腦袋乖乖的擡起露出幼崽白嫩的小臉蛋,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軟乎乎的:“粑粑,腫麽勒。”
妄久捏着幼崽的小下巴左右端詳,神情若有所思:“嗯......”
他看了看白寶寶濕漉漉貼在腦門上的小軟毛,摸了摸下巴:“誰說沒有壞狗勾,粑粑面前這不就是一只壞狗勾嗎?還是黑毛的。”
白寶寶:“!!!”
寶寶才不系黑毛嘟壞狗勾!
小崽子蹬了蹬小短腿,努力把自己從小黃鴨泳圈裏“咕蛹”出了一點,接着刷的一下把自己的爪爪高高舉起,露出兩條白嫩嫩的小胖手臂:“看!系白色!”
急于澄清自己的白寶寶忙着舉爪,忘記了自己浮在水面完全是因為小黃鴨游泳圈,舉起爪爪之後整個幼崽哧溜一下的就從泳圈中沉了下去,吓得白寶寶手忙腳亂的開始撲騰。
“哇!救咩呀救咩呀!”
一直強忍笑意的妄久終于忍不住了,他看着水裏撲騰撲騰開始“狗刨”的白寶寶,眼淚花都快要笑出來了。
得,這回真的是小狗勾了。
落水的小狗勾狼狽又可愛,妄久看着小崽子哈哈大笑,引來了白寶寶憤怒的小眼神:壞蛋粑粑,居然見屎補救!
浴缸裏的水壓根不深,妄久看的明白,白寶寶的兩只小Jiojio分明就踩在了浴缸底下,下盤穩穩當當,光兩只小胖手臂在水面撲騰,好笑又好玩。
妄久笑了半天終于笑夠了,在小崽子氣鼓鼓的小眼神中伸出大掌,方向精準的撈向白寶寶。
奈何小崽子撲騰的動靜太大,他伸出的手偏了一點,撈是撈到了,就是......
水花四濺中,妄久手上的重量突然一輕,再然後,他手上就只剩下一截輕飄飄的小布料。
妄久眨了眨眼,一低頭,就跟捂着小屁屁又羞又氣的白寶寶對上了目光。
被粑粑拽走小褲褲的小崽子也顧不上撲騰了,他啊的一聲捂住了自己光溜溜的小鳥,小表情奶兇奶兇的:“粑粑,系臭牛氓!”
看着濕漉漉氣呼呼的白寶寶,妄久直接當場笑出了豬叫:“哈哈哈哈哈哈哼哼哼哼鵝鵝鵝鵝鵝鵝!!!”
他的笑聲越笑越大,白寶寶的小臉蛋也越來越鼓。
等到妄久終于笑夠了停下來時,蹲在浴缸角落的小崽子已經氣成了一只小河豚。
小河豚氣鼓鼓的背對着他,兩坨軟嫩嫩的臉頰肉從旁邊看變成了一個生動的(),差點把妄久剛憋回去的笑意又引了出來。
他掐了把自己的大腿忍住笑意,湊近白寶寶,用一只手指賤兮兮的去戳小崽子的小胖臉蛋:“寶寶?”
白寶寶鼓着小臉蛋背過身去,不吭聲。
妄久笑眯眯的繼續戳。
他戳一下,小崽子挪一下屁股,他再戳,小崽子繼續挪。兩父子就這樣幼稚的玩着“你追他逃,他插翅難逃”的幼稚游戲,硬生生戳的小崽子在浴缸裏原地轉了個圈圈。
被壞蛋粑粑戳回原地的白寶寶終于忍不住了,他扭了扭小屁股,小爪子扒拉住浴缸邊邊就想跑路,但剛一動作就被妄久伸手拎了回來。
妄久抱住跟條小泥鳅似的在他懷裏撲騰的小幼崽:“寶寶你要講道理呀。”
講道膩?
白寶寶掙紮的爪爪突然停了下來。
寶寶腫麽不講道膩了!臭蛋粑粑污蔑好能!
氣呼呼的白寶寶停下動作,一雙大眼睛奶兇奶兇的盯着粑粑:“窩,腫麽不講道膩。”
他倒要看看粑粑腫麽解釋!
如果粑粑嗦不粗來,寶寶就、就......
小崽子握緊了小拳頭:就不給粑粑次奶奶棒惹!
妄久抱着小崽子,無視了自己先犯賤跳水花的開始,選擇性的從“頭”梳理:“你想一下,是誰先說壞狗勾的呀?”
壞狗勾?
白寶寶想了想:“系寶寶。”
對哦,系寶寶先嗦壞狗勾的,但系寶寶為森麽會嗦壞狗勾勒?
寶寶系因為......
妄久眨了眨眼,果斷開口打斷了小崽子的回憶:“那又是誰因為舉爪爪沒抓住小黃鴨泳圈,咕嚕咕嚕掉進水裏的呀?”
白寶寶小臉一紅:“也,也系寶寶。”
“哼哼。”妄久煞有其事的點點頭:“那就對啦,所以寶寶為什麽要生氣呢。”
他壞心眼的伸手點了點小崽子軟嫩嫩的小肚子:“明明都是寶寶自己做的事情呢。”
白寶寶刷的一下伸爪爪捂住了寄幾的小肚肚,小臉蛋紅紅。
好像,好像系哦。
寶寶寄幾做的事情為森麽要生氣呢?
小崽子扭扭捏捏,一張小胖臉羞的通紅,沒有見識過社會險惡的人類幼崽就這樣稀裏糊塗的被粑粑的鬼話蒙蔽:“對,對不叽。”
妄久非常不要臉的說了句沒關系,換來了白寶寶愧疚的貼貼。
光是幼崽貼貼他還嫌不夠,點開了浴缸的按摩沖洗功能,從內側沖出的水柱配合這起伏的按摩內壁,別提有多享受了。
靠在粑粑手臂上的白寶寶撓了撓光溜溜的小屁屁,總覺得寄幾好像忘了什麽。
但很快,被按摩水柱沖的哈哈大笑的白寶寶就完全忘記了這回事,抓着小黃鴨游泳圈玩的不亦樂乎。
一大一小在浴缸裏泡了二十分鐘才依依不舍的起了身。
妄久找了塊大毛巾把小崽子包成了蠶蛹寶寶,要給小蠶蛹穿衣服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忘了拿睡衣。
他左右看了看,把白寶寶放到浴缸邊上,自己出去給小崽子找睡衣去了。
被粑粑包成小蠶蛹的白寶寶坐在浴缸邊邊,渾身上下只露出了腦袋和小腳丫,聽到粑粑走出浴室的聲音,小崽子晃晃小腳丫,開心的哼起了小曲:“快樂的一叽小青蛙,小青蛙......”
唱着歌的白寶寶搖頭晃腦,唱到興起的時候還會配合扭扭小屁股,被毛巾包裹住的小身板咕蛹咕蛹,簡直就是現實版的“奶油毛巾卷”。
等一曲歡快的小青蛙唱完,毛巾卷白寶寶扭了扭屁屁,像模像樣的對着牆角來了個“優雅”的彎腰謝幕:“蟹蟹大渣......”
只是這話沒說完,白寶寶突然看到了牆角髒衣簍裏某件熟悉的小布料。
小崽子哧着的牙花突然消失。
寶寶想起來惹!
他低頭看了看被裹成蠶寶寶的小身板,鼓着腮幫子:“可,可惡。”
寶寶被壞蛋粑粑騙到惹!
寶寶明明系因為粑粑扯掉他嘟小褲衩才森氣嘟!
白寶寶毛巾下的小爪爪握成拳頭,暗中發誓:“窩一定要,給粑粑一個教訓!”
他的話音剛落,妄久就拿着睡衣興沖沖的進了浴室:“寶寶。”
他笑眯眯的朝着白寶寶晃了晃手上的豬豬俠小睡衣:“你看這是什麽?”
白寶寶的眼睛刷的一下就黏在了那件小睡衣上,小奶音驚喜:“系居居俠!”
“窩要窩要!”小崽子激動的直扭小屁屁,要不是被大毛巾包住了,他能興奮的撲到粑粑身上:“居居俠,piu釀滴居居俠!”
妄久連忙上前兩步抱住白寶寶,生怕興奮過度的小崽子沒坐穩摔到地上:“穿穿穿,粑粑不跟你搶。”
他一邊給白寶寶穿着豬豬俠小睡衣,一邊得意的想:還是他會買,這豬豬俠睡衣一出,簡直就是幼崽捕捉器。
不對,不是幼崽捕捉器,是白寶寶捕捉器。
一抓一個準。
喜滋滋的妄久看着新鮮出爐的小號“居居俠”,突然想起剛剛他進來的時候寶寶好像在說什麽。
他随口問道:“對了,寶寶你剛剛在說什麽教訓?”
白寶寶興奮扭着的小屁股突然一僵。
“木,木有。”
心虛的白寶寶顧不上對着鏡子欣賞寄幾的優美身姿,匆忙踩上小拖鞋之後就要往浴室外面跑,被妄久揪着衣領又拎了回來:“跑什麽。”
被粑粑抓回來的小崽子心虛的不行,生怕粑粑要繼續追問,兩只爪爪抓住豬豬俠睡衣的帽子蓋住寄幾的耳朵,眼睛一閉,小嘴嘀嘀咕咕:“補聽補聽,粑粑念經。”
崽的聲音太小,妄久聽了半天才聽清他說的話,有些哭笑不得:“粑粑怎麽就念經了,粑粑是讓你回來擦頭發。”
咦,擦頭發咩?
白寶寶緊閉的大眼睛悄悄睜開了一條小縫。
妄久看見了但假裝沒看見,他拿着毛巾給小家夥擦腦袋上的水,順帶指出了另一件事:“還有,有個小笨蛋把拖鞋穿反了。”
拖、拖鞋穿反惹!?
豎着小耳朵偷聽的白寶寶刷的一下睜開了眼睛,低頭一看,居居俠小拖鞋果然穿反了。
小崽子連忙把小拖鞋換了回來,還不忘小聲給寄幾反駁:“寶寶補系小笨蛋。”
“嗯,不是小笨蛋。”妄久一本正經的點點頭:“是小豬豬。”
以為小豬豬等于豬豬俠的白寶寶還以為粑粑在誇他,小身板一挺,語氣驕傲:“dei!寶寶就系小豬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