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開在宇宙裏的花(二)
開在宇宙裏的花(二)
“等等等等,我必須要說一句,這個好像也不太魔法。”托尼摁着陣痛的額角,該死的,頭更疼了。
剛才這個孩子給他講了一堆亂七八糟的總之絕不是科技側的東西,要一下子接受并且理解實在有點困難,專業不對口,如果博士在的話大概會方便一些。
“魔法?這當然不是魔法,”男孩搖搖晃晃的爬起來張開手臂向托尼畫了一個大大的圈,“這是奇跡,獨一無二的奇跡。”他興高采烈的說。
“簡單點說,”他的左手中出現一朵盛開的小花,有些像是他誕生的那朵的微縮版,“解藥和毒藥通常相伴而生不是嗎?”他的左手向上輕輕一送,花朵無所依的漂浮在空氣中,露出了糾結在根莖處的種子。
“你的意思是,”托尼想到了什麽,他緊皺着眉,“那個紫薯精是毒藥,而你是專門為了這場災難而生的解藥?孩子,你要知道這不是什麽可以拿來開玩笑的事情。”
他試圖向這個剛出生的小家夥描述紫薯精的強大,但是描繪敵人的強大實在不是鋼鐵俠所擅長的。尤其是他看着他的眼睛,他能從那雙藏着星星的眼睛裏看見疲憊又悲哀的自己。滿藏着憤怒和痛苦,無處宣洩。
然後一個溫暖的懷抱籠罩了他,男孩生疏又笨拙的輕輕拍打他的後背,“沒事的,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你找到了我不是嗎?”
“宇宙很大,你聽到了,當我誕生的時候數之不盡的生命在歌唱,可是只有你only you,只有你來到了我的面前。”溫暖、溫柔,稚嫩的孩子在安撫一個大人,這個場面看起來怪異卻又和諧。
男孩拉住托尼的手,認真的看着他的眼睛輕聲的說:“你從整個宇宙的手裏接住了我,這也是命運的指引不是嗎?”
托尼怔楞了一會,随後揉了揉自己亂糟糟的頭發站起身,活動了活動手腳。他現在看起來又有點向那個騷包的托尼斯塔克而不是那個将一切掩藏在盔甲之下的鋼鐵俠了。“你的名字男孩,雖然你的大道理很多,但是上戰場什麽的,你最好想都別想。”
“Estell(埃斯特爾),”男孩腮幫子鼓鼓的像只小倉鼠。“還有,我不是小孩子了。因為你是我誕生看到的第一個人,所以我才會選擇變成人類的樣子的。”
托尼大手摁住男孩的腦袋,看他手劃來劃去掙紮着就是沖不過來的樣子,心情突然好了不少。“哈,小星星,那也解釋不了你變成小孩子。而且我看着你出生的明白嗎?算下來,你應該最多就是個不到一天大的小寶寶。”
“抗議無效,”輕輕給了埃斯特爾一個腦瓜崩,喜聞樂見的看他捂着腦袋紅了眼眶,看着他一臉控訴。“好吧,這可真讓人有點招架不住了,”托尼最終還是在這個一點都不兇反而還有點可愛的控訴下拜下陣來,給了男孩一個抱抱。
“說真的我不是太想抱你,不,不是說我讨厭你,你不要拿那種眼神看着我好嗎?這讓我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什麽不可饒恕的事情。”托尼扶額,擋住自己的眼睛,“沒看到我一身髒兮兮的嗎?”
埃斯特爾歪着小腦袋,左搖右搖,然後恍然大悟的打了個響指。講真的,托尼差點叫出來,他現在對打響指有點心理陰影了。
随後他就真的叫出來了,出于驚嘆。整艘飛船煥然一新,他的裝甲也變得像新的一樣,而且能量滿格。嶄新的衣服,身上的傷口也都消失不見了,渾身幹淨的好像他才從浴室裏出來。
“我現在有點懷疑你是不是有時間寶石的力量了,你是被我們都倒回最佳狀态了嗎?我覺得自己好像年輕了不少。”
“錯覺吧,”男孩聳了聳肩,然後好奇的問:“時間寶石是什麽?”
“沒什麽,就是一塊綠不拉幾的石頭,不過有控制時間的力量。”托尼撇了撇嘴,一副不太在意的樣子。他走到控制臺前,“所以你現在是要和我回地球嗎?”
“不,當然不,是你要和我走。”埃斯特爾輕快地跳上副駕駛座,身上星光閃閃的袍子換成了白色帽衫和七分褲,值得一提的是帽衫後面還印了一個鋼鐵俠。“看,這個怎麽樣,”他轉過身向托尼展示自己的新衣服。
托尼摩挲着下巴點了點頭,“好吧,很有眼光。”不過,“我覺得我們還是得回地球一趟了,你能開門嗎?直接開到地球上的那種,我覺得我的吃點東西。”
“不能,不過我可以這樣。”埃斯特爾眨巴着眼睛,手在空中一攤,手上就多了一摞盒子,漢堡、甜甜圈、披薩……另一只手上則多出來兩杯可樂,“你好像很喜歡吃這些,怎麽樣要嘗嘗嗎?”
把手上的東西都放到操作臺上,埃斯特爾有些迫不及待的先吸了一口可樂,然後就劇烈的咳嗽起來,眼角都咳出了淚花,“好辣,”他委委屈屈的看着托尼,癟着嘴說:“不好喝。”
“咳,”托尼絕不承認他竟然有點想笑,“小孩子不要喝可樂,對牙齒不好。你可以試試牛奶,放點糖或者草莓味的。”
于是埃斯特爾手上的可樂變成了一大杯還冒着熱氣的牛奶。他喝了一口,眼睛一下亮了起來,吃着托尼分過來的甜甜圈,大口大口将杯子裏的牛奶喝了個精光。他從牛奶杯裏擡起頭,嘴邊沾了一圈白胡子,埃斯特爾舔了舔嘴,心滿意足的說:“我喜歡這個。”
“所以,你要讓我跟你去哪裏?”吃空的盒子和沒吃完的東西都被埃斯特爾一個觸碰變得無影無蹤。托尼癱在駕駛座上惬意的舒展着四肢,他從不知道吃飽肚子會是件這麽讓人愉悅的事情。
“先見見你的同伴們怎麽樣,我想你一定很擔憂地球上的情況。”埃斯特爾以同款姿勢懶洋洋的靠在副駕駛座上,大眼睛半開半合,活像一只毛茸茸正打盹的幼貓,可愛的不得了。
“問題是,怎麽做?”
“交給我好了,”埃斯特爾舉起手,當他手落下接觸到座位的時候,托尼突然聽見有人喊,“托尼,你怎麽會在這裏?”
“噢,娜塔莎,好久不見。”飛船不見了,雖然他們做的座位沒有跟着一起消失。他們現在腳邊就有一條小溪,不遠的山坡上開滿鮮花,坡頂還有一棟小房子正冒着炊煙。不錯的田園風光。
紅發的女特工就站在不遠處,看着他們。怎麽說呢,托尼覺得她似乎有些不同,溫柔的有些過分了。他用腳蹬了蹬副駕駛座,小聲說:“我覺得她好像有些不太對勁,雖然不清楚你做了什麽,但是你真的确定找對人了嗎?”
“當然,”埃斯特爾揉了揉眼睛,昏昏欲睡的小小打了個哈欠,“我們在她的夢裏,這裏是她夢想的未來,她所有最美好的願景都在這裏。不會錯的。”
灌木叢裏傳來淅淅索索的聲音,一個紅頭發的小女孩從裏面跑了出來保住了娜塔莎的腿,她仰着頭甜甜的笑着喊:“mama,你去了好久,papa已經做好飯了,所以我來叫你。”
“好的,看,這是托尼叔叔,你見過的,寶貝。”
“托尼叔叔好,”女孩甜甜的說。
娜塔莎揉了揉女孩的頭發,接着向目瞪口呆的托尼介紹,“确實已經很久不見了,這是我們的小愛葛妮絲,怎麽樣,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