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猜忌
第十五章 猜忌
顧彥遠此刻所有的心思,都在Omega的身上,他還在治療艙裏躺着,可是決鬥的時間從宣告的那一刻就定下了,若是自己延期,只怕就會給別人錯覺,讓他們以為這件事情自己看的不重要,還很可能會有人來做說客,那就太麻煩了。
所以他只能将蘇星闌先交給張毅,自己過來處理這個渣滓,而他居然還說和自己有過命的交情?
确實有,但過得必須是他的命!
鮑威爾都沒有看清顧彥遠的動作,腹部就已經被踹了一腳,他張開嘴噴出了一口口水,不受控的飛了出去,撞在了邊緣的電子圍欄上才停了下來。
而還沒等他回過神,顧彥遠已經又出現在他的面前,歪唇笑了下,然後擡手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提了起來,一巴掌揮在了他的臉上。
兩個牙從鮑威爾的嘴裏滑出,而他左邊的眼睛也因為這個攻擊,而完全腫了起來。
顧彥遠像丢一個垃圾一樣,将他甩了出去:“反抗啊,不然不是沒意思嗎?”
秦楚茉站在臺下,看着臺上的顧彥遠,微微皺起了眉頭。
顧彥遠的嗜血是衆所周知的,戰場上他從不需要什麽戰友,因為他所到之處,總是血濺當場,無一幸免。
軍部一直都有傳聞,顧彥遠在戰場上曾經殺紅過眼,信息素暴走,将自己帶出去的部隊也一起屠了個幹淨。
早期她是不相信這個傳聞的,只覺得是因為顧彥遠比較冷淡,難相處,所以才會傳的這麽可怕,但和他上過幾次戰場,看到過他的狀态,她已經對這個傳言深信不疑了。
所以那天看到他要決鬥的時候,她就知道,鮑威爾肯定是活不了的,但她以為顧彥遠應該會給他個痛快。
可今天實際的情況,他就像在戲弄着無力反抗的獵物,摧毀他的心裏,摧殘他的身體,讓他的人生再無一絲希望。
這樣的他不僅嗜血,而且殘忍!
鮑威爾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終于吼了一聲,身體的疼痛,讓他明白,想要活着,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打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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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接揮拳沖着顧彥遠而去,可顧彥遠只是淡定的轉動腳尖,一個移步就站到了他的後面。
顧彥遠直接擡手緊緊的握住了他的脖頸,四指扣在他的咽喉上,拇指則用力地壓在他頸後的腺體上。
“喜歡欺負Omega的腺體是吧?”顧彥遠貼在他的耳邊輕輕的說道,淡然的語氣中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可他的拇指卻一個用力直接按碎了鮑威爾的腺體。
“啊!!!”鮑威爾睜大了眼睛,翻出了眼白,疼的直接失禁,雙腿癱軟就要摔在地上。
但顧彥遠卻沒有這麽簡單的放過他,而是借着他下滑的力道,自他的肩膀抓住他的手臂,用力捏至手腕處用力一轉,然後借着這個距離,直接擡腳踹斷了他的脊椎,随手将他丢出了擂臺。
臺下看熱鬧的人此刻一點聲音都沒有,他們的眼神不受控制的看着站在擂臺上的顧彥遠,連一個眼神都不敢看向如破布一般的鮑威爾。
顧彥遠從擂臺上跳下,抽出口袋中的手帕擦着手上的血跡,淡淡的說道:“廢了,是我對他的懲罰,若是日後有半分的不老實,那就只能斬草除根了。”
說完,他便将擦手的帕子丢下,擡腳離開了,而丢下的白色帕子正好落在鮑威爾的臉上。
秦楚茉咽了下口水,她知道,最後這句話是說給鮑威爾的家族聽的,而斬草除根指的也不單是鮑威爾,所以鮑威爾現在的一口氣,很快他的家族就會讓他斷了。
這就是顧彥遠!這就是帝國最強的上将!
秦楚茉轉身離開,心裏卻更加堅定了一件事,這個上将明明只有自己配得上,那個嬌弱的Omega憑什麽?
衆人只看到顧彥遠淡定的離開了決鬥場,卻沒看到出來之後,他略顯淩亂的腳步。
完了,身上弄到血了,肯定還沾染上了信息素,一定要好好的洗一洗才能去見Omega了,他焦急的趕回家,匆匆的洗好澡,打開通訊器才看到張毅發來的信息。
知道Omega醒了,他又是一陣手忙腳亂的趕緊出門。
他匆匆的推開病房的門,就看到蘇星闌睜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大人!”張毅看到他進來,趕緊站起身:“我去問問醫生,醒麻藥是不是可以回去醒。”
顧彥遠舔着唇走到了床邊,稍微的有些緊張:“我,我就離開了一會,所以才讓張毅守着你的。”
蘇星闌此刻身上只是有點知覺了,但還動不了,他眨了眨眼睛,張了張嘴,努力的擠出了幾個字:“扣 ……子,錯……”
顧彥遠挑了下眉,瞬間明白,感覺低頭看去,才發現自己的襯衣扣錯了扣子,又匆忙的擡手将一切歸位。
蘇星闌的眼神卻暗了一下,自己在治療艙,先生要去忙他可以理解,但是先生不可能一直這樣的,因為會有別人和他說。
所以先生是剛回去換了衣服過來的,平時那麽井井有條的先生,遇到了什麽慌亂的事情,會扣錯扣子呢?
是,自己醒的太突然了嗎?
唐蘊推開門看了眼房中的兩人:“回去可以,你要小心別讓他摔了,治療艙用完至少不會有什麽病竈了,也挺好的,回去的這幾天好好補充一下營養,腺體的藥繼續吃,複查的時間也別忘了。”
“好!”顧彥遠點了點頭,就彎下身子,穩穩的抱起了床上的Omega。
蘇星闌垂了下眼眸,抑制劑的香味,先生平時很少用,因為他對信息素的控制很有自信,那就代表他要掩蓋的是別人的味道。
兩人上了車,顧彥遠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只能穩穩的抱着懷裏的人,而蘇星闌則沉浸在自己的猜忌裏無法自拔,一時之間車廂裏沒有一絲聲音。
張毅坐在前面連咽口水都不敢,突然有些後悔,剛才應該找個借口離開的,怎麽就糊裏糊塗上了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