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亂套了
亂套了
罷罷罷……好歹我如今堂堂女尊的女王,他們在鬧騰還能鬧到什麽程度啊!!
可是等到吃飯了,我才知道,這個飯吃得可真鬧騰啊!!
一張小圓桌做了四個人,我坐的主位,子先坐我對面,而沐清城和蘇三各坐我一左一右,本來飛雪和踏竹一向是跟着我吃飯的,可是今天她倆死都不幹,愣是要一左一右跟個門神一樣站我旁邊。而慕蘇更絕,坐在子先的右後方,據說,這個安排是子先的意思,不是專門沖着今天,而是打算以後長期以往就這樣坐着。
我默默為慕蘇哀悼一翻,看來我家這小崽子跟他夫子耗上了,讀書的時候要尊他一聲夫子,下了學堂就玩命一樣整他了。
子先卻一點都不在意,撐着下巴默默看着沐清城,直看得連我都覺得有點發毛了,小崽子才問,“你是誰?”
咳,其實他這麽問也沒錯。
沐清城笑了下,瞥了我一眼,“我是你娘的前夫。”
“啊!”小子先立馬做了然狀,卻又立馬疑惑道:“可是我娘有許多前夫,你是第幾個!”
沐清城嘴角扯得更大了,看了看蘇三道:“我排你爹前面。”
“哦!”小子先又立馬圓了嘴巴。
我真恨不得一巴掌扇過去,吃你的飯!有毛好問的!
“你是我娘的大前夫!”子先的覺悟那時相當高超。
“噗……”飛雪和踏竹同時噴。
“閉嘴,吃飯!”本王發飙了。
“那你真的是皇帝?”子先繼續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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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馬沖慕蘇瞪去,娘的,這都是誰告訴他的?
慕蘇沖我聳肩,動了動口型,我知道那個意思——他自己猜的。
果然,沐清城上套了,還特真誠的點頭,“真的,”眼睛沖子先手上的黃金小镯子看了眼,“比黃金還真!”
子先揚嘴笑,好笑的特神秘道:“我手上的镯子是假的,是我用來調戲宮女用的!”
本王要爆發了,這什麽跟什麽?
“那什麽。”本王扶額,“慕蘇你抱子先下去,飛雪踏竹撤盤子,”看了看蘇三和沐清城,“你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自己吃去,本王不陪了!”
我說完就撂攤子走人了,飛雪和踏竹很老實的收拾盤子,我心裏憋着那口氣,說出話來恨不得噴火了,造孽啊真的造孽,那時誰家的小孩兒啊,怎麽那麽妖孽?!
蘇三晚上睡在了子先那裏,而沐清城也被安排在了客房中,我對慕蘇的安排還是很滿意的,他跟了我這麽多年,忙前忙後做着帶孩子的奶媽子又做着管東管西的管家,實在不怎麽容易,可是今夜,我翻遍了整個園子卻都沒有找到他。
冬日的晚上呼呼刮着陣冷風,飛雪将馬車上的簾子壓了壓,回身坐過來道:“二爺是晚飯的時候出去的。”
我點頭,将暖爐往袖子裏揣了揣,“他有交代什麽麽?”
飛雪搖頭,“只說出去下,馬上回來,其他什麽都沒有說。”
嘆口氣,脖子往狐裘裏縮了縮。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當年的月烋與念如情誼那般,如今過了六七年,恐怕也不是能說忘記便忘記的吧。
可他今日連夜趕去婷月湖,難道真是舊情複燃了想帶着人私奔麽?
倒不是不幸他慕蘇有這個本事,只是他當年一個死囚犯,若不是我保了他,他恐怕現在躺在那土堆裏墳頭都長滿草了。
而慕蘇,我還是知道的些的,不聲不響的逃走,不是他做事的風格。
馬車一路狂奔至婷月湖,下了車,便見一簡約大氣的竹林小屋,透過門縫隐約看見院子裏面冒出的點點燭光。
飛雪轉頭問道:“可要進去?”
我沖周圍看了看,“不用,就在門口等着。”
話剛說完,那竹屋的門便吱呀一聲打開了,背着光從裏面走出個修長的人影。
那人影看到我也不吃驚,安靜的背過身去關上門,再慢慢踱步走來,“女王。”
我點頭,靠在馬車旁,擡頭看了看月色,“問出什麽了麽?”
人影站直了,聲音蕩在月色下有些迷蒙,“沒有,她不肯說。”
我嘆口氣,拍拍他肩膀安慰道:“你還是不服氣吧,想知道原因,想問問她為什麽抛棄你?”
我也是女人,自然懂得女人做事有時全憑感覺,不管身邊人的感受,一意孤行,而最後下場卻是慘烈。
而六年前,我便做過這種一意孤行以為是萬全之策的傻事。
慕蘇眸色有些閃動,靜靜立在那處沒有說話,月光打在他身上度了曾銀光,淡淡的,好似仙人下凡。
許久,他才道:“女王以為,我是顧念着六年前的情意?”語氣略有嘲諷,卻不知嘲的是我,還是諷的自己。
“不是的,不是這個樣子的,”他顏色一閃,掠過我往我身後的空曠望去,“月烋肯改名字叫慕蘇便也是抛卻前程往事了,今日來,是為的其他事情。”
抛卻前塵往事?
我道:“其他事情?”
不知是否是入夜太深了還是什麽,我見着他身上那層銀光越來越弱越來越弱,竟突然有一種他快要羽化登仙的感覺。
他又往前走了幾步,拉近了距離,低頭看我,聲音低迷:“我來問問,當年他在蘇府懷的那個孩子,究竟是蘇城的還是——沐清城的。”
我頓覺腳下有些不穩,踉跄兩下,差點跌下去。
心中苦悶,一環又一環,計中計策中策,也許都是好計都是妙策,可為何在我看來,都是那般愚蠢的可笑。
站直了身子,我道:“那你問出來麽?”
他眼中有傷痛閃過,突然伸手拉住我的胳膊,将我提了起來,飛雪在他身後驚呼便要出手阻攔,我越過慕蘇肩頭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動,飛雪這才停了動作。
慕蘇的力氣很大,生生扯着我骨頭都感覺要裂開一般,将我提到和他平視,他才慢慢道:“當年的事情也許很重要,祁連,你是聰明女人,應該知道,有些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最好的方法就是遺忘。”
我吐了幾口濁氣,回視他:“你是在暗示我,當年有些我不知道的事情麽?”
好像突然就失了力氣,他放開我,擡步就往外走去。
當年的事情如何,我其實都不想去管了,蘇三也好,沐清城也罷,有些事情我認準了便不肯回頭了。
沐清城在我這王府中住的相當惬意,我沒說讓他走他便動都不動,卻也沒見有什麽人來找他,也對,蘇三就是他手底下的商人,不就是他的人麽?
可是我這幾日瞧着,卻越發覺得不太對勁。
好比如說,救沐清城的那日小子先想要一匹駿馬,回頭就不肯騎黑川川了,吵着鬧着要騎馬,我被他吵得頭都痛,這小破孩兒的執拗脾氣哪裏來的?竟然能不喝水不吃飯吵着鬧着長達兩個時辰之久,最後被我吼了一嗓子也沒見消停。
他爹哄着勸着折騰了許久都不見效,最後卻是沐清城牽了自己的白馬過來了他才消停了。
然後小子先就開始跟着他娘的大前夫學騎馬。
沐清城要為別人的兒子抛頭顱灑熱血我當然沒意見,樂見其成,可是蘇三好像很不高興,憋足了一口氣要把自己兒子搶回來。
然後我的祁王府,就開始出現一派雞飛狗跳的情形。
上午子先跟着沐清城騎馬,下午蘇三就不知從哪裏搞來的什麽萬花筒。
然後第二天上午沐清城又不知從我王府哪個角落裏掏出一把寶劍來要教子先武功,下午蘇三又不知哪裏搞來的奇聞意志的孤本卷軸。
小子先就這麽屁颠屁颠的,早上跟着這個,下午就跟着那個,下午跟着那個,早上就跟着這個,這麽左右來回的跑,跑得我倆眼睛都犯花。
回頭我就問慕蘇,“這唱的哪出啊?”
慕蘇甚淡定的一語道破天機:“後爹親爹搶娃記!”
一直默默潛水的銅子,,該出來冒個泡了.........桑心
還有三章完結.已發表,但是鎖了,明日解...順便..偶的新文鏡子的新文:
話說,這文的名字,反過來..挺影響河蟹的...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