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帶出來給我們看看
第33章 .帶出來給我們看看
何安慈吃痛地低下頭,看着掉在他面前的名片。
是白天戴南清塞給他的名片。
“這麽快又勾搭上別的男人了?”汪野居高臨下望着何安慈:“你速度還挺快。”
何安慈輕吸一口氣,“不是這樣.......”
汪野一雙深眸充滿嘲諷,“不是這樣,那是怎麽樣?”
何安慈抿緊嘴唇,“白天有個人把我撞傷了,他擔心我留下什麽後遺症,所以才給我留了名片。”
汪野端詳着何安慈的臉,似乎在判斷他有沒有撒謊,半晌,他冷冷道:“最好是這樣。”
“何安慈,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床伴,在我沒玩膩你之前,別動不該動的歪心思。”
說完汪野離開了房間,只留給何安慈一個冷漠到冰點的高大背影。
窒息占據了胸腔,何安慈默默在被子裏蜷縮成一團,他心想,他比誰都清楚自己現在是個什麽玩意兒。
汪野來到樓下時,保姆還在收拾客廳,到處整理得井井有條。
自從何安慈補辦身份證被抓包之後,汪野就讓保姆全天上班。
看着保姆在家裏忙碌的背影,忽然開口:“何安慈受傷了?”
保姆回過頭,喊了聲汪總後,小心翼翼點頭,“是。”
汪野沉聲道:“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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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小聲解釋:“今天何先生想出門走走,所以我就陪他去商場逛了逛,結果不小心被人碰着了。”
保姆見汪野臉色不太好看,就沒把撞傷何安慈的人是影帝戴南清的事情說出來。
“不過那人還挺負責任的。”保姆又補充了一句,“馬上就帶何先生去醫院做檢查了,沒什麽大礙,醫生讓他這幾天好好休息就行了。”
汪野面無表情地說:“為什麽沒告訴我?”
保姆支支吾吾,“我一忙起來就給忘了。”
保姆的說法跟何安慈差不多,汪野面色緩和了點,語氣冷硬:“以後少讓他出門。”
保姆小心翼翼地應了下來,“哎,我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何安慈從睡夢中醒來,比意識先回籠的是酸軟刺痛的手臂,只是一動就牽扯到傷口。
原本以為休息一晚之後情況能轉好,沒想到更嚴重了,連擡起來都有些吃力。
何安慈忍着刺痛換了衣服,來到樓下時,汪野已經坐在餐桌前吃早餐,面前的平板正在播放財經類的新聞。
聽到腳步聲,汪野頭也沒擡,冷漠地繼續吃早餐。
保姆給何安慈盛了碗粥,關心地說:“何先生,你手臂好點了嗎?”
何安慈從保姆手裏接過碗,擠出一抹笑容,“好多了。”
其實保姆不知道的是,何安慈袖子下的胳膊因為受傷腫了一圈,因為穿着寬大的衣服被很好的掩飾住了。
汪野擡頭時,就看見何安慈吃力的拿着勺子,每個動作仿佛在承受着什麽巨大的痛苦。
保姆見狀忍不住說:“何先生,不然我來喂你吧。”
不等何安慈開口,汪野冷聲打斷:“他又不是斷手斷腳,需要你來喂。”
何安慈喉嚨滾了滾,看着保姆為難的表情,他擠出一抹笑容:“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謝謝。”
保姆嘆了口氣,回到廚房去了。
汪野忽然說:“你是故意在我面前裝可憐?”
何安慈停頓了一下,對上汪野嘲諷的眼神,才反應過來什麽。
他抿緊嘴唇,因為用力有些蒼白,“沒有。”
汪野瞥了眼何安慈的手,嗤道:“何安慈,就算你死在我面前,我眼睛也不會眨一下,所以別在我面前來這套,對我沒用。”
何安慈早知道汪野不會有半分感觸,所以從來都沒有這麽想過。
從孩子沒了的時候,他就知道汪野能殘忍到什麽地步了。
何安慈什麽都沒說,低下頭繼續吃早餐,他握緊勺子,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沒什麽異樣。
平時十多分鐘就能解決的早餐硬生生拖延了半個多小時。
等他吃完早餐後,汪野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了,他坐過的位置上放着盤吃了一半的三明治和咖啡。
保姆從廚房出來時,看見何安慈怔怔坐在椅子上發呆,她忍不住喚了一聲,“何先生?”
何安慈回過神,對上保姆疑惑的眼神,他強笑着放下碗,心不在焉地起身上樓。
幾天後,何安慈的手臂在休養下終于痊愈了。
他試着去外面找工作,可惜還是沒有人聘用他。
面試官們往往在面試之後讓他回去等消息,之後便石沉大海了,他連事先想好為什麽沒有身份證的理由都沒有派上用場。
何安慈猜到是汪野在背後動了手腳,也許是為了讓他當一個随時随地洩欲的床伴,或者逼他回到夏溫身邊當助理。
他沒有再試圖去找工作,反正最後的結局都是一樣的。
何安慈手臂上的傷痊愈之後,汪野又開始拉着他做那種事,這個晚上他折騰得格外地狠,仿佛要把那幾天堆積的欲望全都發洩出來。
粗暴的性.事結束時,外面的天已經蒙蒙亮。
不知道過了多久,樓下忽然傳來夏溫的聲音,似乎在跟保姆說話:“汪哥呢?”
何安慈迷迷糊糊地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腳步聲在樓上響起,他的臉色變了變,幾乎是瞬間清醒了,掙紮着從汪野懷裏退出來。
汪野被嘈雜的動靜吵醒了,一把扣住了何安慈扭動的身體。
何安慈緊張得嘴唇都在顫抖,“夏溫來了。”
果然話音剛落,門外響起敲門聲,“汪哥?你醒了嗎?”
汪野眉頭微蹙,看着何安慈連身體都因為戰栗劇烈顫抖着,他掀開被子下床,随手扯過浴袍套在身上,開門出去。
外面傳來兩人說話的聲音,“你怎麽來了?”
夏溫語氣有些委屈,“汪哥,你不是給我投了個劇本嗎,可是遇到了點麻煩,戴前輩不願意讓我參演。”
“我知道了,下樓說。”
等腳步聲遠去,房間裏恢複安靜,何安慈才從被子裏伸出頭,大口大口喘息。
為了不引起懷疑,何安慈特意等了半個小時才下樓,在樓梯口就聽見了兩人的對話聲,似乎在談劇本的事情。
何安慈才知道,原來汪野給夏溫投資了。
不過只要往深裏想都能猜到,這段時間夏溫突然爆火,後面一定有汪野的助力。
夏溫正跟汪野說這話,忽然注意到下樓的何安慈,他眼底閃過一抹複的的情緒,很快露出笑容,主動打招呼,“何哥,你起床了?”
何安慈努力牽扯起嘴角,回以一個蒼白的笑容,“你來了。”
“是啊,我跟汪哥商量一下劇本的事情。”夏溫很自然地說:“何哥,你快點吃早餐吧,不然待會兒就涼了。”
他的口氣就像這個家裏的女主人,何安慈在臉上的笑容快要維持不住之時,快步進了廚房。
汪野注視着何安慈瘦弱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汪哥?”
夏溫忍不住喊了汪野幾聲,“汪哥,你怎麽了?”
汪野回過神,對上夏溫複雜的眼神,他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平靜地說:“你繼續說。”
夏溫忍不住望向廚房裏正跟保姆說話的何安慈,身側的雙手微微緊了緊,他強壓下心底那股燥意,繼續跟汪野說話。
“汪哥,你陪我一起去吧,你是投資人,他們一定會賣你這個面子。”
何安慈從廚房出來時,正好聽見夏溫說這句話。
汪野擡手揉了揉夏溫的腦袋,“我當然要陪你去。”
夏溫明顯高興了,餘光瞥見何安慈,他眼底閃過一抹沒人能讀懂的情緒,露出更加燦爛的笑容,“何哥,你也一起吧。”
何安慈頓了頓,對上夏溫期待的眼神,他下意識拒絕,“不用了,你說的這些我都不懂,去了也幫不上忙。”
“不懂也沒關系啊,人多撐場面嘛。”不等何安慈再說什麽,夏溫看向汪野,“汪哥,你說呢?”
汪野淡淡道:“夏溫讓你去就去。”
何安慈背脊僵住,又聽見汪野說,“反正你也找不到工作,在家也是閑着沒事做。”
何安慈握着碗的手緊了緊,兩人都在注視着他,他喉嚨滾了滾,僵硬着低下頭沒有再說什麽。
去往公司的路上,車裏的氣氛安靜得有些寂靜。
夏溫突然說:“對了何哥,什麽時候把你的女朋友帶出來給我們看看啊?”
何安慈身體繃緊了,對上夏溫單純好奇的雙眼,放在腿上的雙手不自覺捏緊,“我們剛交往沒多久,等以後确定了再帶給你們看看。”
夏溫笑着說:“何哥,你還真是小心,我們是一家人,帶回來看看也沒什麽。”
何安慈表情緊繃着,總覺得今天的夏溫有些咄咄逼人,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汪野開了口,“你剛剛跟我說那個劇本的問題,不是還沒說完?”
“哦對,汪哥,我告訴你,戴前輩地位很高,他要是不答應的事情,很難轉圜的。”夏溫撒嬌說:“所以你一定要幫我,不然我就沒希望進這個劇組了......”
見夏溫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何安慈松了口氣,他轉頭望向窗外,努力無視着身後兩人的甜蜜,望着掠過的風景發呆,
很快車子停在一家公司前面,工作人員領着兩人進了會議室,何安慈作為外人不方便進去,就在門口等他們。
透過面前的玻璃窗,何安慈看着汪野跟負責人說話,桌下的手卻緊牽着夏溫,一刻都沒有放開過。
何安慈眼眶有些發酸,他把頭低下去,盯着腳下的皮鞋出神。
就在這時,一雙一層不染的皮鞋進入視野裏,停在何安慈面前。
何安慈迷茫地擡起頭,當看清對方的臉後,他愣了一下,語氣裏多了絲詫異,“你不是.......”
戴南清微微一笑,“這麽巧,居然在這裏遇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