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很疼
第55章 .很疼
警察很快趕到,把男人抓了起來。
警察還從他家裏翻出了很多囚禁用的工具,滿滿一抽屜全都是。
汪野看了不由得後背發涼,如果不是他正好趕到,這個變态還不知道會對何安慈做出什麽事。
何安慈也一陣後怕、
臨走前警察口頭教育了汪野,讓他下次有什麽事情一定要先報警,盡量不要一個人跟壞人正面發生沖突。
幸好這次碰到的是一個身材瘦弱,而且沒有攜帶兇器的男人,不然的話汪野就危險了。
汪野想也不想地說:“我愛人碰到危險,我沒想那麽多。”
聽到“愛人”這個稱呼,何安慈面色複雜看了眼汪野。
警察意味深長看了兩人一眼,“你們夫夫兩感情可真好。”
何安慈本來想解釋,可是警察已經帶着男人走了。
從出租屋出來後,汪野攙扶着何安慈,關心地說:“你真的沒事?用不用去醫院檢查一下?”
何安慈搖了搖頭,“沒事。”
汪野還是不放心,“如果哪裏不舒服你一定要告訴我,千萬別自己忍着。”
何安慈看向汪野,剛才他跟男人發生沖突,完全沒關心自己,反而來關心他的情況。
何安慈抿了抿唇,低聲說:“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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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野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何安慈在關心他,強壓住心裏的雀躍,勾唇說:“我也沒事,他那豆芽身材還不夠我打的。”
何安慈嗯了一聲,沒再說什麽。
汪野眼中閃過一抹失落,可是一想到何安慈主動關心他,心裏仿佛又看見了希望的曙光,很快掃去了那一抹陰霾。
兩人回到店裏,薛梅急忙迎了上來,一看何安慈衣衫不整的樣子就知道他出事了。
薛梅緊張地說:“店長,你怎麽了?”
汪野的表情不太好看。
雖然知道不關薛梅的事,但汪野心裏還是忍不住埋怨對方,如果她早點察覺這個男人意圖不軌,何安慈也不至于遭受這樣的事情。
倒是何安慈比較鎮定,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薛梅聽說了這件事心裏很過意不去,如果不是對方,說不定現在遭受這件事的人就是他了,內疚地說:“店長,對不起,如果不是我的話,你也不會遭受危險了。”
何安慈安慰道:“不關你的事,誰也沒想到他是這種人。”
雖然事先知道男人不對勁,何安慈也特意留了個心眼,可是誰能想到男人居然這麽大膽,直接把他拖進了房子裏,不僅偷拍了他這麽多照片,還在家裏準備了作案工具。
“還是汪總聰明,他察覺到不對勁立刻就趕過去了。”薛梅一個勁地誇汪野,“不然你因為我出事的話,我實在沒臉見你了。”
何安慈忍不住看了汪野一眼,腦海中浮現對方替他教訓男人的一幕。
何安慈不得不承認,這一刻他心裏是感謝汪野的。
如果不是汪野察覺不對立刻趕了過去,說不定他現在已經被那個男人強迫了。
似乎是察覺到何安慈的目光,汪野轉過頭,朝着何安慈笑了笑。
何安慈急忙錯開了視線,淡淡嗯了一聲,“謝謝。”
汪野表情認真,小聲說:“你沒事最重要。”
在薛梅面前何安慈沒表現出太多情緒,擔心被對方看出異樣,他安慰了對方幾句,就讓對方先下班了。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何安慈也沒心情繼續開店了,他去把門口的花收進來,腹部微微泛起一股微弱的疼痛。
剛才混亂間男人撞到他的肚子,現在有些不舒服。
汪野小心翼翼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你這幾天過得怎麽樣?”
何安慈回過神,發現汪野正盯着他看,佯裝平靜地說:“就那樣。”
汪野深深地望着何安慈,喉嚨滾動,“那幾天我很想你,不過一直忍着,先把手上的事情處理了。”
何安慈不知道該怎麽回應,索性不說話。
幸好汪野也沒有抱着何安慈會回答的期望,自顧自地說:“不過雖然眼前的事情暫時處理好了,但是我們公司的董事會對我不在公司有很大意見,所以以後我可能不能再像以前一樣總是待在這裏,之後只能工作日回公司,周末再來見你了。”
聽到汪野以後不能常來,何安慈心裏明明應該感到輕松才對,但是卻夾雜着一股說不上來的情緒。
見何安慈沒有反應,汪野似乎想到什麽,自嘲地笑道:“不過我不來,你應該很高興吧。”
何安慈被他那抹苦澀的笑容刺得心髒微痛,手裏不小心捏碎了花瓣,汁水橫流。
“好了小慈,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見何安慈準備關門,不等對方趕他離開,汪野主動開口:“明天我再來找你。”
見何安慈低着頭沒搭理他,汪野似乎也習慣了,苦澀地笑了笑,轉身離開。
就在他踏出門口的那瞬間,聽見何安慈在身後說:“路上小心。”
汪野腳步一頓,他回頭看向何安慈,心髒都變得興奮起來,“好,明天見。”
何安慈走過來把門關了,隔着緊閉的大門,仿佛還能感覺到那抹炙熱的視線在門外停留。
直到店裏的燈都熄滅了,汪野才轉身離開,走路的腳步從無僅有的輕快。
汪野回來之後,還是像往常一樣每天來店裏,何安慈已經習慣了,也許是知道說了汪野也不會聽,所以沒再浪費力氣。
自從出了上次那件事之後,何安慈每次送花都送到小區門口,讓客戶出來拿。
幸好沒再出過什麽事情。
這天何安慈從外面送完花回來,忽然感覺腹部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疼得他當時的表情都不對了。
汪野很快察覺到何安慈的異樣,“你怎麽了?”
何安慈用力按着腹部,“我沒事。”
看着何安慈臉色有些蒼白的的模樣,汪野不放心地說:“你真的沒事?你看起來臉色很不好。”
何安慈咬緊牙關,“真的沒事。”
自從那天碰到變态之後,何安慈總是肚子疼,他沒當一回事,以為會像以前一樣過陣子就好了。
可是肚子裏的絞痛愈演愈烈,就好像五髒六腑被擰成了一團,疼得他冷汗都流了下來。
眼見何安慈整個人搖搖晃晃往前倒,汪野急忙伸手扶住了他。
把何安慈的臉捧起來,發現他的臉色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白得像紙,汪野心裏猛地一緊,“小慈?”
眼見何安慈處于意識模糊的狀态,汪野越發緊張,繞過他的胳膊把人扶直起來,“我現在帶你去醫院看看。”
聽到“醫院”兩個字,何安慈恢複了些許理智,一把抓着汪野的手臂,“不能去........不去醫院。”
汪野急道:“怎麽能不去醫院?你都這樣了......”
何安慈指尖都陷進了汪野的手臂裏,連說話都變得艱難,“總之不能........不能去醫院。”
如果去醫院的話,那他懷孕的事情就暴露了。
何安慈堅持不去醫院,汪野沒辦法,只能讓薛梅看好店,把何安慈扶到雜物間的床上躺好。
他額頭上冷汗直流,連後背的衣服都被浸濕了。
汪野坐到床邊,輕輕拍打着何安慈的臉,“小慈,你怎麽樣?”
何安慈痛苦地擰着眉:“肚子........疼。”
汪野放輕了嗓音,幾乎是哀求,“小慈,我們去醫院看看好不好?”
何安慈不停搖着頭,固執地說:“不去醫院.......”
汪野雖然着急,但是何安慈堅持不去醫院,他也不敢亂來,這時他想到什麽,急忙跑了出去,沒過一會兒返回來,手裏多了個不知道從哪來的熱水袋。
他正要去掀何安慈的衣服,何安慈整個人顫了一下,如遭雷擊地按住汪野的手,手心冰冷得剛從冰窖裏拿出來似的。
汪野以為何安慈不願意自己碰他,解釋說:“你哪裏我沒看過,聽話,把手拿開。”
何安慈還是緊緊抓着衣服不肯放手,但他畢竟是個病人,力氣根本敵不過汪野,很快就被移開了手,把衣擺掀了起來。
映入眼簾是微隆的小腹,汪野不知道何安慈什麽時候吃胖了,連肚子都變得有些圓滾。
不過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汪野顧不上那麽多,他把熱水袋放在何安慈肚子上,輕輕揉着他的肚子。
見汪野沒有起疑,何安慈在疼痛之餘稍稍松了口氣。
幸好沒有被汪野看出什麽不對勁。
汪野一心只想讓何安慈好受點,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眼裏一閃而過的心虛,輕輕給何安慈揉着肚子,“還疼嗎?”
何安慈感覺肚子那股絞痛還在繼續,“疼......”
汪野更加賣力給何安慈揉着肚子,“你忍忍,很快就沒事了。”
也許是肚子太疼了,何安慈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連意識都變得模糊了。
等再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何安慈感覺肚子那股鑽心的疼痛已經消失了,他正想從床上坐起來,忽然感覺手臂被什麽東西壓着。
他轉頭望去,看見汪野趴在床邊,已經睡着了,手裏還握着冷掉的熱水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