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妖身旁

第30章 科學工作狂常态

科學工作狂常态

過了七八秒種，又閃了一下。

又過了七八秒，再閃了一下！

……

*

張家別墅，客廳。

張父、張母在看電視。

“你說方同這孩子，這一次怎麽連個電話都不打給我們，看他的微信微博也不更新動态了，該不會是出什麽事了吧？”

張母雖然看着電視劇，心思卻放在兒子身上，拿着手機查看他的社交資料，表情有些擔心。

張父安慰她，“兒子的個性你又不是不知道，有時候玩得瘋了，也就顧不上了，或者他去到了很偏遠的地方，信號不好，電子設備用不到。”

口中是這麽說的，張父心裏其實也會有些擔心，方同這孩子，雖然常年在外，不過定時的報備還是有的，可這次距離他去國外已經十來天了，別說電話，連條信息都沒有。

難道真是出了什麽事？

這時，張涼居回來了，張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喊了一聲，“爸。”

張涼居點頭，轉而要向二樓走上去，這是他們相處的常态，張涼居與自己的兒子、兒媳，在家裏很少會有交流，其實還是挺有距離感的。

“爸，方同，他有沒有——”

最後，張父還是忍不住想問問父親兒子的情況，只不過想到爺孫倆平時相處得也不是特別熱絡，如果兒子連父母都不聯系的話，不太可能跟爺爺聯系。

張涼居看到兒子臉上挂着的擔憂表情，道，“方同這次去參加了一個野外生存的活動，是沒有信號的，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等他結束了活動，應該很快就會跟我們聯系了。”

說完，他心裏盤算着，得想辦法用孫子的賬號定時發些消息給家裏了。

方同到底什麽時候會回來。

是個未知數。

想到兒子、兒媳臉上那副擔心的樣子，張涼居眉頭緊鎖。這段時間他嘗試着聯系了可能會對事件有幫助的人，只可惜，總在某個地方卡住。

大腦想着這些事情，也無法結束一天的工作疲勞而休息。

十幾分鐘後，張涼居又披上外衣，出門。

“去這個地址。”

他讓司機送他到梁博的住處。

*

從科研所請假之後，梁博并沒有搬回梁家，他去了早前自己在市裏買的另一處公寓，行事起來也方便些，這個公寓以前他幾乎沒住過，知道的人很少，搬進去後，只告訴了張涼居一個人，便于聯系。

且說張涼居到達目的地後，讓司機等在車裏，自己一個人進了那棟公寓樓，梁博住在頂層，在監控器裏看到張涼居的來訪，給他開了門，提前在門口等着。

“張爺爺，您過來了。”

“阿博，最近研究有進展嗎？”

梁博搖頭，“暫時還沒有，不過我是不會放棄的。”

“這段時間你也辛苦了，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張涼居看到孫子有一個如此仗義的好友，心裏也是欣慰。

“我不辛苦，張爺爺，進來坐吧。”

梁博讓張涼居進屋，示意不用換鞋子，張涼居進去後打量了屋子一番，屋子裏的布置很簡單，應該是裝修好了之後，只買了最基本的家具。

有的地方很整齊。

有的地方很亂。

整齊的地方，都是生活區，亂的地方，是梁博的“工作區”，他這段時間的工作，不僅限于書房，整個屋子都可以因地制宜，比如吃飯的時候想到了什麽要點，會立刻取出紙筆進行計算，有時候他心算的速度，比計算器還要快。

在他這裏，也算是展現了一個科學工作狂的常态。

梁博不會自己做飯，都是叫的外賣，有些還沒來得及收拾的垃圾，不過都被裝進了垃圾袋裏，就算如此，他也有些不好意思，“張爺爺，我這有點亂，不要介意。”

張涼居笑了笑，“現在大部分單身年輕人都不喜歡收拾屋子，你這裏算好的了。”

“您是喝茶還是——”

還沒問完，梁博摸了摸後腦勺，他想起家裏面根本沒有任何茶具，好像也沒有什麽适合長輩喝的，就只有冰箱裏有些冰凍的礦泉水。

“阿博，不用招待我，我這次來也沒別的，就是想親自看看有沒有時空研究的最新成果，順便也看看你的居住環境，如果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盡管開口。”

“如果有了新成果，我肯定第一時間通知您，現在我就是在摸索階段，也在計算一些時空的算法，希望能盡快找到來去時空自如的方法，”說到這裏，他猶豫了一下，“張爺爺，有個問題想問問您，希望您不要覺得冒犯。”

“你問。”

“您是不是認識可以進行自由時空旅行的人？”

張涼居知道梁博肯定會猜測到點什麽，這時也無謂再隐瞞了，他點頭，“不錯，我認識那樣的人。”

“他們是不是來自未來？”

“準确的說，只有一個來自未來。”

“一個？”

當梁博問起“他們”時。

實際上對具體人數并沒有概念。

“對，一個，這個來自未來的人，回到了時間線往前的某點，碰到了另外一個人，兩人相知相識相戀，最後一起擁有了時空奧秘。”

聽張涼居這麽說，好像還挺有一段故事的。

接下來梁博要問的問題，似乎是更加探人私隐，不過他決定還是要問，“那——張爺爺，您應該也是進行過時空旅行的吧？”

本以為張涼居會否認。

但他還是點頭，“沒錯。”

得到了肯定回答時，梁博反而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問了，他內心有一股激動，要知道，自己一直在研究的就是時空奧秘，而現在有一個曾有過相關親身體驗的人，就活生生在他面前，他可以随意向對方提問，這太難以置信了。

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于客廳來回踱了數步。

“那是怎樣的一番情形？”

張涼居的心情當然不像梁博，回答起來也比較平靜，“進入時空隧道後的情形，非言語能表達，我相信你有一天會有機會去體驗的。”

梁博按耐住好奇心，又問了另外一個問題，“那張爺爺您那些‘算命’的本事，是不是也是因為曾到過未來，已經經歷過一遍，再回到現在的時候，才能‘預測’得那麽準？”

“具體細節不是你說的那樣，不過也可以這麽理解。”

梁博的心情越發的激動了，但同時，他也想到了一個問題，雖然自己最開始研究“時空”的初衷，是想穿越時空回到古代，親身體驗古人在得出某些經驗結論時的過程，可如果時空自由穿梭這項技術得到攻破，會涉及到很多人的利益問題。

而且，如果一切都是按照時間線走的話，那一旦有人掏亂了規律，這個世界不會有什麽改變？

他把疑惑提了出來，張涼居回答，“這是很深奧的範疇，連‘那兩個人’都不懂，我也不清楚。”

在很多影視作品中，穿越的人如果是抱着某種目的要改變某些事情，都是失敗的，因為歷史不能被篡改，當然了，也有可以被改的，那就變成了另外一個平行世界。

梁博假設，雖然世界是一個整體的世界，但也是屬于每一個個體的世界，也就是說，每一個生命個體，每一樣事物都有一個自己的“時間線”。

除了他自己，別人不會因此有什麽改變。

如果有，那就是他和別人兩條線的事情了。

比如世界上有三個人，甲乙丙，他們三人一共可以有九種不同的組合，而世界上真實人數驚人，組合起來是天文數字，也唯有浩瀚宇宙，才能容納如此神奇。

“阿博，在你身上，讓我看到了她的影子。”

聽到了梁博的想法後，張涼居感慨，梁博卻不知道他所說的是誰，想要問，卻見張涼居臉上是一副有些傷感的神色，張開了的口又閉了回去。

氣氛沉默了一會。

直到梁博的手機響了。

取出來一看，是研究所的助理打過來的，應該是碰到什麽決定不了的事情，要聽他的意見吧，張涼居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忙自己的。

在梁博接電話的時候，張涼居注意到一個細節，在沙發一角的某處，有一塊灰色的東西，這種細節一般他不會怎麽留心，不過當時，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讓他去注意到它。

他走了過去。

将其撿了起來。

竟然是一塊……魚幹。

曬成了幹的小魚。

張涼居的眉頭皺了起來，恰巧這時梁博接完了電話，走了過來，他便問，“阿博，你還吃這種東西？”

梁博看了一眼張涼居掌心，有點疑惑，“沒有，您是在哪裏發現的？”

張涼居指了指沙發下面。

“這就奇怪了，我沒有吃這種東西，這裏安保系統沒出過警報，應該也沒有外人來……對了，前幾天倒是有幾個科研所的工作人員來過一趟，說不定是他們留下來的，張爺爺，有問題？”

“沒有，好奇問一下。”

收起掌心中的魚幹，張涼居趁梁博不注意，不動生色用手帕将其包好放在了口袋裏，看時間也不早了，便道，“你早點休息，不要太累了。”

“知道了，張爺爺，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