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球跑後和崽崽上娃綜了

第36章 困困崽

困困崽

希希想罵楚晏？

季寧安懵了一懵，就反應過來了：希希在擔心楚晏吧？不希望楚晏再做這種危險的動作，又不知道怎麽開口，只能求助于他了。

“好。”他先用溫柔的語氣答應下來，再壓低聲音調成嚴肅模式叫了一聲，“楚晏！”

楚晏還挺配合，回應的聲音有點顫，“在。”

季寧安也就入戲了，開始罵：“你剛才幹什麽呢！不知道危險嗎？！”

楚晏不吭聲。

希希倒是哼了一聲，小鼻音嗡嗡的，軟糯可愛又有點傲嬌。

季寧安被希希的小哼唧萌到了，差點破功，嘴角已經要揚起來。幸好，希希打的不是視頻電話，他不會讓人發現繃不住的表情，也就繼續訓話，“以後不許這樣了！”

“好。”楚晏順從答應，“我錯了，對不起。”

季寧安莫名想知道楚晏此刻的表情，瞥了一眼屏幕。屏幕顯示的是梨子穿戴裝備的畫面，背景模糊，但正好能找到楚晏和希希所在的二層平臺。

遠景還是讓人看不清楚，但是季寧安還是看到了關鍵。

楚晏轉向希希，又道歉了一次，“對不起。”

希希還是氣鼓鼓，“哼。”

可是這一聲比較軟乎，有撒嬌的意思了。

季寧安聽笑了，楚晏也放松下來，再補充：“我會改，不讓你們擔心。”

希希不說話，但是突然低下頭玩安全衣的綁帶。這個動作正好是點頭，算是回應了。

季寧安一看就知道崽崽被哄好了，笑了笑，配合說着：“好，一定要改啊。”

其實他就是說說而已，一點也不擔心。

在他看來，剛才不算危險。楚晏問過安全員，得到同意才走外面那狹窄的道，迅速敏捷如履平地。就算失手，攀爬架第二層不算高，下面又有海綿墊，楚晏怎麽也不會傷着的。

還有，楚晏有點動作天賦，心又狠，做過不少刺激動作。

小學時，楚晏差點被生父的情人打，爬窗逃走；中學時，楚晏被小混混找茬，走了別人不敢走的破樓頂離開，甚至跳到另一棟房屋找人借電話報警；成年後回到楚家，被楚文晖的狐朋狗友騙到泳池高臺推下去，楚晏直接反客為主，自己跳，下去以後游到楚文晖那兒冷臉警告，把一衆人都吓傻了。

楚晏經歷過那麽多，處理今天的情況真可以游刃有餘。季寧安不會擔心，為了滿足希希的要求才說個兩句。

希希很滿意，“謝謝爸爸。”

“不用謝。”季寧安從聲音裏面聽出了希希的呼吸不暢，覺着這種狀态不适合做攀爬活動，便勸着，“休息一下再玩好不好？”

希希乖巧答應，“嗯！我坐下啦。”

季寧安一直盯着梨子那邊的直播畫面，看着希希和楚晏的模糊遠景。于是，他看到了希希一屁股坐下，楚晏急忙伸手要扶、差點連手機都扔了的小混亂。

季寧安忍不住笑出聲，“希希慢點，楚爸爸被吓到啦。”

“活該。”希希嘟囔，“他先吓我的。”

楚晏不發話，卻意識到季寧安看得到他們。掃視一圈，發現了梨子那邊的攝像，舉起希希的小手一起揮，“你爸爸在看我們哦。”

希希本來想掙紮的，聽說自己被看着就乖了。順着楚晏在揮手，歡快叫，“爸爸~”

“哎。”季寧安越看越想笑了，“你這麽揮手好像招財貓啊。”

希希不幹了，“我不是貓貓。”

“但是和貓貓一樣可愛啊。”季寧安說完，在心裏補了一句：還一樣傲嬌。希希擔心得哭了，都沒當面和楚晏說句“小心”呢。

希希開始猶豫，“是嗎？可是貓貓喜歡吃魚魚，我不喜歡。”

季寧安沒糾結貓的問題，發現希希的嗓子有點啞了就說，“喝點水吧？”

希希：“沒水。”

楚晏：“有，我去拿。”

水壺放在一層的休息處，必須下去拿。下去的路有兩條，要麽原路折返走小隧道，要麽從二層跳下去，簡單粗暴。

楚晏會選哪種路，可想而知。

季寧安反應過來，“別跳。”

同時，希希也沒憋住，抱住楚晏并嚷嚷：“不能跳！”

季寧安被自己和希希的異口同聲吓了一跳，楚晏也愣了。

片刻後，楚晏體會到了關心的暖意，反手抱好希希，笑意根本藏不住，“好，你們別着急。我讓安全員拿過來？”

“嗯。”希希滿意了。

季寧安撇嘴，“我怕你吓到希希。”

“好。”楚晏還是不戳破他的心思，用手機找安全員了。

片刻後，安全員送水過去。希希喝上了，楚晏倒是沒喝，在查看手機。

現在還是通話狀态，而梨子那邊的直播鏡頭依然能拍到楚晏和希希。

季寧安聽到了手指點上屏幕的輕響，又注意到楚晏微微側身看信息、一時沒管希希的畫面，皺皺眉頭直接問，“你在忙什麽？”

“回信息，現在好了。”楚晏收起手機，拿了紙巾給希希擦擦嘴上的水。

楚晏的動作很輕很柔，和季寧安随手一抹的風格完全不同。希希有點不适應，懵懵的，歪打正着地表現得乖巧順從。

季寧安看到這個和諧的畫面，滿意，也就覺得自己可以放手不管了，“先不聊了，你們繼續玩吧。”

“爸爸也來嘛。”希希撒嬌。

“不行哦，爸爸有其他任務。”

“什麽任務？”

“保密。”季寧安說完，“你乖乖聽楚爸爸的話，做完任務就可以見到爸爸啦。”

希希只能答應，“好吧。”

楚晏補充，“別擔心，我會照顧他的。”

“嗯嗯。就這樣，拜拜。”季寧安對上希希的小甜嗓會舍不得挂電話，對上楚晏就毫無壓力了，先一步挂斷。

黎晴正好給來薯片，“這個味道好吃，試試？”

“好，謝謝。”季寧安嘗了薯片再喝可樂潤潤喉，暢快地舒了一口氣：他的任務就是吃零食看直播，爽得很，才不去攀爬架那裏體驗高難度帶崽呢。

他和黎晴吃完一包薯片，希希和楚晏的直播鏡頭也回來了。

毅毅最終還是不願意爬攀爬架，梨子穿個裝備都磨磨唧唧的，穿一半就說自己要尿尿，跑掉了。所以節目組把屏幕分了兩邊，一邊是甜甜一邊是希希。

甜甜方才也到第二層了，選的是與隧道相反的攀岩牆。吊在半空，甜甜也就更加謹慎一點，慢慢爬，時不時鼓勵林爸爸：“加油，不要看下面。”

希希已經過了隧道就繼續往前走，狀态沒有受影響，還是又快又穩。不過，希希不會一股腦往前沖了，過了一個小關卡就會看看楚晏，提醒：“慢點哦！”

【笑死，怎麽都是崽崽照顧實習爸爸啊。】

【節目組想象的：崽崽害怕，實習爸爸照顧。現實：崽崽害怕實習爸爸，照顧。】

季寧安也覺得這種反轉有意思，樂呵呵看着。可是，他注意到了角落徘徊的安全員，又有點笑不出來了：發現安全員拿着楚晏的手機，表情為難，而那個手機不停亮屏，顯然有來電。

楚晏真的有急事吧？不然也不會趁着希希喝水，趕緊看手機了。

季寧安想到這兒，主動問導演，“希希快做完任務了，我可以過去接他嗎？”

導演覺着這樣不算違規，答應，“可以。”

十分鐘後，季寧安趕到了攀爬架那兒。

希希一眼就看到他了，忘記自己還沒脫完裝備，抱着自己從最高處拿到的獎杯就跑來了，“爸爸！”

季寧安張開手，把撲來的崽崽摟住了，“哎。”

“看！我們贏啦。”希希晃晃獎杯。

季寧安以為這個“我們”是希希和甜甜。兩個寶貝走的是不同的路線，到達的頂點也是不一樣的，也就各捧一個獎杯。

“哇，好大好漂亮。”他配合說着，“累不累？”

“我不累！楚爸爸就有點……哎？他去哪裏了？”希希發現楚晏沒有跟過來，懵了。

季寧安猜想楚晏去處理事情了，幫忙找借口，“去休息了吧。”

“哦。”希希忽而收起獎杯，“爸爸等下再看。”

“為什麽？”

“楚爸爸也贏啦，也要給你看。”

原來希希說的“我們”包括楚晏。

季寧安欣慰，給希希摸了摸頭，“好，我等下再看。玩得開心嗎？”

“開心！”希希忘了自己哭過，歡快應着，“下次爸爸來玩！”

季寧安不喜歡這類活動，卻知道“下次”是個玄乎的詞，可能永遠不會到來。他點點頭，且答應着，“好。”

“楚爸爸也來！”希希突然補充，“他……”

希希要說楚晏的好話了！季寧安心下一動，屏息等着。

希希琢磨半天，憋出一句，“他會買門票。”

“……”季寧安哭笑不得，捏捏希希的臉，“你不想和他玩嗎？”

希希不想回答，又開始晃悠獎杯，“爸爸看~”

季寧安也不逼着了，就覺得希希方才的小別扭挺可愛的，暗暗想：楚晏看不到這個表情，聽不到希希要一起玩的話，真是可惜了。

另一邊，楚晏在鏡頭拍不到的地方打電話，“沒事就好。”

與他通話的是妹妹楚文昕，語氣随意，“能有什麽事啊？楚文晖慫的很。”

他的公司大客戶突然翻臉，上門挑釁，楚文昕幫忙搞定，讓他不必踩楚文晖設置的陷阱。他安心了，楚文晖就不爽快了，直接找楚文昕算賬。

楚晏選了最簡單粗暴的辦法：通知楚家的三兒子、也就是楚文昕的龍鳳胎哥哥。

楚文晖享受過楚家獨子的待遇，貪財戀權，對分走自己資源的弟弟妹妹是一視同仁的仇恨，把楚文昕這個最受寵愛的妹妹視為最大的敵人。楚文昂就不一樣了，從小到大都是妹控，聽說這事就急得不得了，忘記自己和楚晏合不來，迅速趕去。

事情也就解決了。楚文昂也瘋，還有爆棚戰鬥力的體格，楚文晖經常花天酒地虛得很，靠保镖撐着，發現楚文昂真要把自己削一頓就怕了，服軟離開。

楚文昕想起來還想笑，“他跑得快，才沒被我哥打一頓。”

楚文昕嫌棄大哥，對楚晏這個同父異母的二哥也沒什麽感覺，只叫三哥楚文昂一聲“哥”。

楚晏習以為常，“嗯。”

“我說的是楚文昂。”楚文昕忽而說，“我知道你也是我哥。”

楚晏一聽，就知道自己的不詳預感是真的了，“爸不是去旅游的。”

後面的話，他只在心裏說了。

楚老爺子病了，為了治療才離家這麽久。

早在他發現希希的存在、楚老爺子說“你們看着辦”的時候，他就發現不對了。楚老爺子和他說過，自己很喜歡兒孫滿堂的感覺，問他為什麽不考慮再婚。這麽想要孫子的人，聽說希希出現竟然只說“你看着辦”，實在反常。

到了現在，他遇到麻煩，向楚文昕求助是碰運氣，楚文昕卻一口答應，與以前和他保持距離的風格也完全不同了。他左思右想，覺得楚文昕不會在意一個沒見過的侄子，能從中得到的好處就是家中太平，讓養病的楚老爺子安心了。

他猜到了，并委婉問，“他在忙別的，暫時不能回來對吧？”

楚文昕嘆氣，“你心裏明白就好，別說出來。”

“情況怎麽樣？”

“還行。爸不讓我說，你別問了。”

“好。”楚晏鄭重道，“謝謝。”

楚文昕輕笑，“別急着道謝，我有要求的。”

楚晏已經看破，“讓爸爸看希希？”

“嗯，但不是現在。他在忙，連打電話都不方便。”

“好，我會和寧安商量的。”

楚文昕忽而感興趣，“怎麽商量？”

楚晏被問得一噎，思考片刻才給了謹慎的答案，“不知道，我想想。”

“床上好說話。”

他沉默，楚文昕卻笑了，“你也慫。”

“嗯。”楚晏淡定承認，“我怕寧安生氣。”

“行吧，你看着辦。再見。”

楚晏也就收起手機，往回走。他走到攀爬架，發現家長和崽崽都不在，而工作人員也在搬東西撤退了。

場務注意到了他，過來通知，“任務結束，大家都去快樂餐廳吃飯了。”

楚晏點點頭，也準備去餐廳。

場務突然給來一個小卡片，“這是季先生給你的。”

楚晏愕然接過，打開卡片發現裏面只有六個字：“去快樂餐廳了！”

字很少，沒有署名，但他一眼就看出了季寧安的筆跡，因為熟悉和安心而笑了一笑。

季寧安的留言風格沒有變，“了”字總是寫得很長，感嘆號總是很大，會把下面的點畫成圈圈。

以前，季寧安也會在玄關貼個便簽，寫上要交代的事情。寫的都是“不要請司機”、“我晚點回來別反鎖了”、“我占兩個車位行嗎”、但他就是喜歡看，能感受到生活互相滲透的微妙親近感。

到了今天，楚晏看到這張留言卡還是開心，妥善收好再去找季寧安。

游樂園的快樂餐廳設計得可愛，餐食也不錯，而且是很快就能供應的西式快餐。大家都餓了，從食物上桌就開始狂炫，連吃飯慢的甜甜也在20分鐘之內搞定了。

導演目瞪口呆，“我以為你們要吃一個小時，讓表演人員晚點過來呢。”

田鵬宇吐槽，“漢堡這麽小，我三口就吃完了，怎麽吃一個小時啊？”

“還有薯條呢。”

“涼了。”黎晴吐槽，“不好吃。”

向來喜歡炸物的毅毅也搖了頭，“又硬又幹。”

導演也吃了餐廳的東西，知道這種離市區偏遠的餐廳為了方便都是用半成品做的，味道真的一般，勸着大家，“唉，游樂園主要是玩嘛。下午就是自由活動的時間了，你們多吃點，不然下午沒體力啊。”

黎晴：“還是讓我們回去睡覺吧。你看，梨子都睡着了。”

大家看過去，發現本來在騎木馬的梨子竟然趴下了，抱着馬頭在打呼嚕。因為胳膊擡起來，衣服往上卷，露出了不胖不瘦的小白腰，還有小黃人內褲的鮮豔一角。

甜甜眨了眨眼，用自以為很小的聲音跟田鵬宇說，“爸爸，他不做任務，只會睡覺。”

先前梨子不願意玩攀爬架，換了安全裝備也在擺爛，繞到後面的小雲朵座位那兒睡了一覺，等甜甜和希希完成任務才醒過來。

田鵬宇哭笑不得，給甜甜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噓。”

“甜甜說的沒錯。”親媽黎晴卻跟着吐槽，“梨子什麽都沒幹，居然這麽困。”

甜甜被爸爸噓了一聲，依稀感覺自己說的話不對。想了一想，改口說：“梨子給我加油了。”

田鵬宇發現女兒情商挺高，豎起大拇指。

黎晴直接被萌瘋了，“哎喲，甜甜你太可愛了吧。來，阿姨抱抱。”

甜甜搖搖頭，指了一下自己，“臭臭。”

“她剛才出了很多汗，覺得自己有味道。”田鵬宇幫着說，“她想洗澡，讓我們回酒店吧。”

已經有兩個孩子需要回酒店了，導演動搖了，再看了一下毅毅和希希。毅毅沒啥，用硬邦邦的薯條磨牙呢，希希就很累了，用手撐着腦袋，眼睛已經是半睜半閉的狀态。

導演：“好吧，大家先回酒店，晚上吃飯以後再看玩偶表演。”

季寧安聽到這裏，摸摸希希的頭，“回去睡覺啦。”

“嗯~”希希迷糊着，只注意“睡覺”倆字，一下子趴在桌上了。沒一會兒，就有睡着的均勻呼吸聲傳了出來。

季寧安嘆氣，“好吧，我抱回去。”

楚晏忽而說，“我來抱吧。”

“行。”季寧安也想省事，“反正希希不清醒，不知道是誰抱的。”

楚晏得到允許，便拿了消毒濕巾擦擦手，同時檢查自己的衣服，看到扣子的時候會摸一摸邊緣，确定以後再用去味噴霧噴一發。

季寧安看得想笑，“你幹嘛呢？”

“扣子可能會有缺口，會割傷希希，我剛才拿薯條的時候站在炸鍋旁邊，身上的味道可能會奇怪。”

“什麽亂七八糟的。”季寧安嫌棄，“你就是瞎緊張。”

楚晏點頭，“嗯，我第一次抱希希。”

季寧安還是嫌棄，“又不是小嬰兒。你抱得不好也不會出事，頂多讓希希醒過來罵一頓。”

楚晏真的沒這麽緊繃了，垂下眸光盯着希希，低聲說，“也是，希希都這麽大了。”

“啊，抱歉。”季寧安聽出了話裏的失落，才意識到自己不該那樣吐槽：楚晏錯過了希希的嬰兒期，別說抱了，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呢。

“沒事。”楚晏重新看來，對他一笑，“我們回去吧？”

季寧安點點頭，指導着，“你把希希扶起來，慢慢讓他轉到你那邊。”

楚晏照辦，成功讓希希轉向自己。

季寧安剛想說下一步，卻發現希希主動挨過去了——希希還是閉着眼睛，按着本能向前方伸出小胳膊，勾到楚晏的脖子确認好位置，就直接抱上了。

楚晏驚訝一瞬就立刻抱好，無師自通地托着希希站起來。

希希很配合，扭扭身子找到舒服的位置就窩好了。嘴角一彎，發出迷糊的小哼唧，“爸爸。”

楚晏愣住了。

季寧安沒打擾，默默看着。

然而——

一分鐘過去，楚晏還愣着。

季寧安忍不住戳了一下，小聲叫，“喂！”

“嗯？”楚晏這才回神。

“回去啦。”

“好。”

楚晏終于轉身，終于走出兩步。

季寧安拿好東西，跟上了。他以為自己終于能夠順利回去，卻發現他們的速度特別慢，“你能不能走快點？”

“會不會吵醒希希？”

“不會。”季寧安翻個白眼，“你走這麽慢還會讓他吹風感冒呢。”

楚晏更操心了，“給希希披件衣服吧？”

季寧安忍無可忍，“不用！”

楚晏聽出了怒氣，稍微收斂，按着平日的步子來走路了。

季寧安松口氣。

回到酒店，楚晏把希希輕輕放在床上，蓋被子的時候又操心了，“表面有點涼，要不要換一張絨面的？”

“哎喲，你別折騰了。”季寧安快煩死了，“你上次帶他也這樣嗎？”

楚晏搖頭，“可是上次他沒叫我爸爸。”

季寧安無情戳破，“他叫的是我。他睡迷糊了，把你當成我了。”

“我知道。”楚晏輕笑，“但還是叫了。餐廳監控會不會拍下來了？”

季寧安不想回答，轉去行李箱，拿出希希最近喜歡的龅牙猴子玩偶放進被窩。

大概是感覺到了熟悉的味道，希希翻個身，一下子把龅牙猴子抱住了。乖乖一笑，用小奶音嘟囔着，“爸爸。”

季寧安：“……”

這只龅牙猴子哪裏像他了？

楚晏還補了一刀，“他叫的是你。”

季寧安：“……”

楚晏真的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