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拽拽的正牌女友
拽拽的正牌女友
文藝部的男女生比例嚴重失調，不算沈卓立，男部員人數一只手完全能夠數的過來。
大家陸陸續續到齊，親切地問候一聲“沈部長早！”
彼此關系挺親密的，看樣子出去聚餐的次數不會少。
最後來的副部長，也是個女生，論身高顏值，她是老成員裏的一位。
幾個男生調侃這位膚白貌美的小姐姐，都叫她“高老板！”
“高老板”的穿衣風格和葛曉慧很像，暴露膽大，她講起話來和女漢子沾不上邊，文靜矜持，林嘉禾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女生之間往往這樣，大街上不認識的陌生人，也會掃射一個眼神在心裏估分，只有兩種情況，一是比自己醜，二是比自己好看。
林嘉禾打了高分，她覺得這位“高老板”比自己好看得多。
“林嘉禾！”
林嘉禾緩過神，嚴肅喊她的不是別人，是部長沈卓立。
沈卓立:“自我介紹！”
成員們圍坐了一圈，桌上擺着速溶咖啡和一些簡單的點心，更像茶話會現場。
林嘉禾站在原地，發呆的工夫，不知道錯過了多少幫忙的事，她心有些虛，又看了看“高老板”。
“高老板”像收到感應，捂着一次性杯子喝咖啡的間隙，從杯口側上挑眉眼，和新來的部下對上視線。
“嗯，大家好。”林嘉禾閃開碰撞，開口道，“我是文藝部新成員，我叫林嘉禾，請大家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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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背誦好的稿子最後變成俗不可耐的多謝照顧，林嘉禾耷拉着臉，情緒不佳。
“鼓掌啊！”沈卓立拍了一下桌子，不輕不重，适當地提醒在座的各位。
後續交代的工作，林嘉禾雖然沒仔細聽，但也确實沒報到她的大名。好像這個部跟她沒有交集，她僅僅是過來自我介紹的。
沈卓立從椅子上站起來，他桌上的咖啡沒碰過，小點心被隔壁的女生撿去下了肚。他問大家，“工作都清楚了嗎？”
“yes，sir！”
文藝部的內部規定，軍事化服從部長條例，連對答也要模仿的一步到位。
“OK，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沈卓立對着慢半拍起身的林嘉禾說道，“你留下。”
假公濟私，林嘉禾腦袋裏唯一冒出的詞彙。
“高老板”神秘一笑，她的眼睛長得很狐媚，像杏眼和丹鳳眼的結合體，有時候林嘉禾看她都會被吸引住。
“你又想欺負人家小妹妹。”
“大姐，你不懂就閉嘴！”沈卓立跟她關系匪淺的樣子，這樣直呼“高老板”，對方也不見生氣。
沈卓立很大方地通知“高老板”，“我老婆林嘉禾，還有問題嗎？”
“他扯謊吧，妹子？”高老板明顯不信沈卓立的鬼話，打算跟當事人确認。
女生的直覺告訴林嘉禾，“高老板”一定曾經喜歡或者現在也對沈卓立有好感。
“嗯！”林嘉禾篤定回答，試探“高老板”臉上的微表情變化。
“高老板”其實叫高梵，因為她爸是山西煤老板，所以大家才會拿老板名頭調侃。
後來有關高梵的事，林嘉禾都是從沈卓立那邊聽來的。
高梵和沈卓立初中就認識，一個班的。那時候沈卓立不學好，班上好學生基本不跟他打交道，可是高梵沒有。
她初中生那會兒的性格不比現在，身板也薄，随便哪個調皮搗蛋鬼撞一下，也能不穩摔在地上。
據沈卓立回憶，他都不記得怎麽認識的高梵，好像就跟她說過一句，“你是紙糊的吧，一吹就倒。”
“然後呢？”林嘉禾問他。
“你這麽好奇她幹嘛？”沈卓立不回答了，他覺得林嘉禾的反應怪怪的。“你是不是吃醋了？”
林嘉禾搖頭否認，“沒有，我就是覺得她長得漂亮想多了解一下。”
“長得漂亮跟你有什麽關系？能有你好看？”沈卓立就從沒發現過長得比林嘉禾還好看的女生，就是放到五年前，林嘉禾也是塊炭黑的璞玉，本質是美的。
高梵的故事暫告段落，林嘉禾還想聽，可惜沈卓立小家子氣不願意講。
如果有機會，林嘉禾甚至還想親自問高梵，是不是真的如她猜想的那樣，對沈卓立有好感。
初中突然間奮發向上的少年應該很受班裏成績優異的女孩子喜歡，尤其是像沈卓立那樣的男生，長得不賴，又會說笑。
高梵沒走，在樓道裏等林嘉禾出來。“咳咳…”
“學姐…”林嘉禾下午第一節課輔導員有事找她，中午沒時間和沈卓立一起吃飯，正打算去面包房随便買個歐包啃。
“沈卓立呢？”高梵以為他倆一塊兒，想蹭頓飯吃。
“他還在教室。”林嘉禾語氣生硬，像本能地護食，不準敵人靠近。“怎麽了嘛？學姐？”
高梵好像有話要說，林嘉禾感覺得到，所以主動問起。
“就是好奇沈卓立怎麽想開了。”
想開？想開什麽？林嘉禾不明白。
“他自己說的絕對不會談戀愛，現在貌似打臉了。”高梵挺直了背，肩上的背包反而掉了下來。
“他沒談過戀愛？”林嘉禾吃驚，校園裏的傳聞半真半假，但林嘉禾從沒想過，全是假的。
高梵被她問的蒙了逼，她又不是什麽騙人的鬼。
“你怎麽還不去吃飯？”
沈卓立最後一個離開教室，他老遠就看見林嘉禾，剛才還說自己趕着去吃飯，現在又和高梵聊起來。
“我這就去了。學姐再見。”
林嘉禾露出淺淺弧度的微笑，先看向高梵學姐，最後定格在沈卓立臉上。
人走遠了，高梵才問沈卓立，“我還以為安逸飛那小子诓我，你還真泡上妹子了。”
沈卓立“切”了一聲，他又不是廟裏和尚，搞個對象大驚小怪。
國慶就在眼皮底下，過了晚上那場堪稱不亞于T大畢業典禮的新生晚會，大一學生就算是完成軍訓，正式放大假了。
“軍訓結束了，最難過的估計是教官，你說是不是，宿舍長？”郭蕊哪壺不開專提哪壺，冒着被陳雪涵眼神射殺的風險她也要說。
“關我屁事！”陳雪涵快兩步走，并不想和郭蕊待一會兒塊兒。
程天跟她表過白不假，陳雪涵被626宿舍全員調戲得多了，也就沒有感到一點驚奇。
她回程天倆字，“再說。”
這件事626全都知道，把她們仨笑的人仰馬翻，默默為教官點了支蠟。
“你說你答應就答應，拒絕就拒絕，再說是什麽魔鬼？”葛曉慧提起裙子走進晚會大堂，每每想起陳雪涵這茬，她都控制不住想批評。
陳雪涵氣不過，她覺得她才是受害者。“我憑什麽答應，現在都什麽年代了，還QQ空間表白呢！”
程天因為當兵，很早就退學不念了，他剛進軍校的時候，也就流行QQ空間互踩什麽的，以至于現在微信號也沒有一個。
郭蕊:“那您就直接拒了呗！算是做好人好事了。”
陳雪涵當然不願意拒絕，她骨子裏就是小女生一個，管它幾次元，都是喜歡被人追的感覺。
程天不拿出點追人的本領來，陳雪涵肯定不肯這麽輕易撒了手。
“你管我呢！”陳雪涵聳肩，一副“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新生晚會7點半正式開始。
地點設在報告廳，座位都按院系和專業分，會專門留出第一二排位置給學校領導和學生會那幫部長們。
厲夏看見葛曉慧她們宿舍的人，接着揮了揮手示意。距離隔得有點遠，四人暈頭轉向忙着找院系劃分區域，沒看見他。
“林妹妹，今晚你有節目嗎？”
葛曉慧看到厲夏發來的微信，頂出腦袋四處找人。根本不在意林嘉禾說了什麽。
林嘉禾有個詩朗誦節目，代表漢語言文學專業出的。一起合作的搭檔是輔導員選的，兩人沒在一起練過，全靠臨場發揮。
“下面有請漢語言文學專業的林嘉禾、黎城兩位同學上臺為我們朗誦《青春，我們在路上》，掌聲歡迎！”
黎城站在幕布後面，他個子高，腿長一米二，沖這腿體育老師們也得勸他去參加田徑隊。
“你脫稿？”黎城的文件夾夾在咯吱窩下面，他和林嘉禾啥也沒商量過，各自練自己的部分，今天頭一回見。
“這不是最基本的嘛？”
重要的新生晚會現場，脫稿詩朗誦在林嘉禾看來，确實是最基礎的，現在看來這位同專業的兄臺貌似沒背下來。
“……我這沒背啊！你不是開玩笑呢嘛！”
黎城說話帶了點北方口音，主持人報完他倆名字，逼得他攥緊文件夾先上了臺。
“這什麽情況？”
底下有學生竊竊私語，同一個詩朗誦，男女角色貌似拿的不是一出劇本。
黎城睨了林嘉禾一眼，這臉丢的全校都知道了。“青春啊青春……”
林嘉禾微笑自然，沒注意邊上有投來的短暫鄙夷目光，不然她就會發現，黎城的眼睛其實很透亮，彎月形狀，對着鏡頭故作笑臉的模樣，溫暖地像注入滾燙的小确幸。
“謝謝大家！”林嘉禾鞠躬道謝，旁邊的人慢了半拍。
走下舞臺，黎城順手把文件夾遞給現場的志願者，他的大長腿只用跨一步便拉住急于離開的林嘉禾。
“大姐，我們可是partner，您下回幹什麽事兒之前能不能先cue一下我？”
一場朗誦下來，全校師生該以為他黎城是個二愣子了吧！靠！
林嘉禾緩慢回過頭，甚至覺得轉身面向他都繁瑣，“你的建議我知道了。但是也不會有下次了，所以你也沒必要給我意見。”
黎城有雙女生們羨慕的歐式雙眼皮，現在像是裏外撐破了近三層似的，他手裏瘦骨的觸覺早就消失不見，林嘉禾肅殺氣息全開的背影倒是讓他忍不住多瞄了兩眼。
“我靠！拽屁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