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章
第 44 章 第 44 章
當易青緩緩轉醒的時候,她看見江商正勾着紅柳的樹枝,一副哥倆好的模樣。
她眨了眨眼,翻過身看着江商,有些好奇。
江商是怎麽和紅柳和解的?
紅柳到底是植物成精,有點死腦筋,跟它講道理比較困難,江商是怎麽做到的?
江商正與紅柳讨論着柳樹轉型問題,然後被紅柳提醒的敲了敲肩膀,她轉過頭,就見那雙極漂亮的桃花眼正盯着自己看。
原來,祭酒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醒了。
她正側着身子,眼睛好奇的看着自己這裏。
江商當即拍了拍紅柳,“剩下的事,我以後再跟你說,你辦好答應我的事情。”
紅柳用柳條抽了抽自己的樹幹,一副拍胸脯擔保的模樣。
江商笑眯眯的走到了祭酒的身邊,熟練的蹲了下來,看着她漂亮的桃花眼,“祭酒,你醒了?睡得香不香?”
易青白了她一眼,又翻了個身。
她身上蓋着的銀袍便滑了下來。
江商不以為意,伸手撿起銀袍收回芥子空間,而後跟着轉了個圈,繼續蹲着看祭酒的眼睛,“祭酒餓不餓,我點的外賣到了。”
聽到吃,易青終于有開口的力氣了,她聲音帶着剛睡醒的輕啞磁性,懶懶的道,“什麽吃的?好吃嗎?”
江商露出笑容,快步走到桌前,把保溫玻璃容器中的食物端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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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江商和祭酒平時時不時就會解析符印,所以屋前的桌子已經越擴越寬,越擴越大,所以江商幹脆劃出了生活區用桌和工作區用桌。
而她新買的保溫玻璃容器,就放在生活區用桌上。
竹海清徐,微風涼涼,空氣都是心曠神怡的。
淡淡的清香傳到易青鼻子裏。
她懶洋洋的翻了個,看着江商端着碗過來。
近了,她定睛一看,“你就給我吃這?”
原來,那碗裏只是一碗點綴着些許紅豆的粥。
粥色瑩潤柔軟,紅豆鮮香紅亮,看起來倒的确不錯。
可是易青想吃有味道的東西,她撇了撇嘴。
江商笑着蹲了下來,“祭酒,你吃吃看不就知道了。”
易青将信将疑的看了她一眼,坐了起來,接過碗,“我看看這粥有什麽門道。”
吃了一口。
易青沒什麽反應。
又吃了一口。
易青皺眉。
再吃一口……
易青怒而擡頭,“這不還是粥?!”
她面前,江商笑容燦爛,“祭酒,我沒說不是粥啊。”
“祭酒身體不好,吃點清淡的也好。”
易青斜睨着她,不高興的哼了一聲,但是吃都吃了,她也就懶得挑了。
事實上,真正入口之後,發現這粥味道還不錯。
濃淡适宜,清香萦鼻,讓人不知不覺胃口大開。
江商看見祭酒嘴唇吃的有了些許血色,笑着道,“祭酒,這是特供太學的外域胭脂豆,全人界只有太學、戰皇宮、還有人皇宮有,補血益氣,活精化神,對煉體特別有幫助,有固本培元的功效,祭酒身體弱,多吃對身體好。”
見祭酒吃的沒空理自己,江商勾起唇角,笑意淺淺,“這是其中珍品,特供冥帝閣下,我猜她應該不會要,所以用烙印水了篇論文,帶着去找她讨賞,把人皇宮給她的胭脂豆全搬回來了。”頓了頓,她道,“還被晨星帝君說了兩句。”
“她為什麽不用?”易青擡眸道。
江商想了想,“冥帝閣下雖然也需要煉體,但是她應該有更好的材料吧。”
“你應該也要煉體了。”易青漸漸覺得噴香,喝了一大口道。
江商揚唇淺笑,“多謝祭酒關心,商已經準備好以後天天去搬冥帝閣下的存貨了。”
易青笑出了聲。
她笑起來特別好看,可能是因為喝粥,她唇色稍微有了點顏色,整個人氣色頓時一新。
江商眸光流轉,假裝不經意的道,“這胭脂豆還有幾句詩呢,祭酒要不要聽?”
易青喝着粥,含糊道,“說。”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江商道,“這還是天皇做的詩呢,祭酒要不要多吃點。”
“她?”易青訝異,想了想道,“生南國?”
又抿了口粥,易青斷言道,“八成是為了哄李長安吃紅豆,不然她不會動這個腦子的。”
她一臉看破一切的表情。
江商有些失望,祭酒怎麽有點不解風情。
誰想知道天皇為什麽做這首詩啊!
又轉了轉眼睛,江商好奇道,“天皇與之前那紅衣帝君是情侶嗎?”
易青點了點頭,“是,李長安不是個東西,江南有時候也不是東西。”
她最後一口把粥喝幹,有些意猶未盡,“這粥味道居然不錯。”
“你別看她倆一個人皇,一個天皇,其實她倆都不是東西。”
正說着,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冷哼,一柄變色的鐮刀輕而易舉的紮破小院的結界,嗖的飛向易青。
易青憑着本能躺了下來,鐮刀從她頭頂飛了過去,插在了一根竹子上。
那聲音輕緩而淡然,但是話語的內容卻是
“我看你才不是個東西。”
易青驚魂未定,捂着小心肝,“李長安你差點把我紮了個對穿?!謀財害命啊?!”
那聲音淡淡的道,“背後議人,活該。”
易青:“……”
江商忍着笑,不敢開口。
不過她算是明白了,天皇名諱江南,人皇名諱李長安。
只是這個人皇,不知是廣義上的人皇,還是指天地人三皇中的人皇。
易青伸手一招,看見鐮刀的顏色,露出了笑容,“這是誰的鐮刀,怎麽還是紅色的?”
“李長安,你這可不叫物歸原主。”
“改強了。”那聲音輕緩而淡然,仿佛永遠不會有情緒波動一樣。⑦
“那不行,我們要原來的。”祭酒道,江商看得見她眼裏壓不住的笑意。
嗯,擡杠狀态下的祭酒真可愛。
“改不回來了。”那聲音依舊沒有波動,但是江商好像聽出了些許惱意。
“那我不管,”祭酒大聲道,“你把原來的交出來,不然就賠!”
那邊再也沒有了聲音。
易青等了一會兒,氣笑了,“李長安你果然不要臉。”
雖然這麽說,她順手把鐮刀遞給江商,“到她手上的東西,不變個色她不快樂。”
“改沒改強不确定,反正變成紅色是肯定的。”
江商有些哭笑不得,“這,也不是我用,我想小黑應該不介意吧。”
說完,江商伸手在竹林裏招了招。
一個空蕩蕩的黑袍飛了過來,袍角攥住鐮刀,好像有點懵逼。
它不信邪的把鐮刀湊到兜帽前,上下打量。
自從昨日被冥帝教訓過之後,三個帝級生物乖得跟貓一樣。
兩骨龍不知道怎麽做的,縮小成小狗大小,搖着尾巴到處跑。
這麽想着,江商順便看了眼竹林深處,卻正好看見黑白熊撚着一只瘋狂掙紮的小骨龍夾在了腋下。
江商聽見了骨裂的聲音,大驚失色,“大熊!那不是核桃,不要夾!!!”しΙиgㄚuΤXΤ.ΠěT
黑白熊慢吞吞的回過頭,看了江商一會,才緩緩的松開熊掌。
骨龍如蒙大赦,再也不敢往黑白熊邊上湊了。
這裏的生物都好恐怖。
這個世界好恐怖。
此時,黑袍卷着自己通紅通紅的鐮刀,接受了現實,拖着鐮刀飛進了竹林裏,找了個大竹子,挂了上去。
江商若有所思,“祭酒,你不是說黑白熊是人王嗎?”
易青看了看碗,淡然的捏碎,粉末從她白皙修長的手掌灑下,嗓音清隽而溫雅,“這骨龍位階雖是帝級,但是短板極多,實力很弱,遠遠不及大帝,甚至連一般妖王都比不
上,更何況黑白熊可能是遠古異種,血脈特殊,它們輸了也正常。”
頓了頓,她雲淡風輕的道,“當然,也有可能這黑白熊與我等一般,藏着實力呢。”
說着,她靜靜看着那黑白熊,聲音很輕。
“祭酒,黑白熊為什麽一直跟着你?”江商問道。
“我怎麽知道。”易青伸了個懶腰。
江商:“……”
祭酒腰好細。
青衫過于寬大了,顯得祭酒太瘦弱了。
江商想了想,“祭酒,你把衣服脫了,商幫你改改吧。”
易青:“???”
“不要,太麻煩了,就這樣。”
易青拒絕三連。
江商也沒強求,只在心裏記下此事,“祭酒,我感知到那黑馬騎兵雖是七階符印,但是拆分開來,實則是高級黑武士,配合黑馬形成的而已。”
“黑馬本身并不到高階,也就是說,是人侯階能接觸到的符印,祭酒,”江商認真的看着易青,“祭酒能否助商解析此符印。”
“我想在排名賽之前學會召喚黑馬的符印。”
易青想也不想的點了點頭,“可以。”
頓了頓,江商看
着祭酒的眼睛道,“祭酒,莫要小看這個符印體系,商發現,這些生物是可以自行修煉的,它們到了高階,是有自我靈智的。”
“下限雖低,但是上限卻不差,祭酒莫要小視了它們。”
易青眨了眨眼,笑了,“所以你想怎麽做?”
江商沒想到她會這麽問,想了想才回答道,“我想控制那個小世界,等我登王我就在遠征軍挂名,然後想辦法拉隊伍征服那裏,即使無法完全控制,也得獲得一部分所有權。”
王冠表示不樂意,并且想砸她,卻被她一手抓住。
江商随手把王冠丢開,“祭酒會不會覺得商太自私了?畢竟……”她有點忐忑。
青衫女子桃花眼帶着淺淺的笑意,懶洋洋的再次坐回躺椅上,嗓音漫不經心,“本就是你發現的東西,怎麽處置都是你的事,人族還沒有強行征用小輩東西的傳統,你大可放心。”
江商道,“那祭酒呢?祭酒怎麽看?”
易青:“?”
“什麽怎麽看?你自行處置就是了。”
她好像有點莫名其妙。
江商卻是斤斤計較,“祭酒覺得商怎麽處置比較好?祭酒希望商這麽處置?”
見她眸中好像升起不耐,江商道,“祭酒是商的導師,商想問問祭酒的意見。”
聽到這,女子把嫌麻煩的情緒壓下,認真的想了想,而後一拍手,“你去問冥吧,她是有分寸的人,會給你最好的條件的。”
“就算她不給,晨星也會給的,”她道,“她倆人品還是很不錯的,你大可信任她們。”
江商:“……”
怕江商還問,易青道,“過來,我們看看那黑馬的符印。”
……
半月後,小院外。
江商遇冥帝兩人。
晨星:“要不要一起走?”
敏銳的察覺到她的調侃,江商躲到路邊,“帝君出行,商一介人侯,哪敢同行。”
晨星:“那你家祭酒呢?”
江商露出些許無奈之色,“祭酒嫌麻煩,喝醉了還在休息。”
冥帝淡淡的道,“諸系準備了這麽久,還有域外文明觀看,她敢缺席?”
說完,她一步踏入小院子。
江商眨了眨眼,當即又跟了進去。
她也想祭酒去看,奈何她勸不動發懶的祭酒。
現在冥帝發言,祭酒應當不會不去了吧。
江商掩不住的小開心。
晨星在後面看的分明,眼中笑意更深了些。
院內酒香清遠,微風徐徐。
躺椅上的人在她們一進來時就發現了,她不情不願的睜開眼,道了句該死。
翻了個身,背對着大門,易青表達了自己的拒絕。
冥帝:“諸系誰也不許缺席,否則削你系裏的經費。”
“那你削!”女子氣怒的道。
冥帝轉身就走。
江商忍着笑,沒動。
躺椅上的女子百般不情願的彈了起來,罵了一句,一眼就看見偷笑的江商,她桃花眼一瞪,“江商!”
江商連忙走近,笑着道,“商伺候祭酒穿衣。”
前幾日,敲了幾天邊鼓的江商,終于說服祭酒換下青衫讓自己改,如今的祭酒只着中衣。
易青臉都黑了,桃花眼是滿滿的不情願。
冥帝再次轉過身,不屑道,“幼稚。”
“微夜!”易青怒道,“你信不信我讓昭明天天遇到衤果女?”
冥帝:“?”
冥帝:“……”
晨星笑出了聲,見易青看過來,她笑着道,“安華又沒出來,你奈我何。”
易青:“……”
江商趁機幫祭酒穿衣服,此時正低頭幫她系腰帶,聞言不經搖了搖頭。
都挺幼稚的。
“嗷!”
頭上挨了一個暴栗,江商當即低眉順眼,不敢多想。
不過,祭酒起床氣挺重的,還好有冥帝來探雷。
修改之後的青衫顯然合體多了,修身颀長。
祭酒負手而立,纖腰束帶,氣質清隽,桃花眼清逸,整個人透露着溫和儒雅。
勾人。
勾人極了。
江商魂不守舍的退到一邊,心裏不停的描摹着祭酒的模樣,越描越生動,越描記憶越深刻。
晨星瞥了一眼江商,似笑非笑道,“這次冥将排名賽定在外域戰場的一隅,十分危險,生死不論,各系高年級生強者很多,你就不要強出頭了,這次不需要你贏得第一。”
江商一怔,面露疑惑。
她好像還沒說要拿第一吧。
剛疑惑完,就看見祭酒漂亮的桃花眼正看着自己。
江商:“……”
心中嘆息,江商主動開口道,“若商能得第一呢?祭酒準備這次獎勵商什麽?”
還沒待冥帝開口,便聽得晨星繼續道,“你為你命運系贏得獎勵,與我們何幹,要獎勵也得找易青。”
冥帝一聽,點了點頭,是這個理。
她差點習慣性開始想獎勵了。
易青看了晨星一眼,慢悠悠的道,“是這個理,排名賽嘛,都是同學,何必打生打死呢。”
“我會告訴她們,讓她們主動控制事态,把沖突壓縮在最小的範圍內,咱慢慢打。”
冥帝頓時黑了臉。
以命運系的聲望和能力,真要到處救火,還真不是不可能。
晨星卻笑了,“大話倒是會說,若你命運系真能第一,且你真在其中發揮了很大作用,那麽我們就給你獎勵。”
江商覺得有點點不對勁。
晨星她想幹嘛?
怎麽前言不搭後語,态度變來變去。
晨星不理會她的疑惑,繼續輕飄飄的道,“你看凝光神水如何?”
易青插口道,“一點凝光神水就想打發了,我沒有凝光神水嗎?”
江商其實有點小心動的,因為就一滴凝光神水,就能呵護她的神識,且讓她的神識增長速度喜人,若是再多點當然美滋滋了。
只是祭酒開口,她才想起來自己的目的。
拜師。
冥帝。
江商下意識看了眼黑袍女子。
女子神色冷峻,負手而立,身姿修長,脊背筆直,氣質十分鋒銳。
嗯,一看就是個狼人。
心情有些複雜,江商道,“商有祭酒送的凝光神水,并不缺凝光神水。”
冥帝聽到這裏,也有些蹙眉。
她是記得,易青把凝水之髓掰了一塊封進了江商識海的,晨星怎麽會說獎勵凝光神水?
這麽想着,她回過頭,目視晨星,想問她什麽意思。
晨星依舊笑容溫和,不理會冥帝的眼神,“要說什麽珍貴,好像也沒有什麽珍貴的,微夜也不怎麽在乎錢財,否則那些紅豆也不會全被你搬去了。”棂魊尛裞
江商嘴角抽了抽,略微心虛了一丢丢。
她為了祭酒的身體,又覺得冥帝應該不需要,所以讨賞的時候口氣大了點,沒想到冥帝真的把紅豆全給她了。
好吧,她承認,冥帝有的時候,是有那麽一丢丢丢的令人……心暖。
微夜?冥帝的名字嗎?
還挺好聽的。
晨星悠悠的繼續,“想來想去,好像也就知識最珍貴了,你若第一,她就教你她的本事怎麽樣?”
江商眨了眨眼,一時從思考狀态退出,眼裏有些壓不住的震驚。
晨星不是之前還在怼她的嗎?
她都以為她會阻止自己拜師了,這是什麽情況?
她想幹嘛?
江商壓着眸中的情緒,卻被晨星捕捉個正着。
她對着江商笑,笑容很有深意。
江商:“???”
不知道為什麽,她總有種晨星不懷好意的感覺。
肯定有什麽東西在等着她。
見江商警惕的小眼神,晨星笑的更溫和了。
易青眼神微動,袖手靠在竹子上,桃花眼清亮有神,笑容淡淡,笑的也很有深意。
冥帝回頭看了半天,發現晨星壓根沒有和她解釋的意
冥帝:“……”
略略生氣.jpg
想了一會,冥帝頓時發現了端倪。
銳利的眼神看了看江商,發現江商一臉茫然。
于是她看向易青和晨星。
被她眼神掃射,易青笑的更燦爛了,卻不說話。
晨星也不說話。
冥帝冷哼了一聲,“你們倒是把我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她看了眼江商,皺眉了一會,“她也得有那個本事。”
說完,她幹脆的拂袖離去。
晨星一聽,笑着跟了上去。
江商站在原地,愣了一下,神色漸漸委頓。
冥帝生氣了,她根本不想收自己。
晨星帝君的意思就是這個嗎?
在不合适的時間暗示冥帝,讓她提前反感自己。
“走吧。”
耳邊響起祭酒清隽的嗓音,江商有點委屈,有點難堪。
出了院子,易青發現江商面無表情,眼中情緒變幻不定。
她笑着道,“她至少沒拒絕,你好好表現就行了。”
江商陷入自己的情緒無法自拔,聞言想也不想的回道,“就算不拜師商也會登帝的,誰……”
她突然清醒,後面兩個字咽了回去。
她小心的擡起頭,生怕看見那雙桃花眼收斂笑意,變的淡漠。
一擡頭,卻發現女子在看着自己笑。
江商松了口氣,委屈的道,“祭酒,她又不想收我,我……”
“強扭的瓜不甜,這事還是算了吧。”
她過不了心裏那關。
說是心高氣傲也好,不知死活也好,江商覺得以自己的能力和運氣,就算沒有祭酒和冥帝,自己也能找到和諧的,你情我願的,師徒相得的師尊。
而不是像這樣,相看兩相厭。
易青有些意外的看着她,“你……不喜歡她?”
當然不喜歡了!當然不了!我喜歡你啊!
江商在心裏吶喊,又怕被聽見,她瞬間掩蓋了心聲,“強行湊到一起,對冥帝閣下不公平,況且商未必合适做她的弟子。”
江商想了想,“商的溫和是表面的,其實是個杠精,若是與帝君想法相悖,就算是師徒,江商也會跟她吵到天昏地暗,氣死她的。”WWw.lΙnGㄚùTχτ.nét
易青笑出了聲,“那其實還是挺合适的。”
江商:“……”
易青道,“不逼你,你若自己找到合适的,也可以。”
頓了頓,她道,“以你的運氣,指不定就能拜師誰呢,我拭目以待。”
江商:“……”
易青又想了想,“你要不要去李長安那裏溜溜,說不定惺惺相惜呢。畢竟運氣都那麽過分。”
江商:“……”
那位人皇嗎?
不了不了。
看起來比冥帝還可怕。
想到這裏,江商突然鐵骨铮铮了起來。
因為拜師的事情,她這段時間患得患失,不得安
寧。
何必呢!
她江商是拜不了師的人嗎?!
等以後拜個牛逼的師尊,牽回來讓祭酒和冥帝都驚掉大牙!
想通了這一點,江商渾身舒心了起來。
整個人都快乘風欲去了。
熟悉的膨脹,易青瞥了她一眼。
除非你把天道牽回來,否則在人界,比冥更厲害的,不是她的老朋友,就是她的老上司。
你避不開冥的。
不過見江商意氣風發的樣子,她也沒說什麽。
或許她提前告知江商,使得江商有點心态失衡了。
現在她的模樣,反而更像是之前的她了。
氣定神閑,從容不迫。
自有一番氣勢。
……
江商嘴上說着不敢和帝君同行,但是跟祭酒同行她一點點壓力都沒有。
她是祭酒的侍讀,跟着導師走不是很正常嘛!
等到了位置,江商才發現,自己等人居然在一個巨大的傳送門前。
這是……
長安城的甲上傳送門。
人界明面上的甲上傳送門,整共就六個。
五個在五域戰皇宮,一個在長安城,也就是太學。
江商本想去命運系的隊伍裏面,結果發現帶頭的那個矮叫花子在幽幽的盯着自己。
江商:“?”
就猶豫了這麽兩秒,她的腳居然就随着祭酒進了大帝的堆裏。
江商:“……”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然後她驚訝的發現,大帝們只是好奇的看了她一眼,便沒反應了。
江商這才發現,這裏的大帝,有少數也帶着學生的。
但是相比自己,他們就和諧多了。
為師的笑容慈祥,為徒的神色恭順,那叫一個和諧。
随便找了倆,上網一查。
ho,唯一親傳弟子。
江商心情複雜。
別說唯一親傳了,她連記名都不是。
只是個流水線的侍讀而已。
對了,冥帝也有徒弟。
呵。
自我開解了半天,江商瞅了瞅祭酒削瘦的背影,暗暗的嘆了口氣。
也虧的祭酒不講究,不然自己這個普通侍讀哪能跟進來,畢竟,名不正則言不順啊。
正想着,江商看見冥帝出現在最前方,她掃視了一眼,淡淡道,“走吧。”
巨大的傳送門散發出刺目的光芒,仿佛有巨口在張開,而那一頭是無盡的黑暗。
眼睛一黑一白,傳送便過去了。
江商發現自己站在一個高高的銀白色臺子上,她好奇的四處張望,然後瞬間變了臉色。
她發現,青衫大帝們底下另一個臺上站着,而參賽的學生則在空中飄着,連臺子都沒有。
而她……
臺上僅有四人,冥帝站在前方正中間,聲音淡漠,正宣讀着排名賽的紀律和比賽規則。
晨星和祭酒一左一右站在她身邊。
而三人空蕩蕩的後方,江商孤零零的站在中間。
即使不用看,江商也知道,有無數的目光在看着自己。
古帝一體,站在一塊正常。
但是江商一個小輩……
從沒有哪一次,江商這麽渴望自己沒有存在感。
麻麻,她想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樓上裝修,電鑽魔音穿腦,我現在滿臉黑眼圈。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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