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
沉峙锴變回可憐兮兮的溫順小動物,“安安……”安姝在他唇上快速的親了一下,“滿意了?”他點頭又搖頭,“還可以更深入一點。”
安姝聲音又變得冰冷嚴肅,“愛情劇看多了是不是?”
沉峙锴只好暫時的在心裏想一想,那晚他是怎麽化身瘋魔強吻安姝的。
等兩個人從地窖裏出來,外面的小雨已經停了。不過天氣預報說晚間會有大到暴雨,所以安姝也沒打算留在何家多久,不然晚上暴雨,車不好開,山路也不好走。
何甜讓傭人準備了晚飯,正在客廳裏看食品局剛發布的報告,看見沉峙锴和安姝并肩進屋了。
何甜故意重重地咳了一聲,女管家收到提醒,趕緊走到安姝面前,“安小姐留下來一起吃完飯吧?”安姝猶豫了下,淡淡的說道,“不必了,天太晚走山路不方便,而且司機還在外面等我。”
是時候何甜發聲了。
何甜放下報紙,以一副好客的女主人的口吻和安姝說:“安小姐不必客氣,今夜可以在何家住下,畢竟我外甥當初在安宅也打擾了一陣子,也是時候讓我們何家招待招待安小姐了。”何甜挑眉看向沉峙锴,語氣古怪,“大外甥,你說是不是啊?”
沉峙锴:“嗯,我房間是雙人床。”
安姝:“……”
何甜:“……呵呵,樓上有很多房間,安小姐可以自己挑選。”
安姝實在拗不過這“熱情”的一家人,最後無奈的說道:“好吧。我出去和司機打個招呼,讓司機先回去。”
何甜笑眯眯的,“好的。”
女管家看何家人這套路看得目瞪口呆、心服口服,之前安姝還說一會兒有事,現在·不僅可以留下來一起吃完飯,就連住一宿都可以了?
安姝不主動問沉峙锴現在狀況如何,沉峙锴也致力于變回乖乖的小寵物,就當他還是個傻子,兩個人配合的也是相當有默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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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其實我很早就喜歡你了。”
安姝漫不經心地說道,“什麽時候。”
躺在安姝旁邊的男人,把領帶解下來,在手裏把玩着條紋領帶,眼底盡是溫柔的光芒:“從你教我系領帶的那天開始。”
他把安姝攬入懷裏,薄唇在她的臉頰輕輕摩擦,像是纏人的小動物一樣,“因為安安在我的心裏,對別人都冷漠的很,只有對我很溫柔。”
安姝白淨的手抵在他的胸口,隔開兩個人的距離,微微偏過頭,“可能是你這個傻瓜比較好騙。”
沉峙锴承認自己曾經聽話又乖巧,不過有一點他有悖安姝的意思,那就是看愛情劇。
開始的時候,安姝說桃香山信號不好,安宅沒有電視只有一臺電腦,他想看電視劇,安姝就給他随便找了一個偵探劇看。看着看着,安姝某一天發現,他不看偵探劇了,而是開始看愛情劇。
哎,愛就看吧,反正他也不懂什麽七情六欲。畢竟網頁右下角總是有各種十八禁的小gg,沉峙锴就像看不見一樣,一心一意的看着愛情劇。
後來,咳,就把愛情劇裏的東西實踐了。
愛情劇裏男主和女主親親,他就也想親親,可安安說男女主角是滾過床單的,他不僅趁機親親了她,還一本正經的跟她說不如就補個滾床單,單純又天真。最重要的是,他還一口一個承諾,自己不要像男主角一樣對女主角不好,他要疼愛安安一輩子,一輩子只對她好。
“安安,我可以表白嗎?”他眨了眨眼睛。
安姝怔了怔,有些驚訝,轉瞬臉色又恢複至正常,斬釘截鐵:“不可以。”
沉峙锴氣餒,“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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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蘇世禦的傷好要出院了,安姝母親帶着安姝前去看望蘇世禦。屋外,安姝母親和蘇世禦父親聊天說得開心,屋內,安姝和蘇世禦的氣氛十分尴尬。
蘇世禦不緊不慢的脫了醫院的病號服,套上粉紅色的男士襯衫,一雙好看的桃花眸掃了安姝一眼,嘴角依舊是那抹雲淡風輕的溫和笑意,“想我了?”
安姝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斬釘截鐵道:“沒有。”
蘇世禦系好襯衫的扣子,開玩笑似的說,“不是想我,那就是想睡我了?安姝,我們好歹認識快十年了,你想睡我怎麽不早點?偏偏挑我不能一夜虐哭你的時間來找我。”
安姝沒把他輕佻的話語放在心上,兀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我只是來看看你的。”
蘇世禦依舊漫不經心的說着,“聽說沉峙锴的狀況越來越好了,是真的?”安姝“嗯”了一聲,沉峙锴能記起以前的多少她不在意,她在意的是他不要忘記和她在一起的時光。
“聽說你在何家住了有一段時間了?”
安姝繼續“嗯”。
“我們沒有機會了,對不對?”他每說一句話,牙關都咬緊了幾分,白色被子下的手漸漸緊握成拳,臉上卻還是溫潤的笑意,像是三月盛開的桃花。
安姝再次“嗯”,蘇世禦花心又陰柔,到處招花惹草,不是她所能駕馭得了的。
蘇世禦的手又漸漸放開,揉了揉眉心,他的心裏和腦海裏全是沉峙锴的影子,他不懂,安姝怎麽如此輕易地就折在沉峙锴身上?什麽狗屁性冷淡,什麽對男人沒感情不動心,遇到了沉峙锴就都是扯淡!
“心意已決?”明知她接下來的回答,可他還是要不死心地再問一次。
“嗯。”
聽到她的回答,蘇世禦也算是“如願以償”了。
他笑着說:“安姝,祝你幸福。”
安姝母親和蘇世禦父親在門口聊了半天,蘇世禦父親的公司有個會議,所以蘇世禦父親提前走了,安姝母親推門進來,也感覺到這氣氛有些尴尬,所以叫安姝出來,“安姝,我們走了。”
安姝點頭,起身離開病房。
夜幕降臨,蘇世禦父親從公司回來,把今日所聽之聞悉數講給蘇世禦聽——
“沉峙锴的病,聽說是好了吧,現在沉家老爺子每天提心吊膽就怕兩虎內鬥啊……”
“沉銘被拐到美國說是談生意,結果耽誤了幾天的時間,差點簽了個有虧本風險的合同……”
“沉銘之前得罪的人太多了,現在白霞市的商界多數公司都表明力挺沉峙锴揭露當年真相……”
蘇世禦對這些狗血到只有言情小說裏出現的情節并不感興趣,沉銘本身就是個貪婪愚蠢的傻瓜,沉家老爺子也是一個古板又頑固的硬石頭,他們二人的成功亦或失敗都不足為奇。
“爸,我改變想法了,”蘇世禦仿佛壓根沒聽父親所述,一臉陰柔的冷笑,“安姝的小狼狗,我不僅不放過,還要讓他嘗嘗……捕獸夾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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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是何家老爺子九十高壽的生日宴會,屆時何家會請許多的商界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來為何家老爺子祝壽,國外的何奇也會準時回來,何甜、何達也會攜帶兒女一同為何家老爺子慶祝。
當然,何家也邀請了安家和沉家。
這可是個好機會,必然有一出壓軸好戲。
至于是誰願意“獻醜”演戲,必會有沉家老爺子的私生子沉銘。私生子?不,自從他被沉家老爺子公布在沉氏公司董事會有控股權後,沉銘就被公開為大兒子,而并非私生子了。
沉峙锴走到書桌前拿起沉銘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身着黑色西裝,西裝的扣子系得板板整整,領帶也是經典的藍色斜條紋,沉銘雙手插在西褲的口袋裏,腦袋微微擡着,狹長眼睛裏充滿了輕蔑。
一向乖巧的沉峙锴邪釋地勾了勾唇角,黑曜石般深邃明亮的眸子裏不再是小鹿般的乖巧,而是來自地獄修羅的危險。
哥哥,我很期待和你的再次見面,就此“冰釋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