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更新時間:2013-04-24 21:58:35 字數:7089
喬魚兒踏進辦公室,立即被裏頭散亂到不行的景象吓了一跳,四處看得到撕碎的紙張,仔細一看,那些紙像是建築設計專用紙,而足以容納十人左右的會議桌上滿是畫筆與專業工具,整個辦公室裏,唯一堪稱整齊,未被髒亂“染指”的只剩靠玻璃窗的制圖桌。
關昊靠著桌緣,雙手交叉疊于胸前,手上還握著紙張,精工雕琢的五官上架著一副眼鏡……她沒見過他戴眼鏡的模樣。
“你找我有什麽事?”
“我是來和你讨論一下關于迷人與常樂的婚禮。”
關昊露出古怪的表情,“讓湍和仁他們決定就好了。”
“可是……可是迷人說要問過你的意見。”她知道迷人一直在替她找機會,可是也不用這樣啊。
關昊臉上的表情更怪了,“你要讨論什麽?”
喬魚兒白皙的臉頰上泛起粉紅,躊蹰地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有話快說,我最讨厭女人扭扭捏捏。”關昊性子一向急。
被他這麽催促,她臉上的紅暈更甚,兩片紅唇微微輕啓,小聲回答:“迷人的意思是要我們當男女傧相,她已經把禮服訂做好,希望我們今天能到禮服公司去試穿。”
關昊嘴角微微顫抖,冷漠地轉身坐回位子上。“我沒空,我忙得很。”
他躲婚禮這種場合躲那麽多年,就是怕激起母親對婚禮的不當遐想,有一天會受不了,用各種莫名其妙的理由逼他步入禮堂,所以他能避就避,生怕有個萬一。
母親和時家熟,肯定會參加常樂的婚禮,一旦看見他當男傧相的模樣,絕對受不了常樂結婚了,而他卻依舊游戲人間。
不行!他可不想冒這個險。
“你去和她說,男傧相找湍或仁都可以,我很忙。”
Advertisement
“但是她說男傧相的禮服尺寸完全是以你的身材下去訂制的,你若不當,換別人,禮服也來不及做了。”
“別聽她胡說,她哪知道我的尺寸。”那女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任何謊話都說得出來。
“可是她說她就是知道,而且還說她清楚得很。”喬魚兒露出疑惑的表情。
心中警鈴大作,關昊怔忡了下,想起“那件事”。
他煩躁地爬梳發絲,俊臉露出重重心事,喬魚兒困惑地望著他這樣的表情。
“嗯,我會找一天去試。”
“好,那麽……我走了。”其實她很想再和他聊聊,她好想多了解他,好想……喬魚兒緩緩地走向門口,門才打開,一陣香味撲鼻而來,耳朵聽見女人嬌嗔的聲音,叫喊著關昊的名字,才想将門板拉開離開,門板卻突然撞回門框裏,還搞不清楚狀況,整個人便旋了一圈,背撞上了牆,來不及反應,眼前一層黑暗籠罩而下,她的唇被結實地封住。
“唔——”她狂眨雙眼,望著在自己眼前放大的關昊,鼻尖聞的是他臉上清新的刮胡水味,唇辦上更是清楚地感覺到他冰冷的唇辦不停地擠壓著她的,與冰冷唇辦不同的是他過于熱情的吮吻,強壯的胸膛不停地将她擠壓在牆上,她根本無法掙紮,更何況他霸道地攫住她的手、她的腰,這……喬魚兒幾乎癱軟在他懷裏,若不是被他摟著,她早已軟了雙腿跌坐在地上了。
“關昊!”香水味随著怒嗔而來,聲音近在咫尺。
關昊挑眉望了眼門邊的人兒,喬魚兒清楚地感覺到他的唇角微微揚起,似乎對于自己與女人親熱的畫面被撞見而感到……自豪?
喬魚兒不解地望著他。
關昊仍然摟著喬魚兒的纖腰,闖進來的美女氣得火冒三丈猛跺高跟鞋,窄裙貼著秾纖合度的大腿,苗條、凹凸有致的身材教人看了垂涎羨慕。
“真沒禮貌,沒有經過通報就闖進來,你的家教程度可想而知。”關昊又恢複他慣有、無人能敵的毒嘴本色。
“你!哼,如果我沒闖進來,就捉不到你在辦公室裏上演活春宮!”
關昊修長的指頭卷曲著喬魚兒耳旁的發絲,眼中流露出對她無比的眷戀,好似他愛上了她。
“你算是我的什麽人?這種捉奸的話我看你還是省省吧!”怕是還不夠刺激,他的手竟然滑過她的臉頰,指背輕柔地觸摸她柔細水嫩的頰畔。
喬魚兒與美女有志一同地倒抽了口氣。
“關昊!你太過分了!我每天打電話給你,不是語音信箱就是根本找不到人,我還以為你工作太忙,特地炖了鍋補藥來給你,結果你卻背著我在辦公室裏和這種、這種其貌不揚的女人亂搞,你——你太過分了!”美女氣得将手中提的絨布保溫袋往桌上用力一放,保溫袋在桌上滾了幾滾後停住,沒多久,裏頭的鮮美湯汁便溢出往滿桌的設計圖浸淫。
關昊快步街上前搶救滿桌重要的設計圖,一把抱到安全的地方,立即扭頭怒瞪她。
“你在搞什麽?”
美女哼了一聲轉過頭,她的心中充滿嫉妒與氣憤,所以見到站在門邊的喬魚兒時,一股火霎時化為能量,以行動告訴所有人,她現在有多不爽。
喬魚兒驚見美女朝她沖來,她吓得來不及反應,呆愣地站在原地也不懂得躲,下一瞬間,臉頰便傳來一陣刺麻辣痛,耳朵嗡嗡作響,差點站不穩。
“何、豔、麗!”
關昊箭步沖來,一把推開何豔麗,氣得想扭斷她的脖子。
“你以為自己是誰,敢在我的辦公室動粗!”
“我是你的女朋友——”
“女朋友?別笑死人了,我可從來沒對外承認過你是我的女朋友,充其量你不過是靠著你母親與我母親的關系,才有本事親近我,女朋友……你會不會太一廂情願了?”
“關媽媽答應讓我做她的媳婦!”
“我從來沒答應要娶你。”
“你——”何豔麗被氣得淚水盈眶、臉紅脖子粗,身體微微顫抖。
關昊厲目掃了她一眼,“你可以出去了,還有,麻煩你把那瓶不知道是不是給人吃的補藥一塊帶走。”
何豔麗咬著紅豔欲滴的唇辦,一把拿走桌上的保溫瓶,踩著高跟鞋離開。
她一離開,關昊著實松了口氣,他擡手爬梳發絲,心情因為何豔麗的出現顯得有些紊亂。
喬魚兒感覺到臉頰上熱燙的溫度,她根本不敢去碰它,怕一碰會痛得更厲害。
“你可以出去了。”他扶著椅子坐下,心情惡劣到極點。
喬魚兒明白現在這種時候,自己最好一句話都不要說,雖然剛那一巴掌被打得極度委屈。
“等一下。”他突然出聲喚住正要離開的她,擡頭望了眼,随即注意到她臉頰上明顯的腫脹與紅暈。“對不起。”
他的一句話勝過所有藥,心裏的委屈也随著這句話煙消雲散,她知道,自己已經著了他的魔,徹底為他心醉了。
“沒關系。”
“所以呢?你就這樣離開?”錢迷人拿起冰敷袋靠在喬魚兒的臉上,一想到她竟然一句話也不吭地回來,想到就有氣,使勁地壓著冰敷袋。
“迷人,你太用力了。”她痛得拿下錢迷人手中的冰敷袋,幹脆自己來,省得再有二度傷害。
“有那個女人用力嗎?”她瞪著喬魚兒,“你啊!被人家甩了巴掌,一點反抗都沒有就算了,竟然也不會找那個罪魁禍首把帳算清楚,搞不清楚狀況……那個何豔麗是他的女人耶,自己的女人撒潑到別人身上來,一句對不起就想把帳還清,天底下哪有這麽便宜的事!”
“算了啦,我今天一進入他的辦公室,就被裏頭亂成一團的景象吓到,他真的很忙,心情好像也很差,況且,他似乎對那個何豔麗也很感冒。”
錢迷人拿開喬魚兒臉上的冰敷袋看看療傷情況,一邊對關昊的行徑嗤之以鼻。
“有什麽好感冒的,他當初既然會和她在一起,應該早就知道她的個性是怎樣,現在才來感冒,不怕笑掉人家大牙。”
“不過聽他的說法,好像是看在關媽媽的面子上,才會理何豔麗。”
錢迷人眯起眼,“關媽媽?”
“嗯,好像是何豔麗的母親與關媽媽認識,關媽媽似乎有意讓何豔麗成為她的媳婦。”媳婦兩字讓喬魚兒的心頭竄過一陣酸澀,失落感很明顯地湧起。
不可否認,當她意識到關昊有可能與別的女人結婚時,心頭泛過痛楚。
錢迷人眯起的眼睛裏閃過令人膽寒的算計,嘴角上挂著狡猾的微笑,更讓人不敢正視。
她突然抓住喬魚兒的肩膀,嘴上的笑意更深。“晚上想不想吃些豪華的家常菜啊?”
望著眼前滿桌佳肴,如意卷、酒蒸活蝦、幹貝瓜排、鳳梨蝦球、糟香魚肉、紙包牛肉、五更腸旺、火腿冬瓜湯……每樣都是令人垂涎欲滴的美味佳肴。
可是……喬魚兒偷偷睨了眼在座所有人,尤其是整晚盯著她瞧的關母與一看就知道滿懷詭計的錢迷人,她總覺得今晚的豪華家常菜,倒像是場鴻門宴,而自己似乎是那個被算計的對象。
“來來來,魚兒,嘗嘗關媽媽做的酒蒸活蝦,蝦很嫩的,我特地少放了點米酒,所以酒味不會很重,你試試。”關母親切地夾菜到喬魚兒面前的小盤子裏,她的小盤子已經滿得快溢出盤緣了。
“關媽媽,我可以自己來。”喬魚兒望著眼前的盤子,想像著自己脹破肚子送醫院急救的模樣,不禁苦笑。
“多吃些,你太瘦了,是不是啊,兒子?”關母狡猾地将箭頭指向關昊。
關昊從頭到尾只知道吃飯,一句話也沒吭過,好歹他面前坐著客人,身旁還坐著何家美麗的女兒,他不是一向最喜歡美女的嗎?怎麽像機器人一樣,只知道拚命地吃吃吃!而何家美麗的女兒卻是從踏進關家到現在,始終帶著仇恨的視線緊盯著喬魚兒不放,似乎想将她生吞活剝,場景宛如美國西部牛仔決鬥的畫面。
關母見寶貝兒子沒反應,甚至當著她的面大口大口喝湯,還刻意喝得津津有味,非常想從他的後腦勺扁下去。
“關昊,請魚兒喝杯酒嘛。”一字一句從關母的齒縫間進出。
關昊冷睨母親一眼,舉起杯子,正當關母以為自己的兒子非常聽話時,情況卻急轉直下,他竟然自顧自地大口飲盡杯中的啤酒。
“死小子!”關母再也忍受不了,一掌往他的後腦勺扁下去。
“媽——”他抱著頭,不悅地大叫。
關母咬牙,以嚴厲的眼神暗示他最好乖乖聽話,關昊怨怼地瞪了她一眼,随即心不甘情不願地再往玻璃杯裏倒入啤酒。
關昊才不管母親有多期待,他從在座這兩個女人裏面挑一個出來當她的兒媳婦,應該說,打從他被電召回家吃這頓難以下咽的飯局後,母親就發揮所有看家本領,硬是要把他和其中一個湊在一起。
他已經滿心不爽,才不管她有多不悅,仰頭喝盡杯裏的啤酒,随即推開椅子。
“我吃飽了,大家慢用。”
“關昊!”關母氣得不得了。
關昊卻是頭也沒回的離開餐廳。
關母滿懷歉意地面對在座的衆人,“抱歉,這孩子太沒家教了,都是我沒教好。”
“沒有……”喬魚兒尴尬地微笑。
她怎麽老是遇到這種狀況?當初錢迷人與時常樂當著她的面吵得不可開交,早先又在關昊的辦公室碰上那種尴尬的場面,自己被當成無辜的第三者,還被甩了一個耳刮子……喬魚兒下意識地觸摸臉頰,似乎那刺熱的感覺依稀猶存……然後是現在。
何豔麗看見了喬魚兒的動作,不禁冷哼了聲。
“我看啊,昊應該是看到某人才吃不下的吧!”何豔麗刻意低語,但她知道,自己這番話在場所有人都聽見了,她的嘴角不禁上揚,優雅地喝了口濃湯。
喬魚兒難堪地笑了下,立刻低頭。
錢迷人眯起眼,厭惡地盯住何豔麗許久,下一瞬間擺上笑臉,拿起一旁的瓷盅,盅蓋一打開,撲鼻的藥香立刻溢滿整間餐廳。
“魚兒,這可是關媽媽特地為你炖的湯喔,很花工夫呢,這個你一定要捧場。”
“是啊,魚兒,關媽媽可是從昨晚就開始準備材料了,你喝喝看味道怎麽樣?”關母催促著。
何豔麗見狀,嫉妒得不得了。“關媽媽,你好偏心喔,怎麽沒準備我的?”
“豔麗,你又不是第一次到關媽媽家來,我們都那麽熟了,以後多的是機會炖給你喝,人家魚兒是第一次來,總要請些特別的,你別吃味了。”
關母一席話,說得何豔麗滿心歡喜,驕傲地揚高下巴,明白警告喬魚兒,她與關家的關系有多熟絡。
“來,魚兒,喝看看。”關母急著要喬魚兒喝下炖湯。
喬魚兒不敢推卻,拿起一旁瓷匙舀起金黃色的湯汁送進嘴裏,好濃的雞湯味,好鮮,中藥的味道聞起來很重,真正喝進嘴裏卻很淡,很好喝的一盅湯,她又舀了第二匙、第三匙,直到把盅裏的湯全喝光。
“真好喝,關媽媽,你的手藝真不得了。”
“好喝是不是?好喝以後常來找關媽媽,關媽媽一定炖給你喝。”
“謝謝關媽媽。”
整盅湯喝完,她也飽了,喬魚兒便不再動筷子,關母與錢迷人兩人的眼神暗中交會,随即關母喊著所有人移師到茶廳,而關昊為了避免再加入她們,便躲進一旁的書房。
“魚兒,來,這是柑橘紅茶,很好喝,是迷人從英國帶回來的。”
“對啊,你喝看看,味道很香。”錢迷人催著喬魚兒喝茶。
喬魚兒覺得好奇怪,整個晚上,錢迷人與關母一直催促著她吃東西,可能因為她是第一次來這裏作客吧!所以她們才會不停催促她吃這、喝那的,還準備了一盅美味的中藥湯……她只能這麽想。
何豔麗在心底不停抱怨關母偏心,噘著嘴露出不悅的表情,突然她皮包裏的行動電話響了,她接起電話沒多久便挂上電話。
“關媽媽,我媽找我,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看你喔。”
“關媽媽明天要和同鄉會的人去旅游,不在家。”
何豔麗顯然有點失望,但随即又回複原來的笑臉。
“好,我先回去了。”
“慢走,關媽媽就不送了……陳嫂,送一下豔麗。”
關母仔細盯著何豔麗踏出門口,門板關上,她松了口氣,意味深長地朝錢迷人眨了眨眼,立刻将矛頭轉向低頭喝茶的喬魚兒。
“魚兒啊,替關媽媽送這杯咖啡到隔壁書房給我那寶貝兒子好嗎?關媽媽忙了一整天,腿酸了,我讓迷人替我捏捏,你乖,替關媽媽送一下。”關母見喬魚兒一臉猶豫,立即加重“藥量”,謊稱腿酸,藉此勾起喬魚兒的愧疚。
當然,善良如喬魚兒,自然從善如流,端起咖啡送到隔壁書房。
喬魚兒離開後,錢迷人與關母兩人立刻湊在一塊。
“關媽媽,你有放吧?”
關母比了個OK的手勢,“那當然,這可關系著我年老後的日子。”
“那——”
錢迷人轉頭盯著書房,關母跟上,兩人一動也不動,就等裏頭有任何動靜,兩人臉上充滿期待的表情如出一轍,簡直比母女更像母女。
一分鐘過去。
兩分鐘過去。
三分鐘過去……碰、碰!
兩人興奮地高舉雙手做出勝利擊掌,想大聲高喊YA,卻迅速地捂住對方的嘴巴,噓了一聲。
“別吵,小聲點,我們去看看。”
兩人蹑手蹑腳地往書房走去,悄悄地扭開門把,打開一條縫往裏頭偷瞧——一時間還找不到裏頭的目标物,但很快地,她們發現呈大字型趴在原木書桌上的關昊,與跌在他身上的喬魚兒。
關母興奮地想手舞足蹈,快速打開門進入。
“耶,成功!”關母檢查關昊,發現他呈現深度睡眠狀态,像死豬一樣,高興又崇拜的望著錢迷人。“迷人,你這藥真有效,果然睡得好熟。”
相較于關母的雀躍,錢迷人卻露出疑惑的表情,探看一下兩人,發覺兩人完全熟睡,而且熟得像死了一樣,如果不是看見他們的胸膛仍出現起伏,她真的會以為自己和關母密謀殺人。
“關媽媽,你藥放了多少?”
“各……各一包啊。”
“各一包?”錢迷人扶著額頭。
“怎麽,不對嗎?你拿兩包給我,不是讓我一人給一包嗎?”
“關媽媽,我給你兩包是以防萬一嘛,兩個人使用一包就夠了,足夠我們把所有事情做完,你現在一人一包……”錢迷人趕緊看看兩人,随即無奈地嘆息。“我看他們兩個大概四天以後才會醒了。”
“呃……藥效真的那麽強?”關母尴尬地望著錢迷人,看見她沉重地點頭,她咬咬唇,有點大事不妙的感覺,但關母一向大剌剌的,水來土掩、兵來将擋。“沒關系,那就讓他們四天後再醒,我們改變策略。”
錢迷人不相信地睨著她,眼神有點輕視。“關媽媽,你別再搞砸了喔,我可是沒有藥了,這些藥是我從常樂的辦公室裏偷出來的試用品,再也沒有啰。”
“你怎麽這樣,關媽媽拍胸脯保證,沒問題的啦!”關母想了想,不确定地伸出食指戳了戳昏睡中的兩人,發現兩人完全沒反應,立刻安心地拿起電話撥內線。
“喂,老劉啊,把車子開出來,記得檢查一下後車箱裏,少爺與喬小姐的行李在不在,檢查清楚知道嗎?還有,打電話給張董事長,要他把他機棚裏的飛機開出來,我們半小時之內到機場。”
關母驕傲地挂上電話,佩服起自己果斷的決策與危機處理能力。
“關媽媽,你要帶他們兩個去哪兒?”
關母慈藹地拍拍錢迷人的肩膀,“孩子,全世界哪個地方的結婚手續最快速啊?”
錢迷人想了想,張嘴指了指關母。“我懂了,拉斯維加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