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酒的品鑒日常

第23章 阿爾

阿爾

【阿爾】：吉宗？

【阿爾】：……睡着了？

看來是累壞了。

之前吉宗的作息時間都很小孩子，早睡早起，從來沒熬夜過。

學校，家兩點一線的生活實在無聊，依靠睡眠來填補生活上的空白，就成了他最好的選擇。

同時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當兩個人同時工作時，疲憊總是會來的快很多，所以吉宗一般很少會工作的很晚。

而現在，吉宗已經盡到了他最大的努力，他們像是在進行接力比賽。

唯一區別在于，沒有人去規定他們一個人需要跑多少。

于是吉宗拼盡自己的全力，直到不再能邁出任何一步，只為了讓阿爾有更好的精力，去完成他們的計劃。

阿爾坐的位置背後沒有依靠，整個人維持着一種微妙的平衡，搖搖欲墜。

開始赤井秀一還會時不時的把注意力轉移到這裏，免得阿爾失足墜落，這是人類對于危險的本能反應，也是擔心出了什麽事情，自己怎麽也解釋不清。後來他就放棄了這種想法，阿爾根本不需要他操心。

他會在每一次馬上要墜落身亡的時候，用一種自然的方式回到原位。

很明顯，阿爾的心情開始愉悅起來，失重感會讓他興奮，而不是恐懼，他深知這一點。

如果不是沒有把握，他可能會不去維持這脆弱的平衡。

整個人向後仰去，随後張開雙手，就像是擁抱整片天空。

“看在你這麽積極的态度上，我會給你個提醒。”看着赤井秀一整理好了現場。

也許是筆直的坐着太容易讓人疲憊，阿爾開始斜斜的依靠着坐在窗戶旁。

沒有擡頭仰視赤井秀一，而是招手示意對方湊近。

他的身體旁邊就是沒有玻璃的空洞，僅僅依靠着半邊窗框，支撐整個身體的重量。身後就是碎石彌漫的亂象，如果跌落，大概率會摔斷脖頸。

兩人的距離近了，但見到阿爾依然沒有擡頭，赤井秀一就單膝跪在地上，保持和阿爾的視線平齊。

表演出來的恭順的态度，和他平素在組織裏的冷臉形成反差。

挺直的脊背，向着唯一一個人傾向的頭顱。

他像是小時候欺騙孩子的童話故事裏，忠誠的騎士，也許也像是某種犬類。

很少有人會能拒絕這種“偏愛”吧。

這又是多麽可笑，花開在七美德無法生存的黑暗裏。

他們都心知肚明，赤井秀一不是騎士，阿爾也不是天真可欺的孩童。

手指輕輕的搭在對方的下巴上，示意他也靠近些。

明明周圍沒有人能偷聽他們的談話，阿爾卻還是湊近了赤井秀一的耳朵，輕聲細語。

在赤井秀一看不到的地方，腎上腺素的分泌，再加上環境的幽暗，阿爾的瞳孔擴大了，空空蕩蕩的，像是光也無法逃脫的黑洞。

只要是到了他的引力場範圍內，就會被無可避免的拉向他，随後因為經受不住重力的擠壓而變得破碎，随後和他一起融合成一個點。

阿爾慣是會用最親近的動作，來表示威脅的。

“離我遠點，如果不想被我即将要做的事情，波及到你偉大的事業的話，親愛的fbi。”

氣息是溫熱的，言語卻冷的凝集成冰渣，攜風帶雪的把人淋了個劈頭蓋臉。

這是赤井秀一沒想到的話，

原本兩人之間僞裝的和平被撕裂。

先是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阿爾的語氣和言語之間的割裂感，太過于違和，讓人先是會懷疑自己。

随後他身體的本能，就是遠離危險源。

可阿爾的手如同鐵鉗子，控制住他不能動彈。

卧底的直覺開始預警，在這種不利的局勢下，他及時抑制下了反擊的沖動。

在他擡手反擊的時間裏，足夠阿爾擰斷他三個脖子了，這是極其錯誤的選擇。

“您為什麽會這麽認為？”

“嗯哼，反問句。”

在阿爾這句話的同時，赤井秀一也發現了自己的這個纰漏。

反問句是被戳穿的人最常使用的話術。

這是訓練課程的基礎，卻在這危急關頭被他遺忘在了腦後。

阿爾從他的耳畔移動到了他面前，手還停留在他的下巴上。

此時兩人目光相對，赤井秀一看到了阿爾在黑暗中也發亮的眸子，這和剛才捕獵時候的完全不同。

此時的阿爾眼神裏是純然的興奮。

更瘋了。

這是留存在赤井秀一心中的念頭。

随後他的眼睛因為震驚而瞪大。

因為阿爾的舉動。

他湊近親吻了赤井秀一的嘴唇，一觸即離，像是點水的蜻蜓。

滿不在乎的，阿爾推開了宕機的赤井秀一，讓兩人回歸到正常的距離。

“猜猜它的含義吧，正好為你下一個任務提前做些功課。”

像是宣洩完了瘋狂的興奮情緒，他的眼神不再亮的可怕，像是能把人照的沒有一絲隐私。

也許是兩人都沒有張嘴，也許是其中主動的那人态度過于坦蕩，這個親吻沒有絲毫旖旎。

阿爾離開了窗臺，留着赤井秀一一個人思考阿爾言語的含義。

赤井秀一的下一個任務被安排在了意大利。

而在那裏，親吻嘴唇有着一種宣告死/亡的意味。

在意大利，黑/手/黨想要獲取某個人的性命的時候，會預先給那人送上“死/亡之吻”，作為驚恐的浪漫送別。

有傳聞，死/亡之吻源于聖經。

最後的晚餐之後，猶/大曾向耶/稣獻吻。這個吻表面來看是在攀關系，實際上卻是動手的信號。

耶/稣倒在了羅馬士兵的長矛之下。

但這在很多情況下是解釋不通的，比如現在。

那就只能解釋為，“守密”了。

赤井秀一轉換了思路。

親吻嘴唇也有着“放心，一定保密”的意思。

這通常出現在意大利黑/手/黨被逮捕的時候，他們會不停的向着人群飛吻，這是在宣告，自己絕對不會洩露機密。

是宣告自己不會洩露他是fbi這件事

還是警告他保守阿爾要搞事情的秘密。

……或者說，這是一種交換。

因為作出舉動的人已經離開了，這件事情也就無從考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