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挖心肝被報複
第二十九章挖心肝被報複
比丘國王宮內,許仙一身宮裝麗人打扮,一整襲白裙,上身緊衣勾勒,腰下藍色飄帶,脖間腰間是華貴的寶石首飾。
長發半攏在後背,額間碩大的藍色寶石,戴着繁複的金飾頭飾垂落在肩發。
她偎依在摩珂身邊,清冷的氣質變成了成熟撫媚,王位的下方,還有一張椅子,她的兄長被封為了國師坐在上頭。
短短七日,許仙進宮後,從小王妃破格成了大王妃,成為了國主的正妻,與國主一起接見東土大唐而來的高僧。
許仙忍着腰間的手,細指擡在摩珂的下巴上,用力轉正過去,對準玄奘一行人,卻不料手被抓住,指尖被吻住。
許仙用力抽抽不掉,國師咳嗽提醒,摩珂不滿得看向王妃的兄長,管得未免也太寬了。
“國師,有咳疾,早日治。”
冷寒的目光射來,叫摩珂無端的背後發涼,王妃的兄長非一般人,他不情願的放開了自己王妃的手,規矩坐好,開始詢問正事。
殿上的玄奘面無異樣,雙手合掌自述,接着拿出公文呈上。
許仙想看的清楚些,主動挨到摩珂的胸膛口,摩珂心猿意馬的摟緊了她,異國他僧的公文沒心思看了,
“來人,給高僧蓋——————”
一根細指堵住了即将落完音的溫唇,許仙仰頭看他,
“大君,都還沒看完,是不是太草率了。”
玄奘看着陌生的臉,在魅惑人間君王,心下大概猜出了許仙想法了,想借着不能對凡人動手的規則來對付他。
手指被全部包攏握住,摩珂呼着熱氣在許仙的耳邊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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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你想如何?”
他不傻,但樂意。
許仙被他呼出的熱氣吹得癢,有些躲避的後仰去,
“大君,我自小有心悸病,兄長的師父說了,要一位得道高僧的心肝做一味藥引子,方可藥到病除。”
此話一出,饒是有心理準備的玄奘,眼神冷冷看着她,竟然還是要他命,他還以為,哼!
四只大妖都心驚于她的高效率,開口直接要命。
鐘玉開口幫腔,
“大君,王妃這病一發作起來,疼痛難忍,不過是個異國僧罷了,難道還沒王妃重要嗎?”
見摩珂沉默,許仙豁出去了,她手指撫在摩珂小麥健康色的臉上,朱唇壓吻去,媚眼勾人,背後鐘玉冰冷的視線叫她硬着頭皮要成功。
摩珂眼中浮現了笑意,扣住王妃的後腦,加深了兩人的第一個吻。
雖然不知道王妃與國師在搞什麽鬼,但就像國師所說的,不過是個異國僧,殺了就殺了,也不如何。
在國師捏碎了金杯後,摩珂才戀戀不舍的放開了人,對着國師,眼神透着不滿,可沒想到,國師面無表情的看着他,眼神陰冷。
摩珂皺起了眉,就在他要出口訓斥國師的時候,懷中人捂着心口,面色發白,柔弱的依靠在他懷裏,
“大君,病又發作了,你快下令挖他心肝,以後,我都依你。”
許仙咬着唇,眼角有些泛紅,目光軟求凝視着摩珂。
“來人,把這妖僧心肝挖出來,給王妃做藥引子。”
摩珂橫抱起美人離開大殿,一刻也不想等了,許仙與玄奘的視線對上,後者抿着唇,眼眸裏全是寒冰。
許仙臉上浮出了笑容,垂下的手袖飄出好看的弧度。
鐘玉知道區區凡人,對許仙夠不成威脅,他在大殿上,看着玄奘被抓住,被戴上枷鎖,要被帶走去挖心肝。
他的四只妖徒,束手無策的站在一旁,對着人類,不能出手。
另一邊,許仙身體被定住了,她的眼中出現了驚慌,怎麽會!
摩珂笑眯眯的移開按在額頭寶石上的手,這塊寶石是神仙所贈,已經傳承了歷代,
“王妃,你很驚訝啊。”
許仙面上撫媚色退得一幹二淨,被冷漠取代,
“你是誰!”
“本王是你夫君啊,王——妃————”
“有事好商——————————”
摩珂俯身吻住了發聲的軟唇,另一手去抽腰間的系帶。
許仙躺在柔軟的床上,一動不動能,突然,一陣風吹來,摩珂不見了,房間裏只剩下了許仙。
輕紗床幔被風不斷的吹拂,房間裏出現的人影,叫許仙比摩珂定住她還要吃驚。
玄奘陰沉着臉朝她走來。
疼痛叫許仙眼尾眨出了小水珠,視線落在房內的椅凳上,她緊咬着唇不發出一絲聲音。
夏風不斷得吹拂來,汗珠落在了白潔的腿上,快速滑落去。
齒關被撬開,濃欲撲鼻而來,許仙閉上眼,長睫不停撲顫,顯得不那麽平靜。
風不斷,汗珠不斷。
許仙的心口被插入了一柄匕首,記仇的男人,要她還挖心肝。
被金光籠罩的白衣女仙,快速的被傳送走,此刻她清冷的面上染了怒,洩恨得一拳砸金柱上,無可奈何。
站在底下的人,拇指劃過嘴唇,勾起了一弧度。
破皮的嘴唇傳來痛,許仙緊盯着他,清潋的眼眸裏,彌漫着殺意。
大殿外,出現了兩個一模一樣的玄奘,除妖,師出有名,妖徒弟們紛紛出手。
鐘玉看到了寝宮頂上的金光柱,鋒眉輕皺,毫不猶豫的朝着兩個玄奘一起砍去。
括蒼臺上,許仙一刻不停回了遣雲宮設下結界閉關修行,沒有時間可浪費了。
仙界對許仙來說是十分殘酷的,男神仙比女神仙多多,實力不濟的女神仙,淪為別人的附屬物屢見不鮮。
神佛,只有戒律一說,沒有凡間的禁欲一說。
仙道,更是要順從本心。
神仙界的弱肉強食之風,比叢林更甚,凡人對神仙全是臆測,神仙,從來與善良無關。
從修道修佛到歷劫再到成仙,早就脫去凡胎重組了新的肉身,思維內核也被打碎重塑。
神仙,是生活在高空之上的另一物種。
賭約結束的那一天,西方天際的佛光大盛。
藏殊回到上界之後,衆仙瑟瑟看着他,生怕他一一記着臉。
後腦聚光,金冠高束的飛天神佛,一身白衣,兩耳垂挂藍珠金圈耳環,脖頸裏一串細白玉小珠項鏈,墜有紅色絲縧。
“許仙在哪裏。”
藏殊第一句就是問她。
隐在雲深處的緋紅遣雲宮外,有一層隔絕外界的金光,飛天菩薩清隽的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心口處的縫隙還在漏風。
那個偷心賊,找到了。
結界被破壞,許仙戒備得睜開了眼,手心的青點開始發燙起來,在告知她來人是誰。
遣雲宮的層層移門被移開,白裙曳地的纖長身姿出現在遠處。
霞光透過雲層,朦胧的射在如鏡的地面上,光線不算明亮,但倒影清晰。
空曠寂靜的周遭,與這抹清冷合适極了。
長垂的翎羽落在肩膀處,給清冷平添了一分點睛的風情。
許仙的心中不斷下沉,臉繃緊着,碎夢已經出現,劍指菩薩。
不算慢的速度,叫藏殊眼角微挑,但也只是如此。
翎羽化寶出現,一把羽扇被握在了手中,對着藏殊扇去,罡烈的風出現,藏殊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朝她追趕去。
上空九天雲霄之中,紅绫纏臂随風飄曳,素手執着劍,眼眸裏肆意着殺氣。
許仙知道,今天不會善了,或許,命也有可能丢。
一手刺劍去,一手掐訣,許仙不保留直接現強殺招,頂上法印盛金大作,金色光絲,在藏殊四周織網。
藏殊身前,一道佛手擋住了許仙的攻擊,緊接着第二道佛手擊向許仙,再接着第三道......層層百手出現。
握劍的手變成了握扇,手掐訣改成風刃,罡風配合着加強威力,佛手被風刃削去。
藏殊開始正眼去瞧她,拈花指對着唇口,佛音出現,直撲許仙而去。
碎夢環成圈,羽扇扇過,從環圈內放大多倍的風刃去割裂了佛音。
“哦?還有點意思。”
藏殊從頭至尾打量着許仙,被風吹露出曲線身姿,薄背玉立,面上有着沉靜,是罕見有實力的女仙,同時也是叫人想占有的女人。
佛手再次出現,這次的虛像比之前要更實,百拳朝着許仙襲去。
掐訣雲霧助她,霧網出現,以柔克剛罩住拳,許仙身影沖天而去,下一刻,法印的金絲網開始收攏。
佛手開始被切割,許仙加強輸力,虛像被割成了碎片,金絲網對着藏殊束縛去,手中的羽扇不停,風刃層層密不透風襲去。
一道金剛圈破頂而出,藏殊身上的衣袍被割破了,許仙在金光圈襲來前,躲進了雲霧之中。
藏殊看到了紅绫一閃而過,朝她攻去,雲霧散去,只見碎夢身上纏着紅绫,劍尖對住了他飛射而來。
許仙駕雲速速要跑,交過手才明白,她與藏殊之間存在着多少差距。
沒過多久,纖影被扔在靜谧房內的地面上,碎夢碎成了九節骨,有氣無力。
許仙狼狽的倒在了地上,白裙破碎,手心中的青點傳來了灼熱被剝離的疼痛。
脆弱的脖子被緊緊掐住,殘忍嗜殺的眼眸裏突然出現了些別的,許仙身體僵硬住。
白淨手被按壓住,光鏡的地面上,兩道交覆的身影倒映在地面,
壓抑的泣吟在這空蕩的環境裏形成回音,菩薩的眼眸裏沒有任何的仁慈,有的,是殺戮過後延長的快感。
唇上傳來的用力壓吻叫許仙覺得窒息,她拒絕的要偏過頭去,卻被掐緊了脖子不準動,又是那濃欲撲來,許仙生了反抗心,再次仰頭拒絕他的落吻。
等後背被砥在柱子上的時候,許仙沒得選張開了嘴,軟舌被緊纏住,聲音盡數被吞沒。
遣雲宮的動靜,沒有被傳出去,一是隔得遠,二是藏殊在破壞原有的結界後,又設下了一道。
此後的日子裏,緋紅的遣雲宮,時不時迎來這尊破壞神,許仙的清修被破壞的徹徹。
這日清晨,感覺到讨債神藏殊又來了,許仙躲在了一朵不起眼的雲中,這叫什麽事,他還不如把精血收走呢!
一身煞氣的藏殊,視線落在層層疊疊的雲霧裏,尋找着與他玩躲避游戲的女仙。
鳳鳥藍桉揮撲着翅膀,大風将雲霧吹散去。
重雲之上盤坐着位清姿綽約的煙紫衣女仙,長發散落在直脊後,耳垂下的翎羽随風在飄動。
許仙不情願的睜開了眼,眼眸裏有着對他的生氣,嘴緊抿好似嘟了起來,清霧缭繞下,她站起來凝視着他,不悅明顯。
藏殊看清了她似乎剛沐浴完,只穿着輕薄單裙,在晨曦的光線中,透出了纖軀,此刻并不适合見客。
清隽臉上的密睫,長久的沒有下落,一道煞風景的聲音嘎嘎笑起,
“藏殊,你心跳好快,又地震啦——————————”
“閉嘴!”
“嘎嘎嘎嘎嘎————————”
“你追不到本君————藏殊你惱羞成怒了————嘎嘎嘎嘎——————”
原本該是清靜的遣雲宮,自藏殊與藍桉來後,許仙每每都有罵人的沖動。
幾乎沒有待過客的廳內,重重移門打開,巨大的窗戶也橫側打開,清風光影通通進來,亮淨的地面上,倒映出許仙煮茶的白影。
“何事。”
藏殊橫卧在一側,身上白衣敞着,臉上的滿足還未消去,
“與本君一起去瑤池宴。”
“大清早說什麽胡話,不去。”
許仙坐在軟墊上,腰腿的不适叫她語氣有些沖。
“本君給你臉了是吧———”
拉長的語調,顯示着主人心情不錯。
“沒時間,本仙要修煉。”
“蠢貨,一杯瑤酒坻你十年修煉。”
“這種好事還是你自己去吧,快走。”
“本君看你是恃寵而驕,沒得商量。”
白瓷的茶杯朝他飛去,輕易躲開後,聽到清冷的人變得暴怒,
“本仙死也不去!”
曾經,她不知被白令慈帶了去,酒池肉林,神仙盛宴。
神仙,當真與妖魔無異。
看許仙真氣了,藏殊才不急不緩說出真目的,
“你的老相好都會去哦——————”
“關我屁事!”
許仙根本不在意,神仙,早已經不是人了,法則束縛與人不一樣,只要沒有牽月老紅線,就沒有忠誠這一說。
藏殊嘴角無限勾大了起來,瞬間來到了許仙身後,
“孤影丢臉,不去,你要補償本君。”
上空之中立馬傳來嘎嘎嘎嘎的不滿聲,
“藏殊,本君要去要去要去——————————”
神仙,從來都不是清心寡欲的,可能有,但幾乎沒見過,許仙是異類。
“怎麽辦呢,藍桉要去,你不要去,本君該聽誰的。”
冷白的玉臂勾住了菩薩的脖子,清冽的味道靠近,溫軟的唇起,
“不去。”
束攏沒多久的白裙,頃刻間被扯開。
上頭藍桉氣得破口大罵,大力的扇風過去,
“藏殊,你只管自己不管本君,要去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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