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可以離開了嗎(末尾修改)
第19章 .可以離開了嗎(末尾修改)
緊接着房間裏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像是脫衣服的聲音。
何安慈身體裏的血液急速地冷卻,像被燙了似的,他沒有再聽下去,快步回到房間。
何安慈後背緊緊抵在門上,閉着眼睛急促地喘息着。
他不應該覺得意外,兩人在一起這麽久,遲早會有這一天。
可是心髒就好像有把锉刀在不停磨着,疼痛和冰冷襲遍全身。
于此同時,房間裏的汪野制止了夏溫的動作。
夏溫愣了一下,他擡起頭,從汪野臉上看到的只有鎮靜。
汪野把夏溫脫下來的衣服重新穿回去,動作不慌不忙,更沒有半點局促。
夏溫似乎沒想到汪野會拒絕他,表情凝固在臉上,“汪哥.......”
汪野淡淡地說:“你不用這樣。”
夏溫有些委屈,“汪哥,難道你對我沒感覺嗎?”
汪野把手按在夏溫腦袋上,無奈笑了笑,“我是個正常男人,怎麽可能沒感覺,只不過你之前不是說你信天主教,不能有婚前性行為?”
夏溫小聲嘀咕:“是我媽信天主教,我........”
汪野語重心長地說:“小溫,我已經答應過,結婚之前不會碰你。”
“你放心,這點時間我還忍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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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溫抿緊嘴唇,伸手摟住汪野強健的腰肢,感動地說:“汪哥,你真好。”
在汪野看不見的地方,夏溫的笑容漸漸褪去,眼神裏是捉摸不透的深沉。
第二天早上,何安慈正準備下樓,正好碰見從房間裏出來的夏溫。
何安慈腳步停頓下來。
夏溫主動打招呼,“何哥,早上好。”
他頭發淩亂,嘴唇嫣紅,一邊的領口露出半截白皙肩膀,整個人精神煥發,就好像剛被滋潤過似的。
何安慈不由得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喉嚨滾了滾,“早上好。”
夏溫輕咳一聲,“你昨晚睡得好嗎?我跟汪哥沒有打擾你吧?”
何安慈臉色一白,對上夏溫關心的眼神,指尖深深陷入掌心,從喉嚨擠出兩個字,“沒有。”
“那就好。”夏溫腼腆地笑了笑,“我還怕我們動靜太大,影響你休息呢。”
話音落下,汪野從身後的房間走了出來。
他掃了何安慈一眼,自然地摟上夏溫的腰,“怎麽在這說話,下樓吃早餐吧。”
“嗯。”
夏溫回頭看向身後的何安慈,俨然一副和善的女主人的态度,“何哥,你也下去吃早餐吧。”
兩人般配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何安慈微微彎下腰,那股窒息感再次裹挾而來。
何安慈來到樓下時,汪野跟夏溫已經坐在餐桌前吃飯,兩人有說有笑,還相互喂東西吃。
聽到下樓的腳步聲,汪野這才分出眼神去看站在樓梯前面的何安慈,“還不過來吃飯,是等人過去請你?”
何安慈腳上重如千斤,他艱難地邁開步子,來到餐桌前坐下。
汪野收回視線,給夏溫夾菜,何安慈默默低頭吃飯,兩邊的氣氛形成了鮮明對比。
過了一會兒,夏溫去了趟洗手間。
餐桌上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何安慈突然說:“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汪野動作一停,擡頭看向何安慈,“什麽意思?”
何安慈輕吸一口氣,“昨天我在房間外面聽見了,你跟夏溫........”
汪野微微眯起眼睛,悠閑地靠向身後的椅背,“所以呢?”
何安慈努力維持着平靜,“那你現在應該不需要我了。”
當初汪野留下他,只是為了發洩欲望,現在夏溫已經能接受婚前性行為,那他也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
汪野盯着何安慈的臉,像是在觀察他的表情,突然說:“何安慈,你該不會在難受吧?”
何安慈握着筷子的手不自覺緊了緊。
汪野骨節分明的手輕輕在桌面上叩了叩,“我都沒嫌棄你跟我哥睡過,你倒來嫌棄我?”
何安慈臉色變了變,“我跟汪東朔什麽都沒發生過。”
汪野笑了,笑容極具嘲諷,“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謊話?”
何安慈腦海中響起律師說的話:“你覺得汪小少爺會相信你跟汪大少五年來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嗎”,他臉色一點點白了下去,把解釋的話咽回了喉嚨裏。
何安慈的反應讓汪野眼神的溫度更冷,不緊不慢地說:“更何況夏溫玩起來哪有你帶勁。”
“畢竟你可是我哥親自在床上調教過的,會的花樣比夏溫多多了。”
汪野說的每一個字都像在他的心尖上淩遲,他險些握不住筷子,嘴唇微微顫抖起來。
汪野冷冷地一字一頓地說:“所以,何安慈,什麽時候結束這段關系由我來提,你沒資格說三道四,別忘了,你現在只是我的一個床伴而已。”
夏溫很快回來了,似乎察覺到餐桌上的氣氛不太對勁,疑惑道:“怎麽了,我離開沒一會兒,怎麽臉色都這麽難看。”
汪野慢條斯理用刀叉切着盤裏的三明治,沒有回答。
夏溫迷茫地看向面前的何安慈。
何安慈同樣沒有說話,氣氛壓抑到極點。
夏溫摸不着頭腦,繼續吃早餐。
早餐結束後,夏溫拿着紙巾優雅地擦了擦嘴角,“汪哥,那我跟何哥先走了。”
汪野忽然說:“今天他不用去了。”
何安慈起身的動作一頓,看向汪野。
夏溫頓了頓,“為什麽?”
汪野淡漠道:“他什麽都不會,去了也幫不上忙,正好保姆在,可以教一下他。”
夏溫遲疑地說:“這不好吧.......”
“就這樣決定了。”汪野收回視線,語氣緩和下來,“今天我助理會過去幫你一天,你好好工作,別想那麽多。”
夏溫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說,轉身走了。
汪野對一旁的保姆說:“你下班吧。”
保姆看了看汪野,又看了看何安慈,摘下圍裙離開了別墅。
別墅裏重新恢複安靜,落針可聞。
汪野終于拿正眼看向面前的何安慈,冷漠地說:“脫衣服。”
何安慈身體猛地一僵。
汪野随手解開精致的袖口,不緊不慢挽了上去,“你不就是因為我跟夏溫上床,所以才故意提出要離開?”
“既然你那麽饑渴,那我現在就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