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流血
第14章 .流血
聽到夏溫的話,何安慈表情僵了一下,旋即搖了搖頭,“不用了,謝謝。”
夏溫熱情地說:“何哥,你不用跟我客氣,反正你現在不是沒有找到工作嗎?正好我那裏缺人,你來我那裏上班,正好可以打發時間。”
何安慈笑容有些勉強,“真的不用了。”
他一點也不想跟夏溫朝夕相處,更何況他對助理這項工作不感興趣。
見何安慈态度堅持,夏溫臉上露出惋惜的表情,“好吧,既然何哥不喜歡,那我就不勉強你了。”
“不過你要是哪天改變主意了,随時聯系我。”
何安慈擠出一抹笑容,“好。”
夏溫這才重新露出笑容,“那我們現在去逛街吧,聽說PRADA出了很多當季新品。”
何安慈垂下眼睛,委婉地拒絕:“不了,我還要找工作,就不跟你一起去了。”
夏溫秀氣的眉毛微微皺起,小心翼翼地說:“何哥,我怎麽覺得你不太喜歡我啊?”
何安慈心頭一緊,“沒有,是你想多了。”
夏溫露出有些受傷的表情,“是嗎?可是我總覺得你好像在避着我似的。”
何安慈握着手機的手緊了緊,輕聲說:“我只是想早點找到工作,跟你沒有關系。”
夏溫沒有再勉強,只是離開的時候表情變得不太好看。
等夏溫走了之後,何安慈整個人脫力下來,他整理好心情,重新拿起手機,繼續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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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下來,何安慈投的簡歷依舊沒有任何回應,眼見天都黑了,他只能放下手機先去洗澡。
從浴室出來之後,何安慈正要上床休息,房門突然從外面推開。
看見汪野走進來,何安慈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這些日子,汪野一旦來找他,就是為了做那種事。
果不其然,汪野開口第一句就是:“洗過澡了?”
何安慈喉嚨滾了滾,低低嗯了一聲。
燈光下何安慈的浴袍系得一絲不茍,他身上帶着沒擦幹的水汽,發尾也濕漉漉的,襯得皮膚更加白淨滑膩,晶瑩水珠順着鎖骨滑入單薄的胸口。
汪野下腹湧起一股不陌生的躁動,他沒再廢話,走過來把何安慈壓在床上。
何安慈心裏一緊,雙手忍不住抵在汪野胸膛上,“汪野,今晚可以不做嗎?”
汪野注視着他的那雙漆黑的眸子裏沒有任何感情。
何安慈硬着頭皮說:“我今晚肚子有點不舒服。”
不知道怎麽回事,最近每次跟汪野做完那種事,何安慈都會覺得肚子疼,吃飯的時候也覺得反胃,吃什麽東西都沒有胃口。
汪野笑了,“你在找借口躲我?”
何安慈咬緊嘴唇,“我是真的不舒服.......”
汪野端詳着何安慈的臉色,除了比平常蒼白一些,看不出有什麽異常。
汪野譏諷地勾起唇角,“何安慈,就算要撒謊,也找個好點的借口。”
“都做了這麽多次了,才想起要為我哥守貞潔,是不是太晚了點?”
何安慈的心瞬間沉了下去。
也許知道汪野不會相信他的話,他的手慢慢垂了下來,把頭轉向另一邊,沒有再掙紮抗拒。
浴袍很輕松被解開丢到床下,櫃子上的臺燈随即熄滅。
何安慈咬着枕頭邊,默默忍受着汪野毫無耐心地發洩,肚子裏很快湧起一股熟悉的陣痛,仿佛有人拿着東西在用力敲擊。
随着汪野的動作,那股疼痛越演越烈,變得有些難以忍受。
何安慈雙手緊緊抓着早已被汗水浸濕的床單,全身泛起戰栗,身體承受不住地蜷縮成一團,又被汪野殘忍地展開,兩人被迫面對面,可是汪野那雙眼睛裏再也看不見濃烈的愛意,只剩下冰冷刺骨的冷漠和欲望。
兩個小時後,房間裏的動靜漸漸消停下來。
汪野沒有像往常一樣直接離開,他站在床邊一邊穿衣服,一邊說:“今天夏溫來找過你?”
何安慈整個人像從水裏撈起來似的,聽見汪野這句話,精疲力盡地嗯了一聲。
汪野瞥了眼床上蜷縮成一團的何安慈,不知道從什麽時候,他喜歡這樣像這樣占着很小一塊地方睡覺。
汪野眉頭微皺,壓下心頭那股沒由來的燥意,狠狠扯了下領帶,“聽說你在他想讓你當他的助理,你拒絕了?”
何安慈一頓,猜到是夏溫跟汪野提了這件事。
對上汪野審視的目光,他又嗯了一聲。
汪野淡漠道:“為什麽?”
何安慈聲音沙啞,“我沒做過助理。”
“沒做過可以學。”汪野扯了扯嘴角:“在我哥身邊當情人的時候,你都能學得那麽好,難道這麽簡單的事情還學不會?”
何安慈臉上的表情僵住,又聽見汪野說:“我已經幫你答應夏溫,明天開始你就去上班吧。”
何安慈愣住了,半天說不出話。
瞥見何安慈的表情,汪野扯了扯嘴角,“反正你現在沒有身份證,也不會有人敢聘用你,夏溫肯收留你,你應該感謝他。”
何安慈手指關節因為用力捏緊床單而發白,蒼白的嘴唇咬出一絲嫣紅,“我不會去的。”
“你不去,難道想找別的工作?”汪野露出譏諷的笑,“你找得到嗎?”
他靠近何安慈,聲音一字一頓,平淡的語氣從他口中說出變得異常殘忍,“只要我一句話,我可以讓你永遠找不到工作。”
何安慈胸口傳來針紮一般的刺痛感,呼吸也被堵住了。
汪野沒再跟他浪費時間,整理好衣服後轉身走了。
房間裏重新恢複安靜,何安慈把顫栗的身體埋進被子裏,淩亂的呼吸帶着濕意。
看來汪野是真的喜歡夏溫吧。
為了對方一句話,可以不顧他的意願,讓他去當夏溫的助理。
他不知道現在的自己在汪野心裏算什麽,也許是路邊惹人厭的野狗,或者是随時随地可以送人的玩具。
不知道過了多久,何安慈身上恢複力氣,他強撐着身體打開床邊的臺燈,打算去浴室清理下身體。
就在何安慈下床的時候,發現床單上有一小灘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