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第 83 章
這倆說着話,那邊四個人全看向她們,一個比一個八卦,因為聽不太懂理解的比較費勁,眉心都皺挺緊。
尤燼又用手指輕輕戳着她的掌心,“好不好?”
她問着她。
度清亭身體軟了一大半,她咳嗽一聲,坐直了身體,她說:“你這情況很嚴重,你知道問題出在哪兒嗎?”
尤燼态度很認真,“你說錯哪兒了,那就錯哪兒了。”
“現在知道錯了,晚了吧。”度清亭坐直了身體,她喝了口奶,奶味香醇,就是很燙舌頭。
“小心點。”尤燼幫她把烤奶拿下來。
老板的小孫子把烤奶酥放在桌子上面,奶呼呼地說:“請慢用!”
千秋靜和在熙她們好奇地看着她倆,度清亭清清嗓子,說:“道歉可以,得有誠意是不是。”
尤燼點頭,“那你還想要什麽。”
度清亭說:“道歉請用英語。”
“嗯?”尤燼眉微緊,不太明白。
千秋靜和在熙兩人眼睛傳來傳去,各種對暗號,千秋靜:她們在說什麽?
在熙:中文,聽不懂啊。
蘭斯洛歪頭過來:可能是在挨老婆的批評!
百裏佳奈整個接不上信號,一直盯着手機想,自己真的要這麽早回去嗎?不想回啊,不想打工,為什麽我要打工,打工什麽的全去死吧。
度清亭:“日語韓語法語都行。”
她這些朋友除了蘭斯洛本土,其他都是留學生,平時交流會互相幫忙學習語言,但是度清亭自己語言就不通,經常說散裝英語,做不了老師,導致她們中文很不行。
尤燼看着她,說:“Sorry?”
“すみません?”
尤燼抿了下唇,開始克制唇角的笑意,度清亭覺得也行,畢竟對面幾個人都露出了不同程度的吃驚,百裏佳奈都擡頭盯着她們。看來都聽懂了。
“繼續。”度清亭想,這下知道誰是一家之主了吧。
尤燼點頭,問她:“你原諒我嗎?”
“目前還有點難。”
“我把私章拿出來了。”尤燼看向旁邊的杜賓,輕輕拍着掌心,杜賓就站了起來,尤燼俯身拉開杜賓馬甲兜的拉鏈拿了個印章。
“你給它拿着?”度清亭疑惑。
“小狗比我更穩重。”尤燼說:“給它拿着就不會丢了。”
這話聽着像是在誇人,好像是度清亭比較沉穩,度清亭想,也對,杜賓嗅覺靈敏,給它拿着就是裝了監控,尤燼又從裏面拿出她昨天不要的駕駛證。
她雙手捧着,再送到度清亭面前,說:“Princess, please get your driver's license。”
度清亭想罵了。
艹艹艹。
尤燼微微低着頭,尊敬、卑謙的捧着她的證,像是個騎士,還叫她什麽……公主?公主,請……
難怪這個梗在網上能火,難怪啊難怪啊。
這放在小時候,尤燼說這麽一句“公主”,她能原地升天,幾天幾夜睡不着覺,想起來就跺腳。別說小時候了,長大這樣被哄她也頂不住。
她把自己考到手的駕駛證拿過來,控制不住的笑,嗯了一聲,下意識接了一句,“免禮。”
尤燼咬了下唇。
“那我再為你簽一張駕駛通行證可以嗎?之前那張你可以随便處置。”尤燼拿出她的支票和鋼筆,問:“請問是要英文還是中文。”
“都要。”
尤燼捏着鋼筆,支票壓在桌子上,她重新給她簽字,再蓋上章。
她簽完條繼續雙手給度清亭,度清亭收着,眉心用力皺着壓制情緒,但,實在是忍不住,這也太特麽享受了。
尤燼把印章收好,重新讓杜賓背着。
度清亭褲子有兜,吸取上次的經驗,這次她不敢随便塞進去了,她把手機殼扣開,再把尤燼簽的條疊好放進去。
這可是支票。
支票上簽欠條。
“那,門禁時間改成十點可以嗎?”
多了半個小時挺好,時間上她不挑,本來也沒敢讓尤燼改,畢竟是她自己定下來的。
“因為會遇到高峰期,再給你半個小時通勤,特殊情況你可以十點半回家,再特殊情況,給你配一臺車,你喜歡卡宴,還是喜歡邁巴赫?明天,或者後天,帶你去提車,你要是忙可以直接送到家裏來。”
尤燼說:“你要是喜歡其他車也都可以選,蘭博基尼,勞斯萊斯,法拉利,還是布加迪?”
“等等。”
度清亭人太飄了,她讓尤燼停下,手插在兜裏她掐了掐自己,是痛的,她尋思要不要再抽自己一耳光。
媽的。
太他媽的像做夢了。
這是真實的嗎?
她現在飄得很想把自己捆起來,再跟尤燼說,“你抽我的,抽死我,我臉都可以不要了。”
心裏這麽想着,嘴上挺硬氣,她壓着聲音說:“不準買繩子,別白天一套,晚上一套。”
“好。”
“真的假的。”她不太信地問。
“你說呢?”尤燼反問。
度清亭側過身體,手捧着她的臉,捏了一下,這真是尤燼,是她的新婚妻子,這也太好了叭?
好想親。
度清亭松開手,再嚴肅些,她問對面朋友,“你們平時開什麽車?”
“什麽車都開,不挑。”
“一般開公交車,這樣能帶的讀者多。”
度清亭交疊着腿,喝了一口奶,烤奶酥還是熱的,度清亭捏了一塊給尤燼吃,喂給她。
尤燼吃了,唇舌間都是奶味兒的香。
她再小心翼翼地問:“那……我的妻子會原諒我嗎?”
“嗯?”她眨眨眼睛。
這嬌這軟的,度清亭人麻酥酥的,她喝了兩口烤奶活像喝了兩杯烈酒,她媽還說撒嬌最好命,她覺得聽老婆撒嬌才是好命吧。
多享受啊?
度清亭說:“聽你的。”
又立馬改口,“勉強原諒你,不能有下一次,再有下次,家法處置。”
“好。”尤燼點頭,看看她們兩個人之間的椅子。
度清亭起身,提着自己屁股下面的白椅子挨着她坐,眼睛轉悠一圈,尤燼手上還捏着杜賓的狗繩,趴着的杜賓看她們靠這麽近,擡擡身體。
度清亭直接把手搭在尤燼肩膀上,讓尤燼靠着她,尤燼沒靠,沒多久她又摟着她的腰,她喝口熱奶,說:“是你哄我的,求我和好的對吧?”
“對。”尤燼點頭。
度清亭再嗯一聲,低聲說:“還說我妻管嚴……”
“誰說的,怎麽能這麽說,明明是我被你拿捏了。”尤燼認真地同她,“你不回家,我徹夜難眠。”
“嗯,懂事兒。”度清亭也認同她的話。
哪嚴了,尤燼一點也不嚴。
尤燼不嚴,她就不是妻管嚴啊。
幾個朋友不約而同的也在想:可是可是,有門禁的……不就是妻管嚴嗎,你這樣難道不是妻管嚴,再加上耳根子軟嗎?
啊呀。
啧。
但是,不得不說,有老婆真的好哦。
今天太陽出奇的好,奶茶也實在香。
度清亭嘀咕兩句老板應該買點那種雙人椅,曬太陽的老板回她,你小時候也這麽說。
老板坐在躺椅上,小孫子去拿毛毯,度清亭挺驚訝他孫子居然這麽大了。老板說:“你不也這麽大了嗎,小時候跟我孫子差不多。”
也是。
老板小孫子挺可愛,長的有點胖,走路一扭一扭的,她那四個朋友逗逗老板的小孫子,小孫子一直盯着尤燼的狗看,尤燼問他:“怕不怕。”
“可以摸一摸嗎?”
千秋靜說:“它有起床氣。”
尤燼笑,“現在沒有了,可以摸一摸。”
杜賓戴了嘴套,乖乖趴在地上,尤燼把繩子收了收,跟杜賓說:“要乖。”
老板小孫子過來伸着小手要摸,尤燼給她指了幾個地方讓小孫子摸,說:“這裏,它比較喜歡。嗯,對的……”
老板跟尤燼好像挺熟,曾經度清亭一直以為尤燼心冷面冷,是那種不會念舊,分開了就不會主動聯系人。
度清亭偷偷瞄尤燼,尤燼讓小孫子不要摸嘴套,杜賓會兇。
老板說:“你們結婚了。”
“給您發過邀請,您兒子去的。”
“嗯,聽說婚禮不錯,好多年了。”
“七年……”尤燼說。
老板說:“二十二年了,那時你不才五六歲,她才三歲,你們經常牽着一只鴨子出來溜圈。”
“鴨鴨?”他小孫子應着話。
度清亭聽着,忍不住想小時候尤燼有沒有這麽溫柔,也許,有過這麽溫柔的時候。她以前上學喜歡背那種小黃鴨的書包,放學回來她就去牽尤燼的手,一開始尤燼不給牽,過生日的時候,尤燼送了一只小鴨子給她,好像是一只柯爾鴨,尤燼跟她說小鴨子吃什麽怎麽遛,教她怎麽養鴨子。
度清亭經常牽着小鴨子去找尤燼玩,小鴨子屁股一扭一扭的,她就在後面追着跑。
後來她媽把鴨子送到鄉下了,因為度清亭把鴨子塞書包裏帶學校去炫耀,一群人追着她的鴨子到處跑。
度清亭回家她的書包臭烘烘的,她媽想教她寫作業,手一塞進去……後面不記得是給她姥養還是給她爺養了。她哇哇哭,那時候尤燼給她牽手,主動給她牽,兩個人才開始手拉手回家。
坐了兩個點,也得帶朋友出去轉轉,如今度清亭是有追殺令在身上,她也不敢一個人瞎出門,今天她們并沒有走遠,就在附近溜達,順便去了一趟她們小時候的幼兒園,幼兒園裝修了很多次,現在不像當年那麽火,附近新起了不少雙語幼兒園,以及各種中外合辦的私立,她們的幼兒園就顯得沒什麽特色。
以前圈着幼兒班的藍色鐵網換成了白色的栅欄,上面種了不少花,康乃馨和太陽花在冬日盛開,小朋友都放假了,教學樓也粉刷了幾次,比她記憶裏要新許多。
度清亭站在外面看,才發現她們幼兒園是筆筒形狀的設計,高年級則是課本。
心裏微微酸動。
好像看到很久很久以前的自己。
度清亭在這裏讀到四年級,尤燼轉學後的一年她也換到了對面,因為對面師資力量更好,幼兒園互相競争,也帶起了一輪幼兒開始卷的新潮。
尤燼給她們當司機,開着車載着她們出去玩。晚點度清亭去送了百裏佳奈上飛機,百裏佳奈那是一個哭,根本不想回去。
回來尤燼把車給她開,路上就收到線報有人告訴顧瑞了,度清亭人傻了,愣是讓她一個新手成了老手,車開的特別溜。
怎麽辦呢。
度清亭特別苦惱,再偷偷看尤燼。
顧瑞挺怕她的。
尤燼看着她,勾了勾唇。
“我來開吧。”
尤燼仿佛沒接到暗號,坐駕駛位給她們送回來,車停下來,度清亭跟着下車,說:“我回去拿點東西,拿完再過去。”
“嗯,好。”尤燼點頭。
她把車往回開。
回來前給家裏打過電話,她們回來吃飯,在外面大魚大肉的吃,這幾天都有點膩味了。
家裏正準備吃飯,她媽問她:“還沒和好啊,要撒嬌……你就跟她撒嬌,然後委屈巴巴說她不講道理,就算你沒道理,也成了有道理。”
“嗯,知道了,我吃完飯就過去。”
“你自己過去啊?”陳慧茹說:“我把樓上都收拾好了,你等她過來,在這裏你撒嬌,她哄你你再回家。”
“放心吧,她已經給我認錯了。”度清亭說完覺得自己的形象特別高大,直接省略了撒嬌這一步,就讓尤燼認錯了,厲害。
“她怎麽給你認的?”陳慧茹不太信。
度清亭笑着看她對面四個朋友,意思不信問這些見證者,她吃完飯回到樓上,走路都帶風了。關上門她開始辦自己的事兒,從箱子裏找出一個袋子,繼續織毛衣,昨天為了懲罰尤燼她只織了一圈,今天……多織十圈。
一開始上手是挺難,後面她自己多試幾次,大概試廢了半卷毛線吧,她慢慢的就織順手了,之前的毛線她感覺也不是很好,中間又去買了比較貴的,這才織了好幾個月。
世上無難事,只要肯上心。
度清亭收尾的時候,接到了伊芙琳的電話,伊芙琳說自己準備回去了,她本身主要發展就是在國外,過來是談商務加上參加婚禮。
伊芙琳說:“那你幫忙跟你妹妹說,我後天就得飛了。”
“你沒跟她說麽。”
伊芙琳說:“妹妹在念書呢,那天她滿課。”
度清亭哦了聲兒,問:“那你中文考試過了?”
“還沒有,不過已經好很多了,應該明年HSK能過了。”伊芙琳的中文對比那四個朋友挺好的,她說:“我會想你的北鼻,先拜了,記得帶你老婆來看我的模特秀。你老婆真的超有錢哎,還給了我好幾個商業代言。”
這事兒度清亭并不知道,不過尤燼偷偷幫她朋友,度清亭聽着挺開心挺有面子,“小事,不過你還是自己跟我妹說一聲兒。”
“她應該知道的,我經紀人會通知她,不會讓她人去樓空。”伊芙琳說着,語氣微微沉,“你妹妹……”
度清亭想到她妹對伊芙琳的态度,她沒往下聽,換話題,說:“要我去送你嗎?”
“噢,不用了。我怕我會哭泣。”
“沒事,送送你吧。”
“主要是我粉絲太多了,我想看看小美女……我現在對已婚的你沒有任何興趣,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你女朋友變成已婚少婦後,我覺得更有魅力了,我也好想擁有這樣的少婦老婆……人/妻怎麽這麽有魅力呢?”
“啊,我好喜歡東方人/妻……”
度清亭直接挂斷,沒搭理她。
那邊尤燼回去,她家裏正吃着飯。
她洗幹淨手坐過來,阿姨給她端菜放在桌上,她說了謝謝。
阿姨關心地問了一句度清亭今天過不過來睡覺?
她們家裏口味差異很大,如果不是節日很少共餐盤吃飯,尤卿川切着肉排看她,說:“度清亭還在她娘家?”
他說“娘家”有種莫名的怪異,尤卿川很少和柳蘇玫發生口角,真有分歧,兩個人會沉默着不說話,過幾天再談,夫妻倆吵架就開始相敬如賓。柳蘇玫也從來沒有鬧過離家出走,離家出走對他說算是不可修複的矛盾。
尤燼正在吃肉末雞蛋羹,沒有及時回他,尤卿川說:“你們新婚她就回娘家,傳出去不太像話,你去把她接回來。”
尤燼擡頭看她,她并沒有直接告訴尤卿川,度清亭晚上回來的事,她道:“為什麽我去接。”
尤卿川皺着眉說:“她給你下跪,有些事,既然……”
“爸,你可以說的直白點,不用拐彎抹角,對于婚姻我是新手,不是很明白。”尤燼認真地說着,表現的對婚姻一竅不通。
“那天算是特殊情況,她回家晚了點,但是擯棄自尊給你下跪道歉,也是應該原諒,雖然她這個人沒骨氣了些,也不太能上臺面。”尤卿川說,“但是……”
尤燼看着他,等着他往下說。
尤卿川憋了很久,費勁地說出來,“總體來說,你得尊重她,尊重她的人格。”
“好,我知道了。”尤燼說:“我聽您的。”
用完餐,尤燼漱完口,拿着手機出門。
半路就碰到度清亭,度清亭手裏提了個包,裏面就裝了兩件睡衣,毛衣她并沒有帶過來,她問:“你怎麽來了。”
尤燼說:“我爸讓我來接你。”
“咦,你爸為什麽讓你來接我?”度清亭很驚訝,更多是驚喜,“你爸不是看我不順眼嗎,恨不得咱倆離婚嗎,這有點奇怪啊。”
“為什麽啊?”
度清亭嘴沒停,幾分鐘的路變得很聒噪,尤燼手機照着燈,倆人影子長長落在地面,到門口,尤燼壓了根手指在唇上,“你表現的嚴肅點,生氣點。”
偏,度清亭就跟小時候一樣,藏不住一點喜事,尤燼把她帶進去,她走了兩步就開始笑。
“哎,你爸是不是關心我?”
尤卿川在看新聞,她說:“爸,爸你把燈開亮點看,對眼睛好,做個眼保健操,看您累的。”
尤卿川沒理她,繼續看今天新聞。
國際局勢變化很迅速,又有國家打起來了,戰地新聞記者冒着生命危險報道,激烈的槍聲砰砰響,地面上的建築殘破不堪。
度清亭脾氣是挺好,人人都說,好到極點就是笨,度清亭就是有點笨,顯得腦子不好使。以前倆人都小孩經常吵架,高峰期就是她一二年級開始寫作業考試,尤燼批評她,度清亭會哭鼻子,拿出了我這輩子都不搭理你的态度,大多數只要尤燼站在樓上喊她一聲名字,她就會樂颠颠跑上來繼續和尤燼玩。
進到房間,度清亭手指插兜裏,尤燼把之前挂的婚禮誓詞拿了下來,因為要改時間,現在正在想怎麽補上去。
尤燼說:“打個括號補充。”
她把筆給度清亭,度清亭自己在後面補,之前那條後面就改成了,十點半的門禁。
想想她爸她媽,她爸除了正事出差沒法按時按點回家,平時都是早早回來陪她媽。她結婚了,是得約束約束自己。
“晚上回家不安全,自己開車慢一點。”
“度清亭,如果你讓妻子等到深夜,過了11點還不歸。”尤燼咬咬她的耳朵,“那罰得更重哦。”
獎懲同施。
尤燼說:“一天二十四小時,我每天保持充足睡眠去工作,睡眠之前得有妻妻生活。要是回來晚了,你以後只能戒色了。”
度清亭點頭。
尤燼說:“非工作出差時間我也會早點回來,但是如果你不遵守,我也會開始不遵守。”
她倆,尤燼是經常出門的那個,她就是最近忙點,以後尤燼要是徹夜不歸,去社交去工作去應酬,尤燼現在變成人/妻更性感了,尤燼要是鬼混,那完蛋了,她絕對會成怨婦。
尤燼說:“有什麽不對的,不合理的,我們慢慢磨合,都是第一次結婚,就用這輩子都不會分開的态度去面對,好不好?”
度清亭用力點頭,她覺得很好。
尤燼把相框重新挂上去,握着她的手腕,帶着她去卧室,她把人往床上一推,度清亭身體微微往上彈,她皺眉,“你這是做什麽?”
“嗯?”
度清亭呼着氣,說:“是你錯了,怎麽會是我被你推倒。”
尤燼“哦”了一聲,她點頭同意,度清亭從床上起來,度清亭急匆匆解開她身上的外套扣子,露出裏面的黑色毛衣。兩個人對視,尤燼手指搭在腿上,輕輕往上撩,說:“那請享受你的新婚妻子吧。”
度清亭要壓上去的時候,尤燼說:“我去洗個澡,會不會更可口一點?”
度清亭本來就是個饞鬼,新婚後面硬憋了一天,她根本不想等,“要不……”
“要不先給你親一下?”尤燼笑着說,“就一下,太多下,又會磨蹭很久。”
“嗯。”度清亭說了聲好。
她俯身在尤燼薄唇上親了一下,舔舔她的唇珠,一下不舍得分開,手指落在她的腿上,說:“以後不要穿長毛衣。”
“嗯?”
“不方便……做。”
“哦,是嘛?”
等度清亭分開,尤燼抓着毛衣擺,再握着她的手放進去,度清亭的手比較涼,她輕輕一嘶,說好涼啊。
“要不要進去暖暖?”尤燼問着她。
度清亭沒說話,尤燼提着毛衣輕輕往上一扯,衣服就脫了下來,度清亭望着她,手還搭在她的腿上,尤燼把她的手拿開,她起身打開那個櫃子從裏面取了一套很薄的衣服。
然後,她去了浴室,度清亭望着浴室門,尤燼放在床頭的手機響了一聲,度清亭視線瞥過去,好像是她秘書發過來的。
度清亭沒拿她的手機,視線繼續落在浴室裏,聽着裏面的水聲,她起身,覺得自己沒必要幹等着,太遜了,她走了一步門打開了。
她的妻子從裏面出來了。
身上很透,皮膚白皙,薄薄一層小布料,交叉的皮革勾着她的腰蜿蜒到胯,她手撐着門框,另一只手垂着,她說:“嗯……聽你的話沒有買繩,但是……可以向小蝴蝶借。”
她提了提手,狗繩之下是鐵鏈項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