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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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爾凡的喉頭幹澀，對林沛宜身體的記憶全部都被喚醒。
她是他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女人，曾經給過他那麽深的快樂滿足，不管在任何地方和時間，只要她輕微地挑逗，到最後都會引發他像是火山岩漿一樣的熱情。他幾乎無法控制自己，撲上去把她扯進懷裏，然後瘋狂地啃咬住她的唇瓣。但是眼前這個人，已經不再是他的妻子，他連碰觸她一下的資格也沒有。他把她換下來的套裝拿進了休息室，埋着頭用熨鬥替她熨幹。
等到衣服弄幹林沛宜就會離開，他們已經離了婚，他不能想像等到她與李迪南舉行婚禮的那天，他會如何痛苦到死掉。
“爾凡！”
林沛宜從身後伸手過去環住他的腰，就像是早上他替她做早餐的時候，她在廚房裏對他做的一樣。還是那樣寬厚的肩背，透着讓她安心的溫暖氣息。她進來的時候他正在洗澡，直到這一刻，他的身上也只圍着一方浴巾。她把自己的胸脯靠貼在他赤裸的背上，只隔着中間一層薄薄的襯衣，輕輕地來回磨娑，迷戀地感受着他的陽剛。
明明是那樣隐忍沉默的男人，但是每次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都變得像是火一般熱烈熾狂。她把自己的唇印，吻落在他後背的肌膚上。那股熟悉好聞的氣息，喚醒了她身體的記憶，她不可抑止地感覺到燥動。她想要得到他，再一次被他徹徹底底地征服。
“你不要這樣。”
孟爾凡感覺到了她溫熱的唇瓣，同時還有柔軟到不可思議的胸脯。
她不可以再這樣挑逗他下去，他的自制力已經到了邊緣，假若她再不離開，他的防線在下一刻就會全部轟然倒塌。
“你不想碰我是嗎？”
林沛宜把身體往後移開，孟爾凡全身的肌肉都繃得緊緊的，那麽明顯地透出拒絕。他仍然不肯原諒她，即使她主動地索愛求歡，但他還是不願意給她。滿腔的辛酸湧上來，她為他放下所有的驕傲，但是他已經完全不在乎。
“既然你不要，我會自己離開。”
她離開他的身體，虛浮着腳步往後退走。
“不要走！”
不再有柔軟溫暖的觸感，孟爾凡的背部一下子變得冷嗖嗖。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猛然地回過身，勒住林沛宜的腰，把她扯進了自己的懷裏。他根本就沒有辦法抗拒得往她的誘惑，所有的拒絕和掙紮，在她的面前不過是徒勞無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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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咝。”
林沛宜脫口而出地驚呼，孟爾凡在咬她，隔着薄薄的襯衣，他竟然如此兇狠與粗莽、充滿了獨占欲地在咬她！像是要把心底全部的情感都發洩出來，他連同襯衣一起含住了她，那樣的失控與急切，她半點也沒有懷疑，下一刻他就要撕開她身上僅餘的衣物，然後把她按壓到床上去。
“爾凡——”
她摟抱着他把手指探進他的黑發裏面，任由他把臉埋在她的胸前。他像是火山岩漿一樣的熱情沒有消失，他仍然是在乎她的！但是在輾轉的吮吸之中，他卻突然放棄地停了下來，眼裏寫滿了矛盾和痛苦。
“不可以這樣，我們已經離了婚。”
林沛宜的胸前，留下了他熱情的痕跡，一圈濡濕的水印。襯衣緊貼在她的嫣紅上面，竟然已經到了這種關頭，但他最後還是停了下來。她自嘲地苦笑起來，“你是要我去找其他的男人嗎？”
“不許去！”
孟爾凡迫切地攥住了她的手腕，害怕下一刻，她真的會轉身投進別人的懷抱。林沛宜用力地把他甩開，眼睛都紅了。“但是我們已經離了婚，你不想要我，你根本就不想要我！”
“我想要你，我發瘋一樣的想要你。”
孟爾凡把她按壓在床上，痛苦地合上眼。“不要再折磨我，別再對我說重新開始，但最後又把我抛下離開。我已經沒有辦法接受你的謊言，如果對我沒有感情，就不要再來撩撥我。”
“爾凡，我愛你，我一直都在愛你。”
林沛宜伸手環住他的腰，“我抛下過你一次，但以後都不會再這樣做。把過去統統忘掉，我們現在就重新開始好不好？”
孟爾凡深深地注看着她。
林沛宜伸出手，輕輕地撫過他的臉，如果可以，她希望能夠就這樣把他所有的痛苦都撫平。孟爾凡按住她在自己臉上游移的手，在這樣的溫柔中沉淪，縱使知道她在騙他，但他還是願意相信她。
“既然要騙我就騙久一點，不要讓我太快醒來。”
他俯下頭，反複地吻住了她的唇瓣。
寬松的襯衣被往上推開，所有的峰巒溝壑都盡露了出來。他深深地俯吻，含住，然後吸吮。林沛宜在他的身下只剩餘喘息，原本以為他一旦要她，就是着了火般的瘋魔。但他卻沒有，像是對待珍物一樣，害怕一下子要完便會走到盡頭。這種體貼的溫柔讓她害怕，怕他像是早上一樣，只是要為她做完最後的一頓早餐。
“爾凡！”
她翻過身，伏壓在他的身上，着急地叫喚他。
他身上的浴巾，被她毫不猶豫地扯掉，他們之間再沒有阻礙，一切都坦誠相對。
她俯下頭，像他剛才吮咬她一樣，咬上了他的胸前。那股惶慌的感覺籠罩着她，以致她因為迫切而咬破了他。很淡很淡的血絲味融入唇齒，她失措地合上眼，一滴眼淚順着臉側滑下。
“真的有這麽想要我嗎？”
孟爾凡啞着聲音開口，眼裏的神情找不到詞語形容。林沛宜伏在他的胸前，任由越來越多的眼淚流下。
“沛宜，不要哭。”
原本以為已經合上了的心門，在此刻卻是重新打開，孟爾凡摟抱住她，那些痛苦的記憶都被抛開，他們像是回到了最快樂的日子。他重新把她覆壓在身下，從她的唇瓣開始往下，一直地吻她。
林沛宜打開身體把他完全地接納，重新被他充滿的感覺，讓她已經停止的眼淚又重新湧了出來。
“痛嗎？”
他停了下來，黑眸沉沉地看着她。
“爾凡，不要停下來，不管怎樣都不要停下來。”
她的指尖，嵌進了他的皮肉裏面，她把他抓得如此的牢固，以致他沒有任何辦法可以離開。他開始用力地撞擊着她，熱汗從背上滲出來，欲望已經被全部喚醒，就算可以有一整夜的時間要她，但他還是覺得不足夠！
林沛宜把浴巾的一角咬在嘴裏，只有這樣才能阻擋住那些脫口而飛的呻吟，不要落入他的耳中。
“我要聽你叫出來。”
孟爾凡拿掉她手中的浴巾，手指探進了她的發絲中，捧住了她的臉。
在這一刻他相信她的心裏，再沒有別的男人的位置。他不再去想任何有關欺騙與傷害的問題，也不去管他們早上才離婚，但當夜又重新在一起到底是為什麽，他只想全部地占有她，聽到她在身下叫出他的名字，因為快感而盡情地呻吟和哭泣。
從來沒有一次如此瘋狂，他不知魇足地索要着她。
他甚至在想，如果今夜他可以令到她懷孕，她是不是從此就不會再離開？直到把全部的熱情都灌進她的身體，他才緊緊地抱着早已體力不支的她，在疲倦中睡去。
次日早上林沛宜醒來的時候，身邊的孟爾凡已經不在。
她扶住額頭，好一會才從昨夜的激情中回複過來。這裏是孟爾凡的跆拳道館，他一定不會扔下她離開。她把寬松的襯衣穿在身上，赤着腳下床去找他。蔣梅從外面開門進來，看到她像是見了鬼的一樣。
“你怎會在這裏？”
林沛宜掃量了自己一眼，原本以為這個時間不會有人進來，所以她才會穿得這樣随意。不去理會蔣梅，她走回了休息室換衣服。蔣梅在後面追上去，休息室裏面的狼藉與淩亂，她一眼就看出昨夜發生了什麽事情。
“林沛宜，你還要不要臉！”
她氣得臉色發青，指着她開口就罵。“你想要找男人，外面的大街上随處都有，為什麽就是咬住孟爾凡不放？你已經毀掉他的前途，是不是還要他為了你痛苦到死掉才甘心？”
“爾凡是我的丈夫！”
林沛宜霍然地轉過身，她還從來沒有被人如此不留情面地辱罵過。
蔣梅瞪看着她，“你們昨天已經離了婚！”
“那是爾凡逼我的，我從來沒有心甘情願答應。”
“啪”的一聲，蔣梅揚起手，一巴掌掴到了林沛宜的臉上，“你是我見過最不要臉的女人！”
“蔣梅！”
幾乎是在這一巴掌落下的同時，孟爾凡從門外奔進來，把林沛宜護到了身後。
“我只打了她一巴掌，你就心痛了是不是？”
蔣梅怒極地瞪看着他，“你怎麽不想想，當你的手骨被木棍敲斷，那種時候是什麽滋味？孟爾凡，你非要好了傷疤忘了痛，就等着一個人憋郁地在道場裏面把地板都擦穿吧！”
孟爾凡站在原地，看着蔣梅像個火藥桶一樣摔門而去。
林沛宜從身後伸手環抱住他的腰，她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就算蔣梅罵她不要臉也沒有關系，她只要孟爾凡相信她的真心。
“爾凡，你剛才去了哪裏？”
孟爾凡轉過身，林沛宜的臉上仍然殘留着五個手指頭的紅印，可見蔣梅的這一巴掌有多用力的打下去。她這輩子只怕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委屈，眼裏都是水氣，但仍然裝作平常地看着他。
他伸出手去輕撫她的臉，在指尖碰到她面頰的一刻卻又頹然地放下。
“你昨晚穿的衣服弄髒了清潔不回去，我替你回家把換穿的衣服拿了一套過來，順便把車子也開了過來。”
他把車鑰和衣服都遞過去，但是林沛宜卻沒有接過，執着地把身體靠進他的懷裏。
她的身上仍然只穿着一件棉布的襯衣，肌膚上餘留着無數激情的痕跡，他昨晚像是瘋了一樣的要她。林沛宜把臉貼在他的胸前，合上了眼睛，眼角有楚楚動人的淚光。他伸手環住了她的腰身，最終向她，也向自己讓步。
“這是最後一次。”
他看着她的眼睛開口，“如果你對我再有欺騙，我永遠都不會再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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