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四十五章
“安安……”他把滾燙的身子貼了過來,“安安,今晚……”
安姝瑟縮了一下,和他耳語提醒道:“我剛才算了下,我的安全期過了,而且那個……也用完了,家裏沒了。”
“嗯?沒了?”
安姝看他,問:“難不成你公文包裏還有備用的?”她心想,沉峙锴要是敢說“是”,她就馬上讓他打包去隔壁卧室睡。
還敢在辦公室搞點什麽呗?
沉峙锴捏捏她的臉頰,“我公文包帶那個東西幹什麽,安安你又不在我辦公室。”
安姝只是試探地問問,知道他自己不在公司存着那種東西就好。
不過……她難道不應該擔心的是,男人更喜歡不戴直接來嗎?
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
“我安全期也過了,而且家裏也沒有,所以今晚……”安姝說話吞吞吐吐的,不過她并不擔心沉峙锴會霸王硬上弓,因為沉峙锴對她從來都是溫柔相待,他寵愛着她都寵不夠呢,她的要求他都按照她的意思辦。
沉峙锴把安姝的頭按到自己的胸口,手拍着她的後背,喃喃地說:“安安,那……睡覺吧。”
沙啞的聲音:“安安……”
她剛才聽了他的回答,還是挺滿意的,所以她覺得現在都老夫老妻了,也許是時候要一個小孩了。
安姝把被子往下踹了踹,“現在有不冷,蓋這麽厚不怕焐出痱子嗎?”
“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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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麽了?”黑暗中,安姝舔了舔唇角,順手把被子卷到了旁邊,“不睡覺嗎?不然明天早上起不來了啊。”
沉峙锴簡直要被安姝這個磨人的樣子失去了理智,他一把捉住安姝的手,深吸了幾口氣平複心情,可聲音還是沙啞着的:“安安,我們睡覺吧。”
“哦,知道了。”安姝不甘心地用手指在他的胸膛上戳戳。
笨蛋。
兩個人僵持半天,最後他委婉地拒絕了安姝,繼續重複着:“安安,睡覺了,晚安。”安姝可不信沉峙锴一時半會兒能睡着,估計他血液現在還是沸騰的。
沉峙锴剛一閉眼睛要睡覺,安姝慢吞吞地鑽到被子裏,然後他就感覺要有事情發生了。
果然……
“安安!”他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個小怪獸,然後自己被安姝這只慢慢膨脹的大怪獸包裹住了。
兩個人的生物鐘都很準時,早上六點剛過就起來了。安姝穿着浴袍,頭發還是濕着的就被安母叫下樓吃早餐。沉峙锴本來在房間裏只是圍着一條浴巾的,但是他不能就這樣下樓。所以換了一身嚴整好看的西裝,系了領帶下樓用餐。
餐廳的溫度不低,所以安姝即便是露着一截小腿也不會覺得冷。
安母邊用餐邊看金融報紙,小口小口地啜飲着一杯低濃度的奶香摩卡。
安母用完餐還在餐桌旁坐着,視線掃了餐廳一圈,最後落在安姝身上。再看看沉峙锴。又把視線移回到安姝身上。
“下樓吃飯也不想着換件衣服,穿着浴袍就出來随随便便的,像個什麽樣子。”安母正說着安姝,又把話題移到沉峙锴身上,“還是我女婿看着順眼一點,我就喜歡這樣的穿衣做事風格都一絲不茍的。”
安姝用筷子正在夾着蔬菜丸子,手一抖,丸子飛到了地上。
“媽。”安姝小聲提醒道,“我剛洗完澡,身上還沒幹呢。”
安母微微蹙眉,“以後擦幹了再出來,別在家裏就這麽随便,雖然劉叔他們幾個都回家過年去了,但是你也不能就這麽随便。”
安姝捧着裝滿牛奶的玻璃杯,垂眸,小口小口的喝牛奶。
“知道了。”
沉峙锴這才一只腳進了安家,安母對沉峙锴又沒那麽了解,這就開始幫着沉峙锴說好話了?安姝有一種自己被媽媽抛棄了的感覺。
沉峙锴給她夾了一個蔬菜丸子,握住她搭在餐桌上的另外一只手,笑着對安母說:“媽,安安出來有些着急了,也是我的失誤,下次我一定給她擦幹身上再出來。”
安姝一口溫溫的牛奶就這麽噎在了喉嚨裏。
媽?
而且……他這話說得有些暧昧不明啊。
他臉上的笑意是溫潤的笑意,深邃的眸子裏無盡地溫柔,恐怕任何一個女人看了都易溺在他這深情和溫柔之中吧。
安母拿着金融報紙的手一抖,臉上的笑意也有點僵硬。
這就開始護着老婆了?
沉峙锴轉過頭來看安姝,“怎麽了安安?你臉色有點不對勁,是不是昨天晚上累着了?抱歉,我應該讓你好好休息一晚的。”說着,就抱着安姝,把安姝強行按壓到自己懷裏。
安姝“咕嚕”一聲咽下了牛奶,一雙手在兩人中間,安姝推開也不是,抱住也不是……
安母的神情更是震驚!一雙杏眸睜大地怔怔地看着兩人,烈焰紅唇也張着,看着沉峙锴和自己的女兒,竟然說不出話來。
“你、你們……”
安姝心想,沉峙锴說這種話都快成精了,一次比一次過分,簡直就是強行秀恩愛。而且昨天晚上他們也沒有真正的……安姝想到這裏,臉上就又開始飛上一抹抹緋紅的晚霞。
啊,她昨天晚上究竟對他做了什麽瘋狂的事情,讓他說出了這種話……安姝一想到昨天晚上自己的行為,就想穿越回昨晚,啪啪給自己兩個巴掌打醒自己。
“媽媽,我頭有點暈,先回房間了。”安姝把玻璃杯裏的牛奶喝完,起身離開餐廳。
沉峙锴也起身,“媽,我先去看看安安,一會兒再來見您。”說罷,追上先走的安安,在安姝的半推半就下,摟着安姝回到了房間。
安姝進了房間剛要坐床上,腦海裏就滿是昨夜的“美好”畫面,吓得她又從床上彈起來了。
沉峙锴看她這副像是受了驚吓的樣子才覺得安姝更可愛,走過去,“安安,你怎麽啦?床上有蟲子嗎?”安姝小心翼翼地坐到床邊,“只是想到昨天,我們根本沒有,你還當着媽媽的面那樣說,我感覺很……”
他也坐到床上,看她如坐針氈的樣子,笑:“沒有嗎?你昨晚沒有給我……”安姝連忙捂住他的嘴:“停停停,不要說了。”她覺得自己的臉都在昨天晚上丢得一幹二淨了,仿佛她現在長了一個假腦袋。
他好笑地抓住她的手,安姝輕拍了一下,忙收回手,又羞又氣:“你、你怎麽……沉峙锴!你不要總是動不動就抓住我……”
他看着她的樣子才覺得好笑,慵懶的趴在她的肩頭,和她的臉幾乎快要貼在一起。
深邃溫柔的眸子就那麽看着她,唇角還要一絲慵懶的笑意,仿佛是在她的耳邊呵氣:“怎麽,之前沒發現嗎?我可是早就想把安安……”安姝又急急地伸手,他一把抓過來她的手,眸子裏的笑意更深了:“還想捂住我的嘴?還想要這樣嗎?”
說着,他輕咬着她白淨修長的手指,印在了唇邊。
“安安。”
安姝費了好大勁兒才把自己的手收回來,甚至覺得自己被他欺負得有點委屈:“我不要你在我的房間睡覺了。暫時這幾天都不許。”這幾天還是不要留他在這裏過夜才好。
他歪了歪頭,思索着,老婆不讓同房住,那要怎麽辦呢?
“安安你可以來我的房間哦。”
安姝咬唇,他最近說話怎麽越來越滑了,微愠:“那還有什麽區別!”
他佯裝思考的樣子,然後點點頭:“我覺得也是,既然這樣,那還是在安安的房間睡覺好了。”
安姝被沉峙锴氣得眼圈都紅了,眸子裏一層水霧蒙着,好像下一秒就會哭出來一樣。安姝氣鼓鼓的咬着唇,生氣地哼了一聲,轉過身再也不理他。
要把她氣哭了。
這是沉峙锴腦子裏第一個想法。
老婆得哄。
這是沉峙锴想到的第二個事情。
不能欺負安安。
這是沉峙锴在腦子的回路裏轉了幾圈才想到的蠢問題。
他把安姝的身子轉過來,柔聲地哄着她:“安安,老婆,我錯了我不能那麽和你說話,你生氣就打我吧,不要不理我,安安……”每次他把安姝身子轉過來,安姝就像屁股上按了一個自動彈簧,馬上就彈了回去。
沉峙锴實在沒辦法,坐到床的另一邊,繼續柔聲哄着她,“安安,不要不理我,我知道錯了以後絕對不會這樣了,你打我吧打我吧,這樣就解氣一點。”說着,就抓住安姝柔弱無骨的手往自己臉上打,但安姝又不是真的想打他,安姝的手就快被他抓住貼在臉上,安姝就甩開他的手。
眼淚吧嗒吧嗒就往下跳。
天啊,他居然真的把她氣哭了。
沉峙锴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捧着她的臉用手指抹去她臉上的眼淚,聲音柔得快要把人融化,哄着的語氣裏甚至帶着點請求:“寶貝兒,別哭,別哭……”
他一個大男人竟然不會哄老婆,面對老婆哭怎麽辦,手足無措了!
“安安,對不起,我不該用輕佻的話挑逗你,我……真的真的不會再有下一次,你生氣就打我拿我發洩,可是你又舍不得,我知道。”他嘆了一口氣,把安姝整個人摟進懷裏,她的眼淚瞬間就洇濕了他胸口的襯衫,“安安,是我把你氣哭的,我知道我錯了,寶貝兒……唉,我的心都碎了。”
他越是這樣說,她的眼淚越是掉得洶湧。
剛開始是說不過他,被他氣哭,後來是被他的話感動得哭,眼淚根本收不住。
“沉峙锴。”
“嗯?”他一下一下輕拍着她的後背,幫她順氣,“不哭了不哭了啊,寶貝兒安安。”
安姝吸了吸氣,“我愛你。”
“我知道。我也愛你。”他把安姝抱進浴室,“安安,用冷水洗洗臉吧,不然一會兒下午眼睛要腫了。”
安姝打開水龍頭,手掌接滿冷水往臉上撲,沉峙锴把毛巾拿來,用毛巾輕輕地擦着她臉上的水珠,溫柔地一下一下的輕輕蘸着。
“好了。”安姝的聲音悶悶的,“你去換一件衣服吧。”
沉峙锴的襯衫都被安姝哭濕了一小半,雖然這是室內,但是衣服也不會很快就幹,衣服濕着穿身上的感覺肯定不好受。
“不換了,這是我的安安留給我愛的痕跡。”
安姝嫌棄地說:“你快點去換衣服,我不想和你擁抱的時候還覺得你衣服一片濕。”
沉峙锴一聽安姝說要擁抱,雖然剛才已經擁抱了無數次,但他還是樂颠颠地跑回房間換了一件襯衫。
下午的時候沉家老爺子給沉峙锴打電話,要求他們大年三十回沉家過年,沉峙锴直截了當的拒絕:“你們一家三口一起過年就行了,不用帶着我,看起來反倒我才更像是私生子。”
沉家老爺子沒有和沉峙锴周旋,挂了電話,直接給安母打電話。
安母開始并沒有什麽感覺,但又覺得結婚後第一個春節不回婆家總不是那麽回事兒。安母是不想把安姝送到沉家過年的,這也是安母在安姝成年後第一次回家過年,她也想和安姝一起聚聚一起跨年。
安母沒提大年三十的事,電話裏答應了沉家老爺子讓沉峙锴二人今晚回沉家住,然後慢悠悠地挂了電話。
安姝和沉峙锴晚上還沒吃飯,就被安母“命令”回了沉家。雖然沉峙锴臉上是笑着應了安母的要求,說帶安安回去見見父母挺好,但沉峙锴心裏早就把沉家老爺子問候了好幾遍。
你個老頭子,這算盤都打到安家來了,夠狠。
沉峙锴一身白西裝、安姝一身白旗袍,外面兩人都穿着長款的情侶白色羽絨服,沉峙锴開車帶着安姝回到了沉家。
久違的沉家。
久違的繼母,久違的哥哥。
兩人一進門,沈蜜容和沉家老爺子手牽着手歡迎兩人回來,臉上的笑意又假又僵硬,而且兩人牽着手好像故意是給沉峙锴秀恩愛看,仿佛想要營造一個“阖家歡樂、其樂融融”的氛圍。
呵,得了吧,這個家早在沈蜜容介入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支離破碎。現在,這個家在某種意義上,可以說是散了。
“爸,這是我的愛妻,安姝。”沉峙锴摟着安姝的腰肢,眉眼帶笑。
沉家老爺子見自己的兒子好像沒表現出什麽不悅,于是請兩人趕緊到客廳,讓傭人給泡茶。
沏茶的時候,還是沈蜜容親自取得茶葉,笑眯眯地讓傭人來倒開水。
沈蜜容好像把一個星期前的那件事完全忘記了。
裝,繼續裝。
安姝接過傭人端的茶,輕聲道謝,将茶杯擱在了茶幾上。
沉家老爺子和藹地拍了拍安姝的手,才拍兩下,安姝的手就被沉峙锴握住,第三下就落到了沉峙锴的手背上。
“爸。”
沉家老爺子看得出來,沉峙锴這護妻心切,好像誰動都不行。沉家老爺子也能理解一個星期前,沈蜜容被沉峙锴打了一巴掌的事情了。
看來安姝就是沉峙锴的軟肋啊。
“哎喲,安姝這孩子手真涼,蜜容,你快去拿個捂手的暖寶來。”沉家老爺子讓沈蜜容給安姝拿東西。
沈蜜容原本是一千個一萬個不樂意的,但是一想,還是決定忍了。一臉媚笑的上樓給安姝拿暖寶,“安安呀,你等一會兒,容姨給你拿個捂手的。”
安姝也沒拒絕,“謝謝容姨。”
這樣看似無風無浪的海面是沉家老爺子最喜歡的,表面過得去就行,畢竟是一家人。至于海面下是不是波濤洶湧,那他就管不着了,只能說是弱的一方自求多福了。
晚上一家人吃團圓飯,菜肴豐盛,沉家老爺子習慣大魚大肉的葷腥菜,安姝口味清淡,所以看見菜肴的時候并沒有什麽胃口。
一家人圍桌子一圈坐着,桌子很大,但只有沈蜜容、沉家老爺子、沉峙锴和安姝四個人,所以幾個人坐的不密集,沉家老爺子和沈蜜容距離很近,安姝和沉峙锴的距離很近。
沈蜜容積極地給安姝和沉峙锴介紹這幾道菜,說家裏的廚師這幾道菜做的特別好,讓安姝多吃點。可是半天也沒見安姝吃了幾口,唯一夾了幾筷子的就是爆炒蔬菜拼盤。
“安安呀,你得多吃點好的啊,來家裏也不能委屈了你啊,這雞翅、這豬鼻子,都是早上傭人到市場現買的,就為了你回來才做的這菜,你可不能不吃呀!”沈蜜容說着,就要過去給安姝夾菜。
一直沒說話的沉峙锴沉聲說道:“容姨,夾菜就不用了,安姝不喜歡這些油膩的,她現在身體……咳,清淡一點可能更好。”
沈蜜容愣了一下,下意識地看了看安姝的肚子……
白色的旗袍很修身,如果身上有一點贅肉穿起來都不會好看,但這旗袍安姝穿着不僅好看,還傳出了古典美的韻味。身材沒發胖,小腹也沒隆起,那為什麽……
不對,前面兩三個月也不一定明顯。
沈蜜容趕緊吩咐廚師做幾道清淡的青菜,然後讓傭人趕緊去熬酸梅湯、榨山楂汁、榨檸檬汁。
“啊,原來是這樣……我讓人去做了點水果汁開胃,我知道你這個時候其實酸的。”沈蜜容笑着說。
安姝依舊沒反駁,“謝謝容姨。”
水果汁都榨好了,分別裝在三個大玻璃杯裏,容姨還吩咐人在水果汁裏都加了一些糖,不然太酸肯定喝不下去。
一個穿着寬大的白色絲綢衣褲的人影從樓梯上慢慢下來,躲在廚房的柱子後面看着一桌吃飯的四人。
看着好自然,沒有一點不和諧的感覺啊。
沉銘慢吞吞地一步一步挪到廚房,傭人用一個大的托盤端着三個玻璃杯裝的果汁。
“媽媽……”沉銘怯懦的聲音。
沈蜜容背對着廚房并沒有看見沉銘,但是聽見這聲音,沈蜜容臉上的笑有點僵硬了。
“媽媽,阿姨們在做什麽菜?我餓了。”沉銘怯懦的小眼神兒像是個懵懂的孩子一般看着沉家老爺子和沈蜜容,希望他們能讓他也上桌吃飯。
沉家老爺子剛想說讓小李把沉銘帶回房間去,心疼兒子的沈蜜容連忙說:“來吃飯吧。給他搬個椅子。”搬來椅子的傭人看見沉家老爺子的臉色慢慢變黑,就知道一會兒沉家老爺子肯定是要發脾氣的。
但女主人也是主人,命令不可違。傭人把椅子放到沈蜜容旁邊,沉銘用餘光看了一眼沉峙锴和安姝,怯生生的坐到沈蜜容旁邊。
沈蜜容的左邊是沉銘,沉銘左邊是安姝,兩個人的距離不算太遠。
伸伸手就能夠到的距離。
安姝看見沉銘的時候,臉色都瞬間變得慘白。
沉銘給她留下的印象,只有在沉家家宴那晚,沉銘給她灌迷魂藥、然後死死地掐住她的脖頸的兇狠樣子。
她的心裏早就被沉銘留下了陰影。
安姝不由自主的往沉峙锴身邊蹭了蹭,沉峙锴站起身來,不動聲色地把自己的椅子挪到安姝和沉銘的中間,落座,握住安姝有些顫抖的手。
青菜和水果汁是一起端上來的。
沉銘盯着安姝旁邊的三大杯鮮榨水果汁,仿佛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沈蜜容拍了一下發愣的沉銘,有些心疼地說:“你不是餓了嗎,快吃呀。”給沉銘連續夾了幾塊肉,沉銘居然沒什麽反應。
沉銘看着安姝,裝作一個小孩子的樣子:“媽媽,我也想喝那個紅色的酸酸的果汁。”話是對沈蜜容說的,可臉卻是對着安姝的。
安姝被沉銘看得心裏發毛。
她不覺得沉銘是失了智商的小孩子,反而覺得他像是故意裝出來吓她的……
而那杯山楂汁恰好剛被安姝喝了一口,沉銘就吧唧嘴地說想喝。
沈蜜容臉色也有些不大好看,瞥了安姝和沉峙锴一眼,兩個人看上去似乎正常……
“再榨一杯山楂汁去。”沈蜜容吩咐傭人。
傭人沒動地方,面色尴尬:“這……”
沈蜜容眉頭立即皺起,“聾了嗎?我說話你沒聽見嗎!?”
傭人恭恭敬敬的回答:“剛才那杯山楂汁用完了最後一個山楂,現在家裏已經沒有山楂了……”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安靜之中還有點尴尬……
沉二少:我是安安的忠犬,誰欺負安安我咬誰。
安姝:我是汪汪的主人,今年是狗年,請大家不要打狗。
我一定會盡快完結的,新年前絕對可以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