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 46 章
挽月将了了直接打到風刃上,阮穗穗瞳孔緊縮,她拼了命用靈力撕開束縛在身上的漩渦,然後接住了了了。然而此時的了了肋骨已經全斷,她宛如一灘軟泥一般癱在阮穗穗的懷裏。
阮穗穗将所有的靈力都護在了了的身上。
了了顫抖着手伸出來擦了擦阮穗穗臉上的淚水,卻又不小心将她的臉弄髒得一塌糊塗。
了了十分歉意地說道:“抱......抱歉,小小姐......我本想,本想幫你擦,可是卻弄髒了,我這個人總是這樣,會辦錯事......”
阮穗穗一把握住了了的手,肩膀顫抖地厲害。
好不容易找到了救助了了的方法,自己卻沒有能力保護她。
“小小姐......這大概是對我的懲罰......與其骨劍落到他人手裏......不如,不如物歸原主......”了了口吐黑色的污血,十分艱難地說道,“了了活了這麽多年......就想和小小姐說一聲抱歉......”
“你沒有對不起我,相反是你救了我。”阮穗穗感覺自己懷裏了了的生命在以非常快的速度逝去,她使出再多的靈力也沒有辦法挽留。
而這一邊的劉一鳴卻是勃然變色,他惡狠狠甩了挽月一巴掌,怒不可遏地罵道:“那可是骨劍!但凡有一丁點損傷,效果都會差一個境界的修為!”
挽月實打實接下這一巴掌,低着頭不敢言。
劉一鳴快步走到阮穗穗的面前,阮穗穗下意識護住了了,然而下一秒劉一鳴用力揮手,阮穗穗就被迫與了了分開,她滾了好幾圈最後被趕來的晏玄章接住。
“穗穗,你受傷了!”
晏玄章看到阮穗穗身上血流不止的傷口,他感覺血液在自己的腦袋裏瘋狂悸動,有什麽東西快要沖出來了一般。他立馬站在阮穗穗的面前,雙爪立在胸前,忿然作色。
劉一鳴只手插進了了的身體裏,在裏面摸索了半天卻最後卻空手而歸。
他一臉不可置疑:“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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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這時,阮穗穗手裏赫然出現一把褪去污穢的寶劍。這把劍的确與其他佩劍不同,它劍身是一節一節的,上面有十八根倒刺,根根晶瑩剔透,散發着微閃。仔細看上面還有一層暗金色的咒術環繞着。
劉一鳴眼睛微微睜大,裏面是安耐不住的驚喜和激動。他緩緩呼出一口氣,不禁道:“是這把,是這把。”
見劉一鳴飛速向着他們身邊瞬移過來,晏玄章露出利爪對着半空中揮了三下,瞬間有三股不同方向的靈力向着劉一鳴砍下去。
劉一鳴的速度未減,反倒是挽月出手攔下了這次攻擊。她将手推向地下,以晏玄章的圓心的周圍頓時發出陣陣爆炸,晏玄章趕緊推開了阮穗穗。這時,挽月率先飛馳到晏玄章的身邊,兩人皆露出了全形态,扭打在一起。
“穗穗,快把劍給我。這把劍不能公布于世,由我将它雪藏。”劉一鳴來到阮穗穗的面前,對着她伸出了手。
阮穗穗緊緊握着劍柄,忽而一股強大的靈氣直沁她的心脾,原本的疲憊感瞬間消失了,就連她身上的傷口也在逐漸愈合。
“這寶劍竟然還有治愈的功效?!”劉一鳴面露驚愕,眼神裏是藏不住的喜悅。
阮穗穗後退一步,舉着劍對準了劉一鳴的胸口:“你覺得你說這話誰會信?你分明就是想獨吞這把劍!”
劉一鳴臉色微冷,他的佩劍也從身後顯現出來,他握住了它,對阮穗穗做出了對峙開戰的動作。
老實說阮穗穗心底毫無把握,反倒是這劍身不受她控制有一股靈力繞着劍身浮現出來。阮穗穗嘗試對着劉一鳴揮了幾下,這股靈力變對着劉一鳴發動了攻擊。雖然被劉一鳴輕松躲過,但這股靈力最後又回到了劍身之上。
“不愧是源于自然萬物的靈龍族!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劉一鳴的笑容越發猙獰,前幾下他只不過是試探阮穗穗和這寶劍的锲合度,而接下來他便不再屢屢退讓。
劉一鳴的速度很快,他瞬間又閃回阮穗穗的面前,對着她的劍便是一刀下去,劍身相撞爆發出來的震動和靈力十分巨大,阮穗穗雖有心護住寶劍和五髒,但也不可避免地吐出了一口血。
劉一鳴沒有給太多她反應的時間,招招都打在她握着劍柄的虎口的直線劍身上。這個刁鑽的角度最能給阮穗穗的手帶來巨大的疼痛和酸脹。
幾個回合下來阮穗穗意識到,這樣下去她只會被劉一鳴消耗完體力和靈力。除非她能找機會取回金丹!
阮穗穗找準了空隙忽而身體往後仰,腳蹬着地上的雪,借着這股滑力輕松地從劉一鳴的身下側過去。可當她要伸手去取那金丹之時,已被劉一鳴識破。劉一鳴耍了一個花劍,将劍朝下對着阮穗穗刺過去。
“噗嗤”一下,劍的靈氣直接割斷了阮穗穗的一角髻發,那邊的頭發頓時散作一團。
阮穗穗好不狼狽。
正當劉一鳴以為能輕松拿下阮穗穗的時候,晏玄章忽而從身後出現,挽月緊随其後。劉一鳴微微側首便明白過來。他使出了一道力,形成一個屏障阻隔在自己的身後。
而晏玄章比他想象的速度還要快,他敏捷地躲過,然後又虛晃一下來到劉一鳴的側邊。
本以為可以輕松拿下的兩個小毛孩,卻能糾纏到現在。劉一鳴此時心中極煩,他不再保留實力揮着劍向着晏玄章的方向刺過去。
這時,原本被烏雲遮住的月亮忽而顯現出來。晏玄章似乎早有準備,在月光撒下來的那一瞬間,他将自身的妖力與靈力相結合。他以極快的速度收了身子,轉而用腳帶着靈力漩渦踢中了劉一鳴的劍。
劉一鳴沒想到晏玄章身上也能迸發出巨大的妖族之力,他的劍只偏離了那一小小的角度,就撞上了旁邊的挽月。劍刺穿了挽月的身子,劉一鳴瞳孔微縮,他低下頭這才看到挽月的腳下收了一雙灰白的手。
達到目的之後,許世闕又縮回土裏,在地下轉了半天這才跳了出來,來到了阮穗穗的身邊。
劉一鳴磨了磨牙。
想來突然散去的烏雲也是他們的傑作。
“天衍宗,竟敢背叛于我!”劉一鳴咬牙切齒地說道。
“天衍宗從未與你合作。”禾子倉悠然出現在衆人的面前,他正色道,“應該說自打多年前他們就知道你是破壞溫衡的幕後兇手。他們可是想看你的好戲等太久了!”
“呵呵......那他們怎麽不來?就躲在你的身後。看你為他們做嫁衣?”劉一鳴毫不猶豫地在挽月震驚的神色中淡然抽出劍,他輕輕擦拭了一下,沒有再看倒地的挽月。
“天衍宗是想出馬的,可沒必要。”禾子倉輕笑了一下,又立馬收了笑容,“按照時間順序,靈龍族的仇恨需先與你做個了結。”
“哈哈哈就憑你們?”劉一鳴抖了抖肩膀,忽然他用劍将一旁的挽月挑了起來,攬入懷裏,“果然是平日裏被捧高了,掂量不清自己的實力了。”
“本想以為你們這幾個小毛孩我不必糾纏太多,但眼下浪費了我不少的實力,這丫頭也沒有什麽用處了,那我就讓你們看看我真正的實力!”
說時遲那時快,劉一鳴對着挽月那白皙的脖子就是一口咬下去。原本還有一絲絲氣的挽月不可置信地瞪圓了雙眼,她張大了嘴巴,無力地嗚咽了幾聲,最終是沒有氣息,死不瞑目。
她打死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兩次死在忠心護着的主人手裏。
劉一鳴最後一層僞善的面具被他自己撕了下來。他将挽月的元神、靈力和精血都吸光了之後,将幹癟癟的挽月踢到了一邊。
一旁的四個人皆是震驚。
阮穗穗捂住嘴巴,卻忍不住胃裏翻江倒海的苦水。
忽而以劉一鳴的頭頂為中心烏雲開始聚集,從烏雲之上有雷電緩緩往下延伸。劉一鳴将他的佩劍高高舉過頭頂,雷電連接到他的劍上,他卻能毫發無損。
這雷電來勢洶洶,怕是方圓數十裏都會受到牽連。
許世闕咽了一口氣,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但是他不能不在乎酒樓其他人的性命。
他看向禾子倉,不确定地問道:“我記得傳聞你們靈龍族可以駕雷馭水,引開這些雷電,應該沒問題吧?”
禾子倉面對許世闕的時候總能不淡定,他皺着眉頭,語氣微微拔高:“你從哪裏聽來的傳聞?”
靈龍族的确在駕雷馭水有一定的天賦,但是這也得看他們的修為境界。同父親那般厲害的龍,即便在逝世之後,他的靈力依舊可以引導這些天賦技能。
但是他眼下并沒有父親那麽厲害,面對大乘期的劉一鳴,他也沒太多的勝算。
就更別提沒有金丹,妖力被封印的阮穗穗了。
“我覺得我可以試試。”
阮穗穗緊了緊手中的寶劍,她不是對自己有信心,而是對麥和裕有信心。
阮穗穗的話音剛落,一瞬間就有天雷砸向四個人。他們不約而同地向着不同的方向躲開。
吸食了挽月的劉一鳴修為更上一層樓。他操縱着數十道天雷同時降下來,即便四人如何躲避,這天雷總能跟随着他們而來。
許世闕夾在兩道天雷之間躲避不及,阮穗穗想也沒想擋在他面前,用劍接下一道天雷,轉而奮力揮向了劉一鳴的方向。
劉一鳴眯了眯眼,禦着另一道雷與其相撞炸開。
阮穗穗趁着這個間隙将許世闕扶起來,退至後方。她活動了一下手指,雖然有些麻,但看來效果還不錯。
然而這時,天空中的烏雲全都壓了下來,黑雲壓城城欲催,天雷也變得更加密集。
寶劍上的靈氣通暢着阮穗穗的靈脈,她沒有感到疲憊,愈發神清氣爽,阻擋天雷的招式越來越熟練。
劉一鳴占不到上風,生氣極了。他收回了天雷卻将它們全部推入了地下,頓時天雷順着土地向着四人沖過去。
他們不約而同感覺到腿腳發麻,難以動彈。就在這時,原本處于雷電中心的劉一鳴消失了。
阮穗穗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已與劉一鳴交手好幾下,她深知這是劉一鳴下手的前兆。
阮穗穗心靜止水,感受着天地之間的氣息,在第三秒的時候突然退了十幾步,她身後突然出現的劉一鳴一劍劈了個空。
馬上要完結了,謝謝各位小可愛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