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相親
相親
“樹軍有個朋友,人不錯長得精神脾氣還好,雖然帶着一個孩子,但是他有正式工作,給一個領導開車的,人真是挺好的,他與高樹軍是朋友,為人絕對靠譜,他媳婦是生孩子大出血沒的,這幾年也是孩子小,怕找個後媽給孩子氣受,現在孩子大了這不才托人介紹想要找一個嘛!”
梅洛染輕嘆口氣。“算了吧!我現在只想把這三個孩子照顧好就行了,別的真沒有心思。”
“梅姐老實說你真是做得可以了,你一個嫂子能做到這樣的真得挺讓人敬佩的,可是你還年輕,又沒有自己的孩子,你得為你以後着想啊!這三個孩子是不錯,可是他們總會有自己的家,以後成家立業了,你說你一個人有個病有個災的身邊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李茴香又勸着。
“哎呀,行吧!聽你的見見還不行嗎?”梅洛染輕嘆口氣,也不想再辜負李茴香的好意。
見一面人不行到時直接拒絕就行了,不然總拒絕李茴香也不好。
李茴香速度很快,第二天,就約了見面時間,梅洛染沒有辦法,只得放下手裏的工作去應付一下,剛進飯店就看到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正坐在一邊看着雜志,走過去禮貌打着招呼。“你好,不好意意遲到了。”
男人擡頭,看着梅洛染有些驚訝,一雙漆黑的眸子閃過一絲晶亮,而後掩飾下去,并沒有說話,只是認真打量着她。
梅洛染坐下一擡頭,正對上男人露出的整個面容,只聽李茴香說人長得不錯,可這哪裏是不錯,簡直是極品吧!這電視明星都沒有眼這個男人長得出色。
一雙清清冷冷的眼睛就那樣認真打量她時,很是深邃迷人,特別是他的眉峰很是黝黑濃密,五官很是立體,面容精至,特別是這個男人神色淡淡,微微抿着唇時思考的樣子,更是充滿着男性魅力。
只一眼,梅洛染就覺得胸口碰碰跳動起來,臉上微微有些發熱,這個男人也太迷人了吧!還那麽深情,就這樣的樣貌,這樣的身份又有那樣的工作,想必得有不少女人瘋狂追求他吧!
還能為了女兒一直單身,這可真是挺不容易的,本是想要應付一下的心思,也消了不少,見男人不說話,她微微一笑。“那個高樹軍把我的情況與你說了吧!我呢也單身四年多了,我老公結婚幾天出海打漁時人沒的,留下三個年幼的弟弟,我呢!現在已經供出一個大學生了,剩下二兩個我也是打算要照顧成人的,你若是能接受就先處着試試,若不行就直說。”
男人幽暗的眸中閃過一絲光亮,聽到她說完時直接想也不想就點頭。“好,放心,我會與你一起将孩子照顧長大的。”
梅洛染看着男人快速點頭,顯然很滿意她的樣子時,她到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那,那行,你也放心,以後若真在一起,我自然也會照顧你的女兒,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本來有孩子,還是二婚,梅洛染其實是不想見的,在她心裏,自己就是一個連戀愛都沒有談過的女孩,雖然年紀有些大了,但是心裏還是有些幻想能有一個浪漫的愛情,遇到一個像那些偶像劇中一樣的白馬王子的。
可是在看到這個男人的第一面,她這一顆心不得不承認,真是對這個男人動了心,他出色的顏值已經彌補一切,這個男人只是這樣冷冷的坐在這裏,就讓她一顆芳心亂跳。
男人神色幽暗,而後說着。“我未婚更沒有女兒需要你照顧,不過我很喜歡女兒。”
“啊……”梅洛染正沉醉在這個男人沙啞低沉的嗓音中,然後反應過來男人說了什麽時,才震驚的問着。“你,你叫什麽,是不是柯羽行?”
“葉詞新。”葉詞新伸手,“看來你相錯人了,不過你我約的人都沒有到,顯然是命中注定的緣分,怎麽樣,要以結婚為前提交往一下嗎?”
“……”梅洛染有些無語,所以自己是認錯了人,相錯親了,然後看中了一個陌生男人。
此時真有些懵,但是看着眼前那雙修長的手,不由吞咽下口水,這手怎麽也這麽好看,這個男人真得是,一舉一動都荷爾蒙爆棚,說是一見鐘情都不為過。
只是,只是未婚啊,看樣子應該也擁有不錯的成就,這樣優質的男人,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怎麽可能看中她這個寡婦。“你未婚,長得還不錯,然後看着混得也很好,你确定要找我這個寡婦還帶着三個小叔子的?”
梅洛染不是不疑惑的,她長得一般,又不是什麽出色的美女,更結過婚雖然沒同房,但是在別人眼中,也算是二婚的了,不僅如此,還帶着三個小叔子。
“嗯,确定,怎麽對我或是你自己沒有信心。”葉詞新不由微微一笑。
“這不是信心不信心的問題,你的家人能同意嗎?”梅洛染可不想上演一出狗血大劇。
“無家人,以前受過傷,一些事情忘記了。”葉詞新彎身,雙手支在桌面上,一雙清冷透着琉璃光澤的眼睛,就那樣看着梅洛染。“所以,我的婚事只要我同意就可以,不會有人阻攔,讓你為難。”
“不是,我,我,還是算了吧!對不起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今天對不起是我冒昧了。”梅洛染被這個男人看得有些心慌,大腦完全處于懵圈的狀态,根本就不能冷靜下來好好思考。
所以,她還是先撤吧!她怕再與這個男人接觸下去,就會把自己給賣了。
葉詞新見她要走,急忙起身握住她的手。“是不願相信我的誠意?”
“不是,是有些太突然,還沒有想好,老實說我是不打算相親的,畢竟還有三個孩子要照顧,我怕結婚後孩子會有什麽想法,影響他們學習,所以很抱歉當我什麽也沒有說。”梅洛染掙脫開他的手,直接轉身就跑了。
一直跑出飯店,才氣喘籲籲的停下來,“我的媽呀這個男人太可怕了,氣場太強大了,不過……怎麽看着有些熟悉呢!”
不知道為什麽,梅洛染覺得這個葉詞新有些面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樣。
梅洛染雖然有些可惜,但她到底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自己什麽身份還是明白的,再說她對于婚姻還是有些恐懼,也不想打破現在的生活。
有自己喜歡的事業,生活穩定,三個孩子懂事乖巧學習又好,她覺得自己就這樣也不錯,不需要改變的。
回到染香時,李茴香急忙迎了過來,“梅姐不好意思啊,柯羽行的領導突然有事沒有去上,我給你約了明天。”
“還是算了吧!可能是沒有緣分,我還是不找了,老實說我覺得這樣的生活挺好的,還有孩子也真是太小,我若結婚了成了家,這孩子要怎麽辦,怕他們會多想受委屈。”梅洛染禮貌拒絕。
李茴香一見梅洛染又要打退堂鼓,急忙反駁。“那可不行,反正是我已經約好了,哎呀給彼此一個機會嗎?萬一看對眼了呢!”
梅洛染郁悶的看了李茴香一眼。“你這當媒婆還上瘾了呢!上次還給小燕介紹相親,李茴香同志你這段時間有些不務正業了啊!”
“哈哈那是,成就一個好姻緣那可是積德行善的好事,反正說定了啊,你明天必須去。”李茴香說完,轉身哼着歌走了。
梅洛染輕嘆口氣,腦海裏不由回想着在飯店遇到的葉詞新,那個男人真是挺出色的,若是自己一個人的話,還真說不定就從了。
可是那樣出色的男人,還是算了吧!人家那樣優秀,何必找她這樣一個寡婦又帶着孩子的女人呢!
梅洛染忙起工作,就把這個事情忘記了,一直到了晚上,才與李茴香一起離開,高樹軍開車将她送回去時,又說了說柯羽行的情況,也是極力讓明天去見一面的。
兩口子很熱情,梅洛染沒有辦法只得點點頭。“行了,我明天去見還不行嗎?我是真服你們兩口子,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哈哈,梅姐你這麽漂亮又這麽優秀當然适合更好的人啊,我相信老天爺一定會善待你的,一定會給你安排一個非常好的男人來照顧你的。”李茴香輕輕一笑。
“就你嘴甜。”梅洛染無奈一笑。
“我說得是真心話啊!梅姐都說先苦後甜,我覺得你以後一定會遇到一個非常優秀的男人,會非常疼你愛你,把你當孩子一樣寵的男人的。”
“我又不是孩子,還把我像小孩子一樣寵,你這是不是最近言情小說看多了,我看你沒事就拿着本小言情書看。”梅洛染好笑的問着。
“那些小說很好看,很感人的呢!”李茴香認真點頭。
得,這是一個重度言情小說迷,這幾年一些言情小書很暢行,一些書店都擠滿了年輕人,一人拿着一本口袋言情小說看的癡迷。
高樹軍寵溺一笑。“以後少看些書,到時眼睛受不了。”
李茴香嘻嘻一笑,歪頭靠在高樹軍的肩膀上。“我也沒有看多久的,就一小會,今天可忙了呢!都沒有好好休息,腿都走酸了。”
“回去我給你倒熱水泡泡腳按摩一下。”高樹軍又擔心的說着。“聽小燕說王老虎的女人過來做衣服,惹你生氣了,以後這種愛找事的,直接拒絕就行了,不必受氣的。”
“哦對了,這個女人你了解嗎?梅姐還說與她認識的一個人同名呢!”李茴香聽高樹軍提起來,不由坐直身體,認真問着。
梅洛染正無語看着兩人撒狗糧呢!一聽兩人說起許晚睛,也不由轉頭認真聽着。
“那個女人就是許晚睛,南海村的那個。”高樹軍看着自己妻子不由輕笑着說着。
“啊,許晚睛南海村的那個,怎麽可能,我與許晚睛雖然沒有接觸,但是不是與林海洋結婚了嗎?這怎麽與這個混子攪和在一起了。”李茴香原先一直上學,并沒有與許晚睛梅洛染接觸過。
只聽過名,并沒見過人,所以也不知道梅洛染與許晚睛的事情。
“真是她,這是怎麽回事?”梅洛染一聽,也有些震驚,這劇情怎麽轉變這麽大,這許晚睛可是這本書的女主角,本身就運氣加成有女主光環的,怎麽可能會與一個混子在一起。
“聽說林海洋總是打她,然後王老虎經常在市場那裏收保護費,一來二去的兩個人就在一起了,許晚睛與王老虎在一起時,被林海洋給遇到,人被王老虎給打殘廢了。”
“什麽,殘廢?”格洛染一聽,可徹底懵了,這是怎麽回事,才幾年這兩個人就折騰成這樣,這男女主角不按照劇情走不說,還混得這樣慘。
“嗯,說是下半身癱瘓,王老虎為人嚣張霸道,但是挺聽許晚睛的話的,對她更是千依百順,王老虎給許晚睛在南郊區那邊蓋了一間別墅,出入購物都有保镖跟着,這一年時間就大變樣了。”高樹軍經常在外面走,對于鎮上的人與事,都是非常了解的。
梅洛染聽着,頓時無語了,這許晚睛這才幾年,竟然堕落成這個樣子了,竟然與王老虎這樣的男人在一起了,這可真是,不知道為什麽,梅洛染莫名有些不安。
一路上高樹軍又說了些許晚睛的與林海洋的事情,梅洛染才知道,這一是因為她告訴林海洋的真相,讓他知道許晚睛喜歡左向東,自己心裏沒有安全感,又有些小氣,所以總是與許晚睛算舊帳,一有不如意的就會拿話刺激許晚睛。
兩個人拿錢做生意時,許晚睛又提出做海鮮後意,結果錢全投入店鋪租金進貨後,許晚睛又不願意幹活,林海洋出去收貨時,許晚睛連攤都看不好,這不敢抓,那不敢碰,這個惡心那個嫌髒。
弄得林海洋又是身累又是心累,脾氣也越來越暴躁,生意也因為許晚睛的态度不好,也失了大批顧客,誰也不願意去她們家裏買東西。
這沒幾個月就生意慘淡賣不出去,林海洋郁悶之下,越看許晚睛越是氣憤,終于在一天喝了酒之後,動了手,這一動手後,就徹底收不住手了。
一有不如意的,或是看不慣的就直接動手,那一二年裏,許晚睛的确是受了不少苦,也老老實實賣海鮮,什麽髒活累活也不嫌棄了,只是林海洋卻不認幹了,天天除了喝酒就是打許晚睛。
許晚睛實在忍受不了,在看到王老虎後,動了引誘他的心思,這一來二去的,兩個就混到一起去了,林海洋也被王老虎打殘廢送回到南海村了。
而海鮮攤位也被王老虎高價賣了,許晚睛一分沒給林海洋留,直接就與王老虎過上了。
梅洛染一聽,真是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這些事許晚睛那個女人還真能幹得出來,只是梅洛染還是覺得太玄幻了,這個書中所有的事情,完全與她所了解的大變樣了。
這種變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的出現而改變了,但總是讓她莫名不安,只覺得這次許晚睛若是與她碰上,以她睚眦必報的性子,若是看到她,一定不會輕易忍耐的。
她一個人能輕易對付許晚睛,可是若有了王老虎這個混子撐腰,可就是雙拳難敵四手,再厲害也是打不過那麽多人的。
心情有些沉重,梅洛染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家裏的,燈光下左向西正在學習,左向北依舊坐在書架邊的倚子上拿着一本書正看得津津有味。
“嫂子,你回來了,吃飯了嗎?”左向北聽到聲音,急忙放下書跑過來。
“吃過了,你呢!與哥哥吃過了嗎?”梅洛染露出一絲笑意,知道擔心也是沒用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吃了呢,二哥做得熱湯面條,可好吃了。”左向北說完,擡頭仔細看着梅洛染。“嫂子你怎麽了啊!感覺你不是很開心啊!”
“你還會看面相了,我哪裏不開心,只是有些累了,行了,別看太晚的書,一會洗洗臉就去睡覺。”梅洛染露出一絲笑容來,不願讓兩個孩子為她擔心。
“知道了。”左向北乖乖應答。
左向西也放下筆,給梅洛染拿過一杯水。“嫂子別太累了,要适當休息休息。”
梅洛染點點頭,坐在倚子上。“才初一就這麽多作業嗎?”
左向西走到梅洛染身後,伸手給她按摩肩膀。“已經寫完了,正在預習明天的課。”
“不用按了,你快學習去吧!嫂子沒事的。”梅洛染急忙側開身。
左向西按住梅洛染。“沒事的嫂子,讓我試試吧!在一本書上學的,可以減緩疲勞,很有效果的。”
梅洛染輕輕一笑,“那好吧,累了就別按了。”
左向西點點頭,一雙手很有力道,按摩的穴位也找得很準确,梅洛染還真在左向西的按摩中,漸漸放松身體。“這手法不錯啊!都可以開店了。”
左向西臉一紅。“我,我就是瞎看的,哪裏那麽厲害。”
“我敲腿。”左向北也搬過個小凳子坐在梅洛染身邊給她捶腿。
梅洛染笑着說。“我這待遇都快趕上皇後了,哈哈。”
“哈哈嫂子你是皇後,我就是你的小跟班。”左向北輕輕一笑。
“就你會說。”梅洛染被兩個孩子這樣一弄,所有的擔憂與郁悶也煙消雲散了。
不管怎麽樣,現在也是個講理講法的社會,她許晚睛還真敢殺人放火不成。
沒了擔憂,梅洛染心情不錯,不一會就沉沉睡去,第二天在陽光照射進來時,暖暖光束籠罩在她的身上,只覺得一天新的開始,呼吸的空氣都是新鮮的。
給兩個孩子做好飯菜,準備好飯盒後,兩個孩子也起來梳洗,吃過飯兩個就去上學了,梅洛染收拾幹淨換了身衣服才到染香。
李茴香看着梅洛染穿着一件普通的白色純棉連衣裙就過來,不由說着。“梅姐你今天可要去相親呢!你怎麽穿得這麽樸素啊!一會你在店裏找個裙子換上打扮一下吧!”
“可別,都這大歲數了,還不知道成不成呢!有什麽可打扮的。”梅洛染可是服了李茴香,直接上了二樓去畫設計。
一直忙到中午,就聽樓下李茴香語氣不悅的說着。“許晚睛你是不是故意找茬來了,這明明是你選的布料,樣子也是你畫的,你現在卻說難看,你又不要了,你是玩我們呢!”
“我這麽有錢,我會選這種破布料嗎?李茴香你們染香不是品牌店面嗎?不是衣服全國都有名嗎?怎麽現在連一件衣服都做不明白,你也好意思,你來,你把設計師給我叫出來我問問,就這種水平,也敢給人做衣服?”許晚睛斜眼看着李茴香,出聲嘲諷着。
“你你,明明是你找事,當初給你選擇布料,你不是說太貴然後用最便宜的嗎?然後你嫌棄我們的設計難看,你自己設計的,就你那張設計圖還在呢!明明也是你同意的,現在成品說不要就不要了,不是逗我們玩,還能是什麽?”李茴香在昨天知道她就是南海村的許晚睛,頓時就對她一點好感都沒有了。
“呵呵 ,我嫌棄貴,你知道我這手镯多少錢嗎?這身衣服你知道是哪裏買的嗎?還有這雙鞋子有多貴你知道嗎!就這我一身的錢,都能把你們這個破店買下來你信不信,還說我嫌貴,你也太可笑了吧!”許晚睛轉身,走到一張倚子上坐下。“行了,跟你懶得廢話,去把你們的設計師梅洛染給我叫下來,我今天找她好好說道說道。”
“許晚睛你有什麽事情沖我來,別發瘋亂咬人,我算是知道了,你就是故意找事的。”李茴香不是傻子,這許晚睛做衣服是假,找事才是真呢!
“呵呵,我若說就是故意找事的,你又能怎麽樣。”許晚睛冷冷掃了李茴香一眼。
“你……。”李茴香氣得胸口疼,拳頭緊緊攥着,忍着問。“許晚晴你到底想要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