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沉峙锴愣了下,像是小狼狗一樣撲上來,“安安,其實我早就把你看光光了。”安姝一點也不驚訝,他搞“偷襲”的事兒又不少見,她已經習以為常了。
不過還是耐着性子配合他,“什麽時候?”
“夢裏。”
安姝“哦”了一聲,算是應付他。
把安姝抱到主卧的床上,燈一關,安姝就躲進被窩裏,“你今晚不需要開什麽網絡會議嗎?”沉峙锴黑暗裏還能準确無誤的抓着她的手,安姝還不想半夜惹火,但他顯然是逮到了自己周末休息,今晚趁機來折騰安姝。
“我們明天去領證吧。”他似乎很喜歡在這種情況說話,畢竟只有在這時安姝才偶爾“認輸”。
安姝被他抱得緊緊的,她腰間的手簡直快要把她勒得喘不過氣來。
“明天周六,民政局不休息嗎?”安姝極力的往外面躲,他怎麽今天就圍個浴巾來……就算知道她定力好,這麽勾引她也是一種折磨啊。
他的手在被窩裏滑來滑去,幸好他的手不是那種冰涼冰涼的,不然安姝真要想這只手是不是有點恐怖。
“周六有值班的,周日才休息。”他借着被子的掩蓋,把睡裙的拉鏈拉開,“安安,其實我哥特別壞……”
安姝無語,跟她講這麽幹什麽……再壞不還是在重症監護室裏躺着?
“他在我病房裏沒人的時候,總給我看一些動作片,”他的手撈了安姝的手,在唇邊親着,“不過那時候我大腦很麻木,一般意識不到那麽多,以至于後來看……看愛情劇,對什麽親吻和滾床單都沒有感覺。”
安姝的臉貼在他的胸口,他有力的心跳給她莫名的安全感,“嗯,我也沒有感覺。”
兩個人膩在一起将近一個小時,最後安姝的腿都差點盤他腰上了,他居然說——
“安安,我想等我們領完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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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姝把腿蜷回來,“你以後別玩火。”他把她的身體撈過來,她嬌嫩的後背貼着他的胸膛,話裏是滿滿的糖,但聽起來卻壞到極致。
“安安,你放心,婚後我肯定滿足你……”
沉峙锴哄着安姝睡覺後,自己到浴室又沖了個冷水澡。全身的血脈贲張,也不知道是不是房間裏太熱的緣故。
花灑裏出的冷水總算讓他心裏平靜一點,這回是披着浴袍到次卧室,端着拿鐵和兩塊茶點,開着昏黃的小燈看書。
安姝半夜醒來,沉峙锴沒在旁邊。安姝慢條斯理的套上睡裙,到次卧室,看一眼鐘表,十一點半了。書桌上有還剩的半塊茶點,一杯咖啡已經見底,沉峙锴靠在床頭看書全神貫注,沒注意到安姝進來。
安姝想起來晚上沒吃飯,她着實不餓,但忘記了沉峙锴。沉峙锴半夜喝咖啡吃茶點,他原本是沒有這習慣的,估計也是今天安姝睡得早,沒跟他到樓下餐廳用餐,所以他就随便吃點湊合。
安姝靜悄悄走到小廚房,打開冰箱,裏面有一些新鮮食材,她要用的基本都有。
打了三個雞蛋,切了一根胡蘿蔔一個圓蔥還有兩根油麥菜,把成袋的凍玉米粒放水裏化開,撈出來備用。找到一根火腿腸,火腿腸看起來有點大,安姝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把火腿腸全部切成了小丁。
用蒸鍋做米飯,火力開到最大,不到半個小時就熟了。
把米飯和食材都倒進鍋裏炒飯,另一個竈臺煮着青瓜紫菜湯,這次安姝還特意加了個去皮的西紅柿在裏面,湯的味道也變得醇美一些。
沉峙锴打了個哈欠,合上書決定一會兒給安姝蓋完被子就睡覺,開門聽見小廚房傳來叮咣的動靜。
安姝的炒飯剛做好,正在拿出個海碗盛炒飯,湯已經熟了,安姝已經把湯用湯碗盛出來了。
“你來了啊……本來還要去叫你的,正好不用叫你了。”安姝把筷子和勺子用開水燙一遍,放到碗旁邊,然後手指敲了敲桌子,就像叫寵物來吃飯一樣,“你過來吃啊,一會兒涼了。”
沉峙锴坐到桌前,看着面前這麽大的海碗,他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大概安姝是把冰箱裏能吃的食材都放進來了吧……
“安安,你不吃嗎?”說實話,他的胃裝不下這麽個海碗和這麽個大湯碗,安安真是太向着他了,恨不得把冰箱裏食材一頓飯全用光。
安姝從冰箱裏拿出一瓶檸檬汁,放在手裏搖了搖,“不吃,最近在修仙。”
沉峙锴聽懂她的意思了,安姝晚上總是嚷嚷自己有發胖的趨勢,所以最近晚上開始節食。安姝愛穿旗袍,穿旗袍很要求身材,沉峙锴不是第一個見到穿旗袍的女人,但能把旗袍穿得如此帶中國韻味又不失風雅的,安姝是他見到的唯一一個。
“過兩天又要去找瑜伽老師,順便會回家裏練琴。”安姝喝一口檸檬汁,酸到皺眉。
沉峙锴小口小口的吃着蛋炒飯,他吃蛋炒飯就有一種不太純潔的思想。
上一次吃蛋炒飯,他強吻了安姝,把安姝吻到差點氣哭。
咳,這一次吃蛋炒飯,他有種想強艹安姝的感覺……能不能把她……哭,另一回事。
安姝認真的聽了沉峙锴的描述,竟然沒什麽反應,幾秒種後,趁着沉峙锴還沒吃完飯,回到主卧室,咔噠一聲把門鎖鎖上。
這是她見過的第一個,明明可以吃到女人,卻屢次叫停的男人。
正常男人都恨不得早點把她拆之入腹了,沉峙锴每到關鍵時刻,就想着領證、訂婚、蜜月……然後他一臉淡定的去沖冷水澡。
“領證前不許踏進來半步!”
小廚房裏沉二少一臉蒙圈,可是他大到西裝鞋子,小到內褲領帶,這還都在主卧室的衣櫃裏呀……
難道明天要裸奔去領證了麽。
沉峙锴生理鬧鐘,早上六點五十起床,安姝最近七點多起床,但是今天起床時間也提前了一些,因為周六是整個商業區最熱鬧的地方,安姝并不想浪費一天的好時光。
安姝去浴室洗漱的時候,沉峙锴趁機到主卧室,把要穿的衣服從衣櫃裏拿出來,順便把昨天脫在椅子上的衣服拿出來,塞進洗衣機裏。
安姝慢悠悠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沉峙锴已經準備完畢。一身板正的黑西裝,黑色的牛皮鞋被擦得锃亮,左手的江詩丹頓手表在陽光下也折落淡淡的光輝。他整個人沐浴在暖陽裏,坐在窗邊漫不經心的翻着手中的報紙,周身陽光的光暈一層層散開來,遠遠看去,整個人像神祇般完美。
安姝瞥了他一眼,恰好看見他的側臉,棱角分明的弧度線條,唇邊帶着淡若清風的笑意。
安姝踩着白色拖鞋從他身邊走過,淡黃色的曳地長裙在白色的波斯毛毯上拖着,安姝一邊拿毛巾擦着頭發,一邊瞄了一眼他手中的報紙。
白霞市每日財經。
安姝坐在椅子的扶手上,身子往他身上靠,“哎,訂婚宴的事情你想好沒有?”
一股香草混合着蘭花的淡香鑽入他的呼吸裏,他故作淡定的繼續翻了一頁報紙,實際上心裏早就不是在報紙上,圈裏的小鹿早就撞來撞去,快從他的心裏沖出去了。
“嗯,年末的訂婚宴,英國,你覺得怎麽樣?”
“訂婚宴前先被告訴他們領證的事情,尤其是我媽,不然她總要亂想一些有的沒的。”
他把安姝的身體摟到自己懷裏,安姝直接坐到他的腿上,兩只腳在白拖鞋裏晃來晃去,“我們什麽時候出發?”
沉峙锴耐着性子哄安姝,“先親完這一下的。”安姝的手臂勾住他的脖頸,在他耳邊警告道:“一會兒領完證不許胡來啊。”
胡來麽……他無奈的笑笑,“好。”
雖然他昨晚說領完結婚證再好好睡一覺,但他也不至于……這麽着急啊。
兩個人在總統套房裏膩膩歪歪又過了半個小時,安姝回屋換衣服。
考慮到一會兒要出去逛街,穿高開叉的旗袍實在不太合适,安姝在衣櫃裏翻了半天,總算找到一件符合季節的白襯衫。下身換成白色的九分褲,正好今天天氣有點涼,穿這身出去再合适不過。
不過今天安姝并沒有把頭發用簪子挽起來,而是把頭發梳直後随意的散着。她頭發過肩還沒到腰,頭發稍微有一點卷曲,她拿一個桃花圖案的小別針把耳邊的碎發別到耳後,出門前又特地塗抹了櫻粉色的唇膏。整個人看起來青春四溢,之前的那種時代感韻味消失得無影無蹤,怎麽看都像是還在念書的學生。
沉峙锴摟着她坐在車裏,一邊欣賞着一邊調侃,“總覺得今天帶了一個假安安出門。”
“哪裏假?”安姝漫不經心掃了他一眼。
他把到嘴邊的話又全部咽下去。他怕說完了今晚會有罪惡感。
像未成年的高中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