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節目錄
男友在攪基
林小筐說的“男朋友”是楊鳴嗎?
楊鳴的問題讓林小筐面紅耳赤,她嘟着狡辯道:“我我說的不是你!我就是信口胡謅的,你不要瞎猜!”
楊鳴滿意的看着林小筐,托着她的臉,“小筐啊,你臉好紅啊!”
林小筐想掙脫開,可是又無從下手,她也不敢真的和楊鳴對着幹,只好眼巴巴的看着他。
看林小筐一副又要哭的樣子,楊鳴松了手,坐回自己的座位。
“你啊,愛哭鬼。”楊鳴感慨道。
林小筐抽了抽鼻子,揉着被楊鳴掐過的臉。
楊鳴很少抽煙,今天他卻點上了一根煙,袅袅青煙就在車裏彌漫開來。楊鳴順手慢慢的放下車窗,對林小筐說:“你不要生蘇真的氣,你知道有一種人,她很自卑,于是會通過這種手段僞裝高高在上的樣子,其實她是害怕被人瞧不起。”
林小筐很奇怪,楊鳴學過心理學嗎?上次安慰她的時候,說的也是頭頭是道,現在又在分析着蘇真。讓她更好奇的是,楊鳴和蘇真是什麽關系。林小筐從他們的眼神看得出,倆人肯定以前有過什麽。
“怪物,你和蘇真……”
“叫我怪獸!”
林小筐心想,剛才叫他變态,他讓叫他怪物,現在叫怪物,他有讓叫怪獸,自動升級嗎?
“好好,怪獸,告訴我吧。”
楊鳴扔了煙,轉頭看向她,眼睛裏有一種不确定的東西,最後他像下了個決定一樣,說:“好吧。我今天不光要給你講我和她的故事,我還要把我之前經歷的事的一大部分,都簡述給你,我想是時候了。”
林小筐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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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鳴把車座慢慢放平,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悠悠的開始敘述。
“其實是個很狗血的故事。我父親在我小的時候把我和我媽趕出家門,原因是他想娶他的情婦。之後我和我媽搬出去住,就遇見了蘇真一家,他們住在我們隔壁,是個很有愛的三口之家。我和蘇真一起長大的,關系一直很好。在這期間,我偶爾會回我父親那裏取生活費,其他的,我和他并沒什麽交集。而到我18歲那年,我要高考了,可我母親生病去世了。于是我不想再去管父親要錢,以前都是為了我母親,我怕她辛苦,你知道一個女人帶一個孩子生活是很難的。我當時只有一個想法,就是當兵去,這樣我就不用向任何人要錢了。部隊的生活我以後再告訴你吧,反正我當兵的十年內獲了一些獎立了幾次功,再加上好像總有人在背後幫我疏通關系,我提幹提的比較快,我28歲時已經是N軍區特種大隊的某個特戰營的營長。其實我當兵的時候非常非常忙,不是訓練就是有任務,但是我看很多人都結婚了,蘇真也等了我很久了,我想就和她把婚結了吧。可是很久不出現的我的父親,在我準備結婚的時候出現了。他身體很不好,他有意認回我,你知道當初我和我母親是完全被隐瞞的,外界都不知道我是他的兒子。中間的事有太多,我都不知該和你怎麽說了,反正就是我父親不同意我和蘇真的事。他給我安排了另外一個姑娘。可是我脾氣一直很倔啊,我不能接受,更不會同意。可是我小瞧我的父親了,他這人向來陰損,他看在我這邊行不通,就去找蘇真和她家人,最後我父親想辦法把蘇真父親工作調動了,而蘇真在壓力下也選擇和我分開。就在他們準備離開的當晚,蘇真父親開車出了車禍,去世了。在車上的蘇真受了重傷,右腿肌腱折了。蘇真媽媽只是受了輕傷,但是接受不了這個現實,瘋了。”
“瘋了?”一直沉默的林小筐忍不住問道,“我剛才看她很好的啊!”
“恩,不發病的時候跟正常人一樣的。”楊鳴看了看林小筐,握住了她的手,“我繼續說吧。最後蘇真就成了現在這樣,瘸了。我那時就申請退伍了,一是方便照顧蘇真和她媽媽,二是我覺得一切已經不在我的控制下了。我必須要重新掌握局勢。我得努力掙錢。于是我就幹了現在這個工作,做起來了‘高級保安’,出一次危險的任務,都會給我很好的酬勞。其實我當時還是想娶蘇真的,但是她帶着她媽媽悄無聲息的就離開了。或許是她覺得她變成殘疾了會拖累我吧,可是其實我并沒有這樣覺得,相反給我更大的動力吧。再見到她是兩年後了,就是前些天,你也在我旁邊的。我知道她回來了。後來我們出去吃飯時又遇到她,她告訴我,她要結婚了。只是我也聽她說,她的老公是個啞巴。你知道那種感受嗎,我并不歧視殘疾人,可是這一切是因為我,因為我的無能造成的。我當兵時滿腦子都是槍啊,炮啊,儀器啊。如果我好好解決,或許這一切不會這樣。”
林小筐的心裏突然衍生出一種非常非常悲傷的感受。人世間一切都有其造化,這是楊鳴曾經告訴她的。當面對這些艱難的時候,楊鳴就是依靠這樣的信仰走過來的嗎?
楊鳴擺弄的林小筐的手,笑了笑說:“別一副慘戚戚的樣子好嗎?這麽容易入戲,你還真配合呢!”
“哎呀,你不挖苦我會死啊!”林小筐低下頭,看着他們相握的手,喃聲問,“那你還愛蘇真姐嗎?”
楊鳴深深的嘆了口氣,皺起眉頭,說:“我想我和她早就已經變成親情了吧,那種愛和愛情是不一樣的吧。不過也或許是我壓根就不知道愛情是什麽。那你告訴我,你愛過張博嗎?”
林小筐想了想,說:“愛過。”
“那愛的時候,是什麽感受?”
“恩……那是很奇妙的。你的情緒會經常不受控制,随着對方笑或者難過。總是會想辦法逗他開心,希望他快樂。想把一切最美好的東西,都給他。愛的越深呢,越會忘記了自己,就好象滿世界都是他一樣。每天都想見到他。”
楊鳴坐了起來,他忽明忽暗的眼神讓林小筐分不清他的情緒。在那張撲克臉上,慢慢有了笑容。
“小筐,怎麽辦,我确實每天都想見你。”
林小筐沒想到楊鳴會這樣說,臉又一次紅了,她低頭說:“你,你別調戲我!我不吃你這套!”
楊鳴笑着摟過林小筐,揉了揉她的臉,說:“林小豬,你真是遲鈍。”
被罵了,她當然不爽,搖搖頭,用頭發“鞭打”楊鳴,她滿意後,她想起一個人,于是問道:“那你和施哥到底是怎麽回事?”
楊鳴歪了歪嘴巴說:“我和他啊,我們倆更像是合作關系吧。”
“那你們倆怎麽認識的?”
“哦,這個說來也巧,是在一次任務中認識的。那時他的公司已經很大了。後來就成了朋友,再後來呢,就是共同為了一件事而努力,算是‘戰友’吧,哈哈。”
林小筐睜着她的大眼睛,問:“你們倆合作什麽呢?”
楊鳴摸了摸林小筐的頭,“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呢。”
林小筐生氣的把頭扭向一邊,“總賣關子,不說拉到。”
“恩,親一個。”楊鳴扳過林小筐的臉,狠狠的親了一下。
林小筐佯怒得擦了擦,下車。
楊鳴看着她的背影,對她說:“小筐,明天是我母親的忌日,你願意陪我一起去看看她嗎?”
林小筐慢慢回身,眼睛裏已經柔情一片,點了點頭。又轉身朝樓口走去。
楊鳴靠回了座位,看着前方,又閉上了眼睛。
一切,好像又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