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 29 章
而黎可這邊和老師說完，他們面色變得凝重。
學生身體數值會影響考試成績，采集是重中之重，按理來說是絕不會出錯的，而且采集從小到大一共四次，最近的那次就在大考前夕，應當絕對準确才是，所以更有可能是學生自己捏造的。
不過黎可給他們的印象很好，監考老師也能看到虛拟戰場中考生的答題情況，從第一天黎可解決蝙蝠開始，一直看到第四天，她的操作叫兩位老師都拍案叫絕，不禁駐足在她身邊觀看，對于有能力的好學生，他們一向樂于相信和幫助。
于是年長的老師率先開口，語氣分外溫和，很有安慰力，“我會提高優先級，向總監會反應。”
這個意思就是不通過女娲，作為星級人民生活中的唯一輔助智腦，方方面面都和女娲有關，它每日待處理事件數量非常恐怖，一旦被女娲認定優先級不夠，事件就會被押後，先處理女娲認為更重要的事情。
黎可之前虛拟人物肚子餓得快這個問題，遲遲得不到解決，兩位老師猜測就是被女娲壓了優先級，所以老教師決定走人工報錯渠道，可以得到優先處理，只是過程會繁瑣許多。
另一個稍稍年輕的老師同樣溫聲道，“不要着急，肚子餓這件事我們沒有忘，會幫你向上面催促，別擔心，你只管安心考試。”
黎可夾在兩個老師中間，被他們細細安慰，眼神又十分慈愛，感覺自己才三歲被全家圍着哄，而且兩個老師怕她餓到，一邊說還一邊給她遞食物，雖然已經吃飽，但都送到嘴邊，那就再吃一點吧，她就快樂地吃起來。
問題在輕松愉悅中解決，她精神飽滿地回到虛拟戰場，視野重新清晰，就看到堵着她的兩個門神。
黎可：“兒啊，嘛呢？”
萊恩幽幽回過頭，想說點什麽又閉上嘴，沉默走到一邊，坐下抱住自己的膝蓋。
王思琪認真解釋：“我們擔心有人偷襲你，給擋擋。”
黎可也是因為四周人太多，所以放棄在空中下線，改為在掩體裏，這樣更加隐秘，她擡起手和王思琪擊掌，“謝啦。”
王思琪嘴角勾起，她喜歡黎可這些動作，即使自己的實力遠遠不如對方，但黎可讓她感到被尊重，更有并肩作戰的感覺，她之前在0001號星的邀請，終于在今天實現了。
就如她想的那樣，和黎可并肩作戰的感覺真好，不，應該說是好得離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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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波攜帶木棍的蝙蝠，卻不像是大家猜測的那樣，在一個小時後到來，而是在中午十二點時出現，這是一個隐晦的信號，也許今天只有三波蝙蝠，那他們就得盡量擊殺蝙蝠，機會不如他們想象的多。
氣氛稍稍緊繃，但能留到現在的考生能力全不弱，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收割起來更得心應手，就算有點蝙蝠跑掉，但絕不會出現錯失大批蝙蝠的情況。
黎可掃視一圈，将所有人的情況盡收眼底，她注意到龐大的蝠群中，暗紅小點若隐若現，這也是種蝙蝠，除去顏色外，和四周黑色的蝙蝠沒什麽不同，她優秀的動态視力清楚捕捉到紅點軌跡，哪怕中間被蝠群遮擋，也能提前看向紅點出現的地方，等待紅點自己出現，并不會跟丢。
而這種紅色的蝙蝠數量不多，隐藏在黑漆漆的蝙蝠大軍裏，非常容易被忽略，而且它居然不會随着蝠群靠近地面，而是在離地五十米處直接回巢穴，之後不再出現。
黎可得出這個結論，倒不光是依靠外貌分辨，每一只蝙蝠的振翅頻率，飛行軌跡，亦或是發出的叫聲，都有細微的不同，幫她很好辨認，而黑色蝙蝠則是複制黏貼，彼此間沒有任何區別。
即使這樣，她也為那個創造虛拟戰場人的實力感到心驚，那麽多考生，要做到這一步，對卡牌力量的把控，已經到可怕的地步，這就是星際頂尖S+的實力嗎，難怪會被星府當成菩薩一樣供着。
現場考生除去少數人，大部分都沒有發現稀少的紅蝙蝠。
黎可把王思琪叫過來：“你來操風。”
之前在天上殺了一通，她就對上天失去興趣，飛多了也就那樣，最多視野廣闊些，空間沒有限制，行動起來更加随心所欲，世間萬物都匍匐在你腳底，也沒什麽特別的，她就改為在蝠群靠近時，用卡牌的力量将它們打下來，再由萊恩來收割，算是一個實驗，之後肯定要動用卡牌力量，測試出能使用力量的界限非常有必要。
最後結論是只用小部分卡牌力量，并不會讓她陷入饑餓疲倦的負面狀态。
也就是說只要把握好度，用最少的力量做成最多的事，其他人可能認為這是負擔，可對她而言是有趣的挑戰，接連考試下來，黎可體會到戰鬥的樂趣，這仿佛是很難的游戲，不過越是這樣，最後取得勝利時的喜悅就越甘甜。
而且她相信自己可以做到。
王思琪被黎可分配任務并不怯場，之前可可操作的時候，她一直在邊上觀察學習，直上直下的攻擊說不上說法，難就難在節奏的把控上，召喚卡牌是有時間間隔，但蝙蝠可不會等她休息，而是連續飛下。
黎可召喚卡牌的間隔比她短很多，先擊落一段區域內的蝙蝠，然後不着急攻擊，等先頭的蝙蝠飛過去，到一定距離，再和後面的蝙蝠一起打下來，省時省力效率還高，她也可以這樣做。
思路是有了，可王思琪親自操作以後，卻發現很多問題，首先是她的卡牌控制範圍沒有黎可的大，其次對蝙蝠的節奏把控也不好，導致五只蝙蝠沒被擊殺，最後還是被半空中的黎可一刀劈死。
有黎可兜底，王思琪放開許多，很快調整好節奏，又是這樣，在旁邊看黎可操作，只覺很簡單，一旦自己上手，就發現難度倍增，自己笨拙無比，真是越了解黎可，越明白黎可那如深海般的實力，只是露出一角，讓人感到危險的同時，又無可救藥被吸引。
她真是太強大了。
王思琪雙眼發亮，在這樣近的距離下，很難不崇拜黎可，能和對方并肩戰鬥，也許是她這生中最珍貴的經歷。
等王思琪頂替她的位置後，黎可就将自己發射出去，然後像是走樓梯一樣，一步一步踩着蝙蝠升空，手晃了晃，在誰也沒有發現的情況，掌心多出一只紅蝙蝠，這毛茸茸的小東西瑟瑟發抖，感受它偏高的體溫，細節實在真實。
她下方正好是萊恩，後者擡頭殺蝙蝠，感覺黎可好像抓着什麽，但他一直盯着她，沒見到黎可動，怎麽可能抓着東西，也許是自己看錯了吧，萊恩繼續自己的任務。
黎可動作很隐蔽，避免被其他考生發現紅蝙蝠，他們是競争對手，資敵這可不興有。
【嚯，蝠群裏鑽出個紅毛！】
【怎麽還有個紅的，我都沒看到。】
【又是一個殺馬特。】
【住口，要叫尊貴的殺馬特大人，你以為殺馬特是誰當就能當的嘛？就你那可憐的發量？】
【？？？你再罵，你再罵！】
【……重點是毛發嗎，重點是這只紅的到底有啥用啊。】
好問題，黎可也想知道，紅毛蝙蝠也就這麽大，很快就找到線索，這只蝙蝠腳上抓着的居然不是木棍，而是一張卷起來的紙。
觀衆都對這張紙非常感興趣，【彩蛋，肯定是彩蛋！】
【趕緊打開呀，我覺得肯定是什麽速通秘籍。】
【非常有可能啊，這個紅毛數量這麽少，藏得那麽深，要不是黎媽眼睛尖，還真找不到它。】
【确實，媽咪上來前，我根本不知道蝠群裏還有個紅毛的，上帝視角都這樣，底下那些考生夠嗆。】
在激烈的讨論中，黎可打開卷紙，上面果然寫着字，她下意識湊近幾分，彈幕說得她都心動了，于是在所有人的期待中——
【走什麽捷徑，沒有，哈哈被騙了吧。】
黎可眼皮一跳，密密麻麻的彈幕也慢下來，恰巧這時一只小紅毛低調從旁邊飛過，被她眼疾手快地捏住，這次沒耽擱，直接打開紅毛蝙蝠抓着的卷紙。
【今天吃到美味的烤鴨，我心情好直接告訴你，我就是來騙人的，略略略。】
她之後又抓了兩只，紙張分別寫着【外面的驢叫得太響我要騙人】，【豬都能躺着，我卻不能，不高興，我要騙人。】
彈幕：【……】
你這些要騙人的理由會不會太随便了點，反正總結下來，就是紅毛蝙蝠抓着的卷紙根本不是彩蛋，而是出卷老師為了戲耍考生弄出來的，沒有半點用處不說，看了只會讓血壓升高，對身體有害。
【雖然但是，确實有幾分道理，豬吃了睡，睡了吃，不開心還能沖主人罵罵咧咧，可在座的各位，敢當面罵老板嗎？】
【這當然是……不敢嗚嗚嗚。】
【笑容漸漸消失，你傷害到我了，勸删——】
【這樣一想，下輩子當豬也沒有什麽不好的……】
【你們清醒一點，當豬是要被殺了吃肉的！】
四張卷紙下來，基本能确定其他卷紙上面也是這種防治低血壓的話，瞧瞧那些發現紅毛蝙蝠欣喜的考生，打開紙後那張驟然僵住的臉吧，之後是憤怒燒毀卷紙，還是将它碎屍萬段，那就看這位朋友的卡牌能力。
看來這位的能力是切割，卷紙被切成無數小塊，被考生一揮，頗有點骨灰都給你揚啰的感覺。
黎可注意到卷紙掉落的速度比一般紙要慢，剛才切割時，材質也比普通硬些，她拇指撫過卷紙表面，觸感比較粗糙，像是某種植物纖維，她将卷紙收起來，假裝像之前那樣，留在空中殺蝙蝠，暗中收集小紅毛爪子裏的卷紙，包括別人的那一部分。
她做得很隐晦，要得到卷紙，不需要殺死紅毛蝙蝠，別的考生對它不關注，即使有人不死心繼續收集，的确都是陰陽怪氣，就放棄紅蝙蝠，集中精力獵殺黑蝙蝠，沒人發現黎可的舉動，讓她收到不少卷紙，可以說是大豐收。
這一波蝙蝠結束，黎可回到地面，讓萊恩和王思琪擋住她，将卷紙卸到掩體最裏面，讓外面的樹枝擋住。
萊恩不知道黎可在做啥，剛才的戰鬥他一直在關注黎可，出于隊友的熟悉，本能覺得她有些奇怪，卻怎麽都看不出來是哪奇怪，還是黎可回來後，他跟着進來，才知道黎可原來在身上藏了東西。
卷紙？
但這不是沒有用的廢物嗎？
雖然萊恩沒發現紅毛蝙蝠，這東西太隐蔽，但看到有考生找到卷紙，又将它丢掉的畫面，就猜到是被出卷老師耍了，老家夥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應該說是劣跡斑斑，以往大考就瘋狂在考生的神經上蹦迪，聽說因此有的老師被偷走定制假發，躲了三天無法出門，被學生報警懷疑死在家中。
觀衆同樣疑惑，【弄這個幹嘛啊，嫌自己過得太舒心？】
【就是就是，有這個時間不如多弄點木棍呢。】
【冷知識，屬于黎媽的蝙蝠都被殺了，木棍也拿到了。】
這四天的直播下來，黎可積累下不少粉絲，他們相信黎可的實力，質疑的聲音減少，這時一個評點考生的主播進來，正好看到黎可放卷紙的這幕，他愣了愣，随後和自己粉絲說笑，“還真有人把這個當寶啊，這麽喜歡被怼？愛好挺獨特啊。”
【哈哈哈哈。】他的粉絲被逗笑，還有進入黎可的直播間看熱鬧的，風向跟着一變，嘲笑黎可死腦筋。
黎可自己沒管彈幕，倒是萊恩反駁，“別瞎說，她這麽做肯定有自己的理由，咱媽聰明着呢。”
王思琪看了他一眼，嘴上說着不要，身體倒是很實誠，咱媽咱媽叫得比誰都順口。
第三波蝙蝠确實是在傍晚，頂替原本第七波蝙蝠到來，大家按部就班殺蝙蝠，黎可則觀察蝠群，居然沒有看到紅毛蝙蝠的蹤跡，中午限定？
她不放心，決定去天上近距離找找。
而底下萊恩擡起左手，先伸出食指，然後又伸出無名指比劃兩下，這是他要突進地訊號，王思琪注意到這點，用大拇指朝下一劃，表示不贊同這個計劃，按照現在的攻擊方式繼續下去。
他們現在的攻擊方式雖然慢，但勝在穩健，可以殺死所有飛下來的蝙蝠。
萊恩便放棄突進的打算，又殺了一會，蝠群進入尾聲，大家放松下來，戰鬥中玩樂的意味增多，萊恩朝王思琪看去，後者點頭，蝠群就要結束，即使現在出問題，補救起來也方便。
她朝半空中的黎可比手勢，根本不擔心對方看不到，有黎可兜底，他們就能放開手腳去玩一玩，萊恩舔舔嘴角，踩着十字星迎頭撞上最後一撮蝙蝠，将它們打散，王思琪跳不了十米高，但她通過黎可得到靈感，用卡牌力量将自己吹起，再躍起殺向蝙蝠，最後逃走的三只，就由黎可一刺斃命。
至此今天的考試結束，萊恩直接躺在岩地上，王思琪雖還站着，站姿也稍顯懶散，附近的考生小聲閑聊，就在這時異變突生，蝙蝠巢穴表面的小洞裏，滾出許多蘋果大的黑球，它們漂浮一會，接着如雨點落下。
萊恩一個翻身，用十字星劈向黑球，這玩意不知道是什麽做的，出乎意料地堅定，他第一下居然沒有避開，不過好在黑球被延緩沖勢，哪怕砸到人也不痛不癢，他看向其他落下的黑球，躲不一定能躲開，還是用十字星緩沖一下……
他想的很好，斜刺裏卻伸出一只手，抓着他的衣領往後一扯，同時感到一股勁風擦過他耳朵，火辣辣地作痛，萊恩心髒重重一跳，誰能靠他這麽近沒被發現，哦，是黎可啊，那沒事了。
之後的事已經不是驚吓，而是要命了，只見那個被他劈中的黑球三秒後突然爆.炸，将四周的黑球炸飛出去，看得萊恩眼皮直跳，剛才他就是觸碰黑球，這玩意才爆.炸，此刻囊該頭頂這樣的一片，怕是能直接将地面炸矮一截。
這時平地卷起大風，将那些要命的黑球卷上天，三秒後，它們果然齊齊爆.炸，變為漂亮的煙花消散在空氣中，怪壯觀漂亮的。
靠啊！！！
萊恩只覺有一百句國粹要脫口而出，在他們以為結束最放松的時候，一堆炸.彈從頭頂空投而來，這合理嗎？合理嗎！出卷的家夥是不是有病，他不正常，他心理陰暗！
萊恩很快意識到，現在不是管出卷老師心理陰不陰暗的時候，頭頂還有一群祖宗要掉下來，好在黎可争取到喘息的時間，他下意識看向對方，想要分辨對方意圖，時刻準備配合對方行動。
就見到黎可面色發白，額角一滴冷汗，他立刻意識到黎可的狀态不好，這樣的情況之前也發生過，本能要過去扶住對方，結果黎可先一步抓住他的手臂。
萊恩：“！”
說起來有點丢人，但被黎可主動依靠，他還真有點受寵若驚，那畢竟是黎可啊，那麽強悍的黎可啊，萊恩高興得內心的小人瘋狂扭動，然後……他眼前一亮。
怎麽回事？為什麽黎可和地面越來越遠？自己上天了？
萊恩僵硬轉頭，沒等看清他就和黑球相撞，黎可用的力氣恰到好處，他的身體……他整個人……反正就是他剛好能撞飛黑球，而自己也會被黑球撞下來，脫離爆.炸範圍，即将撞上地面的時候，一股風墊起他，緩解俯沖的力道，讓他平安落地。
頭頂的爆.炸震耳欲聾，萊恩的內心同樣震耳欲聾，他看向黎可，後者忽然難受捂住頭靠在王思琪肩頭，側過頭虛弱開口，“怎麽了？”
這還能怎麽了，萊恩麻着臉安慰自己，做事不要注重過程，只要結果是好的，那就是好的，自己選的媽，還能退咋地？
萊恩：“下次至少提醒下。”
又覺得自己這樣太沒有志氣，就想改為下次不要這樣，結果話還沒開口，一只手就握上來，還是上次那只手，還是上次地方，萊恩眼皮狂跳，好在黎可這次聽取建議，她提醒了，“好，就決定是你了，皮卡丘——”
随後更加熟悉的升空感傳來，誰是皮卡丘啊。
王思琪望着飛了的萊恩，決定假裝沒看到對方臉上的生無可戀，黎可這麽做肯定有原因的！
原因就是剛才變故，黎可被逼使用超過底線的卡牌力量，所以現在饑餓疲倦席卷而來，她無法動用卡牌，王思琪眼力不夠，發不出黑球之間的聯系，無法找到破局的那個球。
她是可以指點王思琪，不過對方的卡牌延伸性還是短了些，無法碰觸到那個高度，所以想來想去，只有靠萊恩舍身擋炸.彈，這已經是最好的辦法。
不管過程如何，除去萊恩的精神狀态不夠好外，最後他們成功将炸.彈全部阻攔在半空。
之前笑黎可的主播還沒下播，他到處逛考生直播間，是在安插錄屏小程序，将他們的直播錄下來，集中作為素材從中找缺點取樂，觀衆就愛看這個，現在樂子錄夠，就到他吐槽了。
這個叫做孤狼的主播先是篩選出操作最差的，播放那些考生被炸得人仰馬翻，四腳朝天的搞笑樣，“瞧瞧這狗.吃.屎，啧啧。”
“哦豁，看他這一身漁網裝哈哈哈，進不了軍校，下海也不會餓死。”
“卡牌師的大腿真白。”
一大堆粉絲跟着刷起來，孤狼見氣氛炒起來，準備找個正面案例誇一誇，裝裝樣子，他直接篩選零失誤的考生，結果跳出來的家夥十分眼熟。
粉絲先一步認出來，【咦，這不是收集卷紙，被阿狼笑過的考生嗎？】
事實證明樂子人的粉絲也是樂子人，無論這個樂子是來自考生，還是來自主播，【噢噢噢，這居然是個大佬，看走眼了呢。】
【虧主播整天誇自己眼光好，點評這個點評那個，結果就這？】
【樂，這還不如我呢，你回家種紅薯吧。】
孤狼雖然慌，他穩住情緒辯解，“還沒看啊，不要說的那麽絕對，我們先看看。”
就看到黎可一下将所有落到地面的炸.彈全部卷到半空。
【媽耶，這麽大的卡牌範圍？有點吓人。】
【看來這個是真大佬，有些人這都看不出來啧啧。】
【她為什麽一定要把炸.彈吹走，我看爆.炸範圍也不大，落在地上不炸到人不就好了？】
【你傻啊，人可以躲，地上的樹枝不可以啊，辛辛苦苦弄來的，一炸就全沒了！】
【對啊，我還真沒想到這點，她腦子轉得好快啊，不愧是高精神力者，我要是像她一樣聰明，麻麻再也不怕我學不好數學啦。】
【數學簡不簡單我不知道，但有些人搞不好會被打臉，是誰我不說。】
孤狼面皮一抽，但他忍住沒有搭理，否則不是主動承認被打臉嗎，過了一會他才說，“可能是湊巧激發出潛力，你們看她的臉。”
他放大鏡頭，“面色這麽難看，就是精神力使用過度的表現，太不理智，開頭就透支自己力量，哪怕暫時保住樹枝，可後面怎麽辦？還不如放棄一部分，留下大多數呢，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這下把自己撐死了吧。”
這話說得十分有道理，挑不出毛病來，剛才還在取笑孤狼的人，轉過頭又笑黎可不理智，孤狼見氣氛扭轉過來，提起的心放下，正想笑這個差點讓自己丢臉的考生，就看到一條vip彈幕。
【不對啊，不是篩選失誤最少的視頻嗎，難道智腦出錯了？】
其他人反應過來，對啊，如果黎可真的卡牌力量透支，她又是怎麽解決黑球的，難道孤狼又出錯了？
大家的興趣完全被提起來，不斷有人進直播間，于是衆目睽睽之下，黎可将萊恩抛起，用隊友的肉.體擋住可怕的炸.彈。
玩、玩得這麽花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