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遠觀

第2章 ☆、初心

我從心裏希望，他們可以一直奪冠。但是我後來也看了白鳥澤的比賽，那個叫牛島若利的人，我實在想不到什麽可以攔得住的方法。

啊……這麽想想，我好像時不時在制定策略。如果我加入排球部為他們提供策略方法呢……

不行，我只是空想拟定而已，實戰不一定能派上用場，而且我，讨厭與人交流。

我本以為他們會一直到決賽，沒想到半決賽時被青葉城西打敗了。三局苦戰，我看到了結束并且失敗後，他們……他們臉上的失落。

就連日向和西谷臉上也帶着陰霾。

我只是一直看着他們訓練，并沒有參與其中，但我心裏卻有着一絲不甘……

我在回家時，看到了西谷。

他沒有了平常陽光的感覺。

“……”我其實想和他說話，但是我不會說什麽話。更何況，他根本不認識我。

然後我一直到暑假結束，也沒有再去看過他們訓練。

而暑假期間，我看到了更讓我失落的比賽。

美國女排對戰中國女排，敗得一塌糊塗……輸了……薇安被換下來，她只打了一節而已，甚至一節都沒打完。

我從屏幕裏看到她失落的表情，但是等美國輸了的時候，她表情卻變成了無所謂。

然後她……退隊了。

其實從那次烏野對伊藤工業的比賽後，我就改變了關注點。不過可能也因為薇安的退隊……我不願意在看其他主攻手了。

我的關注點，到了自由人身上。

并不是所有自由人……

只有西谷夕。

當我開始關注他打球的時候，也關注了一些他的日常生活。

他身上總有大大小小的淤青。

他總是跟在清水前輩後面，或者說是喜歡清水前輩吧。

啊……他喜歡清水前輩。

結果，我喜歡上一個最初我讨厭的人，他卻都不記得我。而且，他已經心有所屬了。

還是很多人在看他們訓練，還是沒人注意西谷，除了我。

他笑起來，真的很好看。很……溫暖人心。

不過，我真的是單相思。首先，對比起來，清水前輩比我好太多了，每一點都好。其次，他不認識我。最後，我不敢和他說話，更不敢像那些女生們喊出自己喜歡的男生的名字。

結果過了一周後，我更覺得我活在夢裏了。

女排的人突然來了第一體育館，好像是要比賽，然後我看到了我最崇拜，最喜歡的人——薇安·瓊斯。

所以我覺得這事兒有點扯淡……球星來到這種偏僻的地方當普通球員什麽的，這種事只有電視劇裏會出現吧。

但是是真的。她在日本要求別人叫她的日本名字，黑川葵。

因為最初她是素顏來的學校，雖然偏中性，但是看五官還是個女的，身高非常出衆，但是還不至于全校為之轟動。

不過一周後，她就帶妝上學了，同時還把頭發梳成了大背頭。

她愛來男排待着，西谷每次看到她，都會沖過去，求她陪他練習。

怎麽說呢，我從過去的喜歡黑川，變得有點嫉妒。不過西谷看起來不像會喜歡她的樣子，他還是對清水前輩情有獨鐘。我也是不變的依然崇拜黑川。

她發球是最帥的了。

西谷想練接發球，他糾纏了黑川許久她才答應，當她大力把球發出去的時候，西谷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他準确無誤的碰到了球，然後，把球打飛了……

因為那球力氣太大了，所以直接奔着二層就來了。

Duang的一聲，砸在了我臉上，我向後退了一下，結果沒站住，摔倒了。

當時腦袋有點蒙。

我反應過來時，一個少年的臉映入眼簾，無比的清晰。

“沒事吧？”他俯身問到。

為什麽這麽清楚？一點遮擋都沒有？

！！！

我突然意識到，因為向後倒的時候，劉海向後飄了，所以說，我現在沒有劉海遮着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全部露出來了。

我馬上搖了搖頭，然後低下頭好讓頭發遮住眼睛。

“來。”西谷伸出手，意思是拉我起來麽……

“沒……不用……”我又搖了搖頭，自己撐着地站了起來。

“真的沒事麽？”西谷好像并不覺得尴尬，收回了手繼續問道。

“嗯……”這一個字是我擠了半天才擠出來的。

“有事的話來找我就行，一年級四班黑川葵。”我最崇拜的人走了過來，微微彎下了腰說到。

我使勁搖了搖頭。

“因為頭被撞了，你現在可能沒什麽事，但是如果以後疼可一定要來找我。”

我……受不了別人對我噓寒問暖。

“對不起！”我說完這句話，就轉身跑開了。

“喂！小心點啊！”西谷在我身後喊到。

我覺得有點太尴尬了，所以就一直沒去看他們訓練。

結果兩天後，我們上體育課。剛好這節課是高一的兩個班和高二的兩個班在一塊上，我抱着籃球，看向排球的球網。

西谷不在那。

然後，突然有人拍了我的肩膀一下。

“腦袋還好麽？”是西谷的聲音。

什麽叫，腦袋還好麽？聽着怎麽那麽像罵人呢？不好意思我腦袋不好，所以這次考試我是年級倒數第一，應該這麽回答麽？

這麽看，我心裏戲真多，嘴上話真少。

我還是搖了搖頭。

“啊！會痛麽？”西谷突然跑到我前面，然後問到。

“不……我沒事……”

“那就好！我就來确定一下，以後不會來騷擾你的！”他說完就跑開了。

啊……其實你還是來騷擾我吧。

不過我也太過于冷淡了，果然還是算了吧。默默喜歡他就夠了。

中午吃完飯，我總喜歡一個人去走走。個人習慣問題，我喜歡吃完飯去買盒牛奶喝，學校只有兩個自動售貨機，所以總是有人在。

我走到自動售貨機的拐角處，就聽到了他的聲音。

“那家夥的眼睛真的很好看，我近距離看過一次。”啊啊，西谷又在和誰說清水前輩麽。

介于不想和他遇到，我停在了拐角處。

“比潔子醬的眼睛還好看麽？”這個聲音應該是田中前輩。

诶？不是在讨論清水前輩？

“當然沒有！啊……也不是……”他拒絕的真幹脆，但是怎麽又猶豫了？西谷不喜歡清水前輩了麽？他喜歡上誰了……

“你難道不喜歡潔子醬了麽？！”

“啊？怎麽可能！”

呼……幸好還喜歡清水前輩。

嗯……我在心裏有什麽安慰……

等我看到他和田中前輩離開後，我才過去買牛奶。

然後我就看到了一罐橙汁……這是買完後忘了拿麽？

按理說應該給他送過去，可是又怎麽說……我在高中樹立了一個小透明老鹹魚的印象，西谷和田中前輩屬于那種很張揚的人，我如果去找他們那搞不好我的鹹魚生活就會就此結束了。

不要不要，哎……雖說我良心過不去，但是，我真的不希望自己存在感會提高。

就在我胡思亂想時，我又聽到了他的聲音。

“啊啊，最近記性真不好。”西谷跑了回來，他蹲下拿起了橙汁。“啊，是你。”

“……”他是記住我了麽？

我并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怎麽樣……總之，我很驚訝。

“要買牛奶嗎？”他看着我正要按的按鈕說到。

我只點了點頭。

“我請你吧，就當之前的賠禮了！”

“不……”啊，搞什麽鬼，他記住我竟然還是因為那次的事。

但是，他仿佛沒聽到，從另一個自動售貨機買了一盒牛奶，遞到我面前。

我沒有接過來，然後，用超小的聲音說。“我，已經投幣了……”随後我按下了按鈕，也買了一盒牛奶。

空氣有些尴尬。

“哈哈哈哈哈哈……”田中前輩爽朗的笑聲傳來。“夕，你這個搭讪方式真是，和你的招數名一樣low啊，哈哈哈哈……”

“什麽搭讪啊！我只是想賠個禮而已！”

“謝謝……”為了不讓事态更尴尬，我只好接過來牛奶，然後轉身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