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 6 章
每人起始積分是200,要到達卡片上的地點,可以選擇走路,騎行,坐公交,或者節目組的專車送去。
不過要扣掉的積分也不同。
走路不用扣除積分,騎行只需要扣除20的積分,搭公交則扣除50,劇組專車需要扣除100積分。
劉子越拿着DIY手工店的卡片,果斷選擇了劇組的專車,很快便到達了目的地。
他們的任務是男女一起共同完成一件手工物品,拍照打卡留念。
這個任務不僅容易,還能共同促進男女雙方的感情,只可惜女方很久都沒有到。
劉子越一邊等着一邊嘴裏小聲碎碎念叨:“也不知道誰這麽幸運抽到了游樂場,也不知道誰那麽倒黴抽到了DIY手工,本來有幸和時羨約會的,這會兒卻變成了我。”
“不對不對,能和我約會怎麽能叫倒黴呢?簡直是天大的幸運好嗎?”
也不知等了多久,女方終于姍姍來遲。
竟然是慕念。
慕念女團出身,是當紅的小花,而且是四個女生裏最受歡迎的一個。
她不僅性格好,長得也漂亮,觀衆緣也很好,雖然比不上時羨,但也擁有不少的粉絲。
據劉子越所知,他們四個人裏面,就有三個人的心動嘉賓寫的是慕念。
其中當然也包括他自己。
至于時羨的,他并沒有打聽到。
看到慕念出現在自己眼前,劉子越的笑容之間都快咧到耳朵根去了——他簡直太太幸運了!
大概是為了節約積分,慕念是騎車來的,春日的下午不算熱,但一個女孩子騎自行車過來也依然累得夠嗆。
幸好她底子不錯,即使出汗脫了點妝也依然不顯狼狽,反而看上去多了幾分真實。
給人一種很陽光明媚的感覺。
她小口的喘着氣,見到劉子越很是驚訝:“怎麽會是你啊?”
“就是我啊。”因為心虛,劉子越笑着打着哈哈,并舉起了自己手上的卡片。
為了制造懸念,卡片上的內容并不會在抽到的時候就公開,而是會留着到達目的地後。
所以哪怕時羨私底下和他交換了卡片也沒有人知道。
劉子越說完忽然猛地反應過來——不對啊,慕念難道還能提前知道是誰不成?
但這話這麽直白的問出來似乎不太好,劉子越笑着反問:“不然你希望是誰啊?”
“沒有啦。”慕念笑得天衣無縫,也展示出了自己的卡片,“就是覺得有些驚訝而已,沒想到我們這麽有緣份。”
她禮貌的伸出手去:“那……從現在開始,還請你多多指教了。”
……
溫甜拿着自己的怪獸游樂場的卡片,心裏計算着該以什麽方式前往。
雖然不知道積分有什麽用,但感覺應該挺重要的。
騎車雖然節約積分,但太累了,而且還不知道多久才能到,假如男方選擇的是專車或者公交,那就得等自己很長的時間。
這樣也不太好。
專車雖然方便,但花費的積分太多。
最終溫甜決定折中一下,選擇了公交車。
公交車方便又節約積分,時間花得也不久,正好合适。
根據路引,溫甜來到了公交車站臺。
她原本以為是那種被清過場的公交,上面沒有人,只有拍攝組的那種,但公交停下,車裏洋洋灑灑的都是人。
溫甜走上公交,拿着工作人員給的硬幣塞進了投幣器裏。
車裏人很多,溫甜回過頭往後看去,想看看攝像頭在哪。
忽然一條筆直的長腿邁了上來,後背被一個溫熱寬厚的胸膛覆上,帶着清新的草木香,将她的身影遮擋得嚴嚴實實。
随後眼前一暗,一個鴨舌帽往她頭上蓋了下來,遮住了她半邊的視線,同時也擋住了她精致漂亮的眉眼。
溫甜回過頭,擡眸側目去看,男人身量很高,像是将她包裹在懷中一般。
他戴着一個黑色的口罩,額上的發絲微微淩亂,細碎的劉海下一雙精致的桃花眼深邃迷人。
“時……”
剛開口,就被打斷了。
“噓,有人在看了。”
低沉疏冷的嗓音幽幽傳入耳中,灼熱的吐息不經意的灑在了溫甜光潔的後頸上。
她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手臂上也被激起了小小的雞皮疙瘩。
嘀咚兩聲,只見男人玉白的手指往投幣器裏放入了兩枚硬幣。
公交車門關上,溫甜按着頭上的鴨舌帽往裏走去。
五年的跨度有些大,從一個籍籍無名的女孩,變成了一個被大衆知曉的藝人,要不是時羨提醒,溫甜恐怕這會兒都還沒意識到自己可能會被人認出來這件事。
車裏沒有空位,溫甜拉着車廂吊環,轉頭朝着旁邊的時羨望去。
時羨不僅長得好看,身材氣質都很絕,即便看不到臉,在人群裏也是鶴立雞群的存在。
他這會兒站在公交車中間,已經有不少人悄悄的在打量他了。
溫甜忽然有些吃醋,她故意往他身邊挪了挪,作出宣示主權的模樣,果然就有女生不再看了。
“你怎麽也選擇了公交車啊?”溫甜扯了扯男人的衣角,壓低了聲音詢問着。
她沒有手機,對現在目前的情況也不太了解,但根據今天大家的反應來看,時羨似乎人氣很高。
坐公交如果被人認出來,會是件很麻煩的事情。
“還有,你抽中的地點是哪?你怎麽知道我選了公交,還給我帶了帽子過來,該不會是故意跟着我的吧?”
她嗓音清婉動聽,一個問題接着一個,言笑間帶着幾分狹促,看上去自然無比,就連扯住他衣角的動作也十分娴熟。
男人狹長的目光在她含笑帶俏的臉上一掃而過,最後落在了她扯住衣角的嫩白手指上。
二人之間原本有一個手臂的距離,後來溫甜卻忽然往他身邊擠了過來,衣角互相摩擦,二人近乎是貼在一起。
女孩頭頂洗發水的香味萦繞在鼻間若隐若現。
車廂微微晃動,她抓着吊環的手不太穩,柔軟的身軀也跟着微微晃動,在他身上來回摩擦着。
時羨緊着車廂橫杆扶手的手指緊了緊,覆下長睫,擋住了眼底的情緒,淡聲道:“你想多了,湊巧罷了。”
“幹嘛對我這麽冷淡?”溫甜不滿的撅了下嘴,視線不由自主的想去尋找攝像頭的位置,“我都沒看到拍攝的人,好像沒有跟拍,再說了,咱們聲音這麽小,別人也聽不到啊,不用裝得這麽徹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