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築基—19
築基—19
易初本身不過是金丹巅峰,但她和白雲契約之後,擁有與白雲那樣可怖的防禦力,以及驚人的咬合力與撕咬力。
更不要說,她還能借助白雲的境界威勢碾壓了。
區區一個水中還未化蛟的大蛇,她現在揍起來輕而易舉。
再加上妖獸契約,令她的氣血沸騰,好似變得極為暴躁。
她用羽淵一邊劃開蛇皮,一邊操縱藥鼎砸向蛟蛇的腦袋,哐哐幾下:“讓你不老實!讓你到處咬人!”
三兩下沒把這蛟蛇砸暈,反倒晃得更厲害了。
也虧得易初眼明手快,這時總算是把蛇筋給抽出來,她拽着一點蛇筋的頭,轉身對蘇清越喊:“清越,過來幫忙!”
蘇清越擡手捏訣,驅使着避水珠來到易初身側。
易初見她過來,将抽出來的蛇筋穿過避水珠,遞到她手上:“扯着,往外拉!”
“嗯!”
蘇清越拽住這根蛇筋,驅使着避水珠往外拉去。
“吼!”
那蛟蛇疼得不停上下左右亂撞,試圖将騎在自己身上的易初給甩下來。
易初拎着鼎,死死卡住它的脖子,它一撞就給它一鼎砸過去:“老實點!”
“你初奶奶我脾氣好,只是抽了你的蛇筋,沒要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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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猖獗,我就把你蛇皮也剝了!”
“吼!”
就在這時,蘇清越将這條巨蛇的蛇筋全然抽出。
長達十丈的蛇筋一抽出來,沒了大半妖力來源的蛟龍頓時奄奄一息。
它的身形漸漸縮小,從原先的龐然大物,縮到十丈,五丈,一丈……
最後化作一條三尺長的小蛇,漂浮在空中,沒了生氣。
易初伸手,将它托在手中,仔細瞧了瞧:“這角也沒散去,看起來還挺有福緣的,怎麽就被陸行之抓了,放在這裏鎮守水隐陣呢?”
窩在她手裏的小蛇氣得掙紮了兩下,朝她吐出舌頭,嘶嘶嘶地罵她!
易初擡手就将這小蛇的腦袋按住,死死壓着它的嘴巴,不讓它罵。
她轉頭看向蘇清越,問:“這小蛇妖罵的什麽,是不是罵的特別髒?”
蘇清越一怔,看向她手底下的小蛇,斟酌片刻道:“倒也不是。”
“它說它不過是想吃你一口,就挨你抽筋剝皮的,太沒天理。”
當然,原話還要加上“該死的四腳吞金獸”等等極具辱罵性的字眼。
易初冷哼一聲,将它扔進自己鼎爐:“還想吃我,想得美!這就給你炖了做蛇羹!”
她嘴上說着炖蛇羹,但只是放入藥師鼎中,将其封印。
做完這一切之後,易初重新回到避水珠中,拉着蘇清越一起往上游。
兩人很快游進狹窄的縫隙裏,蘇清越有些好奇地問:“你怎麽不問我,為什麽能聽得懂妖獸的言語?”
要知道,只有仙人級別的修士,才知道萬物衆生說些什麽。
而在妖族之中,只有元嬰以上的,或者是極為特殊的妖族,才具備精通人類語言的能力。
易初拽着她往上游,淡淡道:“這有什麽稀奇的。你有秘密,我也有秘密。哪怕是至親的姐妹,也有對彼此不能說的話。你要是想告訴我,總有天會說的。”
易初心裏明白,應當是斬天劍的能力。可既然蘇清越不提,那她就當做不知道。
蘇清越心頭一暖,握住了易初的手,輕聲與她道:“我……我自然想,有什麽事情都告訴你。”
“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不會對你有任何隐瞞。”
“嗯嗯嗯。”
易初敷衍地應着,拉着蘇清越的手,很快就游出了縫隙。
兩人一上河床,就被水中游魚沖了個昏天暗地:“禦獸宗的人攔住佛子,逼問大王的去處!”
“我們快去救佛子!”
魚群的聲音震得蘇清越耳朵都要聾了,易初站在她身側,望着源源不斷朝前游去的魚群,驚得睜大眼睛:“這些魚什麽情況,瘋了嗎?”
蘇清越捂住耳朵,忍着頭疼對易初說:“禦獸宗的人,将佛子圍住了。逼問白雲姐姐的下落……”
易初恍然,想到自己跳水時金明臺那狗東西的态度,陡然明白了緣由。
這是把她當做佛子了啊!
哎呀,有熱鬧看了!
易初擡手捏訣,給蘇清越貼了一道隔音符:“音浪之波,請聽我令,靜!”
耳邊一下清淨了,蘇清越的表情明顯輕松了很多。
易初握住了她的手,将自己的傳音口令傳了過去:“八方來財,一夜暴富,啓!”
一旦有了修士的傳音口令,就能與對方,用靈識直接在識海中溝通。
蘇清越聽到這個傳音口令,很是詫異地看向易初。易初擡手撓撓臉,很是不好意思:“都是少不經事時設置的。”
雖然她家大業大,也不妨礙她貪財好色啊!
蘇清越莞爾,輕聲道:“無妨,挺好的。”
易初牽緊她的手,帶着她往下游:“走,我們看熱鬧去。”
按照原著裏,這次參加藥師佛的秘境,佛子也來了。
如今禦獸宗這個聞到香味就來湊的狗東西還能跟佛子拉拉扯扯,這就說明還沒到秘境開啓的時間。
有這點功夫,足夠她們看熱鬧了。
兩人跟着魚群往下游,很快就來到了佛子所在的地方。
但見滾滾江水之上,立着一個身穿白色袈裟,戴着一串菩提佛珠,模樣極為俊秀的小和尚,握着手裏的念珠,唱了一聲佛號:“金施主,你禦獸宗追了我數日,問我要一只大食鐵獸。”
“可貧僧并未見過這只食鐵獸啊。”
易初啓動斂息戒,迅速将蘇清越抱入懷中,将她團住,而後拿起留影石,一臉興奮地看着上方的争執:“佛宗與禦獸宗是老對頭了,打起來,打起來!”
這件事推給佛子,對于易初來說,是百利而無一害!
斂息戒只能收斂一個人的氣息,易初如今把蘇清越抱在懷中,将兩人混做一人,暫且蒙蔽上方幾人的視聽。
除了幻境那稀裏糊塗的一夜,蘇清越與易初從未如此貼近過。
她窩在易初懷裏,耳尖逐漸燙了起來。
蘇清越渾身都在發熱,若是易初一低頭,就能看到她脖子都快燒了。
蘇清越不敢說話,只強裝冷靜的傳音:“嗯。”
易初只顧着看上方的熱鬧,神情極為認真。
蘇清越仰頭微微看着她,不知道怎麽地松了一口氣。
江水上方的金明臺冷笑一聲:“少裝蒜,那夜就是你這小禿驢劫走我的食鐵獸!”
\"我先前念在你乃是佛宗繼承人,修行不易,對你手下留情。\"
“既然你這麽不識擡舉,那就不怪我下手無情了!”
金明臺大喝一聲,催發靈力:“天象之力!”
“吼!”
巨大的天象朝佛子奔去!
佛子一拽身前的佛珠,化作十八羅漢圍繞在自己周身:“羅漢之力!”
她有金身圍繞,金明臺暫時奈何不得。
兩人纏鬥了幾招,佛子也有些氣惱:“似你們禦獸宗這般自私,奴役衆生的宗門,我就算是見過那只食鐵獸,也斷然不能交給你們了!”
“好,那你就去死吧!”
佛子和金明臺打了起來。
易初看得十分興起,蘇清越窩在她懷中,小小聲問:“要去幫忙嗎?”
易初啧了一聲:“不幫!”
她閑的沒事做嘛,給自己找麻煩。好不容易把鍋給甩出去,她才不要跳出來當替死鬼。
“佛宗家大業大,比我們萬劍宗強。”
她的靠山只有老爹,老爹沒了,她就只有自己。
從現在開始,她做什麽事情,都要風頭低低的,利益高高的。
茍住,才能更好地發育。
蘇清越離她極近。仰頭就能看到她脖頸的經脈。
她看着易初那明顯的血管,不知道為何想到幻境三十年中,有那麽幾年,她曾離易初十分近。
近到,如果她是陸行之的話,現在就能吻上她的血管。
這個念頭一升起,蘇清越立馬皺眉。
呸呸呸,學什麽不好,學陸行之。那個死啞巴,有什麽好學的。
她不是陸行之,也不會成為陸行之。
蘇清越收回了視線,與易初一同看向江水上方。
金明臺壓着佛子打了一頓,最終佛子功力不濟,被他一把打入了江水中。
“噗通”一聲,佛子入水。久等的游魚瘋狂湧出,化作魚龍攻擊金明臺。
而另一部分魚兒,則趁着魚群擾亂視線,連忙裹住佛子,潛入河底,将她運向遠方。
這魚群的一系列看得易初目瞪口呆:“為什麽當初我沒有這個待遇!”
幾天前,她墜崖可是差點死了!
她還救了大食鐵獸,憑什麽啊!憑什麽不救她!
氣死她了!
蘇清越看她氣鼓鼓的臉頰,輕笑了一聲:“佛子乃是佛宗創始人的轉世,她已經在這世間不知道做了多少回佛子了,福緣深厚,萬物都崇敬她。”
“哼!再厲害的佛子,最後還得我來救!”
易初氣死了,驅使着避水珠,朝佛子的方向游去:“走,得把她撈起來。不然她死了,禦獸宗那邊就說死無對證了。”
更何況,易初還要将大食鐵獸這口鍋扣在佛子頭上,可不能這麽平白無故地讓她沒了!
笑死了,這部小說就是小情侶天天走路邊給人挖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