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 39 章
黎可坐上前往銀河星的軍用飛艇，它的速度很快，不斷進行着空間跳躍，窗外景色被延伸成抽象的沒有意義的線條，跳躍所産生的波動令許多人不适，唯一陪同那個軍方的人拉出面罩戴上，随後陷入沉睡。
她和司徒勁倒是沒感到不适，她瞅了對方一眼，沒想到一個學校的老師，身體素質倒是比軍人還強悍，她有些奇怪，這樣的家夥怎麽沒去前線。
黎可沒深想，轉而感受起自己的左腿，在虛拟戰場中為了抵擋約瑟，它被折斷過，回到現實後傷勢自然痊愈，轉動間沒有凝滞感，看來百分百的虛拟真實并沒給她帶來影響。
司徒勁的聲音響起：“你怎麽知道芬妮是約瑟的隊友？”
這點困擾他很久了，考試時黎可幾乎是直接鎖定，也是因為這樣黎可躲過一個致命陷阱，扭轉戰局，如果當時她沒判斷出這點被淘汰，也許自己此刻不是送她去銀河星檢查，而是打包回垃圾星，但黎可明明沒有接觸過對方。
“原來你之前欲言又止的是想問這個啊，”黎可随意說，“很簡單的，既然芬妮和海利不是一夥，那之前她會幫助海利，說明她觀察我時碰上順手為之，當時我并沒有展露值得被觀察的價值，芬妮卻這樣做，只能是有人和她說了什麽。”
“而我遇到的所有對手裏，當時還留在場上的是有誰，不是非常明顯嗎。”
司徒勁聽得嘆為觀止，其實黎可所說的不難想，任何人只要靜下心來分析都能想到，難的是當時在戰鬥，面對強大的對手，在極短時間內想到這些，并且分析出當時的局勢。
司徒勁贊嘆：“你可真是個打架小天才。”
黎可：“謝謝？”
這是什麽古怪的形容詞，她總有種好像被誇了，其實被嘲諷了陰陽怪氣感。
瑪木星距離銀河星要跨越二十七個子星系，即使軍艦的速度快過民用飛船，但也要走至少三天，但司徒勁他們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硬是将三天的壓縮到十二小時，他們在淩晨時踩上銀河星的土地。
黎可還想看看銀河系的首都星是什麽樣的，就被人壓着腦袋塞入車裏，一坐到裏面發現還有個人。
“老談！”
黎可看到熟悉的人很高興：“你怎麽會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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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清隽眼神柔和：“來看看你，聽說拉斐爾集團接觸你了？”
黎可立刻開始叭叭：“是啊，他們可真夠厚顏無恥的，被我罵走了，就這樣還想當無事發生，除非他們也去致命陷阱裏走一遭。”
坐在前排的司徒勁聽到對話，不由從後視鏡中看去，正巧對上談清隽的眼，他下意識避開，車裏只剩下黎可告狀的聲音。
她大概是太久沒看到親近的人，說了一大堆，談清隽非常配合她，表情認真有回應，配上真心實意的誇贊，黎可就越說越多，連第一校食堂那個窗口好吃，那個窗口不行但分量多這種事都倒出來，最後她摸着下巴總結，“肉的味道還是差了點。”
談清隽就說：“那下次我做了帶給你。”
“真的？”黎可眼睛亮晶晶的，“我要吃一百斤！”
談清隽：“……”
饒是現在他對黎可身體狀況不明而擔憂，內心都不禁哽了下，再看黎可毫不緊張的臉，一時不知道是誰身體出問題，急需檢查解決。
就在黎可叭叭叭中，他們來到銀河醫院，嚴陣以待的醫護人員直接将黎可帶走，這次檢查的确非常徹底，她不光做了全身掃描，還抽了好幾管血檢驗，連軸在各種醫療設備中打轉，感覺躺着的時間比站着還多。
談清隽一路陪着黎可，後者躺在機械裏時，他就站在外面看着，司徒勁同樣如此，只是他們之間沒有交流，直到黎可被送進一個蛋形的機械裏開始震蕩，一張臉皺成猴子，談清隽不由笑出聲，凝滞的氣氛才化開。
司徒勁說：“沒想到你還會踏足這片土地。”
談清隽的笑意散開，整個人就像是堅冰：“我也沒想到，但我不希望黎可走我的老路。”
司徒勁閉嘴了，他想說不會，可自己又能用什麽來保證呢，和那些盤踞在星系頂端的財閥而言，他就是路邊的小蟲子，自從他上一次緘默開始，就沒有說這樣話的資格。
恰巧黎可出來，兩人同時噤聲，黎可察覺他們之間的氣氛不對，剛才在車上她就覺得司徒勁認識談清隽，只是兩人沒有提，她就沒有說破。
大家一同看向低頭查看投屏報告的醫生，後者的表情太過嚴峻，司徒勁不由問，“她什麽情況？”
談清隽：“她身體沒事吧？”
醫生擡起頭：“不是大問題。”
談清隽才松了一口氣，就聽到醫生說，“她的身體處于停滞發育。素質不如十歲的小孩，加上最近各項器官以及肌肉都在超負荷運轉，讓原本就不富裕的身體雪上加霜，再這樣亂來個三年，就可以叫上全村人吃席了。”
談清隽和黎可：“……”
司徒勁疑惑：“身體素質不如十歲的小孩？可她的力量很大，速度也很快，不要說是小孩，許多大人都不是她的對手。”
醫生猛地轉向他：“十歲的星之彩可以吞噬整個星球，你也可以？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不要拿自己和怪物比。”
司徒勁：“……”
黎可的眼珠子轉向醫生，她總覺得自己被不動聲色地罵了。
這個很兇又毒舌的醫生成功讓司徒勁閉嘴，就是黎可也不太想招惹他，只有談清隽頑強地開口，這一刻他在黎可眼中就是個戰士。
談清隽：“詳細說說。”
醫生嘩嘩泛着虛拟報告，“去我辦公室，一時說不清楚。”
三人就跟在他身後，這醫生看着年紀輕輕，能力卻十分出衆，他的辦公室又大又豪華，甚至是複式雙層，擁有一個獨立的音樂室可以舒緩神經，他徑直坐上一把很舒服的按摩椅上。
“從檢查結果來看，她之前十七年很正常，異變是發生在半年前，她的精神力突然飙升，很快達到S+的水平。”
半年前正好是黎可穿過來時候，這麽敏感的節點被提起，她心猛地提起，但表面非常平靜，就連心跳都沒有快半分，和其他人一樣等待醫生後面的話。
醫生也沒有抓着這個時間點不放：“卡牌師的身體強度和精神力有關，黎可精神力飙升，造成她的身體二次發育，不過當時你的情況應該很不好，數據顯示有段時間你的營養攝入幾乎為零？”
談清隽立刻想到是什麽時候，肯定是他讓同學假裝帶飯給黎可吃的時候，難道那段時間黎可就只吃中午一頓飯，“問題很嚴重？”
醫生搖頭：“也算是因禍得福。”
“應當是出現瀕死的情況，讓她的身體産生危機暫停發育，否則別的S生長十七年的進度，被你壓縮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爆發，能直接将你的身體抽空，你要知道人在極端情況下，是會先分解脂肪，如果營養不夠就會分解肌肉，要是還不行，內髒都會被分解。”
這是說她差點自己把自己吃掉？
黎可想到那時，沒想到在看不到的地方還隐藏着危險。
醫生喝了口水繼續說：“然後你的身體一直處在沉睡狀态，你應當有用開發液，不過品質不好，用的次數不多，不足以喚醒身體，只能算是最基本維持住身體，沒讓它徹底壞死，所以暫時沒出問題，直到兩個星期前，你的身體被喚醒重新開始發育。”
黎可和談清隽都清楚發生了什麽，她的潛力被學校發現，後者決定資助她，開始提供免費大量高品質的開發液，剛用完那天她感覺自己變身超人，還按塌了護欄，原來是身體發育的代表。
醫生：“你缺乏營養的身體剛接觸到能力，吸收得并不快，就這個時候你發生了什麽，為什麽身體營養驟然清空，要不是後面吸收到更多的營養，恐怕真危險了。”
黎可捂住臉，她知道是怎麽回事，是為老談給的金色開發液，她使用了抽力機，難怪當時她有些昏昏沉沉的，腦子也不是很清醒，原來身體機能過低，給出的危險信號嗎。
談清隽緊張追問：“那該怎麽辦！”
醫生唔了下：“別急，情況說不上糟糕，就是非常麻煩，她缺少營養補充營養就行，但這件事很難在短時間內，最好是循環漸進，太快就會出現我之前說的溶解自身的情況，主要麻煩的是你還在大考吧，這勢必會影響到她成績。”
談清隽擰眉，反複确認不會有危險，眉頭反而松開，黎可沒事就好。
反而是黎可對這樣的情況感到棘手，大考都她都已經做到這樣的地步，最後因為不是自己實力不如對方而輸掉，她不甘心，“沒有解決辦法嗎？”
醫生垂眼思考：“我在想想，元首對你的情況非常關心，第一時間組建了專家隊伍，其中就有我的老師，正在為你的情況拍桌子吵架，當吵完也許就有辦法了。”
談清隽沒想到元首政務繁忙，會關注黎可這樣的小事，醫生看出他的想法，“這可不是小事，我說她只是S+嗎，這個判斷是她現在營養缺乏下的，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攝入足夠的營養呢？”
談清隽就像是被子彈擊中，臉上一片空白。
醫生笑着站起來：“S++乃至S+++也不是沒可能，好了，既然找到原因，你們也不用在醫院呆着，肚子餓就讓她喝一劑高品質開發液，不用擔心爆體，應當就能解決饑餓問題，但還不能肆無忌憚釋放卡牌力量，這點需要注意。”
黎可從醫院出來，重新坐在軍用飛艇，不過它沒有升天，而是往銀河星深處駛去，将她送往新的學校。
也是，重新回瑪木星不光費時費力，而且也不方便對她的‘治療’，反正銀河星上也有大考的考點，直接把她關進這裏也是一樣的，倒不用特意回去。
因為黎可沒有危險，談清隽的心情很好：“我會在這裏停留一段時間，你在學校裏缺什麽？我下次來探望時帶給你。”
黎可想了想，覺得自己沒有什麽缺的。
談清隽又說：“到新食堂不要亂吃，銀河星很大，這裏的學校彙聚着整個銀河系的人，由于各地飲食方式不同，食堂為照顧他們，會開設許多特色食堂，很多食物原料你恐怕不能接受，看清楚再入口。”
司徒勁默默加了一句：“确實，吃shi的都有。”
談清隽反駁：“那不是shi，聽說是草料即将消化又沒完全消化，算了這個不重要，而且銀河星風沙比較大，氣候幹燥，我們0001號星的人待久了皮膚容易開裂，下次我給你帶些滋潤的護膚用品……”
他說起來就沒完，飛艇內都是他絮叨的聲音，司徒勁受不了地拉下板子，隔斷前後的空間，黎可卻不覺得這些念叨煩，相反有些高興。
上輩子初中要軍訓，住學校一個星期，爺爺奶奶年紀大了不懂這些，她背着衣服和被子就出發了，後來長大後她妹妹也要軍訓，看着嬸嬸給她買水杯買防曬，一個産品要反複對比，就怕不好用讓妹妹受委屈，出發前的那個晚上，絮絮叨叨念着要注意的地方。
當時她才知道原來軍訓要注意的有這麽多，本來聽的時候沒什麽感覺，但幾天後的夜裏，她忽然想到這些，想到嬸嬸的唠叨，莫名難過哭了一場，那時她就在想，如果有人也能這樣唠叨她就好了。
而這個念頭現在變為，如果能和老談生活在一起，估計會非常不錯。
談清隽不斷把自己的經驗分給黎可，就怕她哪裏吃虧，餘光瞄到外面一個巨大的雕像，就向黎可介紹，“這是銀河系很有名的地标景點……”
黎可忽然敲了敲隔板，然後它就升起露出司徒勁的臉，黎可問，“能不能停下車，我想和老談去雕像那拍張照。”
司徒勁和帶着她的軍人聊了兩句，飛艇就停在雕塑前，黎可拉着談清隽來到雕像拍了一張照，她笑得眼睛彎成月牙，談清隽看着她的樣子，就沒把剩下的話咽回去。
談清隽被她的好心情感染，不禁笑起來：“怎麽這麽高興？”
黎可沒回答，她看照片是忽然發現後面的雕像有點眼熟，那是一只巨大的老虎，背上生有雙翅，這不就是‘如虎添翼’嗎，也是四大兇獸裏面的窮奇，沒想到在銀河能看到種花家的東西，還成為地标景點，她心中不禁升起與有榮焉的自豪。
相反談清隽卻沒任何表示，可能是他看得多了吧。
兩人往車上走時，那名帶着她的軍人開口道，“你也喜歡薩昂星的文化？”
黎可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麽？”
軍人重複：“就是那個雕像啊，好像是薩昂星的著名文化典故如虎添翼，聽說還是什麽四大兇獸之一，有個叫做混沌的，但那不是食物嗎，搞不懂他們那邊。”
黎可坐進車裏的時候，才确信自己沒有聽錯，這是薩昂文化？？？？？？？
她的問號簡直能突破星際，去他的薩昂文化，這明明是他們種花的！她直接一巴掌拍上前面的座椅靠背，直接把那堅硬的合金拍斷，“放屁！”
車子摔在地上，直接碎成了零件，金屬碎片飛射間，大家用各自的卡牌躲避傷害，只有談清隽因為舊傷慢了一拍，被回過神來的黎可拉了一把。
幸好車上的都是卡牌師耐操，否則這一下肯定要有人傷亡，但黎可心中的怒氣控制不住翻滾，好啊，怪不得之前薩昂星锲而不舍地要求銷毀0001號星，原來是這樣，他們竊取了他們的文化，作為小偷當然要毀滅證據。
黎可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燃燒起來了，說起來奇怪，他們民族有特別強的文化凝聚力，有時候侮辱她個人，都不會比別人偷她家的文化更加令人生氣了。
其他人錯愕地注視着她，不懂黎可為什麽如此憤怒，簡直就像被激怒的母獅，幾乎要怒發沖冠，大家面面相觑，大街上負責清掃的機器檢測到這邊的情況響起警報，“你們已經違反星法地一千三百二十一條，我已經通知星警，請不要想着逃跑，逃逸罪加一等……”
黎可在不斷響起的罪加一等中，怒氣慢慢平歇，軍人忌憚又無奈地望了她一眼，走向沖過來的星警。
黎可頭疼現在的局面，談清隽卻開了一管開發液，“拍一下餓了吧，來補充點營養，手疼不疼？”
別說還真有點餓，她接過開發液開喝：“不疼。”
心想她現在是S級卡牌師，走路也該嚣張起來，只是拍壞一架飛艇，又沒有染頭變壞要叛逆，沒什麽大不了的。
開發液不愧是貴的好東西，喝掉以後身體立刻舒服起來，讓人喪屍化的饑餓當即消失，換成食物的話，她起碼要吃一個小時才行，“不知道考場能給我分多少錢？”
夠不夠實現開發液自由。這家軍艦估計也很貴，不知道她現在賠不賠得起。
司徒勁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麽：“不用自己買，星府這邊包了，你記得去找銀河校的老師要。”
黎可反問：“你不留下來？”
司徒勁又拔出一根煙：“我又不是這的老師留下來幹嘛，把你送到我就回了，那些家夥怕你到新地方情緒不穩定，說有我這個熟悉面孔，能讓你更有安全感，沒想到還讓他們說中了。”
別把她說得跟小孩一樣，她哪裏是因為這個不穩定，但具體的原因解釋起來很麻煩，就連叫談清隽和司徒勁這樣名字的人，都不覺得如虎添翼來自薩昂有問題，她得好好想想事情該怎麽搞。
果然軍人回來後也沒說什麽，另外調了一架飛艇繼續往銀河校走，只是這一次車上安靜許多，也沒人問她為什麽生氣，估計是不想第二架飛艇解體。
等來到學校門口時，黎可拉着談清隽重新拍了張照，把第一張晦氣玩意删了粉碎，這才悶不吭聲走進學校裏。
“黎可。”
她回頭，談清隽對她說，“不用勉強，盡力而為就行。”
“知道了。”她對人一揮手，腳步輕快許多。
雖然地方不一樣，但學校大同小異，她分配到一間單人宿舍，稍稍洗了把臉就前往新的考場教室，別的沒什麽，就是舍不得之前的兩個監考老師。
路上她還在想薩昂星的事，記得之前有場考試說到文化對卡牌的影響，當時也提到了種花，看來這方面的竊取只是一部分，這讓她放心不少，說起來上輩子有個讨人厭的西八，這輩子又有薩昂，這些家夥就不能去創造自己的文化，非得盯着別人家的東西？
黎可的思緒忽然發散到最高智腦女娲上，這個名字就是取自種花神話，那創造它的人應當和種花相關吧，這種能長臉的事，總不可能用別人家的名字吧。
她用終端搜了下，還真看到令人腦溢血的東西，連女娲都敢稱作薩昂文化，知道女娲的典故嗎也敢亂蹭，找你們的上帝去。
這時黎可靈光一閃，談清隽說從0001號星出來的人會被針對，折斷羽翼，是不是也有這方面的原因，這樣說來她知道怎麽做了。
既然敵人不希望0001號星的人出名，産生巨大的影響力，那她就更要取得好成績，提升自己的名氣，要說別的現在她暫時沒有頭緒，可這點她能做的非常好啊。
黎可往考場走的腳步快上兩分，找到新的座位坐下，這裏也是兩個監考老師，對她的态度十分恭敬，也不親近，給了她一張新的準考證，她撫過上面的芯片，這裏面記錄着她身體數值，沒想到前不久新采集的，一天不到就用上，這樣就無需擔心虛拟與現實身體不同步的問題。
倒是解決掉她一個麻煩。
監考老師再分發完虛拟頭盔就遠遠避開，她準備戴上時，忽然感到身後有一道如針紮般的視線，扭頭就看到一個青年。
對方有着綢緞一樣的金色長發，瞳孔蔚藍五官深邃，她掃過對方的準考證，亞迪斯，來自薩昂星，還真冤家路窄。
黎可沖人挑釁一笑，雖然中二，但她還是做個割喉的動作，別說，看着對方驟變的臉色，真是爽爆了。
沒想到她會和薩昂的人在同一個考場，不知道這次女娲能不能把他們分配到一起，至于萊恩和王思琪，接下來恐怕只能靠他們自己了。
戴上頭盔，虛拟戰場降臨，黎可的眼神很堅定，不知道下一場考題會是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