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可愛的艾德裏安(16)
可愛的艾德裏安(16)
會及時求饒和适時變通的人才能在敵人手下活下來。黛茜安撫好凱撒後又見了安妮一面。
像一朵枯萎的鮮花,在冬日來臨時失去了活力和生氣。
兩人是長時間的靜默無語,安妮不想黛茜牽扯進她和腓烈的事情裏,他們現在是狗咬狗,勢同水火,多年前的親密戀人走到了今天也是很悲傷的結局了。
“黛茜,如果可以,可以幫我找到格納嗎?叫他……離開倫敦。”
在她還沒來得及回話前安妮又說,“別問我,我什麽都不會告訴你。你好好生活,別有好奇心,如果還陷得不深早早擺脫吧。”
“我走了。永別!”安妮親親她的臉頰,“忘記我吧。”她低聲道。
“姐姐~”黛茜忍不住叫道。
安妮已然走出了咖啡廳,聽到她在叫她,回頭看了一眼,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姐姐~”
重來一遍也無法更改結局嗎?
父母的電話還是無法接通,難道要眼睜睜看着安妮她消失嗎?
一小時後,高價雇傭的私家偵探回了電話,在電話裏他抱歉道:“小姐我的人已經被發現了,我不僅要贖回他們,還得罪了奧古斯特家族的家主,我算是完了。”
“請原諒我要違背契約,不再為你提供私家調查服務了。”
“我可以給你兩倍或三倍的傭金,你的人我也會幫你贖回。再繼續調查吧。”黛茜急急道,她現在出了求助偵探,還能找誰呢。
“抱歉小姐我是真的不能做了,我可以支付違約金。”那頭的聲音很冷硬,是不容更改的語調。
“真的不可以嗎?我保證不會連累你。五千萬美金,五千萬!”黛茜咬咬牙提出一個高昂的數字,“還不行嗎?”
那頭猶豫了幾秒,還是回道:“對不起。”
“沒關系。”黛茜無奈笑笑,挂了電話。渾身的氣就像被紮破的氣球一樣洩了下來。她就知道會是這樣,跟龐大的奧古斯特家族比她不過是蚍蜉撼大樹。
且說黛茜這頭如何焦急,安妮和妹妹做了告別後就回到了家中。腓烈不同尋常的沒有去公司,而是在家裏等着自己。
“回來了。”男人說,眉間冷漠,語氣涼薄,可真像是地獄裏的撒旦,俊俏的臉上是常年不變的冷厲,即使是面對心愛的女人,他也不會露出溫和的笑容,當然,床上除外。
“回來了。”女人回答,是怨天尤人的不甘呢?還是希望破滅後等待許久也無人安慰的心灰意冷呢?或許兩者都有吧。
“跟我來吧。”男人晃了晃手中的鑰匙,純銀制的鑰匙在太陽下閃閃發光,鑰匙表面因太陽的照射而反射出冷光,冰冷的,使看向它的女人不由渾身戰栗。
女人抖動着肩膀,瘦弱的身子在纖細雙手的庇佑下勉強站住了,可是她的臉色卻難看極了,嬌弱的蒼白的面容上一雙眸子似語未語,含愁脈脈。
“真的…要這樣嗎?”安妮看着那串鑰匙,罪惡的地獄之門會打開。她不由想起了那些可怕的歲月,她以為她已經擺脫了,終于能被放出來,現在又要進去了是嗎?
還是主動?
安妮凄然一笑,她試圖用自己可憐的慘狀去求得他的同情。
“腓烈……一定要這樣嗎?原諒我吧,求你了。”
她不敢走近一步,因為男人的心是冷硬的,他目光深邃裏面是瑕疵必報毫無憐憫。
“你不是說要離婚嗎?說錯話是要付出代價的。”
“你主動或許還能早點刑滿出獄。”
男人竟然微微笑了,笑容帶動了他的桃花眼,拂拂流動,好似這世界所有都應溫情對待,可惜他說出的話卻冷酷至極。
“走吧。”男人催促,他的笑容仿若昙花一現,現在又恢複了冷漠的表情,對于她的拖沓很是不滿了。
“腓烈。”安妮試圖抓住他的衣袖,被他冷冷撇開了。
這讓她有種徒勞無力的尴尬,她只能好聲好氣的解釋,“我只是一句話而已,只是想想而已,我沒有想真的離婚的,”
在腓烈洞若燭火冷淩淩的目光他,她艱難的改口,“我是想離婚,但你不同意,我也就算了。我什麽都不計較,所以腓烈……你也別計較好不好,就至當我什麽都沒說,放過我吧。”
“難道真的要因為我說了‘離婚’就要懲罰我嗎?這很過分不是嗎?難道我連話都不能說了麽!”
男人的面色越來越冷凝,如果不是自己妻子,而是政敵,他甚至會好好告訴她這些話有多荒謬可笑。
都想‘離婚’這還不算嚴重嗎?還想讓他不要計較?
寬容大度的男人在這個世道已經不合時宜了,只有緊緊拉着她的手,時刻警惕着,打造好一個牢籠,她才不會逃走。
可是男人卻忘了,一個正常的女人正常的妻子,在見識到丈夫瘋狂的舉動後,從窒息的查崗和毫無空隙的生活監禁,到可怕的地獄般的囚禁,即使還愛着丈夫,但她不會害怕嗎?
她只是做出了正常人會做的事情,逃離而已。
一個變态的丈夫想逃離有錯嗎?
安妮看着男人的臉色變黑,黑得徹底,然後像看仇人一樣的盯着她,恨不得剜了她。
她就知道沒希望了。
她根本打動不了他的心,他的愛,對她的愛根本不會寬容她,反而會将她束得更緊。
“走吧。”女人說,眉目間的憂愁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塵埃落定後的淡然與平靜。
只是可惜從前的自己沒有看清,瞎了眼呢。
男人這才矜持的露出了一個淡笑,稍稍滿意了些。
去往地獄的路只有五十米,在卧室的地下室裏有一間監獄,在她新婚的那年就打造好了,而她完全不知,每天在監獄上頭卧室裏做個合格的妻子,每當有絲毫不慎或遇上男人的試探,她都是懵懂無知,然後男人收集了起她的罪行,迫不及待的要把她往監獄裏送。
男人打開了鐵門,女人顫巍巍的走了下去,是十五個臺階,走完了地獄也就要到了。
“這次什麽時候能出來?”女人的聲音很冷靜,但逼狹的鐵籠子還是吓到了她,盡管地下室裝修的跟上頭的卧室毫無二致,都是精美華麗的樣子處處體貼,可也改變不了這是‘監獄’的事實。
“你還想出來?”仿佛女人說了一句極好笑的話,男人不由被逗笑了,只是臉還是冷的。
安妮白了臉,死死咬住下唇,紅唇被她咬的發白,顯出了女人的慌亂與頹唐。
“你不是說……說我……”
“我說了什麽?”男人走過去,将她抵到牆上,問道。
女人的臉色更白了,愁雲慘淡都不足以形容。
“你說會放了我的。所以我才同意的。還有格納他,你也答應會放了他的。”
“你答應過我的。”女人幾乎是跪倒在地,哀戚戚地頹然不已。
“我答應過你嗎?”男人似笑非笑,把她拉起來,看到她這幅半死不活惡心樣子。真是忍不住啊。
“你還不知道吧,你的好情人格納,他已經死了。”
“是我殺的。”
說完男人又放了手,女人跌落在地,這下真的是半死不活了。
他不屑于跟一個死人計較,可是看到這樣的場景,自己的妻子因為別的男人傷心,呵。真是莫大的諷刺。
他又将人拉起來,“看着我!”他命令道。
“我不好嗎?不富有?不英俊?不聰明?他有哪裏比得上我,他還是個窮學生!他哪裏比得上我!你說!”
他嘶吼咆哮,他怒氣沖沖勃然大怒!他無休止的質問,抓着女人的肩膀簡直像得了失心瘋。
可是女人沒有回答。
她拒絕回答。
她回答過的,只是他不停,拒絕接聽,所以現在又能怪誰呢?
他只記住了自己的不好,記得她的遷就容忍的話語,卻沒聽到她的控訴她的抗拒。
這樣的丈夫,呵,還殺了無辜的人。
她并沒有愛上其他人,她只是不想再愛這麽一個可怕的瘋子,他怎麽就不明白呢?
如果他能像個正常人一樣,或許,或許就沒有今天的悲劇了吧。
女人流下了淚水,點點滴滴落到男人的胸前,男人笨拙的替她拭去眼淚,可卻讓女人更淚流不止了。
怎麽可以,在她已經恨透他了的時候又溫柔的給自己擦眼淚呢。
怎麽可以!
男人将女人擁入懷中,懷裏女人悶悶的哭聲傳到他的耳邊,頭一次讓他舉足無措。
“我該怎麽辦?”男人摟緊了她,低聲呢喃,冷硬的臉上只剩下了難言的痛苦。
要怎樣她才會順從自己呢
電腦黑屏了,只能用手機碼字,難過~
學校的義賣活動買了兩只小倉鼠。一只紫倉灰白色的,一只布丁橙黃色的,好難起名字啊,我直接叫瘦子胖子(是不是太随便了>3